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国2

作品:《你不可以改变过去

    回国2


    方糖星期天落地,在家里修整了两天,第三天便去公司入职,第四天约了郑勈见面。郑勈以感冒的理由推迟了。说过几天找你。方糖不同意,吃饭改成了在咖啡馆见一面。郑勈提前了十来分钟到店里。咳咳咳。无聊的刷起小红书。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色摇拉绒外套,领子拉的高高的,为了保暖一条黑色的针织运动裤。她觉得终归比牛仔裤好点,虽然没什么依据。咳咳咳,点了一根烟。眼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方糖迟到了,有点事情耽误了。多等十分钟后,郑勈刚要发消息。“怎么不坐里面,外面多冷呀。”“方便抽烟。”“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刚才找车位走错停车场了,不好意思,你没有等很久吧。”“没有,我也刚到。那个你喝什么,我来点。”郑勈说着打开手机就要去扫码。“我自己来吧。”郑勈没有坚持,看着眼前这个人,她变好看了。不是女孩像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十二年,除了刚分开的那两年有断断续续的联络过。方糖:“我们现在这样算结束了,对吗?”“嗯。”一个没有争吵,一个没有死缠烂打,只是一段关系变得疲劳。隔的太远,没有多余的心思维护。总之那个时候她们都年轻,爱情不是最主要的。青春的懵懵懂懂褪去,只剩下现实。错过的几年,她们跟路边的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她不知道到她经历过什么,喜欢吃什么,为了什么笑,爱看什么类型的电影。最低谷的时候靠什么撑着。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指责对方,没有一个身份可以说句关心对方的话。记忆模糊甚至消失在彼此的生活里。说还爱是可笑的。方糖滑动手指,又很快往上翻在首页点了杯推荐拿铁。“你感冒好点了吗?”“应该是新冠挺难受的,你别被我传染了。”“现在没有新冠这个说法了,晚点我送你回去吧,看你有点憔悴。”“不用,不用。”沉默了几秒,方糖看了眼烟灰缸,一根两根三根四根同一牌子的烟插在用过的咖啡粉里。“你烟瘾不小呀。”方糖反应过来她应该来的更早些。“还好吧。”郑勈回。郑勈有点难受,咳咳咳。方糖心想她真的怪虚弱的。郑勈突然咳咳咳,咔咔咔吐。“不好意思。”方糖说:“好恶心。”郑勈没有说话,只是笑了。方糖看着郑勈脸上带着笑意,跟着笑了。两个人都觉得搞笑。“我们去室内吧,你别在着凉了。”方糖说。室内的温度要高,郑勈待了几分钟就连连打哈欠。方糖:“去我家睡一觉好了,看你快晕了。走吧。”郑勈虚弱的没有反驳一句。她可以去可以不去,可以直接回家,可以趴在这里睡一觉。怎么都行。“开我的车吧,我一会回家方便。”郑勈说。方糖:“那我来开。”“嗯。”其实郑勈出门的时候感觉还好,开了五十分钟的车,又受凉了吧。难受。见面前还有点紧张,见过之后心情慢慢放松病症开始明显。她跟着方糖进家门。“你躺下,我去找体温计。”方糖把人带到卧室。还有点理智的郑勈:“这是你睡的?有没有别的房间。”“侧卧还没来得及整理。你快躺下吧。”说着把郑勈按坐床上。郑勈脱下外套僵直了身体。“我躺沙发吧。我喜欢睡沙发。”说着往门口走去。“躺一会就好了。没事。你帮我把窗帘拉上。”郑勈。方糖拉上窗帘。灯光昏暗多了。郑勈没在说话闭着眼睛。方糖拿了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量一下体温。”郑勈接过体温计。迷糊中看了一下温度是甩过的。五分钟后郑勈感觉到有人在动她的衣服:“我自己来。”方糖像有预感她会醒一样。郑勈把体温计给她,37度多还好。“你去忙吧,我一会就好了。”郑勈说。“哦。”方糖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回房间待了一会,又起身到书房,往沙发看了一眼,她似乎睡着了。她昨天也躺在沙发上,沙发的材质并不会膈人。放手的位置正好拿来当枕头。她以为她的感冒是小感冒是借口。她翻了下聊天记录,自己好像是强势了点。可她也没想到第一次正式的见面是这样的。她也不是非见不可。她的理由是在A市没什么朋友,她是一位老朋友。我挽回一段过季的友谊怎么了。尽管之前的想法是她不找我我也绝不会找她。她连给我朋友圈点赞都没有。她消失的那么彻底,那么轻易的就不喜欢了。刚分手那会,她还觉得只是暂时的。可时间过去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条信息一个电话都没有。她毫不在意。每次想到这段关系,她就感到受伤,可以这么狠心决绝。哪怕普通朋友偶尔还有一句问候。一句“你最近怎么样?”很难吗。慢慢的,她用我也没有找她安慰自己。算了,又没在一个地方。我也有其他朋友,可以交往其他恋人。生活还在继续,没了她地球还转,没了我,她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说着爱。心理学说七年可以彻底忘记一个人。现在十年了,我身上没有一个细胞可以在说喜欢她。今天的见面,她想看到她的失败普通。穿衣服的品位很差,普通话一口南方的音调,没有一点内容,最好发型很丑眼角开始长皱纹了,那么早辍学了应该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邋里邋遢身材发福。方糖放下手机,在了解工作上的事务。她在客厅睡觉,她忙工作。等她听到外面的动静,郑勈拉开窗帘站在阳台点烟。天都黑了。“你饿了吧?你感觉怎么样?”方糖看了一眼手机八点过了。郑勈沉沉的睡了五六个小时。“好多了,你不是要请我吃饭?现在还算吗?”“当然。”小区的路灯已经亮起,少数的人还没回家。“吃点清淡的,楼下有家家常菜还挺好吃。”方糖。“烤肉,火锅都行,不要家常菜。”郑勈接着说:“烤肉吧,补充一下能量。”方糖说:“好,荔城区新开了一家烤肉店。”坐在车上的时候方糖给餐厅打电话,询问了现在过去还有菜品位置吗。得到随时可以的回复后。郑勈开始导航,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听歌吗?”郑勈问。“行呀。”方糖回。打开蓝牙,车载音响提示已连接,郑勈点了第一首,又故作镇定的选了随机播放。她有时候会觉得歌单是很私人的。刚才应该点广播的。好吧好吧。第二首歌是老歌翻唱。第三首也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第四首是一首带点黄色的英文歌。