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作品:《白月光不想下线

    “不知子月小姐可否还记得数日前的劫匪?”


    “记得。”


    “此前我以审问他们,得到了一些有意思的结果。”


    归子月为言故斟茶,“哦?愿闻其详。”


    “不知织物阁的东家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叫见乡的组织?”


    归子月斟茶动作不变,既然是织物阁的东家,隐藏在暗处的组织哪里会知道呢。


    但归子月这样说:“偶有听闻,说是里面包罗万象,有很多常人不知的事物。”


    “子月小姐听过见乡就好,那我也就直接说了。”


    归子月将茶杯递给几人。


    “匪徒虽为外邦人,却懂大齐的语言,此前一直装作不懂,也不知得到了多少消息。”


    听着言故夹带私货的话,归子月询问直击要害:“不知为何要挑着女子绑呢,愿公子能够解开小女疑惑。”


    “大抵是看女子弱小,更好骗取能够离开大齐的钱财。”


    归子月轻笑不语。


    言故继续说:“还记得一开始提到的见乡组织吗?”


    言故不等归子月回答,“我们在劫匪身上发现了见乡组织的信物。”


    归子月抚摸茶杯的动作停下,抬起茶杯抿了一口。


    言故不错过归子月的任何神色变化,她抬起茶杯的瞬间言故就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迟疑。


    内心更加确定了一个猜测。


    “不知言故公子与我说到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


    “在下对织物阁东家早有耳闻,希望东家能够帮我留意些见乡的动向。”


    归子月嗤笑,将蠢蠢欲动的许安安按下,“公子严重了,我这小小的织物阁哪里有能力掌握见乡的行动。”


    言故神色不变,直接点出:“织物阁不可以,但是丞相府可以。”


    归子月眉头紧皱,


    越招厉声呵斥:“言公子不要乱讲话。”


    “是不是乱讲,子月小姐想必比我更清楚吧。”


    归子月招了招手,


    面对言故的步步紧逼反倒是放松下来。


    “清楚不清楚的又如何,言公子不去抓犯人,审我做什么。”


    她盯着言故,继续说:“织物阁虽小,在京城也有几亩薄地,生意往来间也识得几位大人物,见乡组织的事虽没把握,却也可以帮公子打听打听。”


    “如此,小生多写姑娘。”


    归子月受了太子殿下这一礼,示意越招送客。


    人走之后闹腾的许安安对归子月蛐蛐:“他这人真过分,干不明白活就让明白人干,来压力子月姐姐做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陆绪好奇的问:“压力?”


    许安安转动手帕,解释道:“哎呀就是,给子月姐姐施压的意思。”


    “那你说的可真在理。”陆绪也为归子月鸣不平:“好端端的没什么关系压力子月干嘛。”


    许安安不知,陆绪还能不知吗,听着陆绪话语中的暗讽,归子月摇摇头,瞥了一眼从太子来就一句话没说的吴莺暖,心底有了一些猜测。


    有时间真的要和她的好父亲聊一聊了。


    她的父亲似乎也瞒了她许多事。


    吴莺暖对视线很敏感,感受到视线后扫了一圈众人,没发现什么异常。


    听着许安安问起云艺姑娘,回了一句:“你这么好奇云艺,那就去看看她好了。”


    很快吴莺暖就对自己说出去的话后悔了。


    “好呀好呀,去哪里看?听说要砸很多钱,我带一千两黄金够不够?”


    原本一时玩笑话的的吴莺暖瞬间皱眉。


    千两黄金…


    镇远将军原来这么富啊…


    陆绪对许安安说:“一千两黄金肯定够了,就是叫花满楼为你单独开一个包间都够了。”


    许安安的行动力太强了,见归子月没有阻止,竟然就要陆绪直接带她去。


    归子月摇摇头,示意陆绪说点什么。


    “咱们不能这么去,得换身装扮。”


    “好呀好呀。”


