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妻女
作品:《给捉妖师一颗心》 常鹊羽回头,几人一脸的玩味,都想窥探其中秘闻,他讪讪的笑了笑,抱着怀中孩子向着门边的侍从走去,“胡儿,我找凤棠,她在府里吗?”
“夫人不在,一大早就出去巡铺子了。”
常鹊羽要的就是这结果,若是凤棠真在府里,他还进不去呢。
“小宝儿,快,帮爹爹一个忙,咱们带这些叔叔姨姨进去。”
常鹊羽旁若无人的在小姑娘耳边低语,旁边门房一脸尴尬的盯着地面,他们这位姑爷啊,三天两头来骗自家小姐,用了百般招式想要进府里去,偏生夫人是个心硬的,不管他用何招式都能找借口挡回去。
被常鹊羽抱在怀里的小姑娘一脸兴奋,偷偷溜进府里的游戏她和爹爹每日都玩,可惜每次都会被娘亲识破赶出来,不服输的小姑娘跃跃欲试,她等不及要再来玩这个游戏了。
“胡儿,你现在想不想吃糖果啊,我荷包里有一颗最最最最好吃的糖果,你闭上眼睛我给你拿。”
被唤作胡儿的门房满头黑线,几乎石化般愣在原地,若是平时就算了,他还能看在小姐的面上随便糊弄一下,可今早夫人动了怒气,她发话若是谁再将常公子放进府里去,便随他一起滚出张府去。
这榆南县谁不知道,张家独居的夫人是富商,出手最是阔绰,府里一共就两位主子,都是好伺候的,能在张府谋一份活计那可是走了大运。
胡儿不想因小失大,丢了自己的活计,毕竟给他发银钱的是张夫人,可不是这个“恬不知耻”的常公子。
“小姐,您莫要为难我了,夫人今早的话您也听见了,我若是再是了本分是要被赶出去的,您行行好放过我吧。”
胡儿对着自家小姐一顿弯腰作揖,后又语气凄惨的对着常鹊羽乞求。
“常公子,您也莫要再为难我了,若您非要进去,就等夫人回来了,您亲自向她开口吧。”
他们这边正说着呢,那厢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正向这边靠近,她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常鹊羽,你这个不要脸的,又来骗我女儿作甚。”
此刻,酽白几人闻声回头,他们脸上的神情早已从最初的不解到后来的尴尬,再变成了此刻的饶有兴味,四个脑袋齐刷刷再常鹊羽和华贵夫人间游走。
“凤棠,你回来了,今日去谈什么生意了,还顺利吗?”
常鹊羽的态度可以说的上谄媚,三两步抱着小女孩儿奔到夫人身边。怀中的姑娘见到母亲那一刻,双脚扑棱的下地去,急切投入母亲的怀中。
“阿娘,双儿想您了。”
“哎哟,我的小宝儿,快来阿娘这儿,快快离你这个便宜爹远些。”
这边,母女二人亲昵的靠在一块儿,常鹊羽像个外人似的,尴尬的站在一旁挠头。
“看不出来啊,常大哥也有这样低声下气的时候,平日里那叫一个雷厉风行,还记得他教训人的时候吗?哗,那出手叫一个狠厉啊。”
柳殷照回味完后,若有所思的得出结论。
等凤棠和女儿亲昵了一番,她牵着双儿的小手往府里走,完全忽视了旁边的常鹊羽,但在经过酽白几人的时候,停下脚步来审视她们。
“你们,是什么人,在我府门前做什么?”
酽白他们还没答,常鹊羽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
“凤棠啊,这些都是我的好友,你看,今日天晚了,能不能让我,以及我的朋友们,留个宿啊。”
最后一句带着商量的语气让人听了不免觉得好笑,酽白等常鹊羽说完,才上前行礼介绍了自己一干人等。
凤棠听完几人的话,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当即重视起来,捉妖一事可不小,她也想早点抓住这害人的恶妖,因为她府中也有丫鬟看过这出戏,可不要闹出人命了。
“既如此,便有劳几位道长了,快快随我进来吧。”
“诶,凤棠,那我呢,我身上已经没有银钱了,客栈老板今日都将我的行李扔出来了,你可怜可怜我,收留我一晚吧。”
他不断装着可怜,还对着双儿挤眉弄眼,让她帮着求求情。
“阿娘……”
凤棠受不住女儿可怜兮兮的模样,终究还是让常鹊羽住进了张府。
“常大哥,真行。”
柳殷照忍不住对他竖了拇指夸赞道,“嘿嘿,哪里哪里。”
凤棠招呼他们用了晚膳,然后又叫来下人对酽白仔细说了戏妖杀人一事。
还要从半月前说起,那时城里的英武戏班接到了一个戏本子,里面讲述的是凡人男子松祁爱上了女妖宛婳的故事。
宛婳假装凡人女子骗了松祁的感情,还要置他于死地,松祁发现真相后,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战胜了女妖,并防火烧死了她。
那出戏演得好,整个榆南县的百姓都争先恐后的买票去看,后来其他大大小小的戏班也都开始演这出戏,于是“寻花客”一时间竟成了家喻户晓的戏文。
就在这时,变故横生,演过寻花客的戏班开始接连有人死去,最后逐渐演变成看过戏的人也丢了命,一时间,榆南县众人人心惶惶,大家都害怕厄运降在自己身上。
从那之后,寻花客也没人再演了。
死者皆无外伤,走的安详宁静,衙门仵作无从下手,也不知被谁传出了妖怪杀人的说法,百姓们也几乎都信了此说法。
“我们榆南县百年来顺风顺水,突然出了这么个事,也是让人难以接受,不知几位道长可有办法解决,届时全城百姓必定会感激不尽。”
“夫人莫急,待我们先摸清其中情况再行商议对策,必定会将此妖捉出来。”
“如此的话,有劳了。今日天晚,就不多打扰,下人们已经铺好床榻,几位道长先行休息吧。”
凤棠走后,常鹊羽望着她消失的地方久久不回神。
“常大哥,你还没跟我们说说你自己呢,你和那位夫人是怎么回事啊?”
