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作品:《白月光不想下线

    许安安忍了又忍,看言故温润如玉的样子,还是决定直接点,“你为什么把茶馆的位置选在了这里,是不是想分一分子月姐姐的客人?”


    归子月不赞同的拉了拉许安安的袖子。


    言故听了微微笑。站在他身边一直没说话的人此时开口,打了一个圆场:“哪里是想要分走客人,我们只是给客人提供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怕客人渴了没有茶喝。”


    言故很真诚的点点头。


    归子月也跟着点头。


    许安安看着归子月信以为真的样子,又把自己气成了河豚。


    感受到袖子的拉扯感,许安安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坐在一边为自己不正常的行为感到奇怪。


    许安安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么低情商,怎么就莫名其妙说了很多应该藏起来偷偷讲给归子月的话给一个陌生人。


    对啊,应该是陌生人的。


    许安安盯着细细品茶归子月和言故。


    搞不懂怎么回事,敲了敲系统。


    许安安高估了系统的功能,系统应和许安安说是会排查,就没有消息了。


    许安安压下内心的怀疑。


    她决定全程闭嘴,一句话不说。


    归子月喝了茶,听了说书人的故事,又见了茶馆老板言故。


    该了解的也了解差不多了,归子月拉着明显不对劲的许安安向言故告辞,离开了。


    回到了织物阁,归子月点了点许安安的额头,问她:“茶也喝了,戏也听了,可放下心了?”


    许安安哪里是放下心了,去这一次,直接视妙语茶馆为心腹大患。


    许安安对着归子月疯狂摇头,“这茶馆不对劲,特别不对劲。”


    看着许安安夸张的样子,归子月好奇:“你看出了哪里不对劲?”


    许安安说不上来,一时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归子月拉着许安安走进听雨居,“好了,安心,一间茶馆而已,织物阁虽没有什么称霸京都的想法,却也不怕一个小小的茶馆。”


    这话显然是说来哄孩子的,许安安却当真了。


    归子月总有让人安心的能力,尤其是让许安安。


    “喝茶?”


    这次归子月递的茶,许安安接过喝了。


    二人相对无言。


    良久,许安安垂着脑袋,含糊不清的解释:“子月姐姐,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言故就容易生气。”


    归子月轻柔的摸了摸许安安的头发,


    “我不知为什么一见到他我就不像我了,我讨厌他。”


    “我说了好多不该说的话,我真的不知为什么自己变成这样了。”


    归子月知道为什么,但她也只能说:“讨厌是很正常的,无缘无故的讨厌也很正常的。”


    归子月说不出让许安安讨厌就不同言故相处就好了的话。


    许安安真的不接触言故了,她怎么办?


    归子月不想自己不明不白的死亡,不想父兄,妹妹承担骂名离世。


    所以怎么办呢?


    许安安…


    归子月抚摸着许安安的头发,俯身抱住了她。


    怎么办呢?我也没有办法了。


    原书命运究竟怎么样才能够改变,你的系统又是靠掣肘你的,你的任务是什么?


    再多对我信任一点吧。


    归子月不是喜欢多思的人,但找你来到了新时代,近乎每时每刻都在思考。


    她们的未来在哪里呢?


    归子月看到了原书剧情的改变,又看到了剧情的重合。


    归子月叹气,“好了,安安,织物阁匠人新打了套漂亮首饰,我们去看看吧。”


    许安安点头,跟着归子月亦步亦趋。


    归子月拿着钗子比在许安安头上,为她挑了一个又一个的装点。


    许安安就也笑着在归子月头上插花。


    胡闹了一会儿后,当归子月再次照镜子时,一时间对自己都有些陌生。


    许安安夸道:“子月姐姐是美人,什么样子都美美的。”


    归子月回过神,看向笑容满面,人比花娇的女主,轻声:“你更漂亮。”


    许安安摇头晃脑,食指放在身前晃了晃,“我知道我很漂亮,但是我的漂亮是普通漂亮,子月姐姐的美很有深度,看着就像一本书一样,有故事感。”


    听见了夸她的话,归子月也不禁眉眼弯弯:“你惯会换着法子夸我,夸的我好似连那花楼里的云艺姑娘见了我都要逊色三分。”


    “云艺姑娘?”