郑勈自然不懂,不是翻唱就行。第五首终于有点抵抗力了。不就是歌吗。郑勈开口道:“要不连你的音乐。”方糖看了她一眼:“不用,专心开车。”眼眶泛红。她转头看向窗外热闹的街景,mp3里的音乐,她不知道听到的是碎掉的声音,还是愈合的声音。她在开车放着从前一起听过的音乐,她们准备去餐厅吃饭。从家里出发,她不舒服沉沉的睡了一觉,她有点担心可不敢打扰。还来不及过问的感情状况,她单身还是有了女朋友。恢复精气神的她,她隐约看到一个影子,那时候那个站在学校门口等她的人。方糖调整好低落的心情。餐厅里方糖:“你点吧,不用客气。”郑勈接过菜单。第一反应好贵呀,勾选了特色和五花肉,在两素饮料,就把菜单给方糖了。方糖又勾选了几样按了服务铃。服务员上菜一直站在旁边帮忙烤肉。她们断断续续的交谈。一刻钟后郑勈对服务员说:“你放着吧,我们自己来。”服务员:“这个牛肉你们可能把握不好熟度。”“没事,我有经验。”郑勈说。服务员识趣的走开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好的,谢谢。”郑勈哪有什么经验,话说回来能有多难,不就是放在烤盘上翻一翻。味道能有多大差距。她们吃的很少,郑勈夹了一些放到方糖的盘子里,自己吃了一些,公共的盘子里也不少。“先不烤了。”方糖看两个人的战斗力都不咋的。郑勈“哦。”了声。“你喝果汁吗,我给你倒。”方糖。郑勈把杯子给她“谢谢。”“你是在户外工作吗?”“怎么这么说?”“你的肤色。”“我前段时间在跑车,没注意防晒。”接着说:“你呢,在做什么工作。”“就,公司上班”迟钝了一下:“跟医疗有关。”“你知道量子少年吗?离镇上不远的一家特殊机构。”“没什么影响。”郑勈暑假的时候在那里当过两个月的看护。“干预自闭症儿童行为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方糖:“你这个跟我的工作不大一样。”郑勈的手机响了,蜀可爱的视频通话。方糖看出她的犹豫:“接呀,不方便吗?”郑勈没说话切换成语音通话。“下午在睡觉,忘了跟你说声了,好多了,在市里,有点事情,约了个朋友,死不了,那先这样,晚点再聊。”蜀可爱知道郑勈得了新冠,下午找了她,下班了都没见回复打电话来关心一下。“女朋友?”方糖。“不是,一个朋友,我不谈恋爱单身挺好的,你呢有交往的对象吗。”“秘密。”方糖。“难道结婚了?还是爱上有夫之妇不好意思说。”郑勈又加了一句“在玩地下情吗?”“你想象力可真丰富。”方糖转移话题“一会这些烤熟了打包吧,不然让服务员拿去烤熟了直接打包。”郑勈:“也行。”方糖按了铃。服务员把剩下的两盘拿走。郑勈开口道“我去门口抽跟烟,这里好像不让。”桌子上没有烟灰缸。“嗯。”方糖。郑勈起身,看见方糖也站起来:“我去洗手间。”方糖回来看见站在那里的服务员顺便说了声买单那桌。“好的稍等。”服务员。方糖回到座位。郑勈很快也回来了。服务员拿着环保袋小票过来结账。方糖:“给我吧。”打开手机二维码。1635。郑勈:“我看一下小票。”接过小票,1635。对于烤肉属实贵了,郑勈一个月的生活费。她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金额。但是两个人一顿饭,烤肉。好吧。“不便宜呀。”郑勈说。“走吧。”方糖。“一会直接送你回家,还是去取车子。”郑勈。“这么晚了,你身体刚好一点,要不晚上先住我那。”方糖见没回答又说:“你先送我回去。”“好。”郑勈。在车里的时候播放的是88.7的音乐频道。“一会送你到车库,我回镇上了。”郑勈。“好。”方糖。“放心,我都很晚睡觉。这点路程对我不算什么。”郑勈。方糖没在说什么。方糖把烤肉留给郑勈了。她今晚肯定是不吃了,明天就更不会了。郑勈回到家,给她发了微信“已到家。”躺在皮质的沙发上。好累呀。在老家快两年了,负债已经结清了。银行卡里的余额显示两千整。每个月固定存一千。微信里的几百块拿来花销。是自由职业,有时候打打零工,写公众号。饿不死也不会变得富有的状态。二十九岁的生日愿望已经想好了,三十岁之前去趟西藏。她一直没去的原因,是想留给爱的人一块去。“早点休息,晚安。”方糖。“晚安。”郑勈。当晚郑勈做了一个梦。“你认识她?”“谁?”把照片推到郑勈面前。是一场审讯。她看了一眼手上的镣铐明白了。“有点眼熟。”淡淡道。“你在仔细看下,好好想想。”他。她盯着照片几秒“认识。”假装镇定。“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怎么了?”。“有人说看到你们走在一起。而也是那天起,她不见了。你把她藏在哪里了?”“没有,我不知道,我跟她不熟。”郑勈。“不熟,不熟你跟她开房。年轻人你最好实话实说,聪明一点。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晃了晃手中的资料继续道:“这里面有你们的聊天记录,你们很早就认识了。现在在交往期间对吗?”。“我没有对象。没有跟人开房。我要回去了。”郑勈。“回去,恐怕不行。那个孩子在哪里?”他。“什么孩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头疼。”郑勈。头疼,在做梦,快睁开眼睛,挣扎了会艰难的睁开眼睛。郑勈摸了下额头全是汗。挽起裤脚,伸手去触汗渍。全身都黏糊糊的。大冬天的,看来得好好休息几天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起身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漱。睡的多了,三点的夜晚并不安静,她站在窗前,虫鸣声清晰的传来。有那么一只的声音比较特别。不是最响亮的,不是最动听的。可在大合奏中被发现了。一二三四五它停顿的时间,找到规律的郑勈静静的听着。片刻后想了点别的,今天的表现不算糟糕吧,我都生病了。她看起来,怎么说呢,一看生活就是手下败将,不止金钱方面,还有说话的推拉感。句句像清风拂过,不知道是不是会错意了。毕竟今天迷迷糊糊。她很优秀。我和她的差距应该是,她想要的都会得到。而我并没有越挫越勇,一两个浪花还可以承受,多了我就待在岸边。只要我不伸手,靠近,掺和,就不会被撕碎。“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从根源杜绝。赚很少的生活费,写写字,就这么两件事。别的都可以往后推。什么老了以后怎么办,二十年后我在想。什么车子房子票子,爱人孩子。我一定得拥有吗。我是个什么东西。比努力没有,比聪明没有。不是贬低,事实摆在这。也无所谓放弃什么,坚持很酷,我选择礼貌的退场。在说了我在呼吸,身体健康,人格不敢说健全,品德却也及格了。天早早就亮了,郑勈感到一丝困意,爬上床。外面开始下雨了,被子往上提了提,睡觉。


