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度假(一)
作品:《[HP]我在魔法界富养斯教》 霍格沃茨礼堂里洋溢着期末宴会特有的喧闹,四张长桌旁坐满了学生。
天花板上是被施了魔法的夏日暮色,粉紫交织的云霞缓缓浮动,烛火在长桌上空跳跃闪烁。
然而,与往年不同,无声的紧绷感在欢笑之下蔓延,窃窃私语比以往更加密集。
许多人的目光不时瞟向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长桌——哈利和塞德里克坐在那里,刚刚走出迷宫的两人面色都不轻松。
邓布利多站起身。
他没有敲杯,只是轻轻抬起手。
一瞬间,整座礼堂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噼啪作响,和窗外隐约传来的夏虫鸣叫。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好奇的、不安的,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他站在主宾席中央,半月形眼镜后的蓝色眼睛缓缓扫过全场,神情凝重。
“又一个学年结束了。”
“首先,我必须说,能见到你们所有人都平安坐在这里,令我感到格外欣慰——尤其是在经历了三强赛最后那场惊心动魄的考验之后。”
一阵压抑的吸气声响起,更多人望向两位勇士。
哈利脸色苍白,嘴唇抿得发白;塞德里克沉默地低着头。
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哈利和塞德里克身上停留片刻。
他的视线也极快地掠过塞拉菲娜,带着深意。
“然而,”他再次开口,“今晚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庆祝结束,而是要告诉你们一个沉重而无法回避的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整座礼堂的空气仿佛也随之凝固。
“我必须遗憾地通知大家——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伏地魔——”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炸响。
惊恐的尖叫声顿时四起,有人捂住嘴,有人从长凳上滑落。
就连斯莱特林长桌也并非全员镇定,许多人面露错愕与茫然。
恐惧蔓延到整个礼堂。
邓布利多用更高的声音压住了骚动:“……伏地魔已经回来了!”
死一样的寂静笼罩下来,仿佛所有空气都被抽干。
“证据!”邓布利多的声音沉重而清晰,他望向塞德里克,“证据就在这里。塞德里克·迪戈里先生,请你站起来,告诉大家,你在迷宫的终点看到了什么。”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塞德里克身上。
他脸色苍白,身体微微晃动,但在秋和赫奇帕奇同学们鼓励的注视下,他终于站了起来。
他的声音起初发颤,但越来越坚定:“我……看到了。”
他深吸一口气,“我和哈利被传送到了一个古老的墓地……到处都是黑袍和兜帽……伏地魔……他从一口大锅里……复活了。”
他的声音哽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胸口:“他变得……像蛇一样苍白,红眼睛……他用了哈利的血……”
“我没有说谎!”塞德里克突然提高声音,他从袍子里取出那枚紫金色的徽章,高高举起,“我能活下来……是因为哈利!他在最后一刻把它扔给了我——这枚徽章隐藏了我的气息,让我躲过了他们的注意!没有它,我早就……”
哈利也站了起来,额头的伤疤灼痛着,但他仍强撑着说:“塞德里克说的是真的!伏地魔回来了!小矮星彼得帮他完成了仪式!他还活着!他逃走了!还有那个把我的名字投进火焰杯的人——他也是伏地魔的人!”
“还有他的魔杖,”塞德里克突然补充道,眼神锐利起来,“伏地魔对哈利出手的时候……那道绿光……很不稳定。像是被什么挡住了……阴冷……滞涩……”
“阴冷……滞涩?”