    “嗯,云艺姑娘是京都有名的美人,一手琴弹的极好,很多人砸下全副身家只为听得一曲。”


    许安安听明白了,“她好厉害。”


    “是啊,她很厉害。”


    归子月轻摇折扇,“天色不早了,今夜要歇在我这里吗?”


    许安安眸光一亮,又瞬间熄灭。


    “不了,回去晚了要被说的。”


    “好。”


    江湖传言,见乡的人喜欢夜晚出没,此言论也不全是空穴来风。


    “他怀疑我了。”


    “主上,太子殿下应该暂未猜出你的身份。”


    归子月不置可否,“妙语茶馆,可真会起名字。”


    “你说,他明晃晃的把生意做到我对面来,京都有眼睛的谁认不出他是太子殿下,他在试探我。”


    “主上为何一定要接触这位太子殿下?”


    这人用手在脖子前划了一下,说道:“不如我们…”


    归子月摇头,“不可鲁莽。”


    来人静默不语,归子月瞧了瞧他的表情,怕他真去刺杀太子,敲打道:“在这个关头能够坐稳太子之位,不论装的怎么温和,内里都是狠的。”


    “主上要暴露自己吗?”


    归子月轻笑,赞扬:“知我者,阿鱼也。”看着他不赞同的样子,归子月继续说:“我是月组的小组长阿月,日后阿鱼见了我莫要唤错了哦~”


    阿鱼眼中闪过挣扎,“你真的想好了吗?”


    归子月这次坚定的回答了他:“我想好了。”


    “无论如何,丞相府不可以倒,可以功成身退,但不可以罪名加身。”


    “我明白了。”


    “……阿月”


    归子月拍了拍阿鱼的肩膀,轻声:“乖~”


    ……


    “你还拿我当孩子哄?!”


    看着炸毛的阿鱼,归子月心满意足,“我要睡了,自己去玩吧,阿鱼乖~”


    敢怒不敢言的阿鱼憋屈的走了,看那样子已经在心里把名为归子月的小人千刀万剐了。


    归子月轻轻撬动机关,暗室门缓缓转动,她一转头瞬间将机关恢复。


    一同样身着夜行衣的人出现在归子月刚刚站立的位置。


    归子月微微眯眼,这人居然瞬间锁定了打开暗室的机关,暗室的门再次打开。


    见人进去了,归子月保持一段距离的跟上他。


    归子月抬眼,眼前人居然消失了。


    她感受到脖颈附近的冷气,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你是谁?为何来到这里?!”


    归子月抬手将匕首反制,一弯腰脱离了掣肘。


    冷冷的回答:“和你一个目的。”


    二人皆变换了音色。


    “哦?”这人居然试图倒打一耙,“我分明是来抓你的人。”


    归子月嗤笑,不屑的说:“你要不看看你的衣着打扮,若是这暗室的主人何必躲躲藏藏单刀匹马的闯进来?”


    这人话锋一转,越过这句话,问道:“既然目的相同,那一起进去吧。”


    归子月不理会,向暗室深处探去。


    走到最里面,是一个空房间。


    名副其实的空,什么都没有。


    归子月仔细观察四周,无任何异常。


    镇远将军府费尽心思藏的密室,里面居然是空的。


    ……有趣。


    归子月歪头,躲过了来人的突然袭击,而后二人瞬间过了几招。


    须臾间,归子月轻退半步。


    只见那人手中拿着一个令牌,意味深长的说道:“见乡的人?”


    归子月摸了摸腰间缝制的暗袋,令牌果真不见了。


    “无你何关?”归子月再次攻了上去,来人甩出软剑,几次出剑后将其横在归子月脖颈。


    “不要着急,我没想把你怎么样。”


    归子月自知不敌,撒出一把粉末,趁其被迷住的时候将令牌抢过离开了暗室。


    谢松收回软剑,将被打落的匕首捡回后也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殿下,那人?”


