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信件

作品:《坏了!我穿成了恶女贝拉【HP亲世代】

    1976年初春,


    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前的死寂与躁动,伏地魔那场血腥报复的余波仍在魔法界乃至麻瓜世界震荡不息。


    贝拉需要行动,需要为自己的计划争分夺秒。


    她踏进古灵阁。妖精柜台后的职员们,那些长着尖耳朵、眼神精明的生物,看到这位女巫,态度变得无比恭敬,甚至带着难以掩饰的畏惧。


    他们迅速而高效地为她办理了进入深层金库的手续,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小心的谨慎,仿佛生怕惹恼了这位随时可能爆发的煞星。


    乘坐那疯狂颠簸的小车深入地下,最终停靠在她专属的金库门前。妖精用长指甲划过门锁,金库大门缓缓开启。刺目的金光几乎要晃花人眼——堆积如山的金加隆、闪耀的各色宝石、以及各种散发着古老魔法波动的器物。


    然而,贝拉的目光只在那片财富上短暂停留,便精准地投向角落深处一个不起眼的石台。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用厚实黑布严密包裹的长方形物体——赫奇帕奇的金杯。


    它依旧在原位,包裹的形态没有丝毫改变,周围布设的警戒魔法也完好无损。


    贝拉心中微定,这是伏地魔疯狂计划中她被迫承担的最危险一环。


    确认无误后,她移开视线,走向金库另一侧。


    那里存放着她为另一项“事业”积累的物资:几本用复杂密语和魔法加密的厚重笔记;一排排贴着标签、装着各种颜色诡异液体的水晶瓶试剂;还有诸如秘银粉、月光石碎片、独角兽毛发粉末等关键材料。


    她动作利索地将这些物品小心地收拢,用无痕伸展咒压缩进一个看似普通的手提箱内。


    离开古灵阁那阴冷的地下世界,贝拉没有直接返回法利。


    她拐进对角巷一条僻静无人的死胡同,确认四下无人后,魔杖轻点,幻身咒的微光如水波般流过全身,她的身形、面容乃至服饰都开始扭曲、重塑。


    深墨绿色的天鹅绒斗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从《时尚》杂志上复刻下来的惊艳装扮—— Whistles品牌的蓝白色渐变半长鱼尾裙;上身一件触感柔软蓬松的棕色獭兔毛短款上衣外套。同色系的棕色麂皮手拿包和镶嵌着温润琥珀的耳环、项链。


    贝拉再次幻身成了“伊丽莎白”。


    焕然一新的“伊丽莎白”从容地融入对角巷的人流,搭乘骑士公共汽车,最终辗转抵达了法利。


    她的新家——那栋背靠悬崖、面朝北海的维多利亚风格别墅,在料峭春寒中显得宁静而坚固。


    进入屋内,她径直走向通往地下室的隐秘入口。


    亚瑟·韦斯莱的改造工作堪称杰作:


    入口巧妙地隐藏在厨房一个巨大的、看似笨重的老式铸铁炉灶后面,需要特定的魔力节点激活才能无声滑开。沿着盘旋而下的石阶深入地下,一个宽敞、整洁、散发着石灰和魔法防护漆气息的空间呈现在眼前。


    这里就是她的秘密实验室兼安全屋。


    贝拉迅速行动起来。


    她将手提箱内的物品一一取出,安置妥当:笔记锁进施加了重重防护咒的保险柜;试剂瓶按照属性和危险等级,精准地放入恒温魔法药柜的特定隔层;各种材料分门别类,储存在特制的抗魔容器中。她甚至还布置了一个简易的操作台,上面摆放着黄铜天平、坩埚、研钵等基础工具。


