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毒计
作品:《玄幻:开局弄哭女帝,我入朝堂证长生》 秦朗盯着月姬,帐内空气仿佛凝固。
皇帝背后捅来的这一刀,比正面千军万马的冲杀,更让他感到刺骨的寒冷。
“所以,你想说什么?”
秦朗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
月姬缓缓起身,火红色的长裙如烈火鲜艳夺目,她一步步走到秦朗面前。
纤长的手指,带着一丝凉意,轻轻点在秦朗前胸。
“我想说,你那位皇帝陛下,不值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他坐在温暖的龙椅上,享受你秦家用命换来的江山,享受着你秦家用命换来的安宁,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卸掉你秦家臂膀,拔掉你的獠牙。”
“秦朗,为这样的人卖命,你甘心吗?”
她的手指,顺着秦朗胸膛轮廓缓缓下滑,带着挑逗的意味。
秦朗没有动,任由她的指尖在自己身上游走,只是眼中的讥诮越来越浓。
“不甘心,然后呢?”
他反问。
“然后,你可以选择一个更强大的盟友。”
月姬的呼吸,几乎要喷在他的脸上,“比如我。”
“我戎狄的草原,比你大武的宫殿更广阔。我戎狄的勇士,比你那位皇帝的禁军更忠诚。”
“只要你点头,你失去的一切,我都可以帮你拿回来。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给你。”
她踮起脚尖,红唇几乎要贴上他的嘴唇。
秦朗终于动了。
他没有后退,反而一把抓住了月姬在他身上作乱的手,顺势一带。
月姬惊呼一声,整个人都跌入他怀中。
秦朗另一只手顺势揽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死死禁锢在自己怀里,低头,用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俯视着她。
“帮我拿回你想要的东西,然后,再帮你登上戎狄女皇的宝座?”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危险的笑意。
“皇女殿下,你把我秦朗当成什么了?你手中的刀,还是你榻上的臣?”
月姬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野心,看到了杀伐,唯独没有看到情欲。
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清醒得可怕。
她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对方的手臂如铁箍般,纹丝不动。
“你放开我!”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羞恼。
“回答我的问题。”秦朗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隔着几层衣料,都能感受到彼此灼人的体温和心跳。
月姬咬了咬牙,脸上飞起一抹红霞。
“是又如何?我们各取所需,这本就是一场交易。”
“交易?”秦朗笑了,他低下头,嘴唇凑到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
“可我怎么觉得,这场交易,我更亏一些?”
说完,他松开了手。
月姬如遭电击,猛地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衫,重新挂上那副妖媚的笑容。
“秦朗哥哥,你若觉得亏,我们可以再谈。”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扭动着腰肢,走出了大帐。
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带上了几分仓皇。
……
接下来的日子,对乾天而言,是一场噩梦。
秦朗的攻势,如同跗骨之蛆,不眠不休。
白天是狼骑军的轮番袭扰,他们从不正面硬撼,只是用骑射不断蚕食着乾天大军的侧翼,像一群耐心的饿狼,一点点撕咬着猎物的血肉。
到了夜晚,更是防不胜防的夜袭。
秦朗仿佛根本不需要休息,他总能找到乾天防御最薄弱的点,以最小的代价,造成最大的杀伤。
短短十日,乾天麾下的大军,被活活磨掉了一半。
军心涣散,士气低迷。
月姬站在囚龙关的城楼上,看着远处那片被分割得七零八落的乾天军营,一双桃花眼里,异彩连连。
她看出了秦朗那近乎恐怖的军事天赋。
精准的判断,狠辣的手段,还有那份超乎常人的耐心与坚韧。
这个男人,天生就该是战场的王。
这让她愈发欣赏,也愈发坚定了要将他拉拢到自己阵营的决心。
她正看得出神,一阵淡淡的兰花香气从身后传来。
月姬回头,看到了一身素衣的李婉儿。
她端着一碗参汤,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皇女殿下,夜深了,喝碗参汤暖暖身子吧。”
李婉儿的声音温婉,却带着一丝疏离。
月姬笑了,她没有去接那碗汤,而是走到李婉儿面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妹妹真是贤惠。”
李婉儿温婉道。
“姑娘说笑了。”
“我说笑?”月姬脸上的笑意更浓,却也更冷,“妹妹,你敢说你不爱他?”
李婉儿的脸色,瞬间慌了。
“你爱他,可你不敢说。”月姬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剖开了李婉儿所有的伪装。
“你每天为他熬汤,为他洗衣,为他担惊受怕,做得比一个妻子该做的还要多。”
“可你又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是个寡妇,记着他是你的三弟。”
月姬直起身,看着李婉儿那张血色尽失的脸,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怜悯。
“你和他,终究是不可能的。这道坎,不仅在你心里,更在天下人的眼睛里。”
“姐姐,有些东西,握不住,就该放手。”
她说完,不再看李婉儿,转身,摇曳着身姿,走下了城楼。
李婉儿端着那碗参汤,独自站在清冷的月光下,身体摇摇欲坠。
汤,已经凉了。
……
大武,皇都。
太极殿内,气氛压抑。
“陛下,秦家在北境威望太盛,此时若与秦朗彻底撕破脸皮,大武必将大乱。”
一名老臣跪在殿下,痛心疾首,“届时,大乾、戎狄必将趁虚而入,我大武危矣!”
龙椅之上,皇帝陈宏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一想到秦朗那桀骜不驯的眼神,想到那些被传回来的话,他心中的杀意就无法抑制。
“那依爱卿之见,该当如何?”陈宏的声音冰冷。
一名面容阴鸷的官员越班而出,正是皇帝的心腹。
“陛下,既然武力强压不成,我们便可换一种法子。”
“秦朗虽强,却并非无懈可击。他最在乎的,无非是他并肩王府那点可笑的颜面和名声。”
“我们可以从人伦道德上,彻底搞垮他。”
陈宏的眼睛,亮了。
“说下去。”
“我们可以……”那官员凑上前,压低了声音,一番耳语。
陈宏听完,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畅快淋漓的大笑。
“好!好计策!”
“就这么办!”
三日后。
一队钦差,再次抵达囚龙关。
这一次,领头的钦差态度谦卑到了极点,绝口不提夺权之事,只是带来了皇帝的封赏。
黄金万两,锦缎千匹,美酒百坛。
秦家军上下,人人有赏。
这反常的举动,让秦朗和帐下诸将都警觉起来。
可对方做得滴水不漏,让他们抓不到任何把柄。
秦朗只能下令,加强戒备,小心提防。
然而,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钦差队伍里,藏着一名不起眼的幕僚。
他没有去见秦朗,而是秘密约见了一名秦朗身边的亲信,一名负责秦朗日常饮食的伙夫。
这伙夫刚归队不久,跟了秦家三代人。
昏暗的角落里,幕僚将一柄匕首,和一封信,放在了那名伙夫面前。
匕首,抵在那伙夫的脖子上。
信里,是他全家老小的画像。
“将他喂给秦朗,你的家人,荣华富贵。”
幕僚将一个小小的纸包推了过去,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不答应,你现在就死;你的家人,会比你死得更惨。”
纸包里,是一种名为“佛也狂”的烈性春药。
那名伙夫看着信,看着匕首,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最终,他伸出手,拿起了那个决定了他和家人命运的纸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