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作品:《被迫卷入情劫之后》 问鼎大会的第一天就这么平稳的过去,
除了崔家闹事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剩下的人都在安安静静比武斗法。
柏玉山在台上看的眼花缭乱,酣畅淋漓。
当天晚上,崔氏宣布退出问鼎大会,姜润生郑重其事的表达了惋惜,简单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公布了明日新的顺序。
林雪川往前排了几名,他兴致昂扬,势要拿个第一。
紫玉说只要他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成,名次什么的他不强求。
林雪川说他姓林不姓崔,叫师父不要怕。
姜润生还在台上长篇阔论,他讲姜氏曾经如何如何艰苦,而他又如何如何励志,讲他重新召开问鼎大会,一方面是为了叫世人不要忘记谢氏曾经的付出,另一方面则是希望能通过此次大会,激励众修士的上进之心,造福凡间……
柏玉山在座位上发呆,喝了一口茶。
“这姜氏跟谢氏有什么关系吗?四五十年过去了竟然还惦记着,姜润生倒是念旧情。”
林雪川懒懒散散的倚在椅子上,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只觉得姜润生真是好心。
柏玉山把茶水放下。
嗯,还是不香,怎么品都品不出一点味来,跟白水没什么区别。
嘴巴里的苦味往上返,压不住。
他淡淡开口,回答林雪川,“他也该念旧情,毕竟姜家曾经跟谢家有过姻亲关系,那段时间姜家跟着一块风光,后来谢家没了,姜家一落千丈,就被崔氏压了数十年。”
“哈!”
林雪川来了兴致,“好师弟,你还说你不知道谢家的事,我都不知道姜家跟谢家有过姻亲——师弟,玉山,你再多讲些给我听。”
“师兄,那么多年了,我也就记得这些。”
柏玉山转过头对着林雪川笑,林雪川瞧着那一双和煦的笑眼,只觉得好像春风拂面,拂的他整个人晕乎乎的。他看见柏玉山下巴上有一颗小黑痣,学了相面术后,林雪川知道,那是一颗聪明痣。
他师弟也确实很聪明。
有时,林雪川想,若是有朝一日他师弟真的名动天下了,他身边恐怕会像潮水一样涌着一群人……
而这群人,或许会把自己挤出去……
“好吧。”
一种古怪的情绪在林雪川心头涌起,他分辨不清,随便回了一句,就在椅子上重新坐好。
见他如此,柏玉山挑起眉毛,十分诧异。
他师兄竟然不像以前那样磨人,本来他准备好了不重样的托词,结果对方就这么平静的说算了。
他盯着林雪川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对方既不是被夺舍,也不是突发癔症,就只是平静的说算了……
他师兄现在就开始收心了?
大好事。
柏玉山收回目光,闭着嘴巴,抵抗着那股经久不散的苦意。
姜润生终于讲完了,大家飞天的飞天,走路的走路,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林雪川依着他师弟,跟他一块儿在地上走。
“师弟,明天你可千万别忘了。”
走到半路,林雪川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话。
问鼎大会一连举办五天,这其中相同修为的自然在一起比较,但大家想看的也就那么几对,要么是个中楚翘,要么是恩怨是非,其他的,若不是有些关系,一般都懒得看。
尤其姜氏的族山脚下还有座城,热闹繁华,让人神动。
“师兄,你怕什么,你在第二天的上午,看台上肯定挤满了人,你放心,我真的替你助威。”
“真的?”
林雪川有时候觉得自己像块粘牙的糖,一句话,一件事总得翻来覆去的确认才肯安心。
“你真的给我助威?”
“真的。”柏玉山对着他笑。
林雪川终于踏实,他高高兴兴的把柏玉山送到房门口,自己御剑飞回了弟子房间。
柏玉山同他告别,一打开门,却停住了脚步。
他发现屋子里多了点东西——几个累起来的螺钿漆盒,姜润生的风格。
估计是因为自己没收那株灵草,柏玉山一笑,姜润生是个体面人。
盒子有青有红,都是一种陈陈旧旧的暗色,好像过了很长的年岁,不过保存的很好。配上华丽繁复的螺钿,倒显的雍容华贵,有几分颓丽。
柏玉山随手打开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灵果。
天心果,听说一棵树一百年只结一颗,吃了之后能大幅增长灵力,是有助修行的好东西。
名利自古相依相伴,姜家长老突破之后,姜家连带着发达起来,听说好像是圈了一块地,专门种植灵果。
虽然姜家有一片天心林,但无论怎么说,这果子也还是可遇不可求。
可惜啊……柏玉山把果子放回盒里,他不想要这些所谓的灵草灵果。
他想要的是别的东西。
“柏公子……”
姜家的侍从出现,门没关,但他并未直接闯入,而是敲了敲门板。
侍从对着屋内的柏玉山恭敬道:“柏公子,这些都是家主的意思,希望您能收下。”
柏玉山转身,道:“无功不受禄,柏某实在惶恐。”
“并非报酬,这是家主的赔礼,崔氏闹得太凶,是姜家无力阻拦,本来不该叫柏公子出手的,还惹上了攸宁真人,这是姜家的过错。”
照这么说,姜润生是从上赔礼赔到下,顺带赔到自己这的?
或许是料到了柏玉山会这么想,侍从紧接着说:“家主还说了,旁人可以不收,但柏公子一定得收下,这是家主的私心。”
真是八面玲珑,怪不得能把姜家发展起来。
柏玉山也懒得打嘴仗了,他对着侍从粲然一笑,直白开口:“既然姜家主这么说,柏某也不好再客气,只是比起这些灵果灵草,柏某更想要其他。”
“什么东西?”
“在下想单独见一见姜家的长老,姜青。”
“这……”
侍从一脸为难,姜长老本来就不爱与人打交道,突破之后更是,闲人免谈,若非紧急的事,就连姜润生都叫不出来。
柏玉山知道他的难处,并不坚持,退了一步,他说:“那就帮在下传个话吧,如果不行,柏某也不强求。”
“您请说吧。”
柏玉山笑眯眯的开口:“柏某四十三年前有幸见过长老一面,心中仰慕,不知道如今有没有机会能向长老请教一番。”
侍从点点头,“公子的话,我一定帮您带到。”
“受累了。”
话递出去了,柏玉山掸了掸素净的衣袍,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
桌子上的螺钿盒还没被取走,堆在一起,华丽而又五光十色。
盒子上的螺钿细细碎碎的拼成花,拼成草,拼成欢闹的人群,把柏玉山衬的好像很寂寞似得……
四十三年前,四十三年前有什么呢?
四十三年前有熄灭了的凤凰火,有一地黏黏糊糊流不尽的血,有谢家和死光了的谢家人。
除此以外,四十三年前跟其他的日子没什么两样,太阳照常的沉,月亮照常的升。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廊上的悬挂着的宫灯明亮,从门外往里照,半遮半掩似的在柏玉山身上照出一些光亮。
“柏公子!”
姜家的侍从去而复返,语气里带着惊诧。
“姜长老要我请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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