    把自己照顾的歪歪扭扭但病毒还是被杀死了,三四天后好多了。“晚上不回去了吧。”郑勈。蜀可爱正在穿衣服边说:“回,明天早上要提前去店里,你快起来。”“我怎么感觉我像你的性工具。”郑勈。“你才知道。”蜀可爱。“我早知道了。”郑勈。蜀可爱捋下裙子,拿着郑勈的衣服到床边:“怎么,你不愿意?还是不喜欢?”慢慢靠近。“我...”郑勈还没开口。一个吻落了下来,为了不在继续深入,蜀可爱退开了:“我看你挺享受的。”“那我这算回答吗?”郑勈。“我去洗手间,给你两分钟。”蜀可爱。“好。”郑勈。车上“虽然我好的差不多了,你要是也遭了就来找我。”郑勈。“那我也得上班。”“你刚还让我住下。”蜀可爱。“我可以睡别的房间。”郑勈没说。只说:“我那时根本没想到。”郑勈确实没想到,她来的时候也说了晚点回去。那句“不回去了吧。”并没有多认真。“我可以睡别的房间。”郑勈。“是我睡别的房间,算了,还有病毒的话哪里都不安全。”蜀可爱继续道:“我们都床上了,还担心这呀。”“我不害怕,现在都说感冒。”郑勈。“我知道,看你也没啥事了。”蜀可爱。


