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作品:《限制文里的恶毒女配(快穿)

    第十七章


    搬家过程高效而迅速。程默的助理办事利落,婉清的东西也确实不多,周末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程默市中心顶层公寓的客厅里。


    公寓是极致的现代简约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线条利落,视野极佳,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


    一切都整洁、奢华、冰冷得像样板间一样,缺乏生活气息。


    “你的卧室在这边。”程默引着她来到主卧旁边的一间客房,“这间带独立卫浴,朝南,采光很好,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


    房间很大,布置得舒适温馨,甚至体贴地准备了全新的梳妆台和衣帽间,与她之前房间的风格有些相似,显然是用了心的。


    “谢谢,很好了。”婉清点点头,语气依旧平淡。她将自己的行李箱推进去,并没有过多打量这个即将属于她的空间。


    对她来说,这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程默站在门口,看着她淡然的样子,心底那点因为她踏入这个空间而升起的隐秘欢喜稍稍冷却了一些。他克制住想要帮她整理东西的冲动,只是说:“公共区域你可以随意使用。书房有两个,你用东边那个小的吧,大的我偶尔会用来处理工作。厨房……阿姨每天会来打扫和准备早餐,如果你有想吃的,可以提前告诉她。”


    “好的,我知道了。”婉清应道,依旧客气而疏离。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开始了同一屋檐下的“同居”生活。


    作息时间错开。


    程默起得早,通常会晨跑然后吃早餐出门。婉清则会睡晚一点,直接去公司。晚上,程默经常有应酬回来较晚,婉清则要么在公司加班,要么回来后在书房处理事情或自己看书。


    即使偶尔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客厅或餐厅,交流也仅限于必要的、礼貌性的几句。


    “回来了?”


    “嗯。”


    “吃过了吗?”


    “吃过了。”


    客气得像是合租的陌生人。


    但是程默会注意到婉清喝水喜欢用特定的玻璃杯,于是那只杯子总是被洗净放在消毒柜最顺手的位置。


    他记得她似乎怕冷,便不动声色地将公寓的恒温系统调高了两度。他甚至在一次偶然听到她和朋友打电话提到想买某本绝版书后,费尽周折托人找到,然后假装随意地放在客厅的书架上,看着她某天意外发现时眼中闪过的一丝惊喜,他的内心就像被羽毛轻轻拂过,满足而愉悦,但他从不表露,只是在她看过来时,迅速移开目光,假装在看文件。


    婉清也并非全然麻木。她感受到了这个空间里细微的、体贴的照顾。


    总是温度刚好的热水,冰箱里偶尔出现的她喜欢的水果品牌,书房里那本突然出现的绝版书……她不是傻子,知道这一切不会凭空发生。


    但她依旧选择保持距离。她感激这份细心,却也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但她无法回应什么,只能继续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和礼貌,偶尔会在阿姨做好早餐后,也给晚起的程默留一份温在锅里,算是某种程度的、生疏的回馈。


    多年暗恋的得偿所愿,是程默小心翼翼守护的珍宝,也是他甜蜜的煎熬。他满足于能每天看到她,呼吸着有她气息的空气,却又渴望更多,只能将所有的热情倾注在这些无声的细节里。


    他们在同一个空间里,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却守着各自的心事和界限,进行着一场无声的、缓慢的靠近与试探。同居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所有的故事,都潜藏在这看似平淡的日常之下,等待着某个契机被悄然触发。


    宫寒从一场几乎令他窒息的梦境中挣脱出来,猛地坐起,冷汗早已浸透了丝绸睡衣,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黏腻的冰凉。他大口喘着气,胸腔里的心脏疯狂擂动,仿佛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不是梦!那绝不仅仅是梦!


    梦中,他不是现在的宫寒,而是另一个时空,与婉清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深刻羁绊。那些画面如此真实,他和另外一个女生在一起了,那个时空的宫寒不爱婉清,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不爱婉清,那个时空的宫寒还最后害死了婉清,这不是他!


    ……种种情绪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直至梦醒仍剧烈地撞击着他的胸腔。


    他必须见到她,现在,立刻。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那些不仅仅是梦,是他们之间从婉清开始远离自己的根源。他甚至来不及换下睡衣,只匆匆披了件外套就夺门而出。


    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来到了上官家敲开了门。但是仗张妈却告诉他婉清现在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那她现在在哪里,张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


    “婉清现在在汤凡一品,你……”


    着急想见到婉清的宫寒并没有看到张妈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在知道了婉清现在的住处后,就急忙赶了过去。


    黑色的迈巴赫在夜深的马路上疾驰,和驾驶人的心情一般。平常40分钟的路程,宫寒20多分钟就到了


    敲开了婉清家的门,宫寒尽力平复着自己的焦躁的心情。


    婉清打开了门,看到他苍白失措的脸,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宫寒?这么晚了,你……”


    “婉清,我……”宫寒急切地开口,话语却堵在喉咙里。


    他该怎么说?说他梦到了前世还是另一个时空?说他们可能有着未尽的缘分?这听起来多么荒谬可笑!他的冲动在现实的壁垒前撞得粉碎,只剩下无措的挣扎和满腹无法言说的酸楚。他心中焦急如焚,那些呼之欲出的真相和情感,却被理智死死按住,生怕唐突了她,更怕得到否定的答案,连最后一丝念想都破碎。


    他不认识什么关小小,他也没有做那些伤害她的事,但宫寒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和愈发痛苦的眼神。


    婉清看着他欲言又止、异常痛苦的模样,心中震惊,该不会……他知道了?!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


    “这么晚了,宫先生来访,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