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应激② 插叙彩蛋

作品:《HP杀死我的最爱

    时间一点点流逝,赫敏真的就如她所说,只是安静地陪着你,没有催促,没有追问。这份耐心和包容,反而让你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动了一丝。


    你的目光无意间再次掠过那杯牛奶,然后,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一直紧握着的左手——那枚冰冷的宝石项链,正透过你的指缝,闪烁着幽微而固执的光。


    赫敏注意到了你的视线,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你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极其缓慢地、几乎是颤抖地,松开了紧握的手,双手向脖颈后探去。


    过了很久,你都一直没有摸到弹扣,直到你下定决心拿起魔杖用切割咒解开。


    还是不行,你仰头看着天花板,绝望的说道“他在这条项链上下咒了。”


    你的声音带着一种彻底的、精疲力尽的绝望,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你仰着头,脖颈完全暴露,那枚幽蓝的宝石如同一个冰冷的烙印,死死地扣在你的皮肤上,无论你如何尝试,都无法找到那个理应存在的搭扣,或者任何可以解开的机关。魔杖的切割咒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咒语的光芒在接近项链时便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赫敏的呼吸微微一滞,但她的表情迅速从惊讶转为专注和冷静。她没有惊慌,而是立刻举起了魔杖。


    “我试试。”她小心地靠近一步,魔杖尖对准你脖颈间的项链,低声念出几个检测咒语。杖尖散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如同探照灯般扫过那颗幽蓝的宝石。光芒触及宝石的瞬间,那蓝色深处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芒,仿佛活物般抵触着检测魔法。


    赫敏的眉头紧紧锁起,她语气凝重,收回了魔杖,脸色有些发白“严格来说不是用来束缚你的,项链可以抵挡或者反弹一些黑魔法的伤害,为了使战斗中也不轻易脱落,才有这种机制,应该配有特殊的取戴方法。”


    赫敏将宝石翻转过来,仔细研读底座的文字,最后下了判断。


    “看来这是件妖精锻造的宝物,古灵阁的妖精说不定知道,明天我画下来去问问吧。”


    “不行,这太冒险了赫敏,妖精们只看利益,且他们认为物品的归属权属于制作者,如果我们不付出足够的利益打动妖精,他们非常可能把消息给卖了的。”


    只怕你现在能付的利益,只有这条项链本身。


    可如果把项链卖给妖精,则加剧了你的负罪感。


    这是克劳奇夫人的遗物……你应该还给他。


    “那……以后再想办法,我暂时检测出上面有什么追踪的咒语,你就当这条项链不存在吧。”


    赫敏是坚定的实用主义着,这条项链戴着目前没有风险,还有一定的防身功能,去古灵阁反而还有暴露的风险。


    你沉默地点了点头,疲惫地垂下双手。指尖再次无意识地抚上那颗冰冷的宝石,它依旧静静地贴在你的皮肤上,像一个沉默的监视者,一个无法摆脱的过去印记。赫敏的话听起来合理,但“当它不存在”这几个字,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它存在着,每分每秒都在提醒你它的重量和来源。


    “有办法的……”赫敏喃喃道,她后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激动的告诉你“除了古灵阁的妖精可能知道,家养小精灵或许也知道啊!闪闪!克劳奇家被解雇的闪闪,她说不定知道啊。等,等假期结束我就回学校问闪闪,闪闪现在在霍格沃兹工作。”


    赫敏的话像一道微弱却清晰的光,刺破了浓重的绝望。闪闪——那个对克劳奇家族有着畸形忠诚、却又因小巴蒂的暴露而被老克劳奇无情抛弃的家养小精灵!她侍奉过克劳奇家族多年,甚至可能亲眼见过这条项链,她确实是最有可能知道这条项链秘密的存在!