    她们现在的关系是跑偏了完全绕不回来了,没有确定过关系。


    方糖划动手指,已经看不见郑勈的信息了。停留在那句“晚安。”。她有想过发个微信问一下感冒好点了吗,理性让她删除了。工作日她告诉自己明天还要上班。星期六约了一个朋友安知乐一起吃饭。因为想找你想关心你,她选择了算了。现在过了这么多天,问候一下又没关系。更别提对面这个朋友好无聊。编辑短信“感冒好了吗?”她读了一遍,只带着一点对普通朋友的普通关系,至少在这一刻用的这个理由。写日记的人连自己都欺骗,深思熟虑思考过后的欺骗。何况现在一个简单的借口就可以说服自己没有其他的想法。郑勈回的很快,“好了,能蹦能跳。”“你在干嘛?”方糖。“我在家看电影,你呢?”郑勈。“什么电影?”方糖。“如果今天见不到你,祝你早安午安晚安。”郑勈。“台词是这样的吗?(加一个冷汗的表情包)”。“差不多,你刚回来很忙吧。”郑勈。打完,“还好,”有点想你变成“还好,突然想到你,我在跟朋友吃饭。”方糖。“好的,那先这样,回聊。”郑勈。“嗯。”方糖。


    “跟谁聊天那么开心。”安知乐。


    “没呀,一个高中同学,你最近怎么样?”方糖。虽然没有说几句话,方糖心情好了不少,开始主动找话题。


    “我妈最近不知道又发什么神经,给我安排相亲。”安知乐。


    “有合适的就相处看看呗,你年纪也不小了。”方糖。


    “我才三十岁,太多东西等着我去体验,相亲都是奔着结婚去的。我可不想早早的让自己处在枷锁之中。生活你懂吗,自由生活。”安知乐。


    “喝酒不用报备,明天想看海就可以直接飞过去。”方糖。


    “那是有钱,方糖。”安知乐。他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还是这么说了。


    “意思就是,没有牵绊。”方糖接着说:“自私自利只顾自己。”


    “你妈妈是不是也催你找对象?”安知乐。他听她说的那么消极。


    “没有,怎么聊起我了。你要求不要太高,有合眼缘的试试没准就喜欢上了,又不是让你马上结婚。谈恋爱多好呀,跟人分享你的心情。”方糖。


    “维系一段关系好麻烦。”安知乐。


    “等遇到喜欢的,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方糖。方糖想他没有拒绝相亲,应该不排斥。


    “好,不说这个了。你在家还习惯吗?住哪里?”安知乐。他们是发小,小学初中同学。一个偶然的机会,近几年一年联系俩三次。不是恋人未满,朋友以上的狗血剧情,男女之间有纯友谊。


    “挺好的,北一路的海豚湾一号。”方糖。


    “我们离得近,我在建设路那边。有事没事都可以找我。”安知乐。


    吃过饭各自回家了,方糖背靠沙发,看着郑勈的头像,置顶取消置顶。“我在做什么,经常想起这段关系,想起她,那时候的分手要是是吵吵闹闹,相看两厌,也许会好一点,容易接受。不甘心,她应该给我道歉。可自己好像也有不对的地方。时间流逝,改变了很多东西,问题却在那没有消失,还占据着一席之地。他出现在生活的间隙,某些深夜。有一天突然想到,你惊讶既然有整整三个月没有想起她。她说:“在等等,我们去香港。”“西北的面条。”“华山去过了,还有泰山,庐山,有雪景的长白山。”那些很远的地方。以后会有房有车,在养一只哈士奇。你说下班了来接我回家。去哪里要报备,不能让别人有机会接近,你会吃醋。我问你爱是什么?你青涩的说:“爱是时时刻刻,想跟你在一起。街边的小吃,多带一份给你。陪你哭陪你笑陪你睡。只能是你。爱到天崩地裂,宇宙毁灭的最后一秒。”这些都中断了。她不记得了吧。爱的时候多真诚,不爱也就算了。”那天见面好像也没那么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