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郑伯之女21
作品:《剧情打卡[快穿]》 暮春时节,申华宫内一派喜庆。今日是夫人姜昭阳的华诞,虽非整寿,但郑伯感念她抚育世子有功,近来又贤德淑良,深得他心,特旨于申华宫内设小家宴,以示恩宠。
宴席虽不似国宴那般宏大,却处处透着精致与用心。殿内灯火通明,映照着姜昭阳今日特意装扮的容颜,她穿着一身海棠红色的曲裾深衣,墨发绾成高髻,簪着郑伯新赐的赤金缀玉步摇,雍容华贵中透着一丝难得的明艳。
悟生已一岁半有余,穿着小小的锦袍,被乳母抱在怀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人群和精美的食物。他如今已能清晰地喊出“母”和“父”,偶尔还能蹦出“姐”这样的单音。此刻,他似乎感受到母亲的喜悦,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地朝着姜昭阳的方向叫嚷,引得席间众人阵阵善意的低笑。
青洛则安静地坐在下首,穿着鹅黄色的衣裙,像一株清新的迎春花。她面前案几上放着一个用锦缎小心包裹的方正物件,那是她为母亲准备的礼物。
宴至酣处,丝竹悦耳,觥筹交错。或许是氛围使然,或许是连日来心力交瘁后的放松,姜昭阳比平日多饮了几盏宫中秘酿的、口感醇厚却后劲不小的果酒。起初尚能自持,渐渐地,那白玉般的脸颊上飞起两抹动人的红霞,眼波流转间,少了几分平日的沉静持重,多了几分鲜活的、慵懒的风情。她偶尔以袖掩唇,发出低低的、带着几分醺然的笑意,那笑声如同春水漾开涟漪,竟让见惯了她端庄模样的郑伯,一时看得有些怔住。
“母亲,”青洛见时机差不多,起身离席,捧着那个锦缎包裹,走到姜昭阳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女儿恭祝母亲华诞安康,福泽绵长。”
姜昭阳醉眼朦胧地看着女儿,笑容愈发温柔:“青洛有心了,是什么?”
青洛小心地解开锦缎,里面竟是一卷精心鞣制过的、质地细白的羊皮,上面用细腻的笔触,清晰地绘制着一幅“优化桔槔”与“踏耒”的联合使用图。图画旁,还用极其工整的小字,标注了使用要领和省力原理的简单说明!这显然不是临摹,而是基于深刻理解后的再创造。
“女儿见母亲常忧心农事,便想着将母亲……将宫中匠人改进的这两样利民之物画下来,加以注解。”青洛的声音清晰而认真,“愿以此图,祈愿母亲所念之利民善举,能如这图上之物,稳固长存,惠泽四方。”
这份礼物,超越了寻常的女儿心思,蕴含着对母亲志向的理解与支持,格局之大,心思之巧,令在场知晓些许内情的心腹之人无不暗自惊叹。
姜昭阳看着那幅图,醉意似乎都醒了两分,心中暖流汹涌,她伸手接过,轻轻抚过羊皮上清晰的线条,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好……好孩子,这份礼,母亲极喜欢。”
这时,早已按捺不住的悟生,也在乳母的示意下,挣扎着下地,摇摇晃晃地扑到姜昭阳腿边,举起一直紧紧攥着的小拳头,奶声奶气地喊道:“母!亮!给!”
他摊开手心,里面是一枚圆润的、在灯火下泛着温润光泽的白色玉珠,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抓来,又宝贝似的藏了多久。
姜昭阳的心彻底化了,她弯腰将儿子抱起,在他带着奶香的脸颊上亲了亲,柔声道:“悟生给的,母后最喜欢了。”
这一双儿女,一智一拙,却都用最真挚的方式,温暖了她的心。
郑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看着醉后风华绝代、与平日迥异的夫人,看着聪慧沉静、心思玲珑的长女,看着活泼可爱、憨态可掬的嫡子,心中那份属于王侯家难得的温情与满足感充盈胸臆。他朗声大笑,亲自举杯:“夫人贤德,教子有方,实乃寡人之幸,郑国之福!诸卿,共饮此杯!”
