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秘密
作品:《坏了!我穿成了恶女贝拉【HP亲世代】》 冰冷的触感首先唤醒了贝拉。她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格里莫广场卧室那高耸、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天花板。
壁炉里的火焰跳跃着,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和热源。
记忆的潮水瞬间回涌:暴风雪,废墟,召唤渡鸦,撕裂灵魂的剧痛,喷涌的鲜血,还有……那只在消散前对她颔首的眼睛……
“醒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房间阴影的角落传来。
贝拉的心脏猛地一缩,她艰难地偏过头,循声望去。
西里斯·布莱克。
他就靠在她房间那扇巨大的落地窗边,双臂抱胸,整个人几乎融在阴影里。
西里斯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深色毛衣,高挺的鼻梁,线条分明的嘴唇,锋利的下巴,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形成了一张完美漂亮的脸庞,可他的脸色在跳动的火光下显得那样阴沉,眼睛紧紧地钉在贝拉身上。
贝拉的大脑在虚弱中飞速运转。
他救了她?为什么?他看到了多少?
那只渡鸦……他一定看到了!
贝拉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惊涛骇浪,脸上努力维持着倨傲。
她尝试撑起身体,一阵剧烈的眩晕和左臂黑魔标记残留的灼痛让她闷哼一声,又重重跌回枕头上,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西里斯?”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你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西里斯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他站在那里时,不必刻意挺直脊背,就已是肉眼可见的高大。
肩宽腰窄的骨架撑着衣料,线条利落得像未出鞘的剑,有着迫人的存在感。
接着,西里斯修长的身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停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壁炉的火光终于照亮了他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滚出去?”他重复着,
“在把你从雪堆里刨出来,像个傻瓜一样把你这个‘高贵的’食死徒拖回这坟墓之后?在你那该死的、吵得我耳朵疼的守护神像鬼魂一样撞进我房间之后?”
“守护神”三个字,被他咬得很重。
空气瞬间凝固。壁炉的噼啪声显得格外刺耳。
贝拉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部。他果然看到了!
贝拉必须解释,必须用一个符合“贝拉特里克斯”逻辑的、能暂时稳住他的理由。
“守护神?”她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有些神经质,
“西里斯,我亲爱的堂弟,看来麻瓜的摇滚乐不仅毁了你的品味,还毁了你的脑子!食死徒需要那种软弱的东西吗?”她试图否认,语气充满了轻蔑。
“软弱?”西里斯猛地俯身,双手撑在床沿,那张英俊而阴沉的脸瞬间逼近,死死锁住贝拉试图闪躲的目光,
“那只鸟?那只巨大的、黑得发亮、眼睛像鬼火在烧的渡鸦?它差点把意念直接塞进我脑子里。这他妈叫软弱?”
他不仅看到了,还清晰地接收到了渡鸦传递的意念。贝拉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呼吸急促起来。
西里斯紧紧盯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破绽。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为什么,贝拉?还是说,你是……披着食死徒皮的……别的什么东西?”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匕首,刺中了贝拉最深的秘密。
别的什么东西……
她被西里斯敏锐到骇人的直觉惊到了,猛地闭上眼,强行压下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喘。
否认已经没有意义。她需要利用这个意外。
“闭嘴,西里斯!”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狠厉。
“你懂什么?你以为主人赐予的力量是那么容易掌控的吗?”她抬起没有受伤的右臂,指向自己灼痛的左臂,指向那个被衣袖遮盖的黑魔标记,
“研究!我在研究最本源的黑魔法!研究诅咒的反噬。研究如何……在黑暗的极致里,掌控相反的力量,让它成为更强大的武器!”
她的语速很快,带着狂热:“那不是什么守护神!那是我实验的副产品!一个……不稳定的、危险的意外!它失控了!”
西里斯沉默了几秒。他在评估,在判断。
“意外?”
他最终开口,“一个能传递意念、守护神的……意外?贝拉,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贝拉的心沉了下去。他不信。
“而且,”西里斯直起身,
“如果这‘意外’被其他人知道,特别是……凤凰社,或者更糟,被你的‘主人’知道,他会不会认为你……在研究一些不太‘纯粹’的东西?比如……光明的力量?”
他刻意拖长了尾音。
这才是关键。西里斯抓住了她的命门。
暴露给凤凰社,她身份可疑;暴露给伏地魔,她必死无疑。
贝拉看着西里斯,看着他那双写满了厌恶却也困惑的眼睛。
一个冒险的计划在她混乱的脑海中成形。她需要利用他的厌恶,利用他对伏地魔的憎恨,更要利用那只渡鸦给他带来的冲击。
“你威胁我?”贝拉神情阴鸷,但虚弱让她气势不足,“为了你那群泥巴种和叛徒朋友?”
“不,”西里斯扯了扯嘴角,“是为了我自己。看着你被自己研究的‘意外’炸死,或者被伏地魔亲手解决,想想就令人愉快。”
他顿了顿,“除非……你能给我一个不把今晚看到的‘意外’说出去的理由。一个足够好的理由。”
谈判。他在逼她摊牌。
“理由?”贝拉低声重复,“那只鸟……那只渡鸦,它告诉你了,不是吗?”
西里斯皱眉。
贝拉缓缓说道,“西里斯,你以为只有你想摧毁这一切吗?想摧毁这个腐朽的家族?想摧毁……黑暗的统治?”
西里斯的身体瞬间绷紧,淡粉色的薄唇紧紧抿着,魔杖无声地滑入袖中。他看着贝拉,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他恨之入骨的堂姐。
她的话太危险,太颠覆。
是陷阱?还是……
“你在胡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贝拉立刻打断他,
“我只是告诉你,那只‘意外’的鸟传递的信息。至于你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
“但今晚的事,那只鸟……它必须是个秘密。一个只存在于这间屋子里的秘密。如果它泄露出去,无论是对凤凰社,还是对……‘那边’……”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左臂,
“结果都不会是你想看到的。至少,不会是你‘愉快’的那种结果。”
她反过来威胁他,利用信息泄露可能带来的混乱后果。
西里斯沉默了。他再次审视着床上虚弱却眼神锐利的女人。
良久,就在贝拉以为他会拒绝甚至动手时,西里斯极其不情愿地开口了:“那只鸟……”他顿了顿,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不带感**彩的词,
“……那个‘东西’。它不会再出现?或者说,不会再……失控地跑到不该去的地方?”
他在确认风险。他在给彼此台阶下。
“实验品已经销毁了。”贝拉立刻回答,语气斩钉截铁,“一次性的意外。不会再有第二次。”
她必须确保守护神咒不能再轻易使用,至少在联系上邓布利多之前。
西里斯又沉默了。
终于,他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好。”
“今晚,我什么也没看见。没有雪地,没有血,没有……鸟。”
他盯着贝拉漆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只是在格里莫广场的房间里,因为某些……‘黑魔法研究’的反噬,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仅此而已。”
“而你,”他话锋一转,“管好你的实验。别再让任何意外找上我。否则,我保证下一次会亲自送你一程,让你死得‘很愉快’。”
贝拉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目的暂时达成了。她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西里斯不再看她,仿佛多看一眼都难以忍受。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向房门。
“西里斯。”贝拉嘶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的脚步顿住,但没有回头。
“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好吗?”
西里斯没有回答,光影将他的轮廓勾勒描绘,肩膀的线条似乎绷得更紧了些。门板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