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

作品:《始乱终弃了少爷后

    笑死。


    谁生气了,她就是个保姆,最多算是个老同学。


    人家结婚她生什么气,只有随礼的份儿。


    不对,随什么礼,她才不随,一分钱都不随。


    “麻烦婚礼不要通知我,我没有份子钱给你们随。谢谢。”阮离说完收回脚准备回房,结果领带还绑在她脚踝上,另一端攥在司辰手里。


    “什么乱七八糟的,”司辰把她的腿放平,“受伤了还乱动,你想去和陈朵做邻居?”


    “我可住不起VIP病房,”阮离冷哼,“这点小伤,我明天就好。”


    “陈朵说,司昌钧主动找她爸谈婚约的事情,还邀请她参加家宴。”


    阮离怔了一下,这段已经在病房里听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听他亲口说出来,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形成了一种非常陌生的情绪。


    总结起来大概是像小时候最喜欢的娃娃被邻居小孩抢走之后的心情。


    她没说话,也不想说。


    “我推测,司昌钧公司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司辰却一脸侦探般的高深莫测,话题从豪门联姻转向了商业竞争。


    “司昌钧这个人最爱装清高,喜欢别人上赶着求他,这次这么主动,一定有鬼。”


    “不过,无论他在计划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得逞的。”司辰冷笑一声,“想用我的婚姻换好处,然后和小三幸福美满,他做梦!”


    卖儿求荣吗。


    也不一定吧,也可能是大老板真的很喜欢陈朵这个准儿媳妇。


    陈朵她家虽然也很有钱,但明显没有司家有名。


    她爸是做什么行业的来着?医疗吗?还是教育?


    之前看相关话题扫过一眼,似乎还长期进行慈善事业。


    能不能慈善慈善她?


    “我说完了,到你了,你和程添在外面到底都说什么了。”司辰看着她。


    什么就说完了,他说了个啥。


    为什么就到她了?她答应交换报备了吗?


    “说你俩天作之合,般配得很。”阮离开始胡说八道。


    “不可能。”司辰明显不信,“程添喜欢陈朵,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原来你知道啊。”阮离被激发了八卦之心,忘了自己还在生气。


    “我又不瞎。”司辰看她突然来了精神,便满足了她的好奇心,“说起来,程添应该是从小时候开始就喜欢她。”


    “怎么说?”


    “小时候一起玩,他就老爱跟陈朵一组,而且程添他父母都不管他,他就经常去陈朵家住。”


    标准青梅竹马设定啊。


    可惜在小说中,青梅竹马总是敌不过天降。


    这么一想,突然有点怜爱程添了。


    从小缺爱,喜欢的女孩还爱上了死对头,怪不得自暴自弃变成了花花大少。


    等等,按这个视角来看……她的角色应该是……


    坏了,她成恶毒女配了。


    因为阮离脚伤了,资金又告急,于是二人把早上做多的大小姐同款病号餐热了一下,凑合当晚饭。


    “如果往粥里加点糖,能不能好吃一点?”司辰盯着碗里的稀粥,若有所思。


    “别吧,”阮离想象了一下,脸都皱起来,“味道好怪,而且会澥。”


    “人家陈朵是腿摔伤了,又没有开放性伤口,怎么就送点稀粥?”司辰后知后觉为大小姐抱起不平。


    “一般不都是应该送骨头汤,猪蹄,牛排,红烧肉,油爆虾……”司辰说着说着就开始点上菜了。


    “少爷,你要不要看一眼你的余额再说话呢。”阮离微笑着说。


    司辰悲伤地低头喝粥。


    “司昌钧,我与你不共戴天!”司辰一口吃掉小咸菜,把咸菜当成他爹的脑袋恶狠狠地嚼。


    为了安慰进入狂躁状态的大少爷,阮离提出:“告诉你个好消息,陈姨说她以后不来了,应该是你……大老板那边终止了雇佣关系。以后家务都要自己做了。”


    筷子尖上的小咸菜啪叽一声掉进了粥碗,溅起一朵小水花,少爷震惊了,“这是好消息?”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开始成长吧少年,这样才能勇敢迎接未来的挑战!”阮离绑着冰袋的脚搭在小板凳上,举起一只手慷慨激昂演讲的模样看起来十分身残志坚。


    得,这是古早言情剧看完,又开始看热血动漫了。


    辰光的画展就在明天,这一场是背水一战,要是赔本,下个月电费估计都交不起了。


    该宣传的已经宣传出去了,总算不用起早贪黑加班,晚上司辰坐在沙发里和阮离一起看电视。


    看着看着突然问:“明天画展,你有没有帮我宣传?”


