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当街斩大儒

作品:《玄幻:开局弄哭女帝,我入朝堂证长生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秦朗能感受到背上传来的柔软与温热,这让他身体有些僵硬,步伐也刻意加快了几分。


    进了房间,秦朗小心地将她放在床沿。


    “嫂子,药箱在哪?”


    林婉儿指了指梳妆台下的一个木箱,脸颊的红晕还未褪去。


    秦朗取来药箱,在床边蹲下,将林婉儿受伤的脚踝轻轻托在自己掌心。


    “三弟,我自己来就……”


    林婉儿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想要缩回脚。


    “别动。”


    秦朗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林婉儿的身体轻轻一颤,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秦朗没有杂念,仔细检查着红肿处。


    “骨头没事,只是扭伤了筋。”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说完,他将手掌贴在红肿处,一股温和的真气缓缓渡了过去。


    林婉儿只觉得一股暖流从他的掌心传来,涌入脚踝,驱散了火辣的疼痛,带来一阵阵舒爽的麻痒。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低着头,神情专注,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


    还是记忆中的轮廓,却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多了几分刀削斧凿般的冷硬与深沉。


    这十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正胡思乱想着,秦朗已经收回了手。


    “好了,这两天不要乱走动,很快就能消肿。”


    他站起身,目光没有在她脸上停留。


    “嫂子,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脚步有些仓促。


    林婉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抬手抚上自己发烫的脸颊,心中一片纷乱。


    回到自己的房间,秦朗长出了一口气。


    他盘膝坐下,试图静心。


    可脑海中,却总是闪过林婉儿那羞怯无助的眼神,以及手心残留的细腻触感。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甩出脑海。


    刚才为林婉儿疗伤,动用了体内的皇道真气。


    这一番运转,竟让他感觉体内那层无形的壁垒,又松动了几分。


    他立刻闭上双眼,引导着体内奔腾的内劲,开始冲击那道关隘。


    人皇道骨发出淡淡的紫光,周围的天地灵气被牵引而来,在他周身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经脉中的皇道真气愈发雄浑,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瓶颈。


    不知过了多久。


    只听体内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感,从四肢百骸涌现。


    秦朗睁开眼,眸中金光一闪而过。


    后天境六重天!


    修为再次提升,让他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次日清晨。


    “秦朗!滚出来!”


    “败坏门风,与嫂嫂私通,简直禽兽不如!”


    “并肩王府一门忠烈,怎会出了你这等无耻之徒!今日我等定要替天行道,清理门户!”


    一声声叫骂,尖锐刺耳,传遍了整个王府。


    打坐的秦朗睁眼,脸色刹那冷了下来。


    他推门而出,只见爷爷秦临也已闻声赶来,脸色铁青。


    “三儿,别出去!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秦临一把拉住他。


    昨日秦朗背林婉儿回府,虽引人侧目,但绝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一夜之间,谣言四起,还引来了一群所谓的“大儒”上门声讨,这背后若无推手,绝无可能。


    秦朗拍了拍爷爷的手背,眼神平静得可怕。


    “爷爷,放心。”


    “有些人,不打疼他,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说完,他径直走向王府大门。


    王府门外,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群人。


    为首的是十几个身穿儒衫、头戴方巾的老者,个个都做出一副痛心疾首、义愤填膺的模样。


    他们身后,是无数被煽动起来的百姓,正对着王府大门指指点点。


    户部尚书之子,那个被秦朗踩断腿的青年,正被人搀扶着,躲在人群后方,脸上挂着怨毒的冷笑。


    看到秦朗独自一人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山羊胡老者,用手指着他,声色俱厉地喝道:


    “秦朗!你还有脸出来!”


    “你大哥尸骨未寒,你就与你嫂嫂当街搂抱,行此苟且之事!你对得起你战死的兄长吗?对得起并肩王府的百年声誉吗?”


    这番话极具煽动性,周围的百姓立刻跟着鼓噪起来。


    “败坏人伦!禽兽不如!”


    “并肩王府,家风不正!枉为功臣之后!”


    秦朗没有理会那些叫骂的百姓,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山羊胡老者的身上。


    此人名叫刘敬,是京中有名的“大儒”,最喜站在道德高地对人评头论足。


    秦朗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


    “我嫂嫂昨日在街上遭歹人调戏,扭伤了脚踝,无法行走。”


    他伸手指了指人群后方的那个青年。


    “调戏她的人,就在那里。”


    “我身为秦家人,背她回府,何错之有?”


    此言一出,全场一静。


    百姓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那个青年,眼神瞬间变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亲嫂子被当街调戏,做小叔子的出手相助,这本是义举,根本没错啊!


    那青年被众人看得头皮发麻,连忙躲到人群后面。


    刘敬也没想到秦朗会这么说,脸色一滞,随即强辩道:


    “一派胡言!就算你嫂嫂受伤,男女授受不亲,你怎可当众背负于她?此乃大节有亏!”


    “大节?”


    秦朗笑了,笑声里满是讥讽。


    “刘大儒,你满口仁义道德,不如先说说你自己的‘大节’?”


    刘敬心中一突,厉声道:“你休要胡言乱语,转移话题!”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你心里清楚。”


    秦朗的声音陡然转冷,字字如刀。


    “五年前,你亲弟弟暴病而亡,他名下良田千亩、商铺十间,为何一夜之间,全都成了你的产业?”


    刘敬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你……你血口喷人!”


    秦朗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说道:


    “你那可怜的弟媳,立志为你亲弟守节,但却是在你弟弟头七未过,就被你关在你的厢房中。”


    “你敢说,你每晚去那厢房,是为了跟她探讨礼法吗?”


    “你霸占亲弟遗产,强占弟媳,做出此等猪狗不如的禽兽行径,今日还有脸站在这里,跟我谈论‘大节’,礼法?”


    轰!


    这两句话,如同两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刘敬。


    “你……你……”


    刘敬指着秦朗,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这些事,他做得极为隐秘,秦朗是如何知道的?


    “原来是这种人!”


    “自己一屁股屎,还跑出来指责别人!”


    “伪君子!真恶心!”


    百姓们的风向瞬间转变,鄙夷和唾骂的目光,全都射向了刘敬。


    跟刘敬一同前来的那几个老学究,见势不妙,悄悄地往后退,想撇清关系。


    “竖子!安敢辱我!”


    刘敬被当众揭开最丑陋的伤疤,羞愤欲绝,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怒吼一声,竟是催动体内为数不多的内劲,张牙舞爪地朝秦朗扑了过来。


    “败坏人伦者,人人得而诛之!老夫今日便要为民除害!”


    他扑来的身影,在秦朗眼中,缓慢无比。


    秦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你说得对。”


    “败坏人伦者,的确该杀。”


    话音落下的瞬间,秦朗动了。


    他只是简单地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


    刘敬的身体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横着飞了出去,在空中喷出一道血线,重重地摔在七八米外的地上。


    他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抽搐了两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全场,死寂。


    秦朗收回手,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吓得面无人色的老学究。


    “还有谁,要来和我谈谈大节和礼法?”


    那几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钻进人群,落荒而逃。


    秦朗的目光,最后落在那群被煽动来的百姓身上。


    “都散了吧。”


    人群“轰”的一声散开,仿佛在躲避瘟神。


    转眼间,王府门前,只剩下秦朗和户部尚书之子,和远处刘敬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