    她看着你,努力传递着信心:“交给我。等我回去后,我会想办法和她谈谈。她很……情绪化,需要技巧和耐心,但总比面对古灵阁那些只认金加隆的妖精要可靠得多。”


    你看着她眼中熟悉的光彩——那是格兰杰式的研究精神和解决问题的决心——一股暖流稍稍驱散了盘踞在心头的寒意。是的,这是赫敏,她总能找到办法。


    “谢谢你,赫敏。”你轻声道,声音依旧沙哑,但多了几分真实的感激。


    “现在,”赫敏的语气放松下来,她指了指你脚边那杯已经不再冒热气的牛奶,“不想喝的话没关系。但我们是不是可以先从地板上起来?那里看起来很凉。”


    她向你伸出一只手,但这一次,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是一个明确的、等待你决定的邀请姿势,而非直接的触碰。


    你看着她的手,又看了看她真诚而谨慎的眼睛。内心的恐惧依然存在,对触碰的抵触并未完全消失,但那份冰冷的、将人推远的恐慌似乎减弱了一些。你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试探性地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搭在她的指尖上。


    赫敏的指尖温暖而稳定,她没有立刻握住你,只是在你触碰她之后,才极其轻柔地收拢手指,给你一个微小却坚实的支撑力。


    借着她的力道,你从冰冷的地板上站了起来,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蜷缩和紧张而有些发软。你们的手很快分开了,但那短暂接触带来的、正常的、友善的支持感,却像一颗小小的种子,留在了你的心里。


    你很快便加入了凤凰社,的确一下子投入到与之相反的工作中去,焦虑、不安、恐惧全都被忙碌代替。


    你们依靠守护神传递消息,推测铜镜魂器有可能的被伏地魔藏在哪。


    依靠哈利的感应,你们最终在地图上里德尔府重重的一点。


    那是伏地魔最有可能藏匿铜镜的地方,虽然那是他极其厌恶的麻瓜父亲的家。


    但不排除,很这个可能,那是伏地魔复活的地方,这使得小汉格顿有了意义。


    在卢平教授的引导下,你迅速且精准的掌握了守护神咒。


    那只银色的雨燕在你魔杖尖端欢快地盘旋了一圈,姿态灵动而自由,最终化作一缕银色的薄雾,消散在唐克斯家温暖的客厅空气中。


    是一只雨燕,一种自由又倔强的鸟,雨燕的一生,几乎从不落地,以一种近乎极限的生存方式,在自由的天空的中度过一生。


    卢平教授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与赞许。


    “惊人的天赋,”他温和地评论道,语气中毫无虚假“守护神咒需要的不只是技巧,更是召唤快乐的能力。尤其是在经历了……”他适时地停顿了一下“困难…之后这非常不容易。


    卢平教授的赞扬犹在耳边,但那句“召唤快乐的能力”像一枚细针,轻轻刺痛了你心底某个被刻意掩埋的角落。那些你用来支撑咒语的“快乐记忆”,大多来自遥远得仿佛上辈子的时光——与赫敏、佩内洛在霍格沃茨图书馆外的短暂嬉笑,母亲模糊却温暖的怀抱,甚至是被小巴蒂“教导”初期,那种汲取知识、被“认可”的扭曲满足感……它们有效,却带着一层无法忽视的灰翳。


    “在那段时间里,我几乎每晚都要将最快乐的记忆巩固一遍,以便在我最痛苦崩溃的时刻,不至于立刻投降。只是我那时候并不知道,快乐的记忆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我应该早点学会的。”


    你的守护神很强,连卢平都有些讶异,你是不是之前练习过,你的坦诚让卢平的目光更加柔和,也更深邃。他明白这轻描淡写的话语背后,是怎样日复一日的绝望挣扎和意志淬炼。


    这种新获得的力量,让你在得知潜入里德尔府的初步计划时,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不仅仅因为你对那面镜子最熟悉,更因为一种深切的、近乎赎罪的渴望——你要亲手终结由你家传法器所化身的那份邪恶,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斩断一部分与你相关、却滋生了最深黑暗的根源。


    插叙彩蛋之自欺欺人


    那场发生在钢琴边的越界亲吻,像一枚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小巴蒂·克劳奇的心绪中,激起了持续而紊乱的涟漪,事后,一种陌生的不确定感攫住了他,他无法定义你的回应,是顺从?是恐惧?还是……某种他无法掌控的东西?


