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智者溺入爱河

作品:《HP杀死我的最爱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你身上,那双总是燃烧着疯狂或冰冷的眼睛里,此刻竟有一丝难以解读的复杂神色。


    “试试。”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些,不像命令,更像是一种…引导,他朝琴键抬了抬下巴。


    你依言上前,在那架黑色的钢琴前停下,琴凳并不宽大,他并没有起身让开的意思。


    你犹豫了一瞬,然后极其小心地、尽量不碰到他,然后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你们的身体之间几乎只隔着一层衣料的距离,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微凉体温和那种无形的、压迫性的存在感。


    你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试图模仿他刚才的动作,寻找第一个音符的位置。


    陌生的琴键冰凉而光滑。


    “这里。”他的声音近在咫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没有触碰你,只是精准地悬停在一个琴键上方,为你指示位置。


    你屏住呼吸,按下了那个键。一个单薄的音符响起。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你磕磕绊绊地重复着他刚才弹奏的片段,节奏生疏,力度不均。


    旋律失去了它原有的优雅,变得笨拙而破碎。


    你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黑白琴键上,试图记住顺序,压抑着因为靠近他而产生的、本能的紧张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你可真是一位足够投入的好演员。


    他的气息,他偶尔在耳边响起的、极其简短的指示“慢了”“轻些”都让你神经紧绷。


    然后,在一个需要跨越八度的音节时,你的手忙中出错,手指猛地向后一滑——


    碰到了他依旧搁在琴键上的、微凉的手指。


    像触电一样!


    你猛地一颤,瞬间缩回手,仿佛被烫到一般,脸颊不受控制地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红晕迅速蔓延至耳根。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蹦出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更复杂的、混合着羞耻、惊慌和生理性反应的窘迫。


    没有退路可言,你告诫自己,你要像他投入的扮演穆迪那样,将真情实感注入到角色中去。


    琴音戛然而止。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你过快的心跳声咚咚作响,响得让你觉得他一定也听到了。


    你死死低着头,不敢看他,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完了,怎么沉寂了这么久。你想,这会激怒他?会认为这是一种冒犯,或者更糟,一种拙劣的引诱?


    预期的斥责或冷笑并没有到来。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你感觉到……他动了。


    那只被你碰到的手,非但没有收回,反而缓缓地、坚定地向前,覆上了你因为紧张而紧紧攥起、放在膝上的手。


    他的掌心依旧微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将你紧绷的手指一点点摊开,然后……握住。


    你的呼吸彻底停滞了,全身僵硬得像块石头。


    他没有说话,只是握着你的手,引导着它,重新放回琴键上。他的手指就覆盖在你的手指之上,你能感觉到他指节的形状和皮肤的温度。


    然后,他带着你的手,按下了第一个音符。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他操控着你的手,重新开始弹奏那首曲子。这一次,旋律流畅而完整,不再是你的笨拙模仿,也不再是他独自的演奏。


    而是……你们的。


    你的后背几乎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微弱震动,他的呼吸偶尔拂过你的发梢。


    你像个提线木偶,完全被他掌控着动作,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那只被他紧紧包裹的手上——冰冷与温热,强硬与柔软,控制与被迫顺从……


    你的脸颊依旧滚烫,但最初的惊慌过去后,一种更深的、令人不安的悸动悄然蔓延开来。


    没错,你成功了。


    在这诡异的亲密接触中,在这被迫的协同里,斯德哥尔摩的毒液似乎再次悄无声息地渗入你的血管。


    你痛恨这种感觉,痛恨自己身体的可耻反应,却又无法挣脱,甚至……在那旋律的重复中,感到一丝扭曲的、病态的安心。


    你成为了一个优秀的演员,你自己都快信了。


    一曲终了。


    他握着你的手,没有立刻松开,房间里再次陷入寂静,只有阳光无声移动,空气中的尘埃仿佛都停止了飞舞。


    一种粘稠的、暧昧不明的气氛在无声地蔓延,混合着钢琴的木香、他身上的冷冽气息,和你无法平息的、过速的心跳。


    你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你的侧脸上,灼热而专注。


    在这令人窒息的气氛达到顶点的瞬间——


    你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连自己都未曾预料的举动。


    你没有抽回手,也没有抬头。


    而是将身体极其轻微地、试探性地向他那边倾斜了一点,然后用那只空闲的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挽住了他放在身侧的另一只胳膊。


    这是一个依赖的姿势,一个驯服的姿态,一个……将所有伪装推向极致的、危险的豪赌。


    你的动作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一只受惊后终于选择靠近唯一热源的小兽,最后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能感觉到他手臂的肌肉瞬间绷紧了。


    他没有动,也没有推开你。


    沉默在持续,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你维持着这个姿势,心脏狂跳,等待着最终的审判——是推开?是嘲讽?还是……更深的、你无法预测的深渊?


    而他,小巴蒂·克劳奇,只是任由你挽着,如同一个国王默许了他最珍贵的收藏品一次小小的、逾越的亲近。那冰冷的疯狂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因为你这个主动的、依赖般的触碰,将那道名为克制的枷锁,击了个粉碎。


    教授,是不应当爱上自己的学生。


    他自诩主人最忠诚的食死徒,与那些立场不坚定,只会袭击麻瓜营地,把女人倒吊起来取乐的食死徒不一样。


    遵从原始**,当然很轻松,不会有人来救她。


    但那样做,是亵渎,亵渎了主人赐予他的那份神圣性,也是一种不珍惜的表现。


    你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你能感觉到他手臂的肌肉从瞬间的紧绷,到一种缓慢的、几乎不可察觉的松弛。


    他没有推开你,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在你以为这场危险的试探将以这种默许告终时——


    一切都变了。


    那只一直被你挽着的手臂突然动了!它不是抽离,而是猛地反过来箍住了你的肩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你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捞起,瞬间脱离了琴凳,天旋地转之间,跌入了一个冰冷而坚硬的怀抱!


    “呃!”你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马上便忍住了。


    小巴蒂·克劳奇低下头,你们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呼吸可闻。


    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混合着一丝危险的、不同寻常的热度,将你完全笼罩。


    他眼中最后一丝属于“教授”的克制和权衡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灼热的、近乎贪婪的审视。


    他不再是一个观察者,一个引导者,他成了一个占有者。


    他空闲的那只手抬了起来,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却异常轻柔地拂过你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将它们仔细地拨到你的耳后。


    冰凉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你滚烫的耳廓,激起你一阵更剧烈的战栗。


    他的手指没有离开,而是沿着你耳后的轮廓,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探索意味,一路滑至你的下颌,最后,停在了你的嘴唇上。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按压着你刚刚因为惊惧而微微颤抖的唇瓣。


    那双金子般璀璨的眼睛,近距离地、一眨不眨地盯着它,仿佛在研究一个极其复杂迷人的古代如尼文长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