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皇女入营
作品:《玄幻:开局弄哭女帝,我入朝堂证长生》 秦朗杀气凛凛的话语,将赵毅钉在原地,久久不敢动弹。
赵毅反应过来后,是滔天的耻辱!
他堂堂左将军,奉旨而来的钦差大臣,竟被一个后辈差点吓破了肝胆!
“秦朗!”
“你要杀我?”
“你敢杀我?”
“哈哈哈……”
“你敢吗?莫说杀了本将!”
“你有种动本将一下试试!”
“但凡你动手,那就是抗旨!是谋逆!”
赵毅暴跳如雷。
他笃定秦朗不敢动手。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除非秦家,真的想反!
秦朗眼眸眯起,斜晲赵毅。
赵毅见秦朗果真没有动手,嘲讽道:“既然不敢,那就给本将老实点,遵旨行……”
“啪!”
他话未说完。
一道响亮的耳光已经抽在他脸上。
赵毅如木头桩子被一巴掌拍飞,狠狠撞在营中顶柱上,骨裂声从他脊背中传出让人脊背发寒。
“本世子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上赶着求打。”
秦朗轻轻拍拍手掌,喝道:“左右何在?”
“在!”
麾下狼骑大喝。
“左将军赵毅,于两军阵前,不思如何犒劳将士,反而妖言惑众,动摇军心!”
“其心可诛!”
“给本世子将他官服剥了,押回皇都,并告诉皇帝一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本世子恕难从命!”
几名狼骑兵立刻上前,如狼似虎地架住赵毅。
赵毅被那一巴掌抽得七荤八素,口鼻窜血,脊椎骨像是断了一样,剧痛钻心。
他挣扎着,难以置信地嘶吼:“秦朗!你疯了!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秦朗眼神冰冷,没有再看他一眼。
狼骑兵的动作粗暴而高效,三两下便将赵毅那一身华丽的钦差官服扒了下来,只留下一件单薄的里衣。
然后,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他拖出了大帐。
帐内,秦家军诸将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胸中一口恶气尽出,痛快到了极点。
赵毅被押走,帐内恢复了安静。
秦朗坐回主位,揉了揉眉心。
皇帝的耐心,比他想象的还要差。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快步跑进帐中,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喜色。
“报!”
“少帅,戎狄皇女月姬已至关外,求见少帅!”
月姬?
秦朗猛地抬头,眼中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亮色。
九死还魂草!
他立刻站起身,大步向帐外走去。
二哥有救了!
然而,当他快步回到自己的主帐时,掀开帐帘的动作却顿住了。
帐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李婉儿正安静地站在桌案前,素手执壶,将一盏刚沏好的热茶,推到对面。
而在她对面,月姬正慵懒地斜倚在主位旁的椅子上,一身火红色的长裙铺陈开来,像一朵盛放的血色玫瑰。
她赤着一双雪白的玉足,脚腕上的金铃在裙摆下若隐若现,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李婉儿,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妹妹真是好手艺,这茶闻着便知是上品。”
月姬没有去碰那盏茶,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着李婉儿。
“只是,这帐内闷热,妹妹还穿着如此素净厚重的衣衫,也不嫌热得慌?”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李婉儿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领口处扫过。
李婉儿的动作没有停顿,她将茶具一一摆好,声音温婉,却带着一丝疏离。
“月姬姑娘远道而来,想必累了。妾身已在东侧备好了客帐,姑娘若是不嫌弃,可先行移步歇息。”
这是在下逐客令。
月姬轻笑一声,伸出纤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自己垂下的发丝。
“客帐?”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
“妹妹说笑了,我与秦朗哥哥的关系,还用得着住客帐吗?”
“这主帐,我住着便很好。”
她说着,还故意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李婉儿端着茶壶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就在这时,秦朗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三弟。”
李婉儿看到他,眼中的委屈与不安一闪而过,随即化为往日的温婉。
“秦朗哥哥。”
月姬则立刻站起身,声音娇媚入骨,像一只看到主人的猫,直接迎了上去,亲昵地挽住了秦朗的手臂。
秦朗的身体僵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月姬缠得更紧。
他看了一眼月姬,又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的李婉儿,眉头微皱。
“嫂子,你先下去吧。”
李婉儿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她抬起头,看着秦朗,看着他那只被月姬紧紧挽住的手臂,眼中闪过一抹悲哀。
什么都没说。
只是默默地对着秦朗福了一礼,然后转身,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月姬看着李婉儿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将头靠在秦朗的肩上,吐气如兰。
“秦朗哥哥还是这么不懂怜香惜玉,把这么个美人儿都气走了。”
秦朗挣开她的手,走到主位坐下,声音里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九死还魂草呢?”
月姬脸上的笑容一滞。
她走到秦朗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才抬起眼皮看着他,眼神里的魅惑尽数褪去,只剩下讥诮。
“没了。”
秦朗的瞳孔猛地一缩。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没拿到。”
月姬放下茶杯,声音冷了下去。
“我去晚了一步,九死还魂草,被你大武皇室的人带走了。”
秦朗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谁?”
“还能有谁?”
月姬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弄。
“皇帝陛下的供奉堂,两个宗师境的老怪物。”
“我身边只带了一个,打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东西拿走。”
她看着秦朗骤然阴沉的脸,嘴角的弧度愈发讥讽。
“秦朗,你为你那皇帝陛下在北境拼死拼活,他在背后倒好,派了两个宗师来抢你兄长的救命药。”
“你告诉我,你究竟是在为谁拼命呢?”
……
大武,皇都。
太极殿内,气氛压抑如冰。
左将军赵毅血淋淋躺在担架上,身上只穿着一件破烂的里衣,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指痕,鼻青脸肿,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
“那秦朗,他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
“臣奉旨宣读,他非但不接旨,还纵容麾下将士对臣百般羞辱!”
“更是当着全军将士的面,说……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他北境之事,由他一人说了算!”
赵毅说到这里,偷偷抬眼看了一下龙椅上皇帝的脸色,见其已是铁青一片,心中暗喜,继续添油加醋。
“臣气不过,与他理论了几句,他……他竟悍然出手,将臣打成重伤!”
“他还说……他还说……”
赵毅故意做出欲言又止,不敢说的样子。
“他还说什么!”
皇帝陈宏的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气。
赵毅心中狂喜,连忙磕头道:“臣不敢说!臣不敢说啊!”
“说!”
陈宏猛地一拍龙椅,发出震天的巨响。
赵毅身体一颤,这才“战战兢兢”地说道:“他还说……总有一日,他要提兵百万,入主皇都,问一问陛下您,这龙椅……坐得还安不安稳!”
轰!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无不骇然变色。
龙椅之上,陈宏的胸膛剧烈起伏,俊朗的面容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
他死死地攥着龙椅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
一股恐怖的帝王威压,自他体内轰然爆发,压得整个大殿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秦朗!”
“好!好一个秦朗!好一个秦家!”
“他们是要造反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