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敌国暴君与和亲公主(3)
作品:《拯救痴情男二(快穿)》 楚国国都,一只信鸽振翅飞入东宫。
“虞期和姮儿一起失踪了?”
楚淮深身穿一件明黄色常服坐在书桌后面,面前站着他的三个幕僚。
张修文劝诫道:“殿下,此时正是大举进攻吴国的大好时机啊。”
楚淮深眉头紧锁,“虞期这个人心思缜密,老谋深算,我不信他会忽然失踪,也许是……”
他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想起他之前通过密道帮助越姮逃离的计划,顿时一拍扶手豁然起身。
“不行,我要亲自去吴国一趟!”
“殿下不可啊,殿下千金之躯怎能冒险!”
“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
姮儿我来救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
“这对小夫妻真是恩爱呀。”
“是啊是啊,天天形影不离的,一直都腻歪在一起呢。”
“照这个情形来看,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喜讯了。”
“哈哈哈。”
听着商队众人调侃的声音,越姮尴尬一笑,装作完全没听到的样子,虞期却是笑得一脸开心,完全瞧不见之前冷酷帝王的模样。
因为之前一直服用削弱毒素的汤药,这些天他的胃口一直不好,人便也有些消瘦起来,但精神却一直很好。
这天商队来到了一处驿站暂住一天。
夜晚,越姮照例洗了一个热水澡,正躺在床上休息,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有贼人!贼人来了!”
虞期立刻站起身来,护在了越姮的身前,“别怕。”
越姮拔剑出鞘,站到了虞期身侧,“你忘了,你的内力被我封了,万一真有贼人闯进来,你可别逞强,我来应付。”
虞期刚刚喝完最后一贴药,如今正是他削弱绝命毒的关键时期,可不能妄动内力!
“阿姮是在担心我吗?别怕,就算没有内力只凭剑招我也能保护你,相信我。”
虞期唇角含笑。
就在这时,忽的一道暗箭从门外射了进来,钉在了墙壁上。
虞期顿时神色一凛,越姮也皱起眉头,“这是弩箭?”
强弩向来是被禁止私人持有的,区区一伙贼人怎么会携带弩箭?来人的身份恐怕不一般。
“你们要抓的人是我,我和你们走,驿站里的其他人都是无辜的,放他们离开!”
越姮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朝外看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长着国字脸的中年人,他不是商队里的人,应该是住在驿站里的其他客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居然会有人不惜调动强弩也要杀他?
一个带着玄铁面具,貌似领头之人的男子冷笑开口:“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太晚了吗?我既然已经动用了弩箭,又怎么可能会容许有活口离开这里?要怪就怪他们命不好,偏偏要和你同行,传我的命令,就连一只苍蝇也不要放走!”
蒙面黑衣人们齐声应是。
中年人顿时脸色一变,“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吧!”
他用力的一拍自己身边的箱子,轰的一声爆炸声传来,巨大的爆炸席卷了整座院子。
虞期暗道一声不好,一把将越姮护在身下,强行冲破穴道动用内力护住了她。
爆炸过后,四周一片狼藉。
越姮在虞期保护下毫发未损,虞期身上却是伤痕累累,非但后背一片血肉模糊,脸上甚至都带着血痕,他吐出一大口鲜血,一点也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反而关切地看着越姮,“你没事吧?”
越姮急忙道:“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虞期心中的一口气卸下,直接晕了过去。
环儿从废墟中站起身来,赶到越姮身前,“小姐,你没事吧?”
她站的位置恰好避开了冲击,只受了一些轻伤。
越姮眉头蹙起,“环儿,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立刻离开这里!去平湖渡口走水路。”
虞期这一动用内力,他刚刚被压制下的绝命毒反而会被诱发出来,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要更快赶到南疆才行!
真是该死,她原本以为有虞期的暗卫一路跟着,这一路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怎么也没有想到驿站里居然会隐藏着这样的危险分子!
居然随身带着烈性火药?他到底是什么人?
环儿到附近的镇上重新租了一辆马车,带着三人来到平湖渡口,越姮直接花了大价钱单独租下了一艘船。
三日后,虞期终于清醒过来,他第一时间就开始寻找越姮的身影,一时没有找到,他便强撑着身体要离开房间,正好撞上正站在门口准备进入的越姮。
越姮急忙伸手扶住虞期,“你快回床上去,你怎么敢到处乱跑的?你知不知道你伤得有多重?”
虞期定定看着越姮,“阿姮,你没事吧?”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寝衣,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显得羸弱可怜。
“我没事,”越姮为他号脉,“你要不要吃一点东西?”