    谢松摇头,“不必追究。”


    “是。”


    一人笑声传来,谢松听到有人朗声嘲笑:“这将军府真热闹,我这晚上睡不着出来逛逛,没想到巧合下瞧了一出好戏。”


    谢松语调不变,但话语中的意思分明是暗讽:“闲逛到了将军府?还正巧去了暗室看戏,那可真是巧合。”


    陆临舟转变话题,将火引到了暗室上:“放人离开,线索就断了。”


    “我心里有数。”


    “令牌上看出什么了?”陆临舟轻巧的跟上谢松。


    “月组的,地位不低。”


    “见乡不是一向不管朝廷的事,这次怎么居然也参与进来了。”


    “子渡。”


    陆临舟“啊?”了一声。


    “不要在试图套我的话。”谢松淡淡警告:“让你妹妹收回不该有的想法,有些事情不是她该探听的。”


    陆临舟停步,“是,太子殿下。”


    陆临舟表面淡定的收了话语,回到府上,直接走到陆绪的房间“刷”的一下子把门打开,陆绪果然在等他,他大马金刀做在椅子上,粗犷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对着着急询问的妹妹说:


    “这件事你不要参与了。”


    “哥!”


    “太子已有所察觉,他知道你是见乡的人。”


    陆绪皱眉,“他什么时候知道的?”陆绪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京城人皆知她是xx离经叛道的xx女儿。


    陆临舟摇头:“不知,估计只早不晚。”


    陆临舟继续劝道:“此事牵连极广,若只是大齐境内势力倒也算了,如今已知的就涵盖了大齐诸多官员,外邦势力,如今一向中立的见乡也有人参与,你不要继续插手了。”


    陆绪怔怔,问陆临舟“哥,这么多势力参与进来,对于这件事,你到底知道多少”陆绪的声音有些颤抖。


    陆临舟知他这个胞妹聪慧,但慧极必伤,他和父亲都不愿让她知道太多。


    “我不知你在见乡走到了什么位置,我亦不知此案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到此为止吧,现在脱身还来得及。”陆临舟丢下一句“明哲保身对你我都好。”


    陆临舟离开了,他难得的严肃让陆绪明白一件事——这案子,她必须参与。


    无论如何,见乡的成员里,此案的调查只有她是最合适的。


    归子月不告诉她太多,爹娘兄长也都瞒着她,她偏要参与。


    自古朝代更迭,太子继位,都免不得血腥与杀戮。


    陆绪的心很小,只装的下几人,此案所有人都在隐瞒,恰恰说明了此案的牵扯甚广。


    陆绪无法不在意。


    *


    风和日丽的一天,归子月低眸抚琴,身边几人正叽叽喳喳的拌嘴。


    叮叮当当响的女孩儿一来到听雨居就见许安安霸着归子月不放,同御史大夫家的小姐争论着归子月到底更喜欢谁。


    上来就是一句,“那还用问,肯定是我!你俩一边玩去。”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二人声讨的对象瞬间变成了陆绪。


    微风轻轻吹过,归子月静静看着身边人的玩闹,时不时换一首曲子,倒也有几分闲趣。


    “小姐,有人自称是你旧友,特来拜访。”


    “嗯?”


    三个女孩儿不在争论没有道理的小事,转头目光疑惑的看向归子月。


    归子月问出了在场人的心声。


    “旧友?”归子月轻轻抚摸琴弦,“让他进来吧。”


    这位旧友众人都很熟悉。


    正是那位言故。


    许安安见到言故后直接一转身溜进归子月怀里。


    吴莺暖脸色不太好,有一瞬间是想直接走的。


    吴莺暖藏好情绪,余光看向归子月,见人神色没有变化,一时拿不定归子月知不知道这“言故”的身份。


    陆绪则默契与她哥装不熟。


    三只小猫一不出声,原本喧嚣的氛围转瞬安静。


    归子月看了几人一眼,缓声说:“言故公子好久不见。”随即叫越招备茶。


    “是也,不知姑娘对我可否还有印象。”


    这是言故第二次问她。


    归子月轻笑:“像大人这样的人,一见误终身,小女怎么会不记得。”


    “这里不是交谈的地方,还请移步花厅,我们可慢慢叙旧。”


    好疲惫,在努力了。接到噩耗,原来还有一个实验要写报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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