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守护神咒
作品:《坏了!我穿成了恶女贝拉【HP亲世代】》 走到一个角落幻影移形后,贝拉出现在伦敦东区一个废弃的麻瓜教堂后院。这里曾是战火和时间的牺牲品,只剩下断壁残垣,半截残破的钟楼指向天空。
呼啸的寒风吹过,积雪深及小腿,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这里只有风雪在断壁间呜咽——完美的地方。
贝拉找到一处相对背风、被巨大残柱遮挡的角落,清理开一小片积雪。
贝拉集中精神。
快乐。她需要召唤一段快乐的记忆。
这在格里莫广场,在食死徒的泥沼里,比召唤厉火还要艰难。
“呼神护卫(Expecto Patronum)!”
魔杖尖端只挣扎着喷出一缕稀薄的银色雾气,瞬间就被狂风吹散。
不行。记忆不够纯粹,情感不够强烈。这具身体的本能,这根魔杖的本质,都在抗拒着光明。
她咬紧牙关,再次闭上眼睛,更加用力地挖掘。
她需要最原始的快乐。
是什么?
画面骤然清晰:不是前世,是刚刚。在格里莫广场那令人窒息的牢笼里,透过窗户,她看到西里斯房间里,那盏昏黄的台灯下。西里斯背对着窗户,随着麻瓜唱片机里传出的鼓点和电吉他嘶吼,用力地甩着他那头黑发。
他整个身体都在随着节奏晃动,手臂在空中挥舞,像是在打鼓。没有优雅,没有纯血的矜持,只有不顾一切的宣泄和自由。
即使隔着厚重的玻璃和风雪,即使知道那是对整个家族的挑衅,贝拉也在那一瞬间,被那股扑面而来的生命力击中了。
就是它!
不再犹豫,不再压制。
“呼神护卫(Expecto Patronum)!”
“嗡——!”
魔杖尖端猛地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不再是稀薄的雾气,而是一团凝而不散的银色光焰。
它剧烈地跳动着。光芒照亮了断壁残垣上厚厚的积雪。
剧烈的魔力冲突让贝拉手臂剧痛,黑魔标记滚烫得仿佛要燃烧起来,喉咙里涌上腥甜。
她死死握住魔杖,全身的魔力都倾注在维持这团光焰上。
还不够!这团光焰在挣扎,在成型与溃散的边缘徘徊。它需要更清晰的意志。
贝拉凝视着那团艰难燃烧的银色光焰,用尽全部的精神力,将心底最迫切的渴望注入其中:
“邓布利多……我需要帮助……我可以给你提供重要信息……成为你的卧底……只要您能见我一面……”
仿佛回应她的呼唤,那团银色光焰形态骤然清晰。
一只体型小巧的生物在光焰中凝聚成形—— 一只伶鼬。
它在暴风雪中显得脆弱,却又带着灵动和坚韧。它没有华丽的犄角,没有威猛的体型,只有漂亮的银色眼睛。
成功了!尽管形态微小,尽管维持它让贝拉浑身颤抖、黑魔标记灼痛欲裂,但她的守护神成形了!一只伶鼬!
可是转眼间,它化作点点银光,如同被风吹散的星屑,消失不见。
贝拉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单膝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雪地里。她剧烈地喘息着。
魔力几乎耗尽的反噬让她浑身虚脱,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异常艰难。
贝拉单膝跪在积雪里,刺骨的寒意早已穿透厚重的斗篷。
呼神护卫(Expecto Patronum)!
咒语的回响仿佛还在耳边震颤,那只银色伶鼬带来的微弱联系如同风中残烛,随时便会熄灭。
她需要更强大的信号,更无法忽视的启示。
邓布利多必须知道她的困境。
可哪里还有快乐?
布莱克家是冰窟,食死徒集会是泥沼,前世的阳光被重重黑暗阻隔。
贝拉需要更坚韧的力量,一种能指引方向的力量。她闭着眼。不再去寻找对她而言虚无缥缈的“快乐”。而是将全部的精神,所有的意志,灌注进执念之中。
她想象着这份执念的形态——不是带来温暖慰藉的灵兽,而是在灾厄降临前,立于枯枝、以沙哑啼鸣刺破死寂、向迷途者发出警示的使者。
一个在黑暗中洞悉危机、传递生存智慧的象征。
“呼神——护卫(Expecto——Patronum)!”
不是祈求,而是宣告。
“轰——!”
