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首尔街道空荡荡的，权志龙的车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姜夏星靠在副驾驶座位上，受伤的手臂搭在膝盖上。


    红灯亮起，车子缓缓停下。权志龙转头看她："还疼吗？"


    "还好，"姜夏星笑了笑，"医生说伤口不深，按时换药就行。"


    权志龙"嗯"了一声，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


    "志龙xi......"姜夏星犹豫了一下，"谢谢你今天帮我说话。"


    权志龙瞥了她一眼："我只是说了事实。"


    "但如果不是你相信......"


    "姜夏星，"他突然打断她，"在保护别人之前，要先保护好自己。"他盯着她的眼睛，语气罕见地认真，"要是顺序反了，那就是傻瓜。"


    姜夏星乖乖点头，笑着回应：“知道了，GDnim。”


    玄关的感应灯随着开门声亮起，姜夏星站在门口，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今天穿的是后背有拉链的连衣裙。


    姜夏星站在浴室镜子前，左手别扭地往后伸，指尖勉强够到连衣裙的拉链，却怎么都拉不下来。右臂的伤口虽然不深，但稍微用力就会牵扯到，疼得她直皱眉。


    "嘶——"


    又一次尝试失败后，她泄气地垂下手臂，盯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这件裙子是背后全拉链的设计，当时穿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脱不下来了。


    犹豫了一会儿，她轻轻敲了敲浴室门："......权志龙xi？"


    门外传来懒洋洋的回应："嗯？"


    "能不能......"她声音越来越小，"帮我个忙？"


    脚步声靠近，门被敲了两下："怎么了？"


    姜夏星深吸一口气，把门拉开一条缝，只露出半张通红的脸："我衣服......脱不下来。"


    门外安静了两秒。


    "......转过去。"他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分。


    姜夏星背对着门站着，能感觉到权志龙走了进来，带进一阵淡淡的香水味。浴室暖黄的灯光下，她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拉链卡在中间，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


    "别动。"


    他的声音很近，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她的后颈。姜夏星浑身一僵，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了裙摆。


    微凉的指尖碰到她的背，权志龙小心翼翼地捏住拉链头，动作轻得不可思议。


    "疼就说。"


    "嗯......"


    拉链缓缓下滑的声音在安静的浴室里格外清晰。姜夏星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偶尔擦过她的皮肤，带着灼人的温度。


    "好了。"


    权志龙迅速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姜夏星慌忙抓住快要滑落的裙子，从镜子里看到他别过脸，耳尖泛着可疑的红色。


    "谢谢......"她小声说。


    权志龙转身就往客厅走："我去给你倒水。"


    姜夏星换好睡衣出来时，权志龙正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杯水。


    "给，"他头也不回地把水杯递过来，"吃药。"


    姜夏星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同时缩了一下。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那个......"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


    权志龙揉了揉后颈："你先说。"


    "其实我不喜欢TOP前辈。"


    "......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就是想说清楚，"姜夏星看着自己的手指，"那天是被你问急了才那么说的。"


    权志龙把水杯递给她，表情淡淡的："哦。"


    "哦？"


    "不是你自己说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他别过脸，语气别扭，"我管不着。"


    姜夏星抿嘴尬笑两声，好嘛，不亏是权志龙，爱记仇的样子也这么可爱。而接下来话听着更可爱。


    "放假？！"姜夏星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差点撞到权志龙的下巴，"真的假的？"


    权志龙嫌弃地往后仰了仰："你是被刀划了手臂，不是脑子。"


    "但是——"


    "没有但是，"他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她额头上，把她按回沙发，"从明天开始，好好养着，直到伤好为止。"


    姜夏星眨了眨眼，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带薪的吗？"


    权志龙："......"


    "带薪的吧？肯定是带薪的吧！"她眼睛亮晶晶的，刚才还装可怜的表情瞬间消失，


    权志龙盯着她突然生龙活虎的样子，眯起眼睛："姜夏星，你刚才是装的？"


    "啊？什么装？我好痛，痛死了。"她立刻瘫回沙发，捂住手臂开始哼哼唧唧，"哎呀，可能需要休养一个月呢......"


    权志龙抱臂站在沙发前，看着这个突然戏精上身的女人："一个月？"


    "两个月也不是不行......"姜夏星偷瞄他的表情。


    "呵。"权志龙冷笑一声，突然弯腰凑近，"那要不要顺便把明年的年假也一起放了？"


    他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姜夏星瞬间卡壳："呃......"


