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
作品:《穿到古代驯兽成为首富》 骤雨初歇,天色青黛。
屋里点燃一只烛火,不大的空间瞬间亮堂不少,裴青冥跪卧在地上给受伤的狼处理伤口。
陆染换了一身裴青冥朝村民借的干净衣服,坐在卧榻侧方,安静瞧着他俊美专注的侧颜,烛火橘黄色的暖光照在他深陷的眼眶中,眸中溢出无限柔情。
裴青冥给狼腿上绑上白布后,抹了一把额间细汗,抬眸看向她,笑了起来。
“它只是受了腿上,其他无碍。”
陆染小脸不自觉红了几分,盯着他收拾药箱的背影出神。
突然系统声刺破宁静。
【经系统检查,宿主成功驯服野狼一头,奖励宿主工具:催吐剂。】
【目前任务进度完成一,还剩九十八头野兽驯化任务。请宿主尽快完成。】
陆染烦闷的捂住耳朵,野兽驯化哪里是这么容易完成的。
原本设想是开一家驯兽坊,就能名正言顺的驯化野兽,一能完成系统任务,二也能挣钱养活自己。
可她一个人是万万开不起来。
其一,她毫无经营的经验,就怕钱没挣到手,全亏了出去。
其二,兽性难改,在驯兽过程中稍微不注意就会弄伤自己,而且动物多了后,就会容易染上动物疫病。这些都需要一位经验丰富的兽医工救助。
目前她觉得眼前的裴青冥是最合适不过的合伙人,此人独自经营药坊,且温柔耐心,善医治野兽,最主要的是,对这附近的山林相熟,利于她捕获可驯化的兽群。
她再次看向忙碌的裴青冥,就发现他也在好奇的打量她,愣怔了一会儿,红着脸再次探问:
“裴大夫医术超群,医者仁心,想必也为野兽袭人而忧愁,不忍将它们打死。我的法子是将这群进村子的野兽抓起来,驯化,然后作为村寨看守,以此守护村子里百姓的安全。”
“我看到裴大夫的桌上放着一本驯兽论,故想问裴大夫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开驯兽坊。”
“嗤——”
裴青冥笑了笑,“陆姑娘,驯化之事,我试过。但无用。”
陆染愣了愣,他这话的意思是他驯化过野兽但失败了。
“在下看得出来陆姑娘有驯化之能,但这野林中不止有野狼,还有......”裴青冥故意将声音压低,听得让人毛骨悚然,“还有会扮作人样的黑熊,一掌拍碎石壁的老虎。我劝陆姑娘不要拿命去做一些不可能成功的事。”
系统警报:【系统检测到宿主有放弃任务的倾向,再次提醒,若是系统任务失败,宿主会死。】
这次系统说的言简意赅,一句会死,直接止住陆染想放弃的心。
突然,屋外响起嘈杂的叫唤声,随着是着急喧天的锣鼓。
陆染与裴青冥站在窗户前往外探去,发现半山腰来了一群人,裴青冥眉目一皱,介绍,为首敲鼓的为村长,而其身后跟着三位妇人搀扶着哭得泣不成声的美妇人文三娘,那美妇人是村长的小老婆,刚生了娃子。嘴里喃喃大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在哪。”
陆染隐约有丝不安,问道:“裴大夫,他们这是怎么了?”
裴青冥脸色难看,侧身阴沉着眼眸瞪着床上休憩的狼。
“村子里人自从频繁遇兽袭,便定了一个规矩,若是有人遇袭或者谁家丢了人,便在村子敲锣打鼓,村子里的人就会一同出来帮忙。”
“如今这架势,该是那美妇人的孩子丢了。”
说罢,他便再次拿下墙上挂着的弓将对着狼,陆染连忙拦在前面。
“裴大夫,事情还未弄清楚,或许那孩子并非这头狼所害。你不要冲动。”
裴青冥眉眼冰冷。
“无用的,这些畜生根本养不熟,吃人是它们的天性。我虽是救治它们的医师,可也明辨是非。如今,就该刮开它的肚子,看看孩子在不在它肚子里面。”
陆染依旧挡在狼的身前,倒不是觉得野兽的命比人命金贵,只是她不愿相信自己驯兽失败。况且破腹是十分残忍的事。
锣鼓声在药坊门口便停了,一群脚步声朝着小屋这边走来。陆染一慌,掀起被子遮住狼身。
忽听到木门“笃、笃、笃”作响,门外传来村长的叫唤。
裴青冥蹙了蹙眉头,将弓放回原处,起身打开木门闩。
哭喊声立刻充斥小屋。
“裴大夫,我的孩子不见了啊呜呜呜呜,我的孩子啊,你在哪里啊......”文三娘哭得腿软,得靠人扶着臂弯才能勉强站起来。
村长眉头皱的紧巴巴,精明的眼神扫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外人,开口询问起来。
“裴大夫,老身在村口见到了一些新的脚印,像是狼的。那脚印又恰好在您家门口停了,您看这狼是去哪里呢?”