一个低沉滑腻的声音从教师席的阴影中传来。斯内普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黑眸迅速扫了一眼斯莱特林长桌的某个方向。
塞拉菲娜垂着眼,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微的阴影。
全场哗然。
徽章、证词、哈利和塞德里克的叙述——一切都指向那个不容否认的事实。
邓布利多再次抬手,令喧哗渐息。
他注视着全场,声音坚定:“塞德里克·迪戈里,一位正直勇敢的霍格沃茨学生,以他的所见证实了黑暗的回归。哈利·波特再次从伏地魔手中生还,并指认了隐藏的背叛。事实如此,否认只会让我们在面对黑暗时毫无防备。”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而恐惧的脸:“黑暗已经归来。恐惧是人之常情,但屈服于恐惧,就是向黑暗认输。霍格沃茨将始终是光明的前哨。从今天起,我们必须保持警惕、彼此团结。保护自己、保护同伴——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责任。”
他望向教师席,麦格教授面容严峻,弗立维忧心忡忡,斯普劳特含泪,海格身体紧绷。
最后,他的目光落到斯莱特林长桌,落在那个一直安静的身影上。
······
地窖办公室里弥漫着魔药与旧书的沉静气息,壁炉的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墙上。
塞拉菲娜蜷在斯内普怀中,指尖卷着他黑袍的扣子。
“他们不会信的。”斯内普的手指穿过她银色的长发,“现在的震惊过后,等到暑假结束返回城堡,质疑声就会像潮水一样涌来。”
塞拉菲娜仰起脸,紫金色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微微发亮:“这是没办法的事,西弗。人们总是宁愿相信让自己舒服的谎言,也不愿面对难受的真相。”
她凑上前轻轻吻了吻他的薄唇。
“别担心这个,”她语气轻松,带着点狡黠,“这可是邓布利多该愁的事。”
说完又调皮地咬了下他的下唇,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斯内普低头看着她,黑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但紧绷的下颌确实柔和了几分。
他蹭了蹭她的发顶,嗅到她身上特有的清冽莲香,心里的阴霾散了些许。
“离国际魔药研讨会还有半个月,”塞拉菲娜的手指滑过他胸前的纽扣,“我们要不要先去度个假?”
斯内普挑眉:“想去哪?直接去法国吗?”
“法国当然要去,但不急着去会场那边。”
塞拉菲娜眼睛转了转,在脑海里翻找地图,“我在想……普吉岛怎么样?阳光、沙滩,或者马尔代夫?听说麻瓜们很喜欢去那里度蜜月。”
她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但很快又摇摇头:“不过还是算了,等明年或者后年吧……”
她冲他眨眨眼,唇角勾起一个暗示性的弧度,让他耳尖微微发热。
“那就还是在法国吧,”斯内普镇定地接话,尽管心跳漏了一拍,“南法的尼斯或者戛纳,这个季节应该不错。还有巴黎?”
塞拉菲娜思考着,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前画圈:“尼斯的海岸线很美,但巴黎也不错。我们可以先在巴黎待几天,逛逛那些古老的魔法书店,再去麻瓜的卢浮宫——听说他们把蒙娜丽莎用防弹玻璃罩起来了,真想知道如果那画突然开口说话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斯内普嘴角微微上扬:“请不要在麻瓜面前制造国际纠纷,菲娜。不然我可能需要去阿兹卡班捞你。”
“那我施个忽略咒就好,”她笑嘻嘻地说,“然后我们去南法吧?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应该正好开花,我想看你穿浅色衣服站在花田里的样子,一定很惊艳。”
斯内普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我不会穿浅色衣服。”
“就一次嘛,”塞拉菲娜撒娇道,手指扯了扯他的黑袍,“我陪你一起,拍张照片留给将来回忆。”
他哼了一声,带着无奈和不情愿,但并没有拒绝。
“那就这么说定了,”她愉快地总结,“先在巴黎待三天,然后去阿□□翁和尼斯各住几天。我会让京提前安排好一切。”
斯内普轻轻点头,手臂环住她的腰:“随你安排。”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只要远离这些……烦心事。”
塞拉菲娜笑着靠回他怀里。
······
伦敦的卡斯蒂尔庄园坐落在一条安静却戒备森严的林荫道尽头,高大的铁门滑开,劳斯莱斯驶入一条长长的私家车道。
与魔法界的庄园不同,这里没有会动的盔甲或肖像,但那种沉淀的奢华与威严却丝毫不减,甚至因其纯粹的麻瓜风格而显得更为低调莫测。
塞拉菲娜牵着斯内普的手穿过铺着大理石的门厅,踏上宽阔的楼梯。
卧室的门被她推开,内部是优雅的现代装饰,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完美的英式花园。
“我们明天坐私人飞机去巴黎,飞行大约两小时。之后我们住巴黎的卡斯蒂尔庄园。”
她说到这里,忽然沉默了一下,微微蹙眉。
这么多处卡斯蒂尔庄园……名字都一样,她自己都快分不清了。
要不要取个名字?
比如卡斯蒂尔1号?