光芒瞬间膨胀,周围的暴风雪被强行排开,形成一个短暂的真空地带。
剧烈的魔力反噬远超之前。黑魔标记仿佛被点燃,剧烈的灼痛瞬间窜遍全身。
贝拉感觉自己像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下一秒就要彻底炸裂。
就在意识即将被剧痛和魔力冲突彻底撕碎的边缘——
“呱——!”一声啼鸣,如同号角,骤然响起。
那团暗银光芒向内凝聚。形态在剧烈的能量湍流中艰难地稳定下来。
一只鸟。
一只巨大的、由流动的暗银色光芒构成的渡鸦(Raven)。
它悬浮在贝拉面前的低空中,翼展惊人,几乎遮蔽了断壁残垣投下的阴影。每一根羽毛的边缘都流淌着细微的暗银流光。它的体型比普通的渡鸦大上数倍,带着充满智慧的气度。
然后,渡鸦猛地昂起头,再次发出一声更加嘹亮的嘶鸣。
“呱啊——!!!”
随着这声嘶鸣,渡鸦冲天而起。蕴含着贝拉守护神咒的核心意念——寻求邓布利多的帮助。
这些暗银流光无视了物理的风雪阻隔,渐渐消失在茫茫雪夜的不同方向。
做完这一切,它的形体开始变得有些不稳定。召唤并释放如此强大的力量,对施咒者而言是难以想象的负担。
贝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如同风中的落叶。黑魔标记的灼痛达到了顶点。
魔力彻底枯竭的反噬让她五脏六腑都像被碾碎,喉头腥甜翻涌,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一口滚烫的鲜血喷在面前洁白的雪地上梅。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贝拉仿佛看到那只巨大的渡鸦,在风雪中对她微微颔首。
随即,渡鸦庞大的身躯无声地消散在呼啸的暴风雪之中。
启示已然发出。
暴风雪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依旧在伦敦东区这片废墟上肆虐着。
西里斯·布莱克咒骂着顶着风前进,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及膝的积雪中跋涉。
他裹着一件厚实的旧皮夹克——麻瓜货,是詹姆送的圣诞礼物——但刺骨的寒意依旧扎透布料,冻得他牙齿打颤。
他的黑发此刻被雪水和汗水黏在额角,显得狼狈不堪。
“该死的”他低声咒骂,魔杖尖端亮起荧光闪烁。
几分钟前,他正窝在格里莫广场顶楼那个小小的“避难所”里,用震耳欲聋的麻瓜摇滚乐对抗着楼下令人作呕的纯血晚餐和沃尔布加永不停歇的尖叫。
突然,一道暗银色的流光,无视了墙壁的阻隔,直直地撞入他的房间。那流光在他面前炸开,没有声音,却带着意念冲击:寻求帮助。
紧接着,是守护神咒特有的、清晰可辨的魔力波动——来自伦敦东区附近。
食死徒?求救?陷阱?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开。
他西里斯·布莱克当然不是什么圣芒戈义工,更没兴趣当谁的救世主。可守护神本身就代表着他痛恨的布莱克家族绝不会拥有的东西——纯粹的光明面,强大的正面情感。
无论召唤者是谁,能拥有守护神,说明那家伙的灵魂里至少没烂透。
而且,这东西都带着求救信号直撞进他房间了,简直像一份甩不开的委托书。
西里斯的脚步被牵引着,朝着废墟深处跋涉而去。不管他愿不愿意,这份古老魔法契约般的义务,他好像……推不掉了。
那混蛋,最好值得他跑这一趟。
西里斯烦躁地用手抹掉脸上的雪水,荧光闪烁的光晕在风雪中艰难地勾勒出前方半截倾颓的钟楼轮廓。
应该就是这附近了。
就在这时,一点不同于雪色的银光碎片在他视野边缘一闪而过,随即消散。西里斯猛地转头,魔杖指向那个方向——是几根巨大断裂石柱形成的、相对避风的角落。
他屏住呼吸,放轻脚步,魔杖尖端的光芒也收敛到最小,像一只警惕的猎豹靠近可能的陷阱。风雪在石柱外咆哮,但石柱圈内却相对安静,只有雪片簌簌落下的声音。
然后,他看到了。
一个人影蜷缩在角落里,几乎被积雪掩埋了大半。厚重的黑色斗篷沾满了雪沫,像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
在魔杖微弱的光芒下,西里斯首先看到的,是那人面前雪地上那滩已经半凝固、在白雪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惊心的暗红。
——是血。
本能的警惕攫住了西里斯的心脏。
食死徒?受伤的同伙?
他握紧了魔杖,杖尖微微抬起,随时准备发射魔咒。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就在他离那蜷缩的身影只有几步之遥时,一阵强风卷过,吹开了覆盖在斗篷兜帽上的积雪,露出了小半张脸。
苍白。毫无血色。紧蹙的眉头下,浓密的黑色睫毛覆盖着眼睑,嘴角残留着已经冻结的血痕。
西里斯的呼吸骤然停止。
时间仿佛凝固了。风雪声、心跳声、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声……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西里斯像被一道无声的石化咒击中,僵在原地,瞳孔因震惊而急剧收缩。
贝拉特里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