柳殷照将手勾在他肩膀上,也和他看着同一方向。
一开始,常鹊羽还很扭捏,十分不愿意说出那些过往,但酒过三巡后,又自己引出了话头。
他和凤棠是少时的情缘,那时,他也住在榆南县,父母做的是香料生意,可惜后来一次意外,家中生意失败,卖了房产还清债务后,常家父母带着常鹊羽搬走了,搬去了圻乡,在那里,他们常家重新崛起,成为一方豪门。
但他一直记挂着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长大后也重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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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常鹊羽自幼受了父母影响,也颇有做生意的天赋,很快就凭自己攒够了迎娶凤棠的彩礼。
婚后,常鹊羽留在了榆南县,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感情日益升温,很快,凤棠有了身孕,那时候,常鹊羽的人生过得十分顺畅,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惜,人生总是这样,总是差一点点圆满,他家中小厮拼死送来消息,常家生意兴旺,惹来同行嫉妒,那人将盗匪饮至常家,包括常鹊羽父母在内的十二口人尽数死于盗匪手下。
常鹊羽正值年轻气盛,也跟着名家学了些傍身功夫,他心中忍不下这口气,誓要为父母报仇。
可官府无能,并没查出有用证据,常鹊羽就动了自己报仇的心思,他花钱雇了些江湖客,将那帮盗匪斩于刀下,血洗了整个匪窝。
后来又手刃了那个商人,不料却被抓进了官府,正当他要被处斩之际,怀胎七月的张凤棠匆匆赶来。
她不知如何找到了商人雇凶杀害常家父母的证据,又捐了一大笔钱财,这才得以留住常鹊羽的性命,只判他受劳役三年。
常鹊羽被带走前,凤棠最后一次见他,她扶着鼓囊的孕肚,失望的看着常鹊羽。
“你现在称心如意了?我并非不要你报仇,只是求你不要这么冲动,得亏如今留住了你的命,否则你叫我腹中孩儿怎么办?”
凤棠念念叨叨说了一大堆,无外乎他太过冲动,丝毫没有考虑她和孩子,等到官差过来催促时,凤棠总算停住了。
这一别就要三年后再见,凤棠心中的苦闷和怨恨都在此刻化作泪水,不断滴落在胸前衣襟。
“凤棠,是我的不对。”
常鹊羽还是被人带走了,他留在石场干苦力,这种绝望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第二年,他猛然发现自己满脸沧桑,胡须盖了半张脸,手上磨出的茧一层又一层,半弯的腰也落下了病根儿,自己仿若年近半百。
而凤棠呢,她正值年轻貌美之际,她脑子聪明,将家中的生意打理的很好。对了,他还有自己的孩子,可惜不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石场看管得严,外面的消息根本送不进来,银钱也不好使。
他已经能想到出去的时候自己是何种模样,必然是配不上凤棠的,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这条命都是凤棠保下来的。
退缩的想法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于是,离开石场后,他避开了凤棠派来寻他的人,偷偷回到榆南县看了她和孩子,那是一个可爱的女儿,常鹊羽想伸手去摸摸她,但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将一封和离书留下,然后彻底消失,没了踪影。这么多年来,他仍旧会想起凤棠来,好几次偷偷溜回来看她们母女俩。
直到前些日子,遇见红绯,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他不想离开凤棠的,于是“厚颜无耻”的回到榆南县,找上门来。
殊不知,凤棠早就不搭理他了,顺带着叫女儿也远离他,可亲情血缘一事说不清,双儿莫名的跟他亲近,没几日就混熟了,连爹爹也甘愿开口叫了,这可把凤棠气得不轻。
柳殷照将喝醉的常鹊羽扶回去,把他好好安置在床上,然后回了自己房间,他没料到醉酒后的常鹊羽自己胡乱晃到了后院,一个目前来说有点危险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