    在短暂的困惑后,他再次求助于他所信赖的体系——知识,他重新翻开了那本已被他仔细研读过的《女巫的成长与护理》,目光死死锁在“青春期情感萌动”的章节。


    「……此阶段的女巫,常因魔力波动与荷尔蒙变化,产生强烈而不稳定的情感需求,易对身边年长、权威或给予关注的异性产生混淆了依赖、崇拜与性吸引的复杂情愫……此种冲动往往短暂、盲目,缺乏理性基础……」


    字句冰冷,却仿佛为他眼前的迷雾投下了一束光。


    他几乎是立刻倾向并接受了这个理论,你那日的主动靠近、生涩回应,并非源于对等的吸引或深刻的理解,更可能只是青春期对“年长引导者”的盲目依赖和一时冲动。


    这个认知让他烦躁,却也让他在混乱中抓住了一丝逻辑——这是一种“状况”,一种不稳定的、终将过去的情感波动。


    尽管清楚地知道,利用这种懵懂的、不平等的依赖是彻头彻尾的不道德,但他内心深处那头名为占有的野兽,早已咆哮着冲破了道德的栅栏。


    他选择了回应,选择了引导,选择了将这危险的冲动纳入自己掌控的轨道。


    然而,一个新的、更加阴暗的念头随之滋生:既然这种依赖是盲目且短暂的,那么将来,你是否也会被其他更年轻、更具鲜活生命力的男孩所吸引?想到你或许会用同样的眼神看向别人,用同样微颤的手指触碰他人,一股无名火便在他胸腔里灼烧,带着毁灭一切的冲动。


    他不舍得放手。


    在那段他无法确定你心意的、焦灼而漫长的日子里,夜晚成了小巴蒂·克劳奇内心最为挣扎的时刻。


    白日的他,或许还能用“教授”的冷硬外壳、“引导者”的理性逻辑来武装自己,但到了深夜,某种更深层、更不受控的需求便会悄然浮现,扰乱他的思路,闯入他的梦境。


    有时,在你已然入睡或假装入睡后,房门会被人无声地推开,没有预兆,没有钢琴曲的宣告,他像一个真正的幽灵,滑入房间,带进一身夜晚的寒意。


    他从背后贴近你,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笨拙的强硬,他的胸膛贴上你的背脊,手臂环过你的腰肢,将你整个圈进他的怀里。


    他的拥抱,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攫取,仿佛稍一松手,你就会化作烟雾消失,可与此同时,你又能敏锐地察觉到,在这紧密的贴合之下,他肌肉线条中潜藏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那不是**的张力,更像是一种……隐忍的痛苦。


    他似乎既从你的靠近和体温中汲取某种慰藉,像是在填补内心某个巨大的黑洞,又仿佛因为这靠近本身,而在承受着某种无形的煎熬。你甚至能偶尔捕捉到,在他呼吸变换的某个瞬间,那抵在你发顶的下巴会极其轻微地蹭过,带起一丝几不可闻的、类似叹息的颤动。


    这不像是**的拥抱,更像是一种……自我折磨的仪式,他通过拥抱你这具温热的、属于“他的”躯体,来确认某种存在,对抗某种他永远不愿宣之于口的恐惧与虚无,他享受这份靠近带来的、虚假的充实感,却又似乎因为这依赖本身而感到羞耻或痛苦。


    你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身后这具躯体内传来的复杂而矛盾的信号,心中的困惑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悄然缠绕。


    这份困惑在你心中萦绕不去,像蛛网般粘稠,他的拥抱既亲密又痛苦,既索取又抗拒,你的思绪复杂。


    起初,你只是被动地承受这一切,将这视为囚笼中又一道无形的枷锁,但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变得不同,或许是孤独放大了感知,或许是黑暗扭曲了依恋,又或许,是他那份隐藏在偏执下的、真实的痛苦,悄然拨动了你内心深处某根不该被触动的弦。


    你开始在他夜半到来时,不再全然僵硬。你的身体会在他靠近时,下意识地寻找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仿佛某种根植于潜意识的习惯正在悄然养成。你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贪恋他怀抱里那份奇异的稳定感——尽管它源于一个疯子,却是这片黑暗中,唯一真实可触的温度,你惊骇地意识到,一种陌生的、灼执的渴望,你渴望更近,渴望打破那层隔阂,渴望用某种方式确认,这份扭曲的联结并非你一个人的错觉。