裴青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陆染借过话茬。“村长可是见到是狼叼走了孩子?有没有可能孩子并未丢,只是被亲朋好友抱走了,”
村长上下打量起她,一身洗的发白的灰色襦裙,袖口都破了口,冷蔑道:“姑娘,我们这村子就这么点大,互相相识。谁会抱走孩子不还呢?!你是不知我们村子闹兽袭,就最近三日就丢了三人,他们的尸体在后山上被发现,被啃得只剩下骨头。虽然老身未曾看到是狼叼走孩子,可这地上的狼印不假。老身看你们还是将狼和孩子交出来。藏这害人畜生的事,裴大夫也不是第一次干。”
“想当初,裴大夫驯化的野狼崽子将一人的肩膀撕裂,如今,还要重蹈覆辙吗?”
陆染目光投向裴青冥,原来当初他也相信过野兽,只是那只狼辜负了他。
裴青冥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径直走到榻边,掀开被子,将狼丢在地上,背对着药柜,语气冰冷。
“这便是那只狼,你们带走,要杀要刮随便。”
陆染记得这狼一直跟着自己,理应不是它袭人。她想到了系统分发给她的奖励,催吐剂,刚好于是叫住声。“等等,这只狼一直跟着我,肯定不是它害了孩子。如若不信,那就让这狼将肚中吃食吐出来查看一番不就好了。若没见着孩子身上之物,便说明孩子不是此狼所害。”
村长还欲反驳,陆染一句话堵了回去。
“现在是找孩子要紧,若是找错了伤人狼,恐会耽误救孩子。”
见其他人顿住,她立刻从袖口中掏出催吐喷雾掰开狼嘴,往里面喷。狼崽子自从被驯化后乖的没边,或许也是知道,她在救它。
很快野狼有了反应,一阵呕吐后将肚中物全都吐了出来,知道最后吐酸水。
陆染摁着鼻子看向裴青冥,他脸上遮上纱布仔细检查,没有见到肉类残渣。一般野狼消化一个小孩儿至少要两个时辰,可他们回村才不到一个时辰,也就是说这孩子并非此野狼所害。
“不是这头狼,孩子或许还有救。”裴青冥转头同村长解释,只见文三娘哭得更凶。“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陆染迅速反应,找文三娘要过孩子的衣服。野狼的嗅觉十分灵敏,若是能训练其通过气味搜寻孩子,肯定效率更高。
她看到狼吐出来的东西只有自己给的大饼残渣,猜想它应是饿了许久,于是朝裴青冥要到一块猪肉,通过给食,训练野狼听指令根据气味寻物。
半晌后,她带着野狼一路往郊外奔去,泥地稍软,才走一会儿,就在地上瞧见狼脚印和拖行的痕迹。
跟在身后的文三娘大哭一声,竟哭晕了过去。
众人继续赶,来到一处隐蔽的灌木丛,野狼从中穿过去,她也揭开丛林,就见孩子被头狼圈在怀里。
所有人都怕惊醒了那头狼,等裴青冥制了涂满迷药的箭头将狼射晕了去,她才跑进去抱走孩子,然后查看了一番那狼的情况,发觉是母狼。
该是母性大发,没有伤害孩子。
村长想将母狼打死,陆染极力阻止。
“小姑娘,你是不知道这些山林中的兽畜实在狡猾。这次没害得人,下次也会害人。这母狼混进过村子,下次就一定会再来。那看守村子的犬只都不知道被它们吃了多少。我身为村长得为村子里的人着想。”
陆染知道他的担忧,“村长,村子里常被下山的野兽袭击,普通的家犬根本无法抵御。但是以物制物。我驯化的野狼可攻可守,可以替村长看守村子,护民安康,抵御潜入村子的野兽。”
“还请村长将母狼交由我驯化,我定不会再让它伤人。”
“这......”村长顿住,“小姑娘,你真能将这野狼的野性驯服吗?若是出差错,我们村子可就遭殃了。”
裴青冥一路上沉默寡言,此时忍不住开口:“村长,孩子不就是由陆姑娘驯化的野狼寻回的吗?”
陆染也随之保证:“若是后期有驯化的野兽伤人,我陆染全权负责。”
村长思考了许久,还是答应给这一次机会。
陆染也没有辜负村长的信任,
她给救回的野狼取名叫大辉,给母狼取名为小妮,两狼在山林转了一圈,带了不少狼群回裴青冥的药坊。
当然在没有完全驯化它们之前,陆染都将它们关在笼子里,对于驯化后的大辉和小妮,只要放出来看守村子都会带上从系统那里要来止咬嘴罩。
之后半月,村子里发生的野兽袭人事件渐少。
这日,她正在训兽。
裴青冥端着果盘搁置在一旁的石桌上。
“小染,你还想开驯兽坊吗?”
自从两人相处半月后,逐渐相熟,他开始叫她小染。陆染冷不丁听到他这般问,眉眼弯成细月。
“裴大哥,你看我,我能够驯兽。而且成功了。裴大哥,你信我,我能把驯兽坊做好。”
裴青冥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我看到了你的能力。我答应与你一同开驯兽坊。不过,我先说好,我不会驯兽,只给你做些给兽看病的事。”
被信任的感觉太让人着迷,陆染白皙的鹅蛋脸上漾开一层红晕。
两人一阵商议后,都觉得现在的药坊太小,不够用来做驯兽坊的场地,于是拜托村长在镇里打听,在西山有一块便宜又大的场地。
陆染与那块地的主人约定好今日来林府交定金。
冷不丁,陆染看到牛三刀从林府大门中出来。
牛三刀:“林老爷,我可与您说好了。您在西山那块地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