    "或者，"他的声音压低，带着威胁，"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经纪人，说你其实活蹦乱跳——"


    姜夏星一个鲤鱼打挺坐直，"其实我觉得现在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要是被经纪人知道又要说她偷懒了。


    权志龙直起身，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那就三天假。"


    "才三天？！"


    "两天。"


    "三天就三天！"姜夏星立刻怂了，小声嘀咕，“万恶的资本！”


    第二天，权志龙推开办公室的门时，社长正在看文件。见他进来，推了推眼镜："正好，有事跟你说。"


    "如果是关于泄密案的处理，我已经把证据交给法务部了。"权志龙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长腿交叠。


    "不是这个。"社长放下文件，"是关于姜夏星的。"


    权志龙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一顿："她怎么了？"


    "既然真正的商业间谍已经抓到，她那的嫌疑也洗清了。"社长语气平静，"考虑到这次事件的危险性，公司决定让她调离助理岗位。"


    权志龙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谁的决定？"


    "管理层一致意见。"


    "我不同意。"


    "理由？"


    "她是我助理，"权志龙一字一句地说，"只有我能决定她的去留。"


    社长叹了口气："其实，她已经提交辞呈了。"


    权志龙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社长面不改色，"她说这次事件让她压力太大，想休息一段时间。"


    权志龙突然想起昨晚她道晚安时欲言又止的表情，难怪她想要修养一个月，所有细节串联成刺眼的真相——她早就打算走了。


    "昨天。"社长打算继续添油加醋，"她说..."


    话没说完，权志龙已经转身往外冲，椅子被撞得旋转了半圈。


    "呀！我还没说完！"


    回答他的是重重摔上的门。


    黑色奔驰在首尔街头疾驰。权志龙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第三次拨打姜夏星的电话。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权志龙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为什么辞职？"他对着空气质问，"工资不够高？"


    突然猛打方向盘避开一辆卡车。


    "不对，上次加薪她高兴得在茶水间跳女团舞..."


    雨刷器疯狂摆动，像他此刻凌乱的思绪。


    "难道是嫌工作太累？"他想起上周让她凌晨三点去买醒酒药，"...但后来不是让她补觉了吗？"


    导航提示"前方限速摄像头"，权志龙条件反射踩刹车，脑袋差点撞上方向盘。


    "啊西！该不会是..."他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因为我念了她的漫画日记？！不对，我不是没说出去吗。"


    脑内突然闪过一系列画面——


    他挑剔咖啡太甜的脸


    他逼她承认喜欢TOP的恶劣行径


    动不动就开始冷暴力


    "......"


    权志龙站在家门口，转身靠在墙上，难道...真是自己太凶了？那是不是要对她更好一点。


    思考ing，姜助理为何那样？


    姜夏星正站在浴室镜子前，单手艰难地往头发上抹洗发水，受伤的右臂让她动作有些笨拙。泡沫滑到额前，她眯着眼睛伸手去够毛巾，却摸到另一只温热的手。


    "别动。"


    权志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手里拿着毛巾，轻轻擦掉她额前的泡沫。姜夏星僵在原地，从镜子里看到他微微蹙眉的表情，像是面对什么重大课题。


    "我自己可以......"


    "闭嘴，低头。"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揉搓她的发顶，动作生疏但异常认真。温热的水流冲过发丝，他的指尖偶尔擦过头皮，引起一阵微妙的战栗。


    "怎么不接电话？"他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姜夏星盯着瓷砖缝隙："你看到的我在洗头，而且我伤的是手不是头......"


    "姜夏星。"


    "嗯？"


    "再废话就把你头发揉成鸟窝。"


    她立刻闭嘴，却在氤氲的水汽中偷偷勾起嘴角。


    客厅里，权志龙拿着吹风机，如临大敌地盯着她湿漉漉的头发。


    "你确定要......"


    "坐下。"


    姜夏星乖乖坐在沙发边缘，感受温热的风和修长的手指穿过发间的触感。权志龙的动作意外地轻柔，甚至小心避开了她的耳朵。


    "你以前帮别人吹过头发？"她忍不住问。


    "第一次。"他关掉吹风机，突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所以别乱动，吹坏了我不负责。"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姜夏星的耳尖瞬间红透，偶像，你不亏是把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