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宫中告状
作品:《咸鱼王爷进化史》 刘珏刚到宣德殿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哭诉声。
“我儿就是和闲王殿下发生口角,就被殿下命下人打断了双腿,现在大夫还在抢救。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臣就那么一个宝贝嫡子,臣老母得知孙儿双腿已断,恐会留下残疾,悲痛过渡,也昏迷不醒了。”威远侯哭的惨兮兮的。
户部左侍郎:“臣不知小儿怎样得罪了闲王,闲王不光打断小儿的腿,还放话说要毒哑小儿。臣惶恐,特向陛下禀明。想问个明白,看其中是否有误会。”
刘祎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好不容易安静几天,没惹事,结果现在就来个大的。厉声道:“来人,看看那逆子怎么还没来?”
刘珏直接把殿门推开,懒洋洋道“来了”
“你还知道来?看你又做了何事?还不给朕跪下。”刘祎气得声音都变了,他觉得刘珏就是来跟他讨债的。
“儿臣不跪。儿臣不知犯了何错让父皇大发雷霆。”刘珏据理力争。
“好啊,真是好样的。不知何错?那朕问你,是不是你派人打断威远侯、左侍郎家公子的腿,还放话要毒哑他们?”
“是啊”刘珏直截了当得承认,还补充道:“不止这两位,还有其他人,大概七、八人吧,人太多儿臣未细数。”
刘祎气着气着,突然冷静下来了。他有种总算来了的感觉,他是说才两个人,怎么符合刘珏闯祸的个性。
“行,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打断那些人的腿?”他倒要看看刘珏现在有什么歪理。
“儿臣,是为了他们好啊。”刘珏一脸委屈的说道:“俗话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威远侯和户部侍郎大人舍不得,教不好孩子,本王替他们管了,教了。他们不感谢本王不说,还要怪儿臣,真是太不讲理了。他们不想儿女孝顺吗?”
看着威远侯他们痛心疾首,快昏过去的样子,刘祎觉得憋在胸口的闷气出了一些了,总算不是他一个人被刘珏的歪理噎得心口疼了。
“胡闹。”虽说想笑,但该有的态度还是该摆出来,要不然就闹得君臣隔心了。刘祎轻呵道:“哪有这样教子的,你下手太重了,还不向两位大人道歉。”
“重吗?但是儿臣不觉得啊,”刘珏无辜道:“这次长个记性,总好过以后因为口无遮拦,妄议皇室,非议圣旨、以上犯上,连累满门,强些吧?威远侯还有户部侍郎大人,你们说本王说得对不对?”
听着刘珏的话,威远侯他们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他们回府,就听说儿子被刘珏打断双腿,昏迷不醒,家里女眷哭声一片,问了跟去小厮,只说因口舌之争。就怒气冲冲的进宫想找景和帝要个说法,现在一想,完全不对啊。再说刘珏虽纨绔,但在圣上面前也不可能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刘珏敢开口这样说,就说明他不怕对质,就算刘珏所言有夸大之处,但他们的儿子绝对也说过一些妄言。他们儿子他们自己最了解,那些个逆子真可能说些犯上的话啊。他们虽然冲动,却不会是愚笨之人。愚笨之人可不会在朝堂上立久的。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相视一看,立马跪倒:“臣糊涂,多谢闲王殿下替微臣教子。”权衡利弊下,立马认错。这是想刘祎不追究了,蒙混过关。
就在这是有内侍进来汇报,长宁大长公主来了。
刘祎皱眉,他不知道这位姑奶奶现在求见是为了什么。长宁大长公主是先帝的长姐。先帝上位,这位公主在其中出了力,再加上先帝那辈皇室人口单薄,先帝为树立仁义之名,对这位长公主一直比较优待。待景和帝登基后,这位公主辈分又上升了,是景和帝的姑母,这位长公主在宗室中算长辈了,因此景和帝在她面前一直是礼让三分。现在听她求见,也就准备让刘珏他们先退下,这种口舌之争待他见过长宁大长公主后再来处理。
刘珏看了下刘祎的脸色,回道:“不用,姑祖母应该是来找儿臣评理的。”
“?”刘祎满脸疑惑,突然看见抖成筛子的威远侯他们一口气差点没上上来,“你还把谁的腿打断了?”
