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暴雨
作品:《教练,我又挂了》 “这小卖部你家开的啊?”辜誉无语。
娄杉问娄柏:“你问这个小卖部老板叫什么?”
娄柏龇牙:“老舅母。”
娄杉礼貌微笑:“不好意思,确实是我家开的。”
辜誉:“……???”
怎么还真是她家开的!!
娄杉压了辜誉一头,回去的路上都是飘着的,给学员们吓得疯狂回想自己刚才练车有没有出什么错,悄咪咪问了娄柏以后发现她是真的心情好才松口气,纷纷接过娄杉送给大家的雪糕。
娄杉下午没怎么注意娄柏,下午照例送走所有学员后才想起他,没想到到处都找不到人,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
她以为他先走了,没想到刚把驾校门锁好就见对面驰骋驾校的门还开着,一辆教练车在训练场倒车飘移外加弹射起步,车身转了180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以致于双眼视力1.0的娄杉能清楚地隔着一条街锁定驾驶位一脸兴奋的娄柏,外加副驾驶悠哉装潇洒的辜誉。
狗.日的怎么又是辜誉这个不要脸的!!
娄杉这次不用偷偷扒墙头看笑话了,她平生第一次正大光明走进驰骋驾校,拉着一张臭脸站在六十码飞飚的教练车必经之路上。
尘灰飞扬,娄柏没看清前面有人,油门踩得飞起,辜誉看清了,心脏一抽直接踩死副刹,车子这才堪堪停在人影身前不到一米的位置。
娄柏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浑然不知道一场可怕的灾难即将来临,还在揉急刹被撞疼的胸口,眼睁睁看着一只眼熟的手从黄色沙土中伸出,像北斗定位一样一把抓住了他的耳朵。
娄杉可算知道娄柏爱踩油门的臭习惯哪里来的了,她暂时先放过娄柏,拔下车钥匙就朝辜誉的方向丢过去,怒吼道:“辜!誉!你爹的要死啊!”
辜誉接过车钥匙,一边跑一边解释:“唉呀别生气别生气!我在教他熟悉车辆嘛!”
娄杉追着他满场地跑:“你个大脑裹小脑的东西!他刹车都不会踩你居然带他学习赛车技巧!你身份证铁做的?站住!我今天非要当八爪鱼抽死你!……”
“生气使人变魔鬼啊!我就是心想着让他放松放松嘛!”
辜誉自认自己体力非常不错了,没想到娄杉能追他十几分钟不减速,惊觉此女身手不俗,怕她下手没个轻重真把他打死,赶紧撒丫子跑得更快了。
偶尔有风掠过,卷起地面蒸腾的热浪,扑在人身上,非但没带来凉意,反而更像掀开了一口高压锅的盖子。
两人你追我赶跑了半个小时,体力耗尽:才停下来,隔着十几米。
娄杉一手撑腰一手扶墙,气喘吁吁:“这么能跑……呼哧……你丫的属兔子的吗!”
辜誉坐在地上大汗淋漓,捏着胸前的T恤疯狂扇风:“我去,你也不赖,体育生?”
“关你屁事!”
娄杉今天体力不支,不逞嘴上功夫,暂时饶他一命,和娄柏一起打车回家了。
娄杉懒得揍娄柏了,向娄家母父一告状后直接上二楼洗澡,洗完后躺床上边听娄柏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边吹头发。
娄母教训完娄柏后上楼来找娄杉,娄杉累得不行,闭着眼在床上休息。
娄母不知道从哪拿来的一元硬币放在她眼睛上,凉凉的,刺激得娄杉直接睁开了眼睛。
娄母:“见钱眼开!”
娄杉:“……”
无聊!
“干嘛?”
娄母一脸谄媚:“好杉杉,再教教你弟弟吧,我把他打了个半死,他绝对不敢再犯了,他今年暑假再拿不下驾照我真会把他打死的。”
娄杉一片平静:“我不。”
娄母这个慈祥:“他拿到驾照之后,你的地下车库就会多一辆你最想要的车。”
娄杉一个扑腾坐起来:“什么什么!几个轮的?玛莎拉蒂吗?!我想那个限量版很长时间了!现就调货??”
娄母一脸高深莫测,娄杉捂嘴比OK。
懂了懂了,她给娄母下了个军令状,绝对两个月内把娄柏这个半死不活的榆木疙瘩脑袋给撬开,把知识灌进去。
但是她绝对不会把自己累到的,第二天早上娄杉就提着娄柏把他甩给了辜誉。
辜誉看见娄杉扭头就想跑,没来得及,众目睽睽之下也被她摁住后脖颈:“来,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教会他科二。”
他的眼神匪夷所思:“我啊?”
娄杉:“对,就是你,敢拒绝我就把昨天的视频拷下来举报你!”
辜誉熄火了:“哦……”
彼时的辜誉还不知道他接下了多大的烫手山芋。
七月份天气热,Z市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强对流影响下,一场倾盆大雨下来,突如其来,仿佛没有尽头了似的,娄杉在家里躺了一天,傍晚接到了粟米的电话。
突降特大暴雨,训练场严重积水,部分放在低洼处的车辆有被淹风险,老板不在本地,在群里通知教练们赶紧去挪车,去迟了教练车被淹了就不好了。
虽然老板并没有要加工资的意思,但娄杉还是带上雨衣和娄柏开车前往Z市郊外的驾校。
市区的积水大约有正常成年人的膝盖深,郊外地势比较高,老板通知得早,水位暂时只到小腿肚。
娄杉今天开了一辆高底盘悍马,速度快,一路飞驰到了驾校门口,已经有家离得近的教练在挪车了。
娄杉对工作比较上心,一些重要设备都会在下班时让学员收回办公室,清点完后再锁门离开,因此其他教练只需要负责挪车和搬防水袋,粟米,娄杉和娄柏几人负责把防水袋堆好。
防水措施做好后拍视频发给老板,娄杉赶紧催促大家快走,雨越下越大,小心连地铁都坐不上。
粟米是打车来的,现在已经非常晚了,滴.滴排队人数太多,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回家。
娄杉让粟米先上车,送她回家。
没想到娄柏在上车前拉住了她:“姐,我看对面驾校只有辜教练一个人唉,要不要去帮帮他?”
娄杉透过雨幕努力往对面看,果然只有辜誉一个人在搬防水袋。
她从后备箱扯出两件雨衣,和娄柏两个人互相穿好,让粟米把车开到对面驾校门口等着他们俩。
雨越下越大,一张嘴就能接满口水,辜誉身上的雨衣根本不起作用,他从头到脚没有干的地方,索性直接把雨衣脱了搬沙袋,动作还利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