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作品:《【清】团宠太子他又在撒娇

    自从康熙答应他要去皇庄后,胤礽就每天盼望着这一天早点到来。


    只是三藩战事吃紧,康熙忙的脚不沾地,和陀螺一样连轴转,下了朝就扎进奏章堆里,批得昏天黑地。


    胤礽嘴上不提,依旧每日笑着面对他,他越是这样乖巧懂事,康熙心里反倒越不是滋味,总觉得亏欠了儿子。


    康熙以为他早该等得没了兴致,却不知自家这位太子爷的小日子过得比谁都充实。


    胤礽早上起来先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在老祖宗那边吃完糕点再顺路去钟粹宫找胤祉和荣宪玩。


    胤礽还记着胤祉上次吃了奶糖的事,在心中帮他记着欠自己的两个积分。甚至还贴心得帮他翻了倍,准备以后连本带利要回来。


    到了下午,他便乖乖待在康熙身边,自己翻画册、解九连环,或者偷偷打量批奏折的皇阿玛。若是画册看腻了,就软磨硬泡地求小七带他进空间学点新知识。


    晚上则老老实实写康熙布置的大字,睡前美滋滋地看两集动画片……


    所以说,胤礽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压根不像康熙想的那般可怜巴巴。


    不过小家伙偶尔在学习的间隙也会托着腮帮子叹气:阿玛办事怎么这么慢呀,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嘛。


    但这念头也就像水面的涟漪,一晃就散


    ——小七总能适时掏出新鲜有趣的玩意儿,瞬间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等到前线军情终于露出好转的苗头,大半个月已经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这日清晨,胤礽还蜷在被窝里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轻轻拍着他的胳膊。


    “太子爷……太子爷?”


    “时辰不早了,您该起身了……”


    胤礽皱着小眉头翻了个身,整张脸都埋进了软枕里,含糊地嘟囔:


    “别吵……孤还要睡……”


    陈嬷嬷望着床上那团蜷成球的小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太子爷这赖床的毛病她最清楚,叫他起床比登天还难。


    想到万岁爷上朝前的吩咐,她只得硬着头皮又凑近些,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唤两声,却见康熙已大步流星地从外间走了进来。


    今日朝事结束得早,康熙回来得也快。他一眼瞧见陈嬷嬷那为难的模样,再看向床上那鼓鼓囊囊的锦被团,心里顿时明了。


    这是小祖宗又赖床了。


    他抬手止住陈嬷嬷要行礼的动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退到一旁。


    自己则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从袖袋里取出一根柔软的丝绸带子,轻轻在胤礽鼻尖前扫了扫。


    “唔……”


    胤礽正梦见追着一只大兔子跑,忽然觉得鼻子痒丝丝的,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痒意却缠着不走。


    “阿嚏——!”


    一个响亮的喷嚏硬是把他自己给打醒了。


    小太子气鼓鼓地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四下张望,准备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扰他的清梦。


    嗯?没人?


    再定睛一瞧,一条鹅黄色的带子正在眼前悠悠地晃。他顺着带子往上看,正对上了康熙含笑的凤眸。


    “阿玛......”


    胤礽拖长了尾音,语气里满是哀怨,觉得他家阿玛真是越来越幼稚了,居然用这种小把戏吵人睡觉。


    “朕都下朝回来了,太子爷还在梦里会周公呢?等过两年你正式进学,看你还怎么赖床。”


    康熙伸手把他从被窝里捞出来,点了点他的鼻尖。


    “孤还是小孩子嘛,”胤礽理直气壮地挺挺胸,“小孩子就是要多睡才能长得高!”


    他最近学了不少新道理,正好用上。


    “就你机灵,”康熙被他逗得低笑,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问,“那你还想不想去皇庄了?”


    “今天就去吗?”胤礽瞬间清醒,直愣愣地盯着康熙。


    见康熙含笑点头,他那张小脸立刻由阴转晴,连刚才被吵醒的那点小脾气也烟消云散了。


    好吧,看在能出宫玩的份上,他就不计较啦。


    此刻再看康熙脸上那些浅浅的痘痕,胤礽都觉得亲切顺眼了许多。


    候在一旁的陈嬷嬷适时上前,笑着抱胤礽去梳洗。等他换好衣裳,精神抖擞地蹦跳出来,刚要往殿外冲,就被康熙一把捞了回来。


    “阿玛?” 胤礽疑惑地回头。


    康熙挑眉,右手轻轻拎住他的后领:“你打算就穿这身出去?”


    胤礽低头看看自己杏黄色的太子常服,一脸茫然:“这衣裳怎么了?不好看吗?”


    康熙简直拿他没办法:“你是想让全京城的人都围过来,瞧瞧皇上和太子微服出巡么?”


    胤礽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身颜色在宫里穿着是尊贵,到了宫外,简直就是个明晃晃的招牌。


    可他几乎所有的常服都带着黄色纹饰呀!


    胤礽顿时垮了脸,眼巴巴地望着康熙:难道就因为这身衣服,今天就去不成皇庄了?


