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作品:《我的AI室友是纯情魅魔》 段予安又感觉自己回到了被泡在蜜糖罐子里的青蛙的状态——虽然这个比喻有点惊悚,但事实就是,他快被墨菲斯宠废了。
自从“高效能量补充模式”成为日常,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算是彻底捅破。虽然段予安嘴上偶尔还会蹦出几句“老子是直男”的垂死挣扎,但身体和心灵早已诚实地沦陷。
早上不再是单纯的拥抱,往往以一个缠绵的早安吻开始,吻得段予安晕头转向,差点因为缺氧而错过早课。三餐依旧精致,但喂食play成了保留项目,墨菲斯总能找到各种理由,用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手,将食物送到他嘴边,看着他红着脸吃下。晚上就更不用说了,“暖床”服务早已升级为全方位的亲密接触,段予安从最初的僵硬抗拒,到现在的半推半就,再到偶尔情动时的主动回应,进步神速。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墨菲斯养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了。而且,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有点乐在其中?
“墨菲斯,我袜子呢?”
“在您左手边第二个抽屉,已经按颜色分类放好。”
“墨菲斯,我明天要交的那份报告你帮我看了吗?”
“已润色完毕,语法错误和逻辑漏洞已标注,修改建议发您邮箱了。”
“墨菲斯,我想吃你上次做的那个舒芙蕾……”
“好的,请稍等三十分钟。”
段予安瘫在沙发上,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挺拔身影,心里美滋滋地冒泡。有个万能的AI男友,感觉真是……爽翻了!
然而,这种没羞没臊的咸鱼生活,被一通来自老家的电话打断了。
“喂,妈?”段予安接起电话,语气轻松。
“安安啊,”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温柔的声音,“下周三我跟你爸来S市开会,顺便去看看你。你那个合租室友……方便吗?要不要我们住酒店?”
段予安手里的薯片“啪嗒”掉在了地上。
爸妈要来了?!
他和墨菲斯“同居”的事,只跟家里说是和同学合租,为了方便学习。这要是让爸妈看到墨菲斯……看到他那张脸,那身材,那无所不能的做派,还有两人之间那种根本掩饰不住的暧昧气场……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他爸拿着扫把追打墨菲斯,他妈在一旁抹眼泪的场景。
“不用住酒店!”段予安立刻拒绝,声音都有点变调,“家里……家里方便!我室友他……他人特别好!特别正常!对,正常!”
挂断电话,段予安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团团转。
“怎么了?”墨菲斯端着刚出炉、蓬松柔软的舒芙蕾走出来,看到他这副样子,微微蹙眉。
“我爸妈……下周三要来!”段予安哭丧着脸,“突击检查!怎么办?!”
墨菲斯将舒芙蕾放在桌上,表情依旧平静:“根据人类社会礼仪,接待伴侣的父母是正常流程。我会做好准备。”
“准备?怎么准备?”段予安抓住他的胳膊,语无伦次,“你不能这样出去见他们!你这张脸,你这角,你这尾巴……太扎眼了!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墨菲斯沉吟片刻,道:“外观可以进行短期伪装。数据库中有光学拟态程序,可以模拟普通人类外观,时效约四十八小时。”
段予安眼睛一亮:“就像变色龙?能变丑点吗?普通点,越路人越好!”
墨菲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段予安莫名从那双紫眸里读出了一丝……无语?
只见墨菲斯周身泛起一阵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像是水纹荡漾。几秒钟后,站在段予安面前的,是一个黑发黑眸、容貌清秀的年轻男子。五官依旧端正,但失去了那种惊心动魄的昳丽,变得温和而无害,丢进人海里绝对找不出来。头上的犄角和身后的尾巴也消失不见。
“哇哦!”段予安围着他转了两圈,啧啧称奇,“厉害了!这下看起来像个正经……呃,普通学霸了!”
他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想到另一个严峻的问题:“还有你的行为!不能太完美!不能像个AI!要有破绽!要像个人类!特别是像我那个‘直男室友’!”
于是,在父母到来前的几天,段予安对墨菲斯进行了紧急的“人类直男行为规范”特训。
“吃饭不能那么优雅!要扒拉!像我这样!”段予安示范着狼吞虎咽。
墨菲斯看着他把饭粒沾到脸上,沉默了一下,尝试着稍微加快了点速度,但依旧干净利落。
“走路不要那么挺!稍微驼一点!对,显得懒散!”
墨菲斯调整了一下站姿,肩膀微微放松,但多年的程序设定让他依旧难掩挺拔。
“看到我爸妈要叫‘叔叔阿姨’,别一口一个‘段先生父母’!”
“好的,叔叔阿姨。”墨菲斯从善如流。
“最重要的一点!”段予安严肃地看着他,“要表现出我们只是纯洁的室友关系!不能对我太好!不能给我夹菜!不能帮我拿东西!眼神不能老是黏着我!要……要偶尔嫌弃我一下!对!就像老三对我那样!”