    这个念头带着惊心动魄的罪恶感,却又如同上瘾般难以抗拒。


    于是,在一个如同往常一样、他自身后沉默地拥着你的夜晚,这份积累的渴望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堤坝,你挣扎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做出了一个极其罕见的举动。


    你小心翼翼地,在他环抱的臂弯里,转过了身,与他面对面。


    他似乎微微怔了一下,但并没有阻止,只是在那片昏暗的光线下,沉默地注视着你,看不清情绪。


    你靠得更近,将脸埋入他的胸膛,隔着丝质睡衣,能听到他平稳心跳下似乎加快了一拍的节奏,然后,你仰起头,带着一种试探的、近乎虔诚的笨拙,轻轻吻上他的脖颈,那里皮肤很薄,能感受到血管的搏动。


    他没有动,像是默许。


    你的吻一点点上移,掠过他的下颌线,最后,如同羽毛般,轻触在他紧绷的脸颊上,每一次触碰,你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反应。


    他依旧放任,如同一个纵容孩子胡闹的、缺乏温度的神祇。


    这份默许给了你一种虚假的勇气,你的手,原本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侧,此刻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缓缓抬起,颤抖着,探向他睡衣的第一颗纽扣,纽扣在你指尖摩挲,你用了点力气,想要解开它——


    “唔!”


    手腕骤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像铁钳般猛地箍紧,阻止了你的动作。


    你吃痛地抬起头,撞进他骤然变得锐利无比的眼眸中,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放任,而是充满了惊愕、审视,以及一种……近乎警惕的光芒。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被你举动搅乱的急促,更多的是严厉的质问。


    你被他眼中的厉色刺了一下,心头涌上委屈和更多的困惑,你看着他,没有退缩,反而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直白,轻声反问道:“你不喜欢吗?”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他故作的冷静,小巴蒂·克劳奇呼吸一窒,那双蜂蜜金的眼睛死死盯着你,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被说中的恼怒,有难以置信,更有一种深深的、几乎无法辩驳的挣扎,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直接的否认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答不上来。


    你的手腕还在他掌心,你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力度在微微颤抖,见他沉默,你仿佛找到了某种突破口,另一只手顺势环抱住他紧窄的腰身,将身体更紧地贴向他,用一种近乎耍赖的、又带着孤注一掷的依赖姿态,低声道:“不喜欢就算了,我以为你不会拒绝我向您靠近。”


    小巴蒂身体僵硬,感受着怀中温软的触感和你话语里那份不管不顾的“依赖”,他闭了闭眼,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最终,化作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


    他松开钳制你手腕的手,但没有推开你环住他腰身的手臂,他的目光越过你的头顶,望向无尽的黑暗,声音变得平板而疏离,仿佛在背诵某种冰冷的教条:


    “青春期女巫的情感与生理冲动,往往盲目而短暂,缺乏对潜在风险的认知。”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被你试图解开的纽扣,继续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客观语气说道:


    “你还太年轻。这种……冲动,容易让你在不理智的状态下做出会伤害自己的决定。现在放任它,未来……你也更容易被其他男人的表象所迷惑,失去判断。”


    他引经据典,将你的主动定义为“青春期的盲目冲动”,将他的克制粉饰为一种“防止你未来受到伤害”的责任。


    他用书本的理论,在自己和你之间,筑起了一道看似合理、实则摇摇欲坠的冰墙。


    他否定了你的靠近,也否定了自己内心那因你靠近而掀起的、他无法掌控的惊涛骇浪。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吗?”你烦躁地转过身去,声音带着被误解的灼痛和一种豁出去的尖锐“还是你怕了?怕你掌控不了我这份“冲动?”


    你没等他反应,紧接着烦躁地刨开被子,试图从他的怀抱里挣脱,背对着他“您既然都清楚,就别天天躺这里勾引我了。”


    “勾引”这个词,像一滴冷水溅入滚油,瞬间引爆了压抑的气氛。


    你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完全挪开,手腕就再次被猛地攥住!这一次的力道远比之前要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甚至让你感到了有些疼。


    “唔!”你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他粗暴地强行扳了回来,重新面对他。


    “勾引?”他重复着这个词,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一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意味,滚烫的呼吸喷在你的脸上“你以为我这算勾引?”


