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解药
作品:《爱上万人迷他爹》 几日倏忽而过,转眼间便是国子监辩学会。
辩学会连开三日。临出门前,温棋语特意来问温寂是否要和她一同去,她有一位友人想引荐给大家相识。
温寂摇了摇头婉拒,“长姐先去罢,我今日还有些琐事需处理,明日再去看看。”今日正好是第十日,与那男人约定取解药的日子,她不想横生枝节。
温棋语并未强求,只笑着道了声“好”,便带着侍女出了门。
等长姐走后,温寂便带着甘棠出了门,直接去了长平街东巷。
一品轩对面的那间货铺门面不大,看上去颇为冷清,里面放着一些蒙尘的老物件,只有一个中年掌柜在柜台前擦着柜台。
见主仆二人进来,掌柜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小姐有何贵干?”
温寂开口道,“我叫阿谧,有人让我来此寻他。”
掌柜眼里精光一闪,立刻放下算盘,态度恭敬了些许,“原来是您,请随我来。”
他引着温寂走向内室,在一处楼梯前停步,“主子在二楼等候,姑娘请自便。”
又抬手拦住了欲跟上前的甘棠,“抱歉,主子只见姑娘一人。”
温寂示意甘棠在楼下等候,自己提起裙摆踏上木质楼梯。这个时候她心中反倒没什么安不安全的想法了,反正自己小命已经在男人手中过了一回,要害早害了,也不必拘泥于今日。
二楼布置简洁,陈设古朴低调。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背对着她,负手立于窗前。他今日依旧是一身玄色,只是从那天的窄袖换成了质料考究一些的锦袍,上面绣以不明显的暗纹。但他猿臂蜂腰,身形峻拔如山,生生把衣服穿出来令人生畏的深沉气势来。
温寂不喜欢这个人,自然是因为他之前威胁自己,但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柔顺的表情。
她上前几步,对着男人开口,“阿谧失礼了。这几日我一直谨守承诺,守口如瓶。大人如今是不是可以将解药给我?”
郗崇闻声,缓缓转过身。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不疾不徐地走到窗边的茶桌旁坐下。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素白的小瓷瓶,置于桌上,声音低沉平稳,“这便是解药。”
温寂连忙上前,拔开瓶塞,将那药倒了出来。
一颗红彤彤的药丸。
她正准备吞下,却又突然顿住,寻了个借口,“大人,这药丸太大了,我吞不下,等我带回去再吃。”
“此处有茶水。”郗崇看着她疑神疑鬼的样子,轻笑一声,打断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温寂心下微窘,只得拿起他面前那只紫砂壶,为自己斟了杯清茶。她闭了闭眼,正准备将药丸送入口中,却听得身旁男人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沉稳,
“阿谧并非你本名。你究竟叫什么?”
温寂猝不及防,心里猛地一悸,一口气岔入喉管,顿时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她手撑着桌子弯下腰,另一只手掩住唇,咳得眼角发红。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茧的大掌轻轻覆上她的后颈,似乎在某个穴位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一股温和的力道透入,那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竟奇迹般地止住了。
郗崇收回手,神色未变,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必如此惊慌。”
温寂缓过气,抚着胸口,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她眼睛眨了眨,“只是您突然发问,我一时被吓到了,我就叫阿谧啊。”
谁知,那男人又开口,把温寂吓了一跳。
“你是丞相府的人。”
暗卫传给他消息,丞相府的人秘密处理了这姑娘杀的那个人的尸体,自然猜测到她与相府有关。虽然能继续查到她的身份,但如果她是相府的人,郗崇与温俞谈有私交,本身两府就没有仇怨,便也没有必要再深究。
温寂听他语气,提及丞相府时既无敬畏,亦无轻视,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再结合他那日表现出的气势,猜测他的身份一定不低。
那既然他的身份不低,暂时又不能暴露行踪。
一个名字瞬间跃入她的脑海。
温寂想她可能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谁了。
想要确认似乎也很简单。
她脸上适时地露出惊慌之色,后退一步,无意中又绊了脚,惊呼一声,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向一旁摔去。什么东西从袖口滑落,叮的一声滚落在地。
几乎是同时,铁臂已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肢,那力量强大而可靠,男人又一次轻而易举的接住了她。
郗崇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在她头顶响起,“你这姑娘,怎么总是站不稳?”
