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布莱克家族

作品:《坏了!我穿成了恶女贝拉【HP亲世代】

    贝拉转头,来者是西格纳斯和德鲁埃拉。


    “哼,” 她故意冷哼一声,显得非常刻薄,抬起手指向安多米达的位置。


    “那个自甘堕落的蠢货,玷污了高贵的布莱克之名。”


    这是安全的表态。


    “别提那个污点!” 德鲁埃拉厌恶地皱眉。


    贝拉顺势将目光投向小天狼星的名字,语气更加尖锐,充满鄙夷:“至少她滚得够远。倒是我们亲爱的西里斯堂弟…听说他在霍格沃茨,和他那些…低贱的朋友们,玩得很开心?”


    西格纳斯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那个逆子!和阿尔法德一个样!自从三年前加入格兰芬多,就变得越来越无法无天!和波特家的崽子混在一起,顶撞教授,竟敢辱骂他的血统!简直丢尽了布莱克家族的脸!沃尔布加已经被他气得卧床好几次了!”


    霍格沃茨…三年级。


    贝拉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不难推断出眼下是1973年,是他和詹姆·波特(《哈利波特》中救世主哈利的父亲)组建掠夺者的学生时期。


    这个事实清晰地指向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她从一百年后的时空.....跌入了1973年的巫师界。


    内心的惊涛骇浪被她强行压下,脸上反而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是吗?看来他需要被好好…提醒一下,身为布莱克的责任和荣耀了。或许下次假期,我该亲自去‘问候’一下这位亲爱的堂弟?”


    德鲁埃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


    “不错的想法,贝拉。年轻人,总是需要一些…深刻的教训才能认清现实。”


    西格纳斯也矜持地点了点头。


    这次家族会面在虚伪的客套和纯血统的狂热宣言中结束。送走马尔福父子,贝拉回到自己阴冷的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浑身脱力般颤抖。


    扮演贝拉特里克斯的每一秒,都如同在刀尖上起舞。然而,最初的战栗已然沉淀——至少,方才那场滴水不漏的表演,便是证明。


    小天狼星…那个未来会死在帷幔后的、勇敢而悲剧的男人,现在还是个十三岁的叛逆少年,正在霍格沃茨的阳光下,和他的朋友们制造着麻烦,用他的方式激烈地反抗着布莱克家族的一切。


    她低头看着左臂上那个丑陋的黑魔标记,它似乎又在隐隐发热。


    伏地魔的“考验”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而家族…她环视着这间布满黑魔法物品、气氛压抑的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腐朽纯血论的臭味。


    她是笼中鸟,是困兽,披着最危险的外衣。


    “活下去…然后…”


    她攥紧拳头,指甲再次陷入掌心,疼痛带来一丝清醒,


    “…然后,也许…做点什么?”


    这个念头微弱而危险,却像黑暗中唯一闪现的火星。


    贝拉走到窗前,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面可能的光线。她拉开一条缝隙,外面是格里莫广场阴沉的街道。


    一个麻瓜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走过,女孩手里拿着一个廉价的、色彩鲜艳的气球,发出咯咯的笑声。


    这平凡的一幕,在贝拉的记忆里,本该激起的是纯粹的厌恶和“玷污”感。


    但现在,一股陌生的、强烈的酸楚和渴望猛地涌上贝拉的心头——那是对阳光、对幸福、对自由的渴望。


    “不…” 她猛地拉上窗帘,将自己重新投入黑暗,急促地喘息。属于贝拉的本能憎恨和属于她自己的痛苦在灵魂深处激烈撕扯。


    此时正是上学期间,布莱克家族的小辈,西里斯和雷古勒斯都在霍格沃兹,显得格里莫广场12号冷清了许多,却也更加阴郁紧绷。


    这份冷清并未带来宁静,反而让宅邸深处蛰伏的、属于长辈们的怨毒和怒火失去了缓冲,如同干柴,一点微小的火星就能燃起熊熊烈焰。


    可能源于沃尔布加夫人拉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一角,瞥见街对面一个穿着鲜艳运动服的麻瓜慢跑而过。