    他猛地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鼻尖几乎相抵,你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不再掩饰的疯狂波澜。


    “如果我真想‘勾引’你……”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毒蛇吐信,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侵略性“你以为你还能完好无损地躺在这里,跟我讨论什么……该死的青春期冲动?”


    你像是再也不怕他,将头转到一边去“那你现在为什么在这,如果我是冲动的话,您这样算什么呢?。”


    承认吧,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深陷其中,无处可逃……教授


    你这句反问,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剥开了他所有自欺欺人的伪装,将他那套“引导者”、“责任论”的华丽外衣撕得粉碎,露出了底下连他自己都不愿直视的、**的**和矛盾。


    小巴蒂·克劳奇攥着你手腕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蜂蜜金般的眼眸在黑暗中剧烈地闪烁,仿佛有风暴在其中凝聚、炸裂,他死死地盯着你,呼吸粗重,胸膛起伏,你甚至能感觉到他贴着你身体的肌肉都在紧绷、颤抖。


    他张了张嘴,却无可辩驳。


    是啊,他为什么在这里?


    如果坚信你的靠近只是冲动,他又为何一次次在深夜闯入,贪恋这怀抱的温存?如果自诩理智的掌控者,又为何会被你一个“勾引”的指控就激得方寸大乱?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眼底所有的挣扎、伪饰和理智的碎屑,都被一种破釜沉舟般的、黑暗的狂潮所吞没。


    他没有回答你的问题。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骤然落下的、带着惩罚和宣告意味的吻,充满了无处宣泄的愤怒、被戳穿伪装的羞恼,以及一种终于不再压抑的、滚烫的、与你同频的渴望。


    这是一个答案,一个用行动做出的、远比语言更直白也更危险的答案。


    他不需要用世俗的理论来界定你们的关系。


    一吻方毕,他稍稍退开毫厘,额头却依旧抵着你的,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手指松开了你的手腕,却转而用力扣住了你的后颈,不让你有任何逃离的可能。


    “我在这里,”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带着一种近乎狰狞的温柔,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是因为你是我的。”


    他的指尖轻轻滑过你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瞳孔紧缩如同锁定猎物的蛇。


    “你的冲动,你的依赖,你的清醒,你的沉沦……你的一切,都只能属于我。”


    你低低的笑了,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不是别人,不是那种冲动后反悔的人,更不会伤害我的,不要再折磨我了。”


    你这番话,如同最柔软的藤蔓,缠绕上他紧绷的神经,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天真与狡黠的穿透力,小巴蒂·克劳奇扣在你后颈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凝视着你黑暗中闪烁的眼睛,那里面的光芒,不再是懵懂和依赖,而是一种……洞悉一切的、将他推向深渊的邀请,他喉咙发紧,胸腔里那头名为理智的野兽,在你一句句的温柔绞索下,终于发出了最后的、绝望的哀鸣,然后彻底沉寂下去。


    “是的,我理应负责。”


    他沉默的目光如同实质,描摹着你近在咫尺的眉眼,时间在寂静中流淌,每一秒都像是在他灵魂的天平上增加着砝码。


    他眼底最后一丝伪装的冰层彻底融化,露出了底下汹涌的、不再掩饰的**之海。那是一种认命般的沉沦,一种抛却所有枷锁后的、**的渴望。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再次低下头。


    他的吻落了下来,轻柔得如同叹息,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恳请。


    这个吻,是他无声的答案,是他卸下所有伪装后,最真实的回应。


    在亲吻的间隙,他滚烫的呼吸拂过你的耳畔,一颗颗解开自己的扣子,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近乎疲惫的坚定:


    “如你所愿。”


    简单的四个字,却重若千钧,它宣告了他所有克制的终结。


    “我不会让你失望,”他的唇沿着你的下颌线,一路吻至你脆弱的颈动脉,感受着其下奔流的生命力,声音低沉而危险“永远也不会。”