宴席在温馨与热闹的气氛中散去。夜深人静,酒意未散反而愈发上涌的姜昭阳,被侍女扶回寝殿。她双颊酡红,眼波如水,平日里压抑的端庄尽数卸下,流露出一种不自知的娇慵与媚态。
郑伯跟随而至,挥退了宫人。烛光下,他看着与白日里判若两人的姜昭阳,那鲜活灵动的神态,那因酒意而松弛、却更显真实的模样,深深触动了他。他许久未见她如此毫无防备的样子,心中怜爱之意大盛。
他伸手,轻轻抚过她滚烫的脸颊。姜昭阳醉眼迷离地望着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软软地靠向他,口中含糊地唤了一声:“君上……”
这一声,如同点燃干柴的星火。
郑伯不再克制,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帷帐深处。这一夜,申华宫内红烛高烧,帐暖春深,酒意与情意交织,谱写了一曲不同于往日相敬如宾的缠绵。
生日宴的次日,晨光熹微,姜昭阳在些许宿醉的头痛中醒来,昨夜的记忆碎片般回涌,让她脸颊不禁再次泛红。她定了定神,在宫女的服侍下梳洗,思绪却已飘向了长秋殿。昨日,郑姒并未前来参加她的生辰宴,但姜昭阳却惦记着要与她一同庆祝。
当她踏入长秋殿时,发现殿内似乎比往日更整洁了些,那盆柳枝的叶片被擦拭得青翠欲滴,连窗棂上的尘埃都仿佛被细心拂去。郑姒依旧蜷在窗边的坐垫上,但今日她并非抱着那个破旧的布团,而是将布团放在膝上,双手似乎在底下藏着什么东西,手指无意识地绞紧。
姜昭阳走近,如同往常一样,用温和的语调说着话,并未立刻提及昨日之事。她提到悟生昨日憨态可掬的模样,提到青洛那幅令人惊喜的图卷。
就在这时,郑姒一直低垂的眼睫剧烈地颤动了几下。她膝上的布团被她的手带动,微微滑落一角,露出了底下东西的一隅——那似乎是一块素色的麻布,上面用深浅不一的木炭,极其笨拙地、反复描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类似太阳的圆形图案,圆形周围,还有几条颤抖的、代表光芒的短线。
那图案幼稚得如同三岁孩童的涂鸦,与青洛精细的羊皮图卷有着云泥之别。但姜昭阳却瞬间明白了——郑姒听到了昨日殿内的欢声笑语,知道了是她的生日,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准备了一份贺礼!这个太阳,或许就是她心中能想到的、最美好的、象征着温暖和光明的祝愿。
然而,自卑、胆怯、或者说长期封闭的心扉,让她无法像青洛那样坦然送上祝福。她将这份心意藏了起来,藏在了最熟悉的布团底下,不敢示人。
姜昭阳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又酸又暖。她没有点破,没有去追问那块麻布,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她只是伸出手,极其轻柔地覆盖在郑姒紧紧绞着的手指上,感受到那冰凉的指尖在她掌心下微微一颤。
“昨日,我很开心。”姜昭阳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她看着郑姒,目光清澈而包容,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抵那颗小心翼翼的灵魂深处,“感觉就像……被温暖的阳光照着一样,心里很亮堂。”
她特意用了“阳光”这个词。
郑姒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姜昭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掌下那双冰冷的手,一点点、极其缓慢地松弛了下来。郑姒没有抬头,也没有将那份“礼物”拿出来,但她紧绷的肩线,却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了下去。
她听懂了。她知道了母亲接收到了她的心意,并且……很喜欢。
姜昭阳就这样静静地握了她的手一会儿,然后才如常般开始今日的陪伴。她没有再提生日,也没有提礼物,但殿内的空气,却仿佛因为那个未曾送出的太阳,而变得格外温煦透亮。
直到姜昭阳离开,郑姒才缓缓地、将那块画着歪斜太阳的麻布,从布团下完全抽出来,呆呆地看了许久,然后才又像藏起一个珍贵的秘密般,将它重新小心翼翼地掖回了布团的最深处。
这份未曾送出的贺礼,如同长秋殿内悄然绽放的一朵无色小花,没有香气,没有艳色,却承载着一颗破碎心灵努力想要表达的、最纯净的善意。对姜昭阳而言,这份无声的礼物,其重量,丝毫不亚于昨夜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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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华美的赠予。
时光荏苒,转眼又过去一月,天气愈发炎热起来,聒噪的蝉鸣透过层层帷幔,也变得沉闷。这日午间,青洛待在申华宫内,陪着姜昭阳和悟生一同用膳。殿内四角摆放着冰鉴,丝丝凉气驱散了些许暑意。