    穿上陆绪准备的衣服后,许安安突然反应过来花满楼是什么地方。


    许安安更兴奋了。


    穿越者必游玩的清单里就有青楼。


    归子月看向吴莺暖,吴莺暖犹豫着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


    随即有摇摇头。


    看着纠结来纠结去的吴莺暖,归子月知道她的言行举止受限,叹口气对她说:“不去就不去了,时候官家的聚会,有很多机会交流感情。”


    “好。”


    花满楼的确很繁华,对得起它的名字。


    几人一走进花满楼就被迎上了,许安安直接说“要见云艺。”


    凭借着财大气粗的打赏,很轻易的被带到包间。


    “哎呦,公子,你来的可是不赶巧了,云艺姑娘啊今天被排了演出,无法单独为你演奏了。”


    许安安摆摆手,窜到归子月旁边,“无妨。”


    见许安安这样,她不免犯嘀咕,这人这样亲近他旁边的公子,莫不是…


    暗道自己多心,将几人领到包间后差人送上茶店酒水。


    “几位有吩咐尽管喊门外的小厮。”


    许安安好奇的向楼下看去,这包间说是包间,也不过修葺了几面墙隔绝周边,紧邻大厅的那边用纱帘遮挡。


    “这就是花满楼,也不过如此。”


    听了这话陆绪不乐意了,抱着肩膀问她:“还不过如此,你难道见过比这更纸醉金迷的?”


    陆绪这是有意给许安安挖坑,齐国虽不禁风月场所,但管制很严格。


    偏偏许安安还真就跳了进去:“一般一般,在这里是没见过。”


    归子月将陆绪拉到身边,让人少说两句。


    “铮~”


    听到琴音许安安立刻半开帘子,探头看去。


    只见一女子身着纱裙,面纱遮面,抱着琵琶坐在椅子上,低眉拨动琴弦。


    许安安其实不懂琴,听到的曲子只有好听和不好听两个评价。


    此时听了云艺的琵琶,却仿佛真的被带到了一个婉转阐述的故事里。


    许安安词穷,扒拉着归子月夸了半天也只说出来“厉害”二字。


    陆绪摆弄着腰间的挂饰,叮叮当当的,难得没有逗弄许安安。


    “好啦,乖~”


    归子月瞄了一眼心事重重的陆绪,心虚的扒拉了一下许安安的毛。


    一曲结束…


    正待下一个音节出现,只听“哐当”一声,琵琶落地,几人拉开帘子朝下一看,原本抱琴端坐的云艺姑娘不见了,原地烟雾四起,只有断了琴弦的琵琶孤独的躺在地上。


    一时间花满楼乱作一团。


    在这混乱之中,归子月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言故。


    看了一眼原书女主,这场混乱也就不奇怪了。


    归子月摇摇头,招呼着许安安与陆绪:“走吧,再晚一些就走不掉了。”


    许安安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琵琶,“就这么走了吗?不管她啦?”


    陆绪沉声回答:“官府会派人来的,无需我们操心。”


    许安安听着陆绪说话的语调,有一瞬间幻视归子月对她说话。


    许安安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跟着归子月趁乱出了花满楼。


    “你们不惊讶吗?”


    许安安后知后觉的问两人。


    陆绪和归子月对视,“她不知道?”


    归子月点头。


    “也好。”


    许安安听不懂二人在打什么哑迷。


    “什么什么,我听不懂,子月姐姐。”


    归子月摇摇头,告诉许安安:“还记得上次的劫匪吗?”


    许安安点头。


    “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被绑的吗?”


    许安安摇头。


    “和上次的劫匪是一伙人?!”


    归子月点头。


    “那若是我们不管,云艺姑娘会不会出事…”


    “不会的。他们不为劫命。”


    陆绪将许安安抓着归子月肩膀的爪子拿开,翻了个白眼:“你太用力了,你子月姐姐都让你抓疼了。”


    “哦哦。”许安安把再次伸出去的手拿开。


    “言故应该还会来找你。”


    归子月学着许安安的样子点点头:“我知道。”


    陆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你也是。”


    陆绪走了。


    听了陆绪话的许安安有些魂不守舍。


    归子月与许安安走在街头,许安安的疑惑充斥心间,从认识归子月开始,许安安疑惑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言故为什么像鬼似的缠着你,你走到哪,京都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去找找你…”


    归子月被许安安的形容逗笑了。


    她半真半假的对许安安说:“确实是,我也不知,可能是觊觎我的美貌。”


    “那也太俗了!”