    离开法利前,贝拉没有忘记支付尾款。她取出一小袋沉甸甸的金加隆,没有使用猫头鹰(太容易被追踪),而是通过一种更古老、更隐秘的妖精地下钱庄渠道。


    利用古灵阁内部某些见不得光的洗钱路径,将资金分批、伪装成数笔看似无关的商业汇款,最终汇入了亚瑟·韦斯莱在古灵阁开设的、几乎无人知晓的私人账户。


    每一笔都经过精心设计,确保魔法部的踪丝和任何有心人的探查都难以追溯其源头。


    与此同时,整个英国正笼罩在愈发浓重的恐怖阴影之下。


    伏地魔的报复计划,如同他标志性的绿色骷髅标记,不仅烙印在巫师们的心头,更将血腥的触手伸向了毫无防备的麻瓜世界。


    1976年2月初,一个普通的冬日周末。伦敦的心脏地带,以宏伟的威斯敏斯特教堂和繁华商业区闻名的威斯敏斯特市中心,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般的袭击。


    据目击者的描述,数名戴着兜帽,发出疯狂的笑声的黑衣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人流密集的街道上。


    刺眼的绿光如同死神的镰刀般肆意劈砍,爆炸咒掀翻了街边的咖啡馆和商铺橱窗,粉碎咒将历史悠久的建筑外墙撕裂……惨叫声、哭喊声、玻璃破碎声瞬间淹没了城市的喧嚣。


    象征死亡的巨大绿色骷髅标记被恶毒地投射在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尖顶上空,在铅灰色的天幕下狞笑,成为了无数麻瓜和侥幸目睹的巫师心中永恒的恐怖图腾。


    这场袭击造成了骇人听闻的麻瓜伤亡和财产损失。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傲罗们倾巢而出,后续几天都疲于奔命地处理现场:修复被魔法破坏的建筑、治疗受伤的麻瓜,然后施以强力的遗忘咒,、修改目击者的记忆……工作量之大,几乎让整个部门瘫痪。


    然而,面对如此恶劣的行径,魔法部部长及其亲信们展现出的不是追查凶手的决心和对受害者的歉意,而是令人齿冷的懦弱与推诿。


    《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赫然刊登着魔法部发言人的官方声明,其措辞之无耻,点燃了公众的熊熊怒火:


    “……此次恶**件,暴露了当前傲罗指挥部在应对突发危机上的严重疏漏与能力不足……”


    “阿不思·邓布利多作为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及霍格沃茨校长,未能有效约束其追随者及提供关键情报预警,对此亦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们将矛头直指傲罗的无能和邓布利多的“失职”,对真正的凶手——伏地魔及其食死徒——却只字不敢提,甚至暗示是凤凰社“失控”导致了悲剧。


    这种颠倒黑白、恬不知耻的甩锅行为,瞬间引爆了整个魔法界的愤怒浪潮。要求部长下台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魔法部的公信力如同沙堡般崩塌,岌岌可危。


    在这种混乱与绝望中,一个名字被越来越多的人提及——巴蒂·克劳奇,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以其铁腕、高效和绝对公正著称,成为了人们心目中能力挽狂澜、带领大家对抗黑暗的“强硬派”新部长热门人选。


    伏地魔并未因外界的动荡而停止他的步伐。相反,他扩张势力的野心更加膨胀。


    一封由黑魔标记传递的、带着冰冷命令的魔法信件,再次降临到贝拉手中。


    新的任务,依旧是她单独执行——在斯莱特林学院内部秘密招募食死徒预备役。


    而伏地魔指定的核心人物和未来的领导者,正是她的堂弟,雷古勒斯·布莱克。


    伏地魔的意图昭然若揭——他要将黑暗的触手,正式伸向霍格沃茨这座最后的堡垒,从内部侵蚀邓布利多的根基。


    而年仅15岁的雷古勒斯,将成为他插进霍格沃茨心脏的第一把尖刀。


    这个任务让贝拉感到棘手,也让她看到了机会。


    她立刻意识到雷古勒斯需要保持一个“正常”且活跃的学生身份,尤其是在斯莱特林内部具有高度可见性的身份,才能更有效地进行秘密招募。


    同时,贝拉还需要借雷古勒斯进入学校,秘密联系邓布利多。


    魁地奇球队的找球手——这个备受瞩目、象征着学院荣誉的位置,还能让家人进入霍格沃兹观看比赛,无疑是最完美的掩护。


    于是,一封信件,飞向了霍格沃茨城堡。


    ————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1976年3月初


    公共休息室里燃烧着绿色的炉火, OWLS考试的压力如同沉重的铅云,笼罩在每个五年级学生头上。角落里,几个学生正激烈地争论着魔咒课的难点;长桌边,更多的人埋头于厚厚的课本和堆积如山的论文中,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间或夹杂着疲惫的叹息。