“安吉。本宫的亲嫡孙。本宫也想问问闲王,吉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事,闲王要打断他的腿?”一位手杵着龙头拐杖的,鹤发童颜的老太太直接闯入殿内,厉声问道。长宁公主未出宫时就颇受宠,出嫁后因家世之故更是颇为强势。驸马是文人,领了个闲差,也让了她一辈子,她在公主府一直说一不二,可以说她是从小都霸道惯了,现在她辈分在那儿,皇室人都让着她,由着她,而其他人更巴结着她。长宁大长公主这些年更是飞扬拨扈,这次一听她最疼爱的小孙子被刘珏打断腿,那还用说啥,肯定是刘珏不对了。起因都没问,直接冲进宫,找刘祎评理了。
刘祎看着盛气凌人的长公主,只感觉头嗡嗡作响。挥手让阻拦她的内侍退下。
“姑祖母既然问了,那本王就好心告诉您了,妄议皇室这个理由够吗?”刘珏满不在乎的答道。
“呵呵……”长宁大长公主冷哼一声,“什么妄议皇室,就是几句闲话罢了,闲王不用带高帽子,偷换概念。”她是笃定那些话,刘珏无法当着刘祎的面,直接说出来。
一抹厉声在刘珏眼底一闪而过,但他的声音仍是不慌不忙“那么安吉闲话本王王君,本王打断他的腿,不正是礼尚往来吗?他能造本王的谣,本王怎么不能打断他的腿。或者姑祖母认为本王更应该拔了那多嘴的舌?”
长宁大长公主神情出现一瞬间的慌乱,她真没想到刘珏能不要脸,直接把原因抖出来。长宁公主这些年过得顺顺当当,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样说话,还是一个孙子辈的人。
她是听过刘珏混不吝的名声,但因辈分差距大,基本没接触过。就算往日宫廷聚会时,见面也是相互打个招呼,刘珏也没太失礼,所以对于刘珏的名声她是从来没放在眼里,哪知第一次正面接触,就碰了一鼻子灰。慌乱过后,她的怒气就更是压不住了,这是一个孙子辈指着她鼻子骂她,为老不尊,不明是非,暗示她无德,帮亲不帮理啊。
她被怒气有点冲昏头脑,口不择言道“闲王君自己行为不检点,还不让人说了?就是一个小哥儿,还能精贵到哪儿去?几句调笑的话,闲王就打断本宫乖孙的腿,是否太过了?这是动本宫的眼珠子,要本宫的命啊。”偷偷抬眼,瞟了一眼刘祎哭诉道:“本宫命苦啊,皇弟你看看,你驾崩后,皇室小辈就是这样欺负皇姐的。”
话音未落,正德殿内瞬间悄无声息,落针可闻。威远侯他们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裳,他们现在只恨怎么生了那么个逆子,这是要害全家啊。
刘祎瞬间脸色铁青,长宁大长公主这是拿先帝来压他。
刘珏眉眼染了一丝戾气,那张俊美的容颜上是毫不掩盖的不悦和不屑。用孝道来压他,怎么总有人不长眼喜欢犯到他手上来了。
刘珏皮笑肉不笑道:“姑祖母这话说的,本王王君品行如何,本王自己能不清楚?再说就算本王是个糊涂的,那父皇、宗室还能不清楚?安吉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本王王君品行不佳,本王不找他麻烦,找谁?。”
言下之意安吉这顿打是自找的。你拿孝道说事,我就敢拉全宗族下水。要不你认安吉糊涂乱说,要不你说全宗族眼瞎。
说完这话,刘珏斜眼看了看安宁大长公主,眉眼间满是嗤笑讽刺之意:“再说哥儿金不金贵,不用姑奶奶操心。娶哥儿的是本王,本王觉得金贵就行了。姑奶奶既看不起哥儿,那该在安家做防备,操心本王房里的事,姑奶奶这是操的哪门子闲心。”
安宁大长公主被气得直喘气,手里连拐杖都拿不稳了。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刘珏冷笑一声,这就受不了了,还早着了。“您说安吉是您的眼珠子,本王记得姑奶奶的嫡孙不算安吉也有七八人吧,还不算那些庶出的,如果安吉是您的眼珠子,是您的眼珠子太多,不值钱了,还是您不把其他孙辈放心上。如果这样,本王就要替那些人,抱不平了,姑祖母您这心偏得太过了。”
这是直接来挑拨离间了,刘珏接着一挑眉:“至于您觉得受了欺负,父皇无法为您主持公道,要不您亲自去皇陵找皇爷爷告状去?反正皇陵现在一直没有皇室人去守着,我想皇爷爷一定想您多陪陪他,不会因为您告状嫌您烦的。或者还是您准备亲自找皇爷爷当面告状,看皇爷爷今晚会不会入梦,骂我不肖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