第52章:不仅赔钱

作品:《悍穿极品老太,专治各种不服

    从他的人倒了那车米开始,他就已经一步步地走进了这个老虔婆给他挖好的坑里!


    他今天要是打了,就是公然对抗县衙,罪加一等。


    他不打,当着全镇人的面,被一个老太太逼得不敢动手,他王德海的脸,今天就算是丢尽了!


    良久,王德海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把手里的木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算你狠!”


    阮青云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只是对着张师爷,福了福身子。


    “多谢师爷为我们小民做主。既然王二爷也不知道凶手是谁,那我们就不叨扰了。”


    她转向还愣着的儿子们,“走,回家。”


    徐家众人如蒙大赦,徐四山扶着阮青云,徐大江和徐三流架着还没完全缓过劲来的胡桃花,在衙役和众人的注视下,转身就走。


    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戏,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王德海和他的家丁,站在自家门口,成了全镇的笑话。


    王德海看着阮青云的背影,低吼一声,“我们走!”


    他转身进了府,大门被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回到徐家米铺,院门一关,胡桃花的腿才彻底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的娘啊……吓死我了……我以为今天真的要死在王家门口了……”


    徐家兄弟几个也是一脸的后怕和激动,他们看着阮青云,脸上全是敬畏。


    “娘,您真是,真是神了!”徐四山由衷地感叹,“那王德海,跟只斗败的公鸡一样,脸都绿了!”


    “是啊娘,太解气了!”


    阮青云喝了一口周杏递过来的温水,才缓缓开口。


    “脸是挣回来了,可事情还没完。”


    徐家兄弟几个脸上的兴奋劲儿还没褪干净,就僵在了那里。


    “娘,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徐大江的声音还有点飘,“王德海今天当着全镇人的面丢了那么大的脸,他以后应该不敢再来找咱们麻烦了吧?”


    “不敢?”


    阮青云冷笑一声,将手里的茶碗放在石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狗被打了,只会暂时夹起尾巴,可它不会忘了疼,更不会忘了是谁打的它。”


    “他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你们以为他会就此罢休?”


    胡桃花刚从地上爬起来,腿还软着,


    “那……那可怎么办啊娘!咱们总不能天天防着他吧?千日防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所以,不能防。”


    她环视了一圈自己这几个还没开窍的儿子,继续解释:


    “打蛇,就要打七寸。要么不打,要打,就得一次把它打死,打到它再也爬不起来。”


    徐四山的热血又上来了,他捏紧了拳头,关节嘎嘣作响,


    “娘,您说怎么干!我听您的!要不我今晚就……”


    “用你那个猪脑子?”


    阮青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现在去,是想让张师爷明天直接来咱们家抓人吗?”


    徐四山被噎得满脸通红,讪讪地挠了挠头。


    “我们是官酿户,是良民。”


    阮青云用木棍在地上画了个圈,“做事情,要讲究法子。他不是毁了我们的米吗?”


    “对啊!我一想起来心就疼!”


    胡桃花立刻接话,眼圈又红了。


    “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阮青云抬眼看向徐大江,“你以为今天在王家门口闹一场,这个脸面就真的挣回来了?不够。”


    “我们丢的是白花花的米,是银子。他王德海丢的只是脸面。脸面这东西,今天丢了,明天还能捡起来。可我们的银子,是实实在在的损失。”


    “他得赔。”


    徐家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让王德海赔钱?


    那不是虎口拔牙吗?


    “娘,这……这不可能吧?”


    徐大江结结巴巴地开口,“他……他没当场打死我们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还赔我们钱?”


    她转向徐三流,“三流,你现在出去一趟,别走大路,去那些短工、混混们爱扎堆的赌档酒馆附近转转。”


    “去干嘛?”徐三流一头雾水。


    “去散布消息。”


    阮青云慢条斯理地吩咐,“


    就说,县尊大人对贡米被毁一事龙颜大怒,已经下令彻查。”


    “谁要是能提供线索,揪出幕后主使,赏银五十两。”


    徐三流的眼睛亮了。


    他明白了!


    王德海能雇人干脏活,现在有五十两的赏银和免罪的机会摆在面前,谁不会动心?


    “我马上去!”


    徐三流应了一声,转身就溜出了院子。


    阮青云又看向徐四山,“四山,你去孙家粮行,就现在。”


    “啊?娘,我现在去干嘛?”


    “去谈价钱。”


    阮青云吩咐,“就跟孙掌柜说,我们今晚就要定下来,一百四十两,现银。让他准备好地契房契,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县衙过户。”


    “这么急?”


    阮青云敲了敲桌子,“不但要急,还要大张旗鼓。你现在就去,最好让半个镇子的人都知道,我们徐家拿到了县太爷的预支款,马上就要盘下孙家粮行,扩大酿酒坊了。”


    徐四山虽然不完全明白,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去!”


    看着两个儿子都领命而去,院子里只剩下徐大江和两个儿媳。


    阮青云最后看向徐大江。


    徐大江一个哆嗦,苦着脸,“娘,儿……儿子干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干。”阮青云看着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摇了摇头,“你就待在家里,等着。”


    “等……等什么?”


    阮青云没有回答,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好像刚才那一番搅动了整个清河县风云的布置,只是随口说了几件家常小事。


    胡桃花和周杏忙着收拾院子,准备晚饭,可谁的心思都不在手里的活上。


    胡桃花她怎么也想不通,王德海那样的活阎王,怎么可能主动把钱送上门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就在周杏把一碟炒青菜端上桌时,米铺的院门被人敲响了。


    胡桃花吓得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徐大江的脸瞬间就白了,他紧张地看向自己的娘。


    阮青云睁开了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对徐大江努了努嘴,“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