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作品:《谁说游戏员工不能救世》 因为生病,偷渡客不得不摘掉大部分的绷带,将常年不见光的皮肤暴露在外。
纵然提前从世界那里得知了他整容的事情,但在第一次看见这张脸时,他还是震惊了好一会儿。
真的太像了。
要不是他小时候为了和神白区分开来,每周染三次头发,从十岁到成年这期间头发从来没黑过的话,神隐真的会被吓到的。
确认了状态要比昨天好上一些了,金发青年掌心十分自然地落下,拢住男孩无血色的半张脸。
因为实在太像了,比起神隐,更像是他的双胞胎兄长。
这样看,就像是在欺负神白一样。
……所以之前去干扰伏黑隐约会的时候,是特意易了容吗?当时的样子还只能勉强看出一二分相似。
偷渡客仰起脸,将青年的手夹在脖颈与脸颊之间,他似乎长高了一点。
西园寺鸣月轻捏住男孩腮上的软肉,隔了两三秒松开手,“擂钵街附近新开了一家诊所。”
“鸣月是要带我去那里吗?”
偷渡客握住青年的手,想让温度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段时间,这些日子的病症让他的状态变得萎靡,但还是睁开了猩红的眼睛。
确实打着这个想法的西园寺鸣月叹气,“已经生了很多天的病了,小隐。”
“我要鸣月抱着我去。”
偷渡客说,朝西园寺鸣月张开手,瘦削的腕骨戴着一串蓝白色的花。
生病的人总是拥有许多特权。
就像现在。
……
略显寒碜的诊所昨夜又遭遇了一场袭击,门框可怜地歪扭着不停落下碎屑哭泣。
晨光从弹孔密布的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出空气中悬浮的尘埃,像一场永远下不完的雪。
不修边幅,模样落魄的青年医生蹲在门边,手里那把生锈的扳手正与变形的合页较着劲。
医生眼下挂着青黑,白大褂袖口沾着暗褐色污渍,让他看起来如同一个为生计所困的年轻人。
“森医生——”
楼梯处响起吱呀吱呀的声音,男孩趴在扶手上,绷带裹着的手腕从过长的袖口露出半截,他捏着个银色的药盒,盒身上褪色的标签卷起边角。
“这是什么药呀?”
医生闻言,葡萄紫的眼睛向上一抬,“是泻药,所以不要再像吃米饭一样往嘴里塞了,太宰君。”
他说这话时,正小心地把一颗带着血迹的螺丝从木头里撬出来。
“啊……挑了那么久的药居然只是泻药嘛……”
太宰治无精打采地顺着扶手滑下来,他把药盒举到眼前,透过铝箔包装对着灯光细看,“可它长得好像会吃死人的样子。”
“任何药物服用过多,都是会死人的,不过这个药……我记得早就因为不良反应大,疗效不确切,被全面停止生产、销售和使用了。”
空落落的门槛被一只短靴踏过。
青年高大的影子先于身体步入诊所,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太宰治的脚边。
“这是禁用药品。”
来人拥有一头灿阳似的金发,他先将怀里的男孩放到座椅上,随后转头,朝还握着扳手的医生颔首,“医生,我来看病。”
……
太宰治坐在问诊桌旁,看着因为怕疼、怎么也不愿意打针的同龄人,蓬松的卷发由于抗拒的动作变得更加凌乱,遮住那双一闪而过的猩红色眼睛。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个恃宠而骄的家伙。
他感到无聊地将头倚在手臂上,歪斜的视野下,被他所注视的那个人就显得更为高大了,“你在浪费大家的时间诶。”
“啊,诊所是还有患者预约了吗?”
回话的是穿着气质均与擂钵街格格不入的金发青年,俊朗立体的面容上还带着刚才哄孩子一样的笑容,冰蓝眼眸就先一步带上了诧异与歉意。
“那就请让那位患者先等一等了,我们不会耽搁到天黑的。”他眼疾手快地按住抬脚欲图踹人的偷渡客,“医生,有不打针的疗法吗?”
险之又险躲过熊孩子用力一踹的医生擦擦汗,“普通的药物治疗会更慢一些。”
“没事,拿药吧。”
西园寺鸣月低头,看向比昨天有活力了不少的偷渡客,打趣道:“未来的名医还会怕打针啊。”
生怕西园寺鸣月扒着自己去打针一样,偷渡客整个人都躲进了大衣里。
“可是我怕痛嘛。”
他的声音尚带着病时的沙哑,“而且万一他是个黑医,会偷偷在针剂里下毒,我就再也见不到鸣月了。”
“有我在,怎么可能呢?”