    阮离认真盯着屏幕:“有啊,我给你朋友圈点赞了。”


    “就这?”司辰掏出手机看完发出灵魂质问。


    要不是她自己说,他都没发现,就她那个财神爷的大头像,他还以为是哪个微商呢。


    “不然要怎样?”阮离后退进度条,不错过任何一个镜头,“哎呀你别和我说话,主角马上放大招了。”


    没等主角放大招,身边的少爷放大招了。


    他抢过遥控器按了暂停,主角愤怒又绝望的特写表情凝固在屏幕上。


    “你干嘛?正关键时刻呢!”情绪上头正憋得不上不下的人扭头愤怒质问。


    “给我转发。”司辰霸道发出命令。


    “我朋友圈的人不会去看什么画展的,转了也没用啊。”阮离不理解他的脑回路。


    他到底有没有好好调研过用户群体啊,他要是开个超市,第一天开业有促销活动的那种,她帮忙转发可能还有点用。


    “谁说没有,那个客行悲故乡,他不也在你朋友圈里。”司辰抱臂看着她。


    “你说黎老板啊?”阮离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得是谁,真是难为他了。


    静夜思都背不明白的人,居然把这句记住了。


    “转发,你要不好意思就仅他可见。”司辰说。


    神经病啊,阮离要抓狂。


    司辰举起遥控器,“你要是不发我就抠电池!”他摸上电池后盖。


    “不要啊——”阮离伸出尔康手,在对方冷酷的眸光中忍辱负重地拿起手机,快速转发,发完把手机熄屏往旁边一丢。


    “好了,遥控器给我。”她虎着脸伸手。


    拿回遥控器,阮离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电视。


    司辰点开手机,看到了她刚转发的朋友圈,是他画廊的宣传海报,上面还配了一句话——


    一切为了和平。


    他顺手点了个赞,心满意足地丢开手机一起看电视。


    第二天一早。


    阮离双目无神地坐在副驾驶上,“为什么我也要去?”


    “内部员工和家属可以免门票,不去白不去。”


    熬夜后又早起的人反应慢半拍,未经思考就开口:“那我是……”说出三个字她就后悔了,半截话卡在那里。


    “你是什么?”司辰弯起嘴角看她。


    “我是员工,老板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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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阮离做了个请的手势。


    “年底记得给我发奖金和分红,谢谢。”


    参加画展的人居然真的不少。


    阮离一边跟着司辰往里走一边感叹,真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居然真的有人为这种不顶吃不顶喝的艺术花大几百的钱,只可惜她是个俗人,欣赏不来。


    不过特别是挺特别的,今天的辰光和上次她来的时候完全不同。柳崇光的第一百八十几的方案确实不错。


    “你去忙吧,我自己随便看看。”阮离对司辰说。


    “那你随便看,累了就找个地方歇着,一会儿我来找你。”


    阮离看了一圈,被一幅衣袂飘飘的九天玄女吸引住目光,她站在画前,捏着下巴沉思。


    这九天玄女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玄女面孔雪白,神情冰冷,凛然不可侵犯。但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浓稠的阴影中,光与暗的极致对比呈现出危险的气氛。而画面的右下角,有一双凝视的眼睛。


    偏执又着迷地盯住玄女,仿佛永远不会移开视线。


    好奇怪的画,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阮离看向标签,作画人居然是——


    “嗨,”有人在她身后不远处打招呼,她循声望去,看见一头绿毛,还是那种宛如人造草坪生机勃勃的绿油油。


    第一次见有人染这种颜色的,阮离震惊地盯着对方的脸好几秒才认出来。


    是柳崇光。


    “你好……”绿。


    阮离把最后一个字咽下去,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就知道老板会带你来。”柳崇光左右看看,“老板他人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他刚走,你要不去别的地方找找?”


    “不在就好。”柳崇光松了口气,阮离看着他的绿毛,悄悄后退一步,拉开一定距离。


    “我要去接美羊羊和她哥,你要不要一起?听美羊羊说你和她哥还是老同学呢。”


    “美羊羊?”阮离发出疑问,美羊羊还有哥哥?是谁?


    喜羊羊?沸羊羊?


    这不对吧。


    “美羊羊就是洋洋,黎洋洋。”柳崇光解释道。


    “这外号还挺有创意的。”阮离笑了笑。


    黎洋洋是美羊羊,柳崇光是虫虫。


    那他们这是跨物种恋爱啊。


    真伟大。


    “那要一起吗?”柳崇光又问了一次。


    “你先去吧,我有点累了,歇一会儿再过去打招呼。”


    柳崇光点点头,转身走了。


    等人走了,她再度把目光投向那副九天玄女图,右下角的标签上写得是——


    佚名。


    居然还有匿名画作,真神秘。


    站了一会,阮离觉得脚腕开始发疼,想找个地方休息下。


    一转身看到角落里有一个长得像树干的圆墩子,甚至表面上还完整保留着树木的年轮。


    不愧是画廊,连凳子都这么有艺术气质。


    她走过去,放心地坐了上去,屁股触碰到的那一刻,墩子发出脆弱的破碎声。


    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陷了进去,以屁股为中心,整个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卡在了墩子里。


    伸胳膊晃腿挣扎了半天,纹丝不动。阮离仰起头,天花板是用茶色镜面拼接而成,清晰地映出她现在的模样,像个卡在高脚杯里的仓鼠。


    她绝望地叹了口气。


    苍天啊!这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