    “下贱胚子!竟敢玷污高贵的格里莫广场!滚回你的泥坑里去!”她那饱含憎恶的嘶吼足以穿透墙壁,伴随着窗帘被狠狠甩上的巨响。


    奥赖恩则会阴沉地附和,低语着关于“血统污染”和“秩序败坏”的恶毒预言。


    任何一丝来自外部“低劣世界”的气息——一个路过的麻瓜孩童的笑声、远处传来模糊不清的流行音乐、甚至只是天气阴沉带来的压抑感——都足以成为导火索,点燃布莱克家长辈们心中那桶名为“纯血统优越感”和“对现状极度不满”的炸药。


    他们的世界是狭窄的、被重重帷幔隔绝的,任何一点“污染”都显得巨大而不可容忍。


    每日里这些琐碎的“冒犯”,则如同盐粒,不断撒在伤口上,让怨恨持续发酵,让宅邸的空气永远弥漫着咒骂的硝烟。


    几天后,为了避开无处不在的家族画像(尤其是疯眼汉穆迪后来炸掉的那位尖叫的布莱克夫人画像的“年轻版”)和克利切那无处不在的注视,贝拉溜进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位于地下,相对安全的厨房。


    克利切正蜷缩在昏暗的客厅角落里,用一块几乎看不出颜色的破布,发狠似的擦拭着一个早已光可鉴人的银盘子。


    它浑浊的眼睛充满血丝,干瘪的嘴唇蠕动着,发出那永无止境的诅咒和抱怨:


    “……可怜的女主人,心都要碎了……高贵的布莱克家族,出了两个叛徒……肮脏的泥巴种玷污者……还有那个忘恩负义的、丢尽家族脸面的小天狼星少爷……克利切真希望他能受到惩罚…严厉的惩罚。”


    它擦拭银器的动作越发用力。


    听到小天狼星的名字,贝拉的心脏猛地一跳。她强迫自己保持冷漠,故意用冰冷的语气说:“闭嘴,克利切。那个名字不配在这所房子里被提起。”


    “是,是!尊贵的贝拉小姐!”


    克利切立刻惶恐地鞠躬,脑袋几乎碰到膝盖,“克利切多嘴!克利切是个坏精灵!”


    “得了。”


    贝拉喝止他,心中一阵烦闷。她看着这个年老的家养小精灵,心里清楚自己需要更谨慎地处理布莱克家族内复杂的关系。


    “去做你的事。别在这里碍眼。”


    克利切呜咽着消失了。


    厨房里只剩下贝拉一人。她靠在石灶台边,疲惫感再次袭来。扮演贝拉特里克斯的每一天都是巨大的消耗。


    一个念头闪过。她抽出魔杖——一根华丽但握在手里感觉异常契合的黑刺李木魔杖,仿佛有黑暗的力量在其中脉动,指向水壶,集中精神,不是想着毁灭或折磨,而是最简单、最无害的魔法——一个无声漂浮咒。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她在心中默念,魔杖尖端却没有亮光,也没有任何咒语声泄露。


    这是无声咒的练习。铜水壶纹丝不动。


    她皱眉,贝拉的身体拥有强大的魔力,但控制力需要精细的引导,看来她还需要更多时间适应贝拉的身份。


    再次尝试。她放空大脑,摒弃杂念,将意念纯粹地集中在“让水壶升起”这个动作上,魔力在体内小心翼翼地流转、凝聚,然后通过魔杖精准地导向目标。


    这一次,铜水壶的盖子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跳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左臂上的黑魔标记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痛.那痛楚深入骨髓,带着召唤意味。贝拉闷哼一声,猛地攥紧手臂,疼痛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伏地魔的召唤?还是…那个“考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