虞期盯着越姮的眼睛,“我胳膊上有伤不方便,阿姮喂我行吗?”
从前受伤的时候多了,好几次伤重垂死,但最后还是挺过来了,他向来是不怎么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的。但如果能借此得到越姮更多的关心,他当然不会不乐意。
越姮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说:“喝鸡丝粥可以吗?”
“可以。”虞期微微一笑,目光中似有繁星璀璨。
扶着虞期在床上躺好后,越姮就吩咐环儿去将饭菜送来。
越姮在床上支好一张小几,将饭菜放了上去,一勺勺喂虞期吃饭。
虞期的目光始终笼罩在越姮身上,“你吃了吗?”
越姮:“我吃过了。”
虞期:“我们现在是在船上?”
越姮:“是,我们直接坐船前往南疆的苦叶城,中间在博州风华城停一下,采买一点东西。”
吃完饭,环儿将碗筷收拾下去,越姮坐到窗边开始绣东西。
虞期疑惑:“你在做什么?”
越姮:“香囊。”
虞期看着绣棚上的松鹤图案,脸色倏地一变,“难为你赶着路还不忘给楚淮深绣香囊。”
他扭过脸去,薄唇紧抿,眉宇间充满了暴虐之色,“他堂堂楚国太子难道还缺一个绣香囊的绣娘吗?”
越姮淡淡道:“给你绣的。”
虞期一怔。
越姮轻笑一声,“话说回来,堂堂吴国皇帝应该也不会缺一个绣香囊的绣娘吧?要不我别绣了?”
“不、不行!”虞期猛地站起身来,背后的伤口瞬间撕裂开来,殷红的血渍透过纱布渗了出来,他却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痛一般,只眼巴巴地看着越姮,眼神里带着祈求,“你都给他绣过那么多东西了,不过是一个香囊而已,你都不愿意给我绣吗?”
越姮见状,急忙把绣棚往桌上一放,“说话就说话,你乱动什么,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虞期固执地看着越姮,要一个承诺,“阿姮?”
越姮无奈,“好,给你就是了。”
虞期生怕她反悔,急忙开口定下这件事,“一言为定!”
越姮点点头,扶他坐好,开始帮他处理崩裂的伤口,“我不过跟你说句玩笑话罢了。”
虞期误会了她的意思,身体紧绷,神情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什么玩笑?那个香囊果然不是给我做的?阿姮,你这么好,为什么独独待我这样狠心呢?”
越姮急忙开口解释,“不是,香囊就是给你的,我是说不给你做了的话是在开玩笑。”
虞期一愣,良久以后开口道:“你许久都没有这样和我说笑了,自从我差点要了楚淮深的命后,你就总是对我冷冰冰的了。”
他死死抓住越姮的手腕,眼眸含泪,“自从他出现,你的眼里就只有他,阿姮,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为什么你的眼里就只有他?明明和你一起长大的人是我!你小时候明明答应过我要嫁给我的!”
因为情绪过于激烈,虞期的胸膛剧烈起伏起来,呼吸声也开始变得急促。
越姮一惊,顾不上再清理伤口,急忙扶住了他。
虞期伏在越姮的怀中,忽的就呕出了一大口黑血,缓缓闭上了眼睛。
越姮赶忙帮他号脉,发现只是因为气急攻心导致的暂时晕厥,顿时放心下来,帮他擦拭干净嘴边的血渍,暗道:也许是因为我这段时间对他的态度明显改善,他内心积攒许久的不甘终于爆发了出来。
其实这样也好,总好过情绪一直积压在心里,反而不利于身体健康。
越姮帮虞期处理好伤口,又换好衣服,就又拿起绣棚开始接着绣香囊。
还是要抓紧时间把这个香囊绣好,尽快在里面放上削弱绝命毒的药材才是。
等到虞期再次醒来,越姮将香囊放到了他的手中。
“绣好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香囊以石青色为底,上面绣着松鹤延年的纹样,隐隐有药香从香囊中穿透出来。
虞期把香囊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我很喜欢,这是阿姮送我的第一个香囊。”
越姮轻轻拍了拍虞期的手背,诚恳道:“虞期,咱们毕竟有多年的情分,我自然也不是完全不在意你的,你好好养病,不要再多想了好吗?”
虞期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试探道:“真的吗?那如果我说我想现在回吴国国都也可以吗?”
越姮脸色一僵。
虞期嗤笑一声,“果然,在你的心目中我始终比不过楚淮深!”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悲凉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