墨菲斯:“……” 数据库处理这条指令时似乎遇到了些许困难。
“嫌弃……具体表现为什么?”
“比如,我袜子乱扔的时候,你要骂我‘艹,安狗你又乱丢!’”
墨菲斯张了张嘴,那几个字在舌尖滚了滚,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段予安看着他这副努力“学做人”的样子,既觉得好笑,又有点心疼。他凑上去,在墨菲斯伪装后显得平淡无奇的唇上亲了一下:“委屈你了,就两天。”
墨菲斯眼神微动,伸手揽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不委屈。”他在段予安耳边低语,“伪装结束后,需要额外能量补充。”
段予安红着脸捶了他一下。
考验的日子终于到来。
段予安父母提着大包小包的家乡特产按响门铃时,段予安心跳直奔一百八。
门开了,露出墨菲斯伪装后那张清秀温和的脸。
“叔叔阿姨好,我是予安的室友,墨菲。”他微笑着接过段父段母手里的东西,态度礼貌又不过分热情。
段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哎呀,你就是小墨啊?常听安安提起你,说你特别照顾他。果然一表人才,看着就稳重。”
段予安在一旁干笑。妈,您要是见过他真面目,就知道这“稳重”底下藏着多大的“不稳定”因素了。
进屋后,墨菲斯的表现堪称影帝级。
他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个“有点洁癖和整理癖”的学霸室友形象。会在段予安把抱枕扔歪时,顺手摆正;会在段予安想赤脚踩地板时,默默把拖鞋踢过去;会在段予安夸夸其谈时,偶尔插一句精准的吐槽,噎得段予安直翻白眼。
段母看着两人的互动,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安安跟你住一起,我们都放心多了!他以前在家,袜子都能飞到灯罩上去!”
段予安:“……”妈,请给我留点面子!
餐桌上,气氛融洽。墨菲斯做的菜征服了段父段母的胃。他谨记段予安的“教导”,没有给段予安夹菜,但在段予安够不到远处的盘子时,会“自然”地将盘子往他那边推一推。
段父话不多,但看向墨菲斯的眼神也带着赞许。
段予安渐渐放松下来,觉得这关大概能过了。
饭后,段母拉着墨菲斯唠家常:“小墨啊,你家是哪里的?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墨菲斯从容应答:“我从小在国外长大,最近才回国读书。”这倒不算完全说谎。
“哦?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他们从事科研工作,比较忙。”——创造他的科研团队,没毛病。
“那你以后打算留在国内发展吗?”
“目前计划是的,因为……”墨菲斯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正在啃苹果的段予安,“这里有很重要的人。”
段予安被那眼神看得手一抖,苹果差点掉地上。
段母没察觉异样,反而更高兴了:“那好啊!以后跟安安互相照应!我们家安安啊,就是有点懒,还有点小脾气,你多担待……”
“妈!”段予安脸红耳赤地打断。
墨菲斯却微笑着点头:“阿姨放心,予安他……很好。”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虽然有时候确实会乱丢袜子,打游戏输了会嗷嗷叫,早上赖床需要叫好几次……”
段予安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让你嫌弃我,没让你告状!
墨菲斯面不改色,仿佛被踩的不是他的脚。
段母被逗得直乐:“看来你们相处得是真不错!哎,要是安安是个女孩子,我都想撮合你们俩了!”
“噗——咳咳咳!”段予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得惊天动地。
墨菲斯连忙给他拍背,动作自然流畅,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戏谑。
段父这时放下茶杯,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小墨,我看你举止谈吐,不像一般家庭出来的孩子。你父母具体是研究哪个领域的?”
这个问题有点超出预设剧本了!
段予安瞬间紧张起来,生怕墨菲斯蹦出个“高等人工智能生命体研究”之类的答案。
墨菲斯面不改色,语气平稳:“涉及一些前沿交叉学科,具体领域签了保密协议,不太方便透露。”他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
段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追问,只说:“前途不可限量啊!”
段予安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慢慢落回去。好险!
送走心满意足的父母,段予安关上门,后背抵着门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打了一场硬仗。
“总算……蒙混过关了。”
墨菲斯站在他面前,周身能量波动再次泛起,伪装如同潮水般褪去,恢复了那副昳丽逼人、非我族类的真实容貌,黑色的犄角和心形尾巴也重新出现。
他伸手,将段予安拉进怀里,低头埋在他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委屈?
“扮演普通人,很消耗能量。”
段予安看着他这副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又好笑得不行。他抬手摸了摸那对重新出现的、冰凉光滑的小角。
“知道啦知道啦,辛苦你了。”他主动环住墨菲斯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角,“今晚……给你充满电,好不好?”
墨菲斯紫眸瞬间暗沉,尾巴愉悦地圈住了段予安的腰,将人打横抱起。
“协议更新:鉴于今日超额消耗,申请启动‘深度高效能量补充程序’。”
段予安惊呼一声,搂紧他的脖子,把发烫的脸埋进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