悟生如今已能自己握着小小的玉匙,笨拙地往嘴里送些软烂的食物,虽然弄得满脸满身都是,但那认真的小模样煞是可爱。青洛细心地替弟弟擦去嘴角的饭粒,一边轻声向姜昭阳禀报着昨日去长秋殿的情形。
“阿姊近日似乎更安静了些,但眼神清亮了许多。我带去的新编的艾草小环,她拿在手里看了好久。”青洛说着,语气里带着欣慰。
姜昭阳听着,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刚想开口说什么,忽然一股毫无预兆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而上,她猛地侧过身,以袖掩口,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干呕。
“母亲!”青洛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玉箸,上前轻拍她的背。
乳母也赶紧将悟生抱开,小家伙似乎被母亲突如其来的不适吓到,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
姜昭阳缓过气,摆了摆手,脸色有些苍白:“无妨,许是……许是天气炎热,有些积食。”她心下却是一动,月事似乎……迟了有些日子了。一种模糊的预感浮上心头。
她立刻召来了太医令。
老太医凝神诊脉良久,花白的眉毛微微耸动,最终,他收回手,脸上堆起恭敬而欣喜的笑容,起身郑重一揖:“恭喜夫人!夫人脉象如盘走珠,滑利非常,这确是喜脉无疑!依臣判断,已近两月了!”
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申华宫内瞬间洋溢起一股压抑不住的喜悦气氛。宫人们纷纷跪地道贺。青洛先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也由衷地笑了起来,她为母亲感到高兴。懵懂的悟生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见众人皆喜,也咧开小嘴,露出几颗乳牙,咯咯地笑了起来。
姜昭阳的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初闻喜讯的瞬间,一股天然的、属于母亲的喜悦如同暖流,瞬间涌遍了全身。这是她和这个时代、和郑伯更深的联结,是悟生之后,又一个血脉的延续。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一丝冰冷的、来自历史深处的阴影,悄然攀上了她的心头。
兄弟阋墙!
这个词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她前世所知的春秋史,乃至整个中国历史,围绕着权力继承,父子相残、兄弟相煎的悲剧还少吗?郑国未来就将在诸公子间的纷争中消耗国力。她现在有悟生,这个名正言顺的世子,若再生下一个儿子……他们将来会如何?会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位,重蹈历史上那些骨肉相残的覆辙吗?
一想到悟生纯真无邪的笑脸,可能在未来某一天会因为权力而扭曲,甚至与自己的亲手足兵戈相向,姜昭阳就感到一阵不寒而栗。她害怕,害怕自己无法平衡好对孩子们的爱,害怕无法教育出兄友弟恭、顾全大局的孩子,更害怕那只看不见的、名为“权力”的手,会将她此刻所珍视的一切温情撕裂。
喜悦与恐惧,如同冰火交织,在她心中剧烈地冲撞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染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复杂与隐忧。
青洛敏锐地察觉到了母亲情绪的变化,她轻轻握住姜昭阳的手,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带着询问和关切:“母亲,您不高兴吗?”
姜昭阳回过神,看着女儿担忧的小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反握住她的手,力道有些重:“高兴,母亲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咿呀学语的悟生,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只是母亲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她不仅要守护好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更要竭尽全力,守护好悟生的纯真,守护好他们兄弟之间可能面临的、来自未来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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