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魂器
作品:《坏了!我穿成了恶女贝拉【HP亲世代】》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 1974年春
窗外春光明媚,鸟鸣啁啾,与办公室内凝重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经历了吐真剂与摄神取念的双重验证,以及漫长而艰难的初步谈判,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获得了邓布利多极其谨慎的初步信任。
她不再是坐在硬石板上,而是被安置在一张舒适的扶手椅中,身上披着一条厚实的羊毛毯,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散发着镇定安神香气的魔药。
她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的疯狂火焰被一种深沉的疲惫和孤注一掷的冷静取代。
邓布利多坐在书桌后,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深邃如海。他刚刚确认了贝拉守护神信息的核心来源——一段来自未来的、绝望的记忆碎片,以及她大脑封闭术深处隐藏的、关于伏地魔灵魂秘密的知识。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冥想盆在角落发出轻微的嗡鸣。
“布莱克小姐,”
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打破了沉默,
“你带来的警告,关于灵魂撕裂的禁忌…‘魂器’…已被证实其真实性。七个…这个数字本身,就是他灵魂彻底扭曲、走向终极疯狂的铁证。”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显示着内心极不平静的波澜,
贝拉深吸一口气,魔药的温暖让她稍微恢复了些许力气,但提起这个名单依然让她感到灵魂深处的寒意。她抬起头,直视邓布利多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声音清晰而冰冷,如同在宣读一份死亡判决书:
“伏地魔的魂器——”
“1.一本破旧的黑色日记本,”
她开始,每一个词都像冰锥般落下,
“目前由卢修斯·马尔福保管。这是他的第一个魂器,制作于学生时代,谋杀对象是哭泣的桃金娘。”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骤然收缩,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瞬间锁定了马尔福庄园的方向。
“2. 一枚镶嵌着黑色宝石的金戒指,”
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望向遥远的过去,
“藏在冈特家族荒废的老宅中。戒指上带有佩弗利尔家族的饰章。制作它时,他谋杀了自己的父亲老汤姆·里德尔一家。”
“3. 一个斯莱特林挂坠盒,”
贝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仿佛想到了雷古勒斯可能的命运,
“被藏在远离海岸的一个岩洞深处,由阴尸和毒药守护。他利用家养小精灵郝琪谋杀了她,制作了这个魂器。”
“4. 赫奇帕奇的金杯,”
她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未来…会被他命令我亲自保管,藏在我的古灵阁金库里。他谋杀了赫普兹巴·史密斯,一位拥有大量珍贵古董的老女巫,窃取了金杯。”
邓布利多的眼神迅速沉淀为一种深不见底的悲悯——为那些被谋杀的无辜者,为被选作容器的珍贵遗物。但这悲悯之下,是熊熊燃烧的、冰冷的愤怒。伏地魔的所作所为,是对生命、对魔法、对霍格沃茨本身最彻底的亵渎和背叛。
“5. 拉文克劳失踪的冠冕,”
贝拉直接切入核心,
“此刻,它就藏在霍格沃茨城堡里,一个被称为‘有求必应屋’的魔法房间内。他声称是从阿尔巴尼亚某个森林里的老农妇棚屋里偷来的,但制作它的谋杀对象…我不确定,可能是某个麻瓜流浪汉。”
邓布利多高大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直了一瞬,目光猛地投向窗外霍格沃茨城堡的某个方向——他显然知道这个房间的存在,甚至可能探寻过。
“6. 一条叫纳吉尼的巨蛇,”她补充道,带着对未来的预知,“但此刻,它尚未被制成魂器。那将是更晚些时候的事情。”
“ 最后…”
