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景帝疑心

作品:《咸鱼王爷进化史

    安宁长公主看着刘珏满眼震惊,就好像他长了三头六臂一样,这是不光挑拨她家室,还让让她去守皇陵,咒她去死啊。一口气上不了,直接昏了过去。


    刘珏瘪瘪嘴,这就昏了,太弱了。


    刘祎看着刘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哪有这样拿自己祖宗这样开玩笑的,但碍于还有外人在场,也不好训斥让人看他自己的笑话,也只能尽心尽力的替刘珏收拾乱摊子了。宣了太医,把安宁大长公主移到偏殿问诊。


    才把安宁长公主安顿好,又有以工部侍郎为首的几位朝臣觐见。


    刘祎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的看着刘珏,眼神问道,这又是你闯的祸?


    刘珏抬头对他无辜的笑了笑。


    刘祎:好了,知道了,这还是那件事。他把这事的前因后果在心头转了转,心定。不管咋说,这事刘珏占理。只要占理就一切好说。朝臣、宗亲,勋贵,世家都掺和进来了。或许他可以借此事好好敲打一下那些人,是该让那些人明白这个国家是姓刘的,最高位置上坐得还是他。


    心里已经有了对策,刘祎的心情就瞬间开朗了,只听他笑着问道:“众爱卿,为何而来啊?”


    听到的人瞬间打了个寒颤,立马跪地请罪。他们不怕刘祎发火,就怕他微笑啊。刘祎发火,说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但刘祎一笑,那就板“上钉钉了,没商量了。心里把那些个逆子骂了个遍,同时心里下决心这次如果好运躲过了,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逆子,把他们送得远远的,要不然他爹再多几条命,都不够他们作的。


    “请圣上恕臣教子不严之罪,臣等已把家里的逆子带来了,就在大殿外守候,听凭圣上处置。”工部侍郎率先请罪道。


    刘祎叹气:“爱卿们这是何必呢?朕刚刚还在骂闲王他下手太狠,做得太过了。少年人嘛,轻狂了一些没什么大不了。就像为臣,为官一样,只要知道分寸就行。你们觉得朕说得对吗?”


    工部侍郎等人被吓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臣等谢过闲王殿下替臣教子。恳请陛下这次严惩家里的逆子,让他们涨涨记性。臣等以后一定会引以为戒,守好自己本分的。”


    刘祎满意的点点头,看来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了,他以后在朝堂上颁布政令,会少一些麻烦。“既然爱卿们这样说了,看在众爱卿,为国为民每日兢兢业业的面子上,那朕就罚各位公子去巡城卫那儿住一个月了。”


    以威远侯为首的众人,心里松了一口气,跪倒在地一脸感激道:“圣上英明,多谢圣上恕罪。”看来景和帝这次是准备轻拿轻放了,不过度追究了。“多谢皇上体恤,臣日后定当竭尽全力。”


    这话是真是假没人在意,总归表面看来是君臣和睦没有离心。


    等人都走了后,刘祎端着茶碗喝了一口,重重的放在桌案上,“能耐了啊?当街打断朝廷重臣子嗣、皇亲国戚的腿。你真是给朕涨得好脸。”


    刘珏无所谓的说:“父皇知道的,儿臣啥都能吃,就是不会吃亏。”


    刘祎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那狗咬你。你还能咬狗不成”。


    刘珏:“儿臣不咬狗,但会把它咬人的牙都敲掉,让他再也咬不了人。”


    刘祎目瞪口呆,看看这是身为皇子应该说的话?一手指着殿门:“你给朕滚出去,朕一个月之内都不想见到你。”


    刘珏瘪瘪嘴,哦了一声,灰溜溜的往殿外走去。但他脚还未迈出殿门。景和帝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你要去哪儿?”


    刘珏莫名其妙:“回府啊。父皇不是说不想看见儿臣吗?”


    刘祎就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直跳,一本奏折直接砸过去,“给朕滚回来。”


    刘珏心中无语,真难伺候,还喜怒不定。但没法啊,谁叫皇帝最大呢。这位还不光是皇帝,还是他爹,假笑道:“您还有何吩咐?”


    刘祎猛吸一口气,心中告诫自己这就是个逆子,生气伤身,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和楚承影相处怎么样?”