掌下少女的腰肢纤细柔软,不盈一握。他神色不变,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扶正,便松开了手。
温寂一站稳,立刻转身往四处寻找,“我的东西……”
“在找这个?”
温寂回头,就见男人弯腰,从地上拾起那枚郗绍的玉佩,握在掌心,抬眸看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温寂点头,“嗯。”
男人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长辈逗弄小辈般的戏谑,“告诉我,你姓甚名谁,我便将它还给你,如何?”
温寂愣了一下,开口道,“我是温棋语。”
她又说了假话,其至于为什么,她觉得很复杂,一时竟也理不清楚。
郗崇闻言,低笑了一声。他站起身,将玉佩递到她面前。
他身形高大,温寂必须微微仰头才能与他对视。此刻,他深邃的黑眸中少了几分平日的锐利与摄人,俯视她时,那惯常的强势气场竟奇异地柔和了几分。
温寂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从他宽厚的掌心中取回那枚玉佩。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又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粗粝。
“谢谢。”
她声音轻轻的。
郗崇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忽然微微俯身,大手在她发顶极轻地揉了一下。
动作自然。
“不用谢,小阿谧。”
……
从货铺出来,与等候在外的甘棠汇合时,才到午时。
“小姐,此刻时辰还早,你要去辩学会看看吗?”甘棠询问道。
温寂却摇了摇头,“今天不去了,去医馆。”
她径直去了城北的医馆,让那老郎中又给仔细诊了脉。
直到确认体内确实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才放下心来,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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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的院落,温寂让屋子里的众人退了下去,自己才慢慢躺倒在窗边那张紫竹躺椅上。
她今日穿了件杏色的纱衣,午后暖融的阳光透过窗格落了下来,柔柔的铺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像一朵初绽的花苞。
躺了一会,她缓缓将郗绍的那枚玉佩从袖口中拿了出来,微眯起眼,对着阳光细细端详。
玉质通透如琉璃,美丽虚幻的光华在里面静静流转。
“原来是他……”
她低喃。
那个男人是靖国公,镇北大将军郗崇。
一个传说中的名字。
温寂想,他对“温棋语”和郗绍往来一点都不介意,为什么?
两府的联姻不会发生这件事,父亲应该和他是共识。不可能存在他仍然把“温棋语”当未来儿媳的想法。
还是他觉得这些感情不过是年轻人间的打打闹闹,算不得什么。
温寂将五指摊开,让玉佩顺着纤白的手背滑落,系着玉石的墨色的丝线缠绕在指间,衬得肌肤更加剔透。
她眼底的流光也跟着玉的晃动一闪一闪的。
她想起今天郗崇对待她的样子。
那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那种居高临下的沉稳,懒得点破的宽容,都不过是因为自己和他有年龄和身份的巨大鸿沟。
温寂突然忍不住想,她有没有可能利用他们这点交集做些什么。
反正,她的行为在他那样的人眼中不过是玩闹。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女,靖国公权倾朝野,见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应该不至于和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辈计较吧。
她突然有点后悔今日的回答了。
真是可惜了,他认识的是“温棋语”。
头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人大掌抚过的温度,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温寂微垂了眸,将玉佩又收在了掌心,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朦胧间思绪似乎在慢慢飘远。直到窗外的光线弱了下去,温寂才从梦中清醒一般,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幻想感到天真。
心底无声的轻叹了一句,这世界上哪有只得到不失去的事情,和那样的人玩心机,自己还不知道要失去什么。
她闭了闭眼,将那枚玉佩拢在胸口。
“郗绍的父亲啊……”
可真是让人羡慕。
……
等到温寂被被甘棠叫醒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她睁着惺忪的睡眼起身,由着甘棠为她卸妆。
甘棠一边小心地拆着她的头发,一边说起下午听来的闲话,"小姐,听说今日辩学会上来了个不知名的学子大出风头,把国子监好几位素有才名的公子都比了下去。"
温寂今天心情不错,手上还把玩着那枚玉佩,闻言勾了勾唇问道,"那这样的人,怎么从前没听说过?"
"我听人说..."甘棠顿了顿,"好像是大小姐的朋友。"
温寂略一怔愣,勾起的唇角落了下来。
她想起来最近温棋语的胸有成竹,凝视着妆镜中自己卸妆后更显稚嫩的面容,若有所思。
"既然如此。"
她将玉佩随手又放在妆盒上,随意道,"明日我们也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