    归子月点了点许安安的鼻子:“你也俗。”


    许安安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俗,是始于颜值,终于才华。”


    “嗯嗯对对对。”


    许安安继续给言故上眼药,“他不是个好人。”


    “嗯嗯对对对,”归子月话锋一转:“说不定言故是奔着你来的呢?小安安。”


    许安安听了这话打了个冷战,好可怕的事情。


    不对,许安安回过神,不会是原主认识的人吧?


    许安安偷偷敲了敲休眠的系统:我这角色不会有前缘未了吧?


    被打扰的系统语气暴躁【不会!你这身份和壳子都是我们捏造的,根本不存在这些。】


    许安安松了一口气。


    赶紧跟上将她撇下的归子月。


    嗔怪道:“子月姐姐怎么也不等等我。”


    归子月知道她是去和脑袋里的外挂对话去了,听到许安安的指责但笑不语。


    随身掏出来一块包好的蜜饯,递给许安安,接了甜食的许安安瞬间忘记了埋怨归子月。


    原本也不是很真心的埋怨就是了。


    看着啃蜜饯开开心心的许安安,归子月难得想把一切都放一放。


    是夜。


    归子月本已经想睡觉了。


    却不料被留宿听雨居的许安安闯了进来。


    闻到许安安满身酒气的味,归子月皱了皱眉头,喊到,“越招,煮碗醒酒汤。”


    “是。”


    扶住许安安,归子月问她“你哪里来的酒?”


    “酒?什么酒?”许安安站起来东倒西歪的抱住了归子月。


    “你喝了什么?”


    “果汁!甜甜的,好好喝。”


    “哪里来的果汁?”


    “花满楼走的时候顺的。”许安安保证,“付过钱了的。”


    归子月眉头紧锁,这哪里是钱不钱的事。


    “呜呜呜…”


    归子月感受肩膀处的布料微湿,拍了拍许安安的背:“怎么还哭了,谁惹到你了,子月姐姐帮你。”


    “我好害怕。”


    “嗯,我听着呢。”


    “子月姐姐我好怕,好怕好怕…”


    “别怕,我在。”


    归子月温声:“若是有什么害怕的,不妨说出来,说出来,恐惧就飞飞了。”


    “呜呜呜…我不能说,子月姐姐,我想回家。”


    “是看到消失的云艺害怕了吗?没事的,云艺还活着。”


    “子月姐姐,你们为什么可以把生死看的这么寻常。”


    归子月愣住了,听许安安说,


    “死了好多人啊,好多好多人”


    “这里一点都不好。”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归子月讷讷:“那就不要在这里了。”


    “可是我又舍不得你们。我好矛盾啊子月姐姐。”


    归子月其实不太懂许安安的脑回路。


    她总是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展现出可靠感,又在很小的事情上纠结。


    明明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却又总是多愁善感。


    她拥有很多,却又患得患失。


    疑问很多,也很会拖后题。


    归子月搞不懂她。


    但是归子月并不讨厌她。


    归子月将醒酒汤喂给许安安。


    听着她一遍遍重复着好怕。


    越招在醒酒汤里加了让人昏睡的药。


    不多时许安安就人事不知了。


    “她会睡多久?”


    “药草加的很少,大概到明日中午。”


    “好。”


    “需要属下帮忙把她抱去她的房间吗?”


    归子月摇摇头。


    越招提了一嘴:“阿鱼前几天哭着来找我,说是你欺负了他,从我这拿走不少东西。”


    “拿走就拿走吧,他真哭了?”


    “表情看着是,他这人情绪一向很浅,能表现出来想必是很委屈了。”


    归子月无情拆穿:“阿鱼竟连你也骗了过去。”


    “骗?”


    归子月笑笑不说话,任由越招猜测。


    归子月深谙留白的艺术。


    越招恍然大悟。


    连续两天日六了,好累,歇会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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