    刘珏: “挺好的啊。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相处愉快。”心理得意极了,不妄他这段时间多读了几本话本,看这成语说的 ,多合适啊。


    刘祎……朕不想知道你们夫夫是怎样相处的,朕只想知道楚承影这段时间做了什么。看着刘珏不开窍的样子,之好提醒道 : “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刘珏眨眨眼:“父皇,您到底想问什么?”


    刘祎深深地看了刘珏一眼:“派往北境代管北境军的监军前段时间坠马,摔断了腿。北境现在无人管理。”


    “断了腿,又不是伤了脑子,办不了公事。父皇你这选得监军不行啊。”刘珏偷偷看了刘祎脸色一下:“这事您跟我说是白说了。我不懂政事,也不会医术,帮不了那监军的忙。”


    手很痒,忍都忍不住地想揍人是怎么回事?刘祎觉得刘珏就是来挑火的,侧面提醒,刘珏装听不懂,只好明说了:“北境在楚家的管理下已近百年。可以说楚家在北境是一手遮天,每任监军都无法把手伸到北境管理中去。此次楚承影入京,北境楚家无人,这位监军刚刚以北境无帅,想要插手北境的政务,就传出他落马的消息。你觉得这其中会有楚承影的手笔吗?”


    刘珏心里叹了口气,眼看避无可避,只好明说:“儿臣,不知道。儿臣在府里没看见过承影与北境有过联系。如果有其他暗线帮忙传递消息,儿臣不知道也不是不可能。至于承影对北境的想法,那儿臣真是不清楚。儿臣本不通政务,更何况军务。儿臣从未与承影讨论过北境的事,所以您要是问这,儿臣只能回答不知道了。如果您觉得北境此个监军不中用,要不您再在朝臣中挑挑,挑个中用的?”


    刘祎被噎得心口疼,看似刘珏答了很多,但都是废话。答去答来就一句话,不知道。


    “你真以为楚承影需要你的保护?”把一摞纸直接丢到刘珏脸上,语气微冷,“暗卫才从北境传回消息,北境原来的政务全部是楚承影处理的,他哥楚灵钧只负责行军打仗。所以楚承影才能在楚灵钧失踪后,短短时间直接接手镇北军而无任何人反对,不光因为他姓楚,是楚家人。“


    ”而此次入京,巡卫队查了近一个月出城的记录才发现,近五百北境人在楚承影成亲后,分批离京。而那些人在楚承影回京,两个月前就跟着北境的商队入京,才无任何人发现异样。你觉得有这样心智的人,会对付不了那几个纨绔,还需要你去给他出头?”


    刘珏翻看了那摞纸一会儿,面上沉静如水,但心中以掀起了惊涛飓浪,心里还在计较得失,维护的话却脱口而出“儿臣不管承影心智如何,只要他是我的王君,我就会护着他。”把那摞纸收拾好,放在刘祎面前的桌案上,跪地磕了一下头“儿臣别的不敢保证,但儿臣能保证承影绝对没有谋逆之心。请父皇明鉴”。


    刘祎看着刘珏这个样子,心中有说不出的愤怒。这场婚事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刘珏会真的把楚承影放在心里。他以为以刘珏的手腕,多多少少会对楚承影对北境的掌控造成影响。


    只要对楚承影对北境的掌控力减弱,他的人就会趁这个空子在北境中安插人手,兵不血刃得逐步拿回北境的兵权,但却没算到刘珏完全没有限制楚承影行动的意图,让他对北境的侵蚀功亏一篑。


    刘祎神情复杂的看着刘珏,很长时间才开口:“情之一字,害人害己。朕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大靖的皇子。不要做对不起大靖的事。”他其实也想相信人,也知道北境的忠心,但身处在这个位置上,他就不能感情用事,不能相信他人,总要把权力牢牢抓在手上,他才能安心。希望楚承影不要辜负刘珏的用心吧。


    刘珏恭恭敬敬的给刘祎磕了个头,“谢父皇体谅。”看着刘祎怅然若失的表情,忍不住嘴贱“其实父皇不妨学下儿臣,每日操心太多,容易老得快。”


    “你......”刘祎直接赏了他一本奏折,怒气冲冲吼道,“给朕闭门思过一个月,没朕口谕不能出府。”


    刘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脚步轻快的飞奔出了正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