贝拉的声音骤然低沉下去,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一个活着的男孩。哈利·波特。但那是未来的事情,在1981年万圣节之夜,当他试图杀死哈利时,咒语反弹,无意中将自己的灵魂碎片附着在了那个幸存的婴儿身上。他…尚未诞生。”
当贝拉清晰无误地报出每一个魂器的名称、位置(或当前持有者/未来位置)以及部分制作背景时,尽管有所准备,邓布利多还是感到瞬间的失语与凝固。
这份名单的具体性和骇人听闻的程度远超他之前的任何推演。尤其是“冠冕就在霍格沃茨”和“哈利·波特将成为魂器”这两条信息。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甚至出现了难以察觉的颤抖。这不是恐惧,而是面对一个被完全证实的、超乎想象的最坏设想时,灵魂深处涌起的惊涛骇浪。
七个!伏地魔竟然真的将自己的灵魂撕裂成了七片!这份名单不仅揭示了伏地魔的疯狂,更暴露了他对霍格沃茨创始遗物的亵渎,以及对一个无辜婴儿未来命运的残酷设计(即使尚未发生)。
邓布利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仿佛整个魔法世界的命运都压在了这份清单上。
震惊与愤怒之后,是大脑如同精密仪器般的飞速运转。名单的价值无可估量,但风险同样巨大。信息的来源虽然经过验证,但其稳定性如何?过早行动是否会打草惊蛇?哪些魂器现在可以安全处理?哪些必须等待时机?霍格沃茨内部的冠冕,是巨大的威胁,但也可能是最易触及的目标。
良久的沉默之后,邓布利多缓缓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加低沉沙哑:“布莱克小姐…”
他凝视着她,目光复杂,“这份清单…它的价值无法估量,它所揭示的真相…令人窒息。七个…他彻底撕裂了自己,也企图撕裂整个世界。感谢你…不,这不是感谢能表达的。你带来的是在至暗中挣扎求生的火种。”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背对着贝拉,望着生机勃勃的校园,语气带着深深的忧虑:“然而,这份知识本身也是剧毒。伏地魔对灵魂的感知极其敏锐,任何针对魂器的直接行动,都可能引起他本体的警觉,甚至追溯到你身上。你现在的处境,比我之前预想的还要危险。”
他转过身,目光重新锁定贝拉,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严肃:“你的首要任务,是生存和隐藏。停止任何主动探寻魂器的念头!你的大脑封闭术必须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成为你最坚固的堡垒。我会给你一些…特殊的冥想练习和古老的守护心智的咒文,这需要你付出极大的痛苦和毅力去掌握。”
他走近一步,声音放得更低,带着一种长辈般的关切(尽管对象是贝拉):“保护好你自己,贝拉特里克斯。这不仅是为了你的使命,也为了雷古勒斯。你提到的庇护他的承诺,我铭记于心。我会通过最隐秘的渠道关注他,寻找契机。但记住,任何试图直接干预他的行为,都可能适得其反,将他更快地推向深渊。耐心和时机,是我们现在最强大的盟友。”
“至于你要求的…‘痛快’…我答应你。但请相信,我会尽一切可能,避免走到那一步。你活着,在黑暗中保持清醒,比一个烈士对我们的事业更有价值。你的痛苦和牺牲,我看到了。”
他湛蓝的眼睛里,第一次对贝拉流露出清晰可见的、沉重的悲悯和关切。
邓布利多回到书桌后坐下,双手指尖相对,神情恢复了那种标志性的、深不可测的平静,但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
“现在,我们手中有一个明确且相对…‘安全’的目标——拉文克劳的冠冕。它就在霍格沃茨,就在我的‘领地’之内,而伏地魔此刻尚未对它产生直接的、紧密的灵魂联系感应。这是天赐的良机,必须在它被转移或伏地魔加强感知前,将其摧毁。”
“冠冕之事,交给我。你从此刻起,彻底将它从你的思维中抹去,专注于你的生存和扮演好你的角色。当它被摧毁后,我不会主动告知你结果。你需要做的,是像往常一样生活,留意伏地魔核心圈内是否有任何关于失落感或城堡异动的异常讨论,并以最隐蔽的方式传递给我。记住,无知,有时是你最好的盔甲。”
阳光透过窗户,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贝拉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的一角,又像是踏入了更深不可测的迷雾。
她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