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5天钱蝶问真凶，无奈离开去


    神风希望望着对面端坐于钱庄主位的段衡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玉蝶佩 —— 那段铭月相赠的物件，此刻却因眼前凝重的氛围，泛着几分冰凉的触感。他想起此前追查金身案时的种种疑点，最终线索尽数指向这位北嵎钱庄的掌舵人，喉间泛起一丝涩意，率先打破沉默：“你是不是被威胁了？”


    见段衡量垂眸抚着算盘，指尖在算珠上滞涩划过，并未作答，神风希望又追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他仍抱着一丝期待，盼着这位相识多年的老友能给出一个迂回的解释，哪怕是借口也好。


    然而段衡量只是缓缓抬眼，目光沉静得没有半分波澜，语气平淡得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对，是我做的。”


    神风希望猛地一怔，随即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调侃：“演都不演一下？” 他预想过无数种对峙的场景，却没料到对方会如此干脆地承认。


    段衡量的指尖终于停下动作，视线落在神风希望身上，那目光里藏着难以言说的恳切与笃定：“因为有你。只要你在，铭月在金身上就不会出事。蝴蝶兰，我信任你的能力。”


    “……” 神风希望脸上的调侃瞬间敛去，眉头拧起，语气沉了下来：“你这么做，阿月仔同意吗？” 在他心里，段铭月的正直与纯粹，从来都与段衡量的权衡算计截然不同。


    “不同意。” 段衡量毫不避讳地摇头，声音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怅然，“她…… 向来比我正直。但钱庄的生意若是正直便能做好就好了。” 他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问道：“蝴蝶兰，你认识我有多久了？”


    神风希望望着他鬓边悄然滋生的白发，那些共度的岁月碎片在脑海中闪过，最终化作一句轻描淡写却藏着温度的回答：“记不清了，认识了这么些年，早当日常了。”


    段衡量闻言，紧绷的嘴角难得柔和了几分：“你早已是我认定的妹夫。那双玉蝶佩是我和铭月一起挑给你的。” 提及妹妹，他的语气愈发深沉，“铭月倾心于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不曾经历与相爱之人因权势而分隔的痛苦，而我不幸早早就尝过了这等滋味。” 往事如潮，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等我终于成为北嵎钱庄第一人，过去之人却再也追不上。”


    神风希望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位既是老雇主亦是老朋友的男人，指尖的玉蝶佩似乎也随着对方的话语，染上了几分岁月的沉重。


    段衡量重新抬手摸着冰凉的算盘，算珠碰撞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甚至带着几分自嘲：“我已习惯将所有人放在天平上衡量，包括我自己的命，有什么不能用金钱一较高下。” 他看向神风希望，目光锐利如锋，“你很像我，像那个年轻时的我，可时光流逝，我和钱庄早已不可分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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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苦境乱事纷纷而出的境地，我拿什么去在天平上衡量？钱庄地下地上的生意牵一发而动全身，现成有捷径为何又不走？”


    说着，段衡量猛地站起身，周身的气场陡然变得强势，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别告诉我，蝴蝶兰，你是一个高尚之人。这场不过是我们自家人自演自导的一场戏。等北嵎事态平稳，铭月再怨我，但她也有了比以前更多的底气和资本。她可以跟你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这是在天平上怎么算都算盈的买卖。”


    神风希望沉默良久，最终缓缓摇头，一声叹息裹挟着复杂的情绪逸出唇间：“坏人有坏人的气魄，规矩有规矩的眉角，杀手有杀手的角度，游戏有游戏的魅力，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他抬眼直视段衡量，语气坚定如铁，“既然你说我像年轻的你，那你也不是什么正道人士…… 既然你选择了这样的游戏，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但阿月仔醒来后无论她想做什么，我都会帮她的，包括取你性命。”


    段衡量仿佛早已知晓他的答案，脸上没有半分惊讶，只是轻轻颔首：“她怨我我不怪她。谁让铭月是我唯一的妹妹。”


    “…… 唉。” 神风希望又留下一声悠长的叹息，那声叹息里，不知是为老朋友在权势泥潭中沉沦的惋惜，还是为这段牵扯着亲情与爱情的家事难以决断的感慨。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化作无数淡粉蝴蝶，在钱庄的光影中悄然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