    看着他愁得快要皱成包子的小脸,康熙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抬手轻拍,一旁的宫人立即躬身捧上来两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浅绿色常服。


    胤礽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两套衣服,顿时恍然大悟。


    什么嘛?原来阿玛早就准备好了,还故意逗他玩。


    他悄悄飞给康熙一记眼刀,腮帮子鼓起,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


    康熙被他这副气哼哼的模样逗得想笑,但又怕再逗下去真把小家伙惹毛,便示意宫人上前替太子更衣。


    浅绿色的杭绸常服一上身,衬得胤礽愈发唇红齿白。


    陈嬷嬷特意给他编了条细辫子,用同色丝带仔细缠好,末梢还缀了两颗毛茸茸的小球,一走就跟着轻轻晃荡。


    胤礽伸手拨了拨额前碎发,觉得似乎长了些。


    前两日嬷嬷要给他修,他嫌太短不好看,硬是没让。


    现在看,倒是该修一修了。


    这边刚收拾妥当,康熙也已换好衣裳出来。


    同样是浅绿长衫,玉带束腰,腰间坠了枚温润白玉。康熙还特地拿了把折扇,在手中轻轻摇着,竟有种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宫人们伺候着两位主子上了马车,车轮辘辘,驶出宫门,一路朝着城南的皇庄行去。


    马车内宽敞舒适,底下铺着厚实的鹿绒垫子。胤礽被康熙抱在膝头,康熙随手拿了本书,指着上面的字教他认。


    小家伙一开始还念得有模有样,可当窗外的喧哗人声渐渐大起来,他那点心思就全飞了。


    小眼神一个劲儿地往车窗缝隙外头瞟,书上的字是一个也看不进去了。


    康熙瞧他这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也不再拘着他,大手一挥:“罢了,去玩吧。”


    “阿玛最好啦!”


    胤礽欢呼一声,立刻迫不及待地唤车旁的侍卫将帘子掀开。


    霎时间,市井的喧嚣热浪般扑面而来。小贩清亮的吆喝、清脆的马蹄声、孩童追逐的嬉笑……


    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织出一片胤礽从未见过的、鲜活滚烫的烟火气。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马车缓缓停稳。


    皇庄依山傍水而建,眼前田埂整齐如棋盘,农人们正弯腰忙碌,偶尔传来几声悠长的赶牛号子。


    远处点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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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间青瓦白墙的农舍,风里送来泥土与青苗的清新气息。


    早早候在庄前的负责人是个皮肤黝黑的汉子,一双手布满厚茧,一看便是常年在地里劳作的老实人。


    马车刚一停稳,庄头就赶忙小跑着迎了上来,手里攥着块干净的粗布,不停地擦着手,脸上带着庄稼人见到贵人的局促与紧张。


    能坐这样华丽马车来的,定然是宫里了不得的大人物,今日不知是什么情况,这些大人竟接二连三的来。


    他虽不知眼前就是皇帝,却也明白礼数不可废,行过礼后便恭恭敬敬地垂手站在一旁,等着吩咐。


    康熙抱着胤礽下了马车,将小家伙稳稳放在地上,随即示意梁九功将那袋土豆拿过来,递到庄头面前:“瞧瞧,这东西在你庄子里,能种吗?”


    庄头双手接过那洗过的块茎,翻来覆去仔细端详,又用指腹小心捏了捏硬度。


    半晌,还是老实巴交地摇了摇头:“回贵人的话,这东西……怕是种不了。”


    “为什么不行?”胤礽一听就急了,从康熙身后探出脑袋,乌溜溜的眼睛紧盯着庄头手里的土豆,“这不是很好的粮食吗?”


    他脑海里全是小七在动画片里展示过的、那堆成小山般的土豆,恨不得它们立刻就在这皇庄里落地生根。


    庄头被这清脆的童声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贵人身边还有个穿着浅绿衣裳、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心知这必是位小主子,忙躬身解释:


    “小的虽没见过此物,但瞧它模样、手感,倒与芋头有几分相似。芋头这东西最忌阴冷潮湿,须得等天气彻底暖了才能下种。


    若是像麦子似的,早春就急急埋进冷土里,不出一个月,种子怕是……怕是要烂在地里了。”


    “那我们等到明年开春以后再种,不就行了吗?”胤礽仰着小脸追问,觉得这问题简单极了。


    庄头嘴唇动了动,下意识想再说点什么,抬眼却见康熙几不可察地微微摇了摇头。


    他虽是个粗人,这点眼色还是有的,虽心下不解,却立刻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连连点头:“是是是,小公子说得是。等到明年开春,奴才一定仔细试试看!”


    胤礽这才心满意足,转过身拉住康熙的衣角轻轻摇晃,满眼期待:“阿玛,那我们明年再来看,好不好呀?”


    康熙眼底含笑,摸了摸他的头:“好,阿玛答应你。”


    随即又温声哄道,“保成先去那边田埂上玩一会儿,可好?阿玛同管事说几句话就来。”


    “嗯!”


    得了承诺的胤礽立刻高兴起来,点点头,转身就蹦蹦跳跳地朝着广阔的田埂跑去。


    梁九功不敢怠慢,赶忙带着小柱子和几个宫人跟了上去。


    待那小小的身影跑远了,康熙才收回目光,看向庄头,平静地追问:“你与我说实话,是不是即便开春了,这土豆在庄里也难种?”


    他方才看得分明,这庄头神色间另有隐忧。


    庄头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他搓了搓粗粝的手掌,坦诚道:“贵人猜的不错。这东西也不是完全种不活,就是长出来的个头会小,还容易烂。


    咱们皇庄的地,虽然肥沃,但要是赶上连绵的雨天,这块茎闷在湿泥里,不出几日便要烂根。


    奴才……奴才是怕到头来种不成,白白糟蹋了贵人的好东西,还让你们空欢喜一场。”


    康熙望着远处那个在田埂上撒欢的浅绿色小身影,沉吟片刻道:“无妨。你只管放手试种一季。成与不成,皆是经验。”


    庄头心下一定,连忙躬身应道:“嗻!奴才一定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