斯内普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唇角勾起一个调侃的弧度,低沉的声音响起:“菲娜,当初你告诉我,你在麻瓜界‘小有资产’。”
他环视着这个房间:“现在看来,你这小有资产的定义,恐怕和常人理解的不太一样。”
塞拉菲娜轻笑出声,转过身面对他:“是的,西弗。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世界顶尖水准。”
“卡斯蒂尔在麻瓜界的产业,都是一些地产庄园。除此之外,我继承了师尊的大部分基业,再加上这些年我自己的一些扩张。积累的财富,几辈子也挥霍不完。”
“坦白说,即便是我,如果完全白手起家,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达到现在的规模。”
她耸耸肩,表示无奈。
只要时间足够,她也能达到现在的规模。
斯内普点了点头,他走上前,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下颌蹭了蹭她的发顶。
“庄园里有泳池,”塞拉菲娜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点诱哄,“天气好的话,我们还可以去户外那个。到时候可以游泳。”
她心里默默盘算着,到时候一定要找个借口给庄园里的佣人们放个假。
斯内普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游泳……意味着他要穿那种紧身的泳裤……
而菲娜……会穿泳衣……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款式……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的耳尖瞬间不受控制地变得通红。
他暗自唾弃了自己一句,强迫思绪转向别处。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入卧室。
塞拉菲娜正站在衣帽间里,手里拎着一条裙子看向斯内普:“西弗,今天穿这套怎么样?”
那是一条香奈儿特别定制的小黑裙,剪裁优雅利落,面料精致,细节处透着不张扬的昂贵,典型的千金风格,非常适合在城市观光和拍照。
她个人一直挺偏爱香奈儿的风格。
斯内普的目光落在裙子上,又看向她期待的脸,认真地点头:“很好。”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语气诚恳,“你穿什么都好看。”
然后,他走到衣柜的另一侧仔细翻找了一会儿,最终挑出一套休闲装。
依旧是沉稳的黑色系,但面料柔软,款式现代,与他平日的黑袍截然不同。
他想穿得和她站在一起时,看起来更相称,更像是一对。
塞拉菲娜笑着配了一只小巧的香奈儿链条包。
劳斯莱斯卡尼切平稳地将他们送往机场。
当那架线条流畅优美的湾流IV 私人飞机映入眼帘时,就知道塞拉菲娜的财力真的有点东西。
这是顶级的注重每一个细节的舒适。
机舱内部是宽敞的客厅布局,真皮沙发、胡桃木饰板、柔软的地毯,以及早已备好的饮品和精致餐点。
飞机升空后,斯内普搂着塞拉菲娜坐在舒适的沙发上。
窗外是翻滚的云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低声聊着天,内容从魔药配方的一点新想法,到对巴黎街头咖啡店的随意畅想,静谧而温馨。
抵达巴黎勒布尔热机场后,另一辆等候的豪华轿车将他们直接送往市中心。
午餐是在一家能看到塞纳河风光的老牌餐厅,菜肴精致,氛围悠闲。
下午的行程从埃菲尔铁塔开始。
斯内普手里拿着塞拉菲娜带来的高性能麻瓜相机,虽然一开始动作略显生硬,但在她的指导下,很快便找到了窍门。
他镜头下的塞拉菲娜,或倚着栏杆远眺,或低头浅笑,与宏伟的铁塔构成无数美好的画面。
当然,也有热情的路人游客主动提出帮他们合影。
照片里,一身黑衣身形挺拔的斯内普略显拘谨却难掩柔和,而被他搂着的塞拉菲娜则笑得明媚动人。
之后他们沿着香榭丽舍大街漫步,穿过车流不息的凯旋门。
斯内普对麻瓜世界的繁华流露出一丝观察兴趣,偶尔会对某些橱窗的设计或街边艺人的表演投去短暂的一瞥。
夜幕降临,他们再次回到战神广场,等待着铁塔亮灯的瞬间。
当无数灯珠骤然闪烁,将铁塔点缀成璀璨的金色光芒之塔时,周围响起一片惊叹声。
塞拉菲娜靠在斯内普身前,他下意识地收紧环住她的手臂,下颌轻贴着她的额角,共享着这一刻属于巴黎的浪漫与震撼。
晚上回到巴黎的卡斯蒂尔庄园。
这里的风格与伦敦的截然不同,充满了法式的优雅与浪漫情怀,象牙白的墙面、雕花铁艺阳台、随处可见的鲜花布置。
塞拉菲娜的卧室也不再是浓郁的紫金色调,而是换成了更契合此地的浅金色与珍珠灰,柔和而奢华。
洗漱后,两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塞拉菲娜窝在斯内普怀里,懒洋洋地规划着明天:“明天去卢浮宫和凡尔赛宫。”
斯内普低低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他低下头,温柔地吻上她的唇,动作轻缓而珍重。
塞拉菲娜回应这个吻,两人亲昵地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才相拥着沉入安稳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