西园寺鸣月放松身体,让死而复生的挚友依靠得更舒服一些,戴着两枚宝石戒指的手掌张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手下卷曲的头发。
“我不会再让你出事了。”
挚友抱住他,不说话。
“所以你们不是父子关系吗?”旁边响起男孩好奇的问询。
西园寺鸣月侧头,目光先是落在鸢眸另一边的绷带上,又很快移开,与男孩进行对视。
他摇摇头,“我们是朋友。”
“诶……忘年交嘛?”
头发微卷的男孩换了一只手撑头,“很少见哦。”
人死复生之事自然不该讲述予外人,西园寺鸣月笑了笑,没有反驳,默认了太宰治的话。
过了一会儿,太宰治又开口:“像先生这种善良的人,会拥有很多朋友也是不奇怪的事情。”
善良?
西园寺鸣月有些惊讶,他不是很理解一面之缘下给出的善良标签,但又觉得,一个孩子如此说很正常,毕竟童言无忌。
“不对。”
西园寺鸣月轻和着声音给出了否定的回复,”我只有小隐这一个朋友。”
“诶?”
被这一个回答勾起了兴趣,太宰治从问诊桌后走出,站到西园寺鸣月身前,好奇地抬起头打量金发青年。
“可是先生的样子,看着就像是拥有很多朋友的一个人。”
他将脸贴近,鸢色眼瞳因好奇而睁大,“难道先生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所以才没有朋友的嘛。”
后一句话有一些冒犯,正常人听到,表情多少都会发生变化,稍敏感一点的人严重的,或许会当场冷下脸。
而西园寺鸣月不是正常人。
他对孩子、或者说对弱者有着超乎想象的,近乎无底线的包容度。
对外表现出的便是——西园寺鸣月好像没有任何会引发他生气的东西,性格是天生的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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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时,金发青年瞳中的雪花转动变缓,仿佛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这样。
“或许吧。”
最后,西园寺鸣月这样说道:“毕竟生命是多样性的,我们不能像面镜子一样,照到什么就真的成为什么。”
恰好这个时候,森医生拿着药走过来,话题便自然而然地终结了。
西园寺鸣月捏了捏偷渡客的脸,示意自己要结账了,让他从自己怀里退出来。
于是半眯着眼睛靠在青年怀里,已经昏昏欲睡的偷渡客不爽地又瞪了医生一眼。
落魄的森医生:“……”
他真的什么也没做。
结账时出了一点意外,习惯刷卡支付的西园寺鸣月取出黑卡,半天没等到医生动作的他疑惑,“医生,刷卡机呢?”
“……昨天是有的。”
医生尴尬地将视线投到不远处还没修好的门板上,西园寺鸣月也跟着看过去,了然道:“被抢了啊。”
“那付现金吧。”
他接着打开钱包,数了数里面的现金,随后露出与医生同款的尴尬表情,“啊,太久没用,忘记补充现金了。”
如今里面只有三枚面额五十的硬币。
西园寺鸣月又翻了翻,总算从另一个钱包里翻出了几张外币。
“医生,国外的钱币可以吗?”
“可以的可以的。”
可恶,为什么付款方和收款方都带着同样的尴尬。
付完钱,西园寺鸣月抱起已经朝自己伸出手的挚友,扭头与医生道别。
“那么……”
突然而至的枪响盖住了金发青年后面说出的话语。
有三个人裹着脸,拿着枪械闯进诊所,“抢劫,把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全部交出来!”
“……”
西园寺鸣月看了看森医生。
森鸥外看了看西园寺鸣月。
两个都在等着对方解决问题的成年人默契地没有在第一时间出声。
劫匪一二三号:“………”
“抢劫!你们听不到吗?!”
“……”
金发青年怀里的孩子将身体转过来,猩红眼眸平静地看向闯入的三个人。
他们的装备并不精良,蒙脸的物件是一张灰蒙蒙的破布,枪口自刚才射击之后就一直冒着烟,看起来再用两次就会炸膛。
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走在后面的两个双腿在不自然地抖动着,领头的声音也有些发虚。
“阁下,这,这可怎么办啊?”
森医生欲哭无泪的声音委屈地冒出,他走到柜台后,开始磨磨蹭蹭地清点自己仅剩的钱财。
两张外币数了又数,看了又看,最后用求救的目光望着西园寺鸣月,还有西园寺鸣月的剑。
“喂,尊重一下我们的工作啊!”
无奈,西园寺鸣月将偷渡客放下来,将他推到自己身后。
劫匪的枪口迅速指向他,场面迅速紧张起来,“快去拿钱,不然我就杀……杀……”
骤然涌现的寒温冻得他说不出话来。
金发青年叹一口气,“我只是出来看个病啊。”
怎么就能遇上抢劫呢。
看来森鸥外的医生之路也非常不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