    在那次标志着关系更加亲密的夜晚之后,小巴蒂·克劳奇继续为自己构筑了一套新的、自洽的逻辑。


    他依然部分采信那本书中的理论,将你最初的主动归因于青春期荷尔蒙的躁动,但不同的是,他现在认为,既然这种“冲动”需要一个出口,那么由他来引导和掌控,是唯一安全且负责任的选择。


    与其让她被外界那些肤浅、无能的男孩吸引,或者在未来因盲目冲动而受伤,不如由自己来满足你,至少他了解你,懂得界限,不会真正伤害你,更不会搞出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出来。


    他将这视为一种更高级的“责任”,一种将不稳定因素纳入掌控的方式,他享受着你的依赖和亲近,却又始终带着一丝观察者的疏离,仿佛在等待你这股“冲动”自然消退。


    然而,变数很快到来。


    伏地魔的指令下达:你需要被派往马尔福庄园,实则是监视那一家人,总是把事情搞砸的马尔福一家。


    小巴蒂虽然对此极为不悦,但他无法违抗主人的命令,他将此视为一种不必要的分离,甚至隐隐担忧马尔福庄园那个相对“正常”的环境,是否会让你清醒,从而远离他。


    然而,在马尔福庄园的日子里,你依旧保持着对他的依赖。


    他最初以为你会如释重负,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松懈,甚至可能被德拉科那种苍白脆弱、却符合世俗定义的“同龄人”所吸引。但他看到的,却是一个在陌生环境中,依旧下意识地、固执地维系着与他联结的你。


    环境变了,但你的“依赖”没有变。


    这个认知,像一道强烈的光,穿透了他心中那套基于“冲动论”的迷雾。


    他开始重新审视一切,如果仅仅是生理冲动,为何在新环境下依旧持续?如果只是对“引导者”的盲目依恋,为何在脱离他日常教导后,情感纽带似乎并未减弱,反而在距离中显得更加清晰?


    一个他从未敢深想,或者说一直被他用理论压抑的念头,破土而出:


    也许,这不只是冲动。也许是……喜欢?甚至是……爱?


    这个想法让他心惊,随即是一种近乎灭顶的狂喜和更深的偏执。如果这是爱,那么他就拥有了全部的你,灵魂而不仅仅是身体。如果这是爱,那么你们之间扭曲的羁绊,就找到了最完美、最坚固的基石。


    是的,他分析了那么久,总是故意忽略并无视自己的内心,他所渴望的、迷恋的都是你。


    他再也无法忍受分离,他开始频繁地、以各种借口前往马尔福庄园,有时只是为了共进一顿晚餐,或是“检查”你的研究进展。


    最后干脆向主人请求入驻马尔福庄园,他的目光变得更加贪婪,也更加确定,于是你们来到了那片海。


    他听到了你最诚实是答案,你回答了是的。


    这句话,如同最强大的魔法,瞬间抚平了他所有的不安,点燃了他眼中最炽热的光焰。他将母亲的首饰赠给你,你们向彼此承诺。


    后来,凤凰社的营救计划成功实施。


    在唐克斯家的短暂安全中,你面对着赫敏和卢平担忧的眼神,内心经历着巨大的煎熬。你知道光明与温暖触手可及,但你也知道,摧毁魂器的任务,远未完成,并如宿命般向你招手。


    你必须回去,回到那片黑暗中去,回到小巴蒂·克劳奇的身边。


    而小巴蒂,在经历了你被劫走的、堪比地狱的疯狂和绝望后,最终在天文塔找回了你,你重新回到他身边,他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彻底烟消云散。


    任何理论,任何“冲动说”,在这样“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在有机会逃离黑暗、拥抱光明和自由之后,却选择放弃一切,重新回到他身边,他紧紧抱住你,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全世界,


    你回来了……他内心一遍遍重复,你选择回到我身边,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他知道了什么?


    你回来的太过轻松,这也许应该有问题。


    但他知道了你“爱”他。


    他确信不疑。


    可……的确这份他视若珍宝、用灵魂来回应的“爱”,其内核,包裹着一个冰冷而坚硬的使命——摧毁他所效忠的主人。


    今天是超长彩蛋比正文还长,可能有点影响观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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