    雷古勒斯·布莱克独自坐在一扇能看到黑湖幽暗波光的窗边。


    他面前摊开着《魔法理论》的课本和一份关于转换咒能量损耗计算的论文草稿,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按压着发胀的太阳穴。


    OWLS的压力是实打实的,即使是天赋出众的他,也需要付出十二分的努力才能在布莱克家族和斯莱特林的双重期望下取得优异的成绩。


    找球手的训练极其消耗时间和精力,大部分5年级生都会选择退出校队,专心备考。


    雷古勒斯内心其实已经倾向于退出,学业和家族的压力让他感到分身乏术。


    就在这天,雷古勒斯收到一封信件。


    他瞥了一眼信封——普通的霍格莫德羊皮纸,没有署名,只有一行简洁的字迹“雷古勒斯·布莱克 收”。


    但那种熟悉的、带着一丝冷冽气息的笔迹,让他心头猛地一跳。


    他迅速环顾四周。休息室里依旧嘈杂,没人注意到这封不起眼的信。


    他不动声色地将信收进袖口,合上课本,起身走向通往男生宿舍的石阶。回到他那间挂着墨绿色帷幔、布置着深色家具的单人寝室,他立刻反锁了房门,并随手布下了一个简单的隔音咒。


    背靠着冰冷的石门,雷古勒斯才深吸一口气,从袖中抽出那封信。他撕开封口,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是贝拉那特有的、棱角分明又带着一丝优雅的字迹,内容简短得如同密码:


    “ 雷尔:


    魁地奇位置务必保留。至关重要。勿退队。专注训练,四月赛事需你稳定军心。


    其余勿虑,照常。”


    没有寒暄,没有解释,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魁地奇位置务必保留”。雷古勒斯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用力,纸张边缘起了褶皱。


    学业、即将到来的OWLS、家族的压力、还有那个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般悬在头顶的、今年加就要入食死徒的阴影……现在还要加上繁重的魁地奇训练和比赛?


    他几乎能预见到自己蜡烛两头烧、疲惫不堪的未来。


    雷古勒斯走到窗边,看着黑湖深处偶尔游过的巨大乌贼阴影。


    退出球队,似乎是眼下最理智的选择。他本来打算明天就去找罗齐尔队长。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张信纸上,落在那句“至关重要”和“稳定军心”上时,贝拉那张冰冷而锐利的脸庞仿佛浮现在眼前。


    他想起了寒假里那个夜晚,她推开他的房门,告诉他伏地魔要他明年就加入食死徒时,他如坠冰窟的感觉。


    也想起了她最后那句“我会帮你的”,以及随后开始的大脑封闭术训练——那些训练严酷而有效,让他真正窥探到精神防御魔法的深邃与可怕,也让他对这个堂姐的认知发生了微妙而复杂的变化。


    这封信,虽然冰冷简洁,却和那个承诺一样,是她在风暴中向他伸出的手。


    她让他保留魁地奇的位置,必然有更深层的原因,很可能与伏地魔交给她的那个“秘密任务”有关,甚至可能是在为他未来在斯莱特林内部的活动铺路。


    “稳定军心”难道是指……


    雷古勒斯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对贝拉那冰冷承诺的信任、对家族责任的承担、以及对未来那无法逃避的黑暗命运的某种模糊准备——最终压倒了退缩的念头。


    他缓缓睁开眼,眼神中的挣扎和烦躁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下定决心的沉静。


    雷古勒斯走到书桌前,将那张信纸凑近壁炉的火焰。绿色的火舌温柔地舔舐上来,瞬间将纸张化为灰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雷古勒斯重新摊开《魔法理论》课本,拿起羽毛笔,在论文草稿上划掉了之前打算写“退出魁地奇球队申请”的备注。


    接着,他抽出一张新的羊皮纸,开始给埃文·罗齐尔写信,内容简洁有力:


    “确认继续担任找球手,并将调整个人复习计划,确保训练和比赛不受影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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