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持续勾引

作品:《成为太子妃的第三个月

    太子祭祖是三日后。


    在这期间,江月窈循着上一世的记忆提前写了三封信,对应着八月到十月给苏业的回信,她让锦寒提前送去福禄斋。


    福禄斋是东市一家不起眼的画坊,里边有个做工的学徒叫铜钱,是她跟苏业共同救下的人,这些年也一直替她们传信。


    回信的事弄好了,江月窈又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整整五百两,是她这些年省俭下来的。


    父亲虽不曾亏待她,可她的月例不多,靠着变卖年节赏赐和省吃俭用,攒了好几年才攒了这些。


    江月窈让锦寒把这五百两一并给了铜钱,苏业的母亲生病吃药每个月都是一笔开销,她这边若是有变故不能及时送钱便遭了。


    她得把所有事提前想好。


    可纵然她有条不紊的处理好了这些事儿,只有一想到苏业还被蒙在鼓里,她便觉得心口攥着劲的疼,疼得她控制不住掉眼泪。


    苏业还在为了她们的未来拼命读书,而她,却在一步步计划着如何离开他。


    一想到这儿,江月窈紧绷了多日的心情终于憋不住,一个人趴在被子里放声大哭。


    怕是三日后,她连哭都不能再为苏业哭了。


    “窈窈,你睡了吗?”


    窗外传来了江星盈的声音。


    江月窈停住了哭声,茫然抬起头,她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阿姐有话想对你说,窈窈,你在吗?”


    这次江月窈听清了。


    她迅速擦干眼泪,对着脸轻轻扇了扇风,她一哭脸颊就容易红。


    可吹了半天脸上仍旧红粉一片,湿红的可怜。无奈,她刻意保持音色正常:“阿姐,我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她以为江星盈会离开,却不想外的声音面顿了顿,语气似有些哀怨:“你是在怪我吗?”


    江月窈只得起身下地,她打开门,安慰解释道:“阿姐,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太晚了明日咱们还要去行宫所以就……”


    “你哭了?”江星盈眼底划过受伤的痕迹,瞬间蓄满水雾:“对不起,都是阿姐的错,若不是阿姐糊涂,也不会毁掉你的前程!窈窈,你骂我吧!”


    江月窈抬手替她拭去眼泪?,温声安抚道:“阿姐没有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太子殿下那时候生死未卜,谁愿意守活寡呀?要是我,我也会给自己谋个出路的!”


    江星盈愧疚道:“只是我的办法却害了全家,也害了你。窈窈,阿姐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江月窈摇头:“事已成定局,阿姐若再沉浸在愧疚悔恨的情绪中,我岂不是白白付出了?”


    “好。”江星盈唇勉强牵出抹笑。


    ——


    三日后,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太子一行出宫祭祖。


    大楚朝按祖宗规矩,出征归来后的皇室中人都要沐浴焚香,祭拜先祖保佑之德。如今工部正在整修太庙,太子祭祖的地方便改为京畿的太灵坛。


    车马一行需要半日路程,祭祖又不能赶在下午,所以一来一回要三日。


    沈皇后便提议让朝中三品以上的官眷带着家中子女跟去灵坛行宫,若是能凑出几对姻缘也是美事。


    此等后宫之事圣人一向听皇后的,欣然应允。


    出发那日,江家也在其列。


    江忠言的品阶本不配随行,可谁让江家出了位太子妃。这下子,江家不仅随行,甚至江家女眷的马车还紧跟着太子的车驾。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含光门出发,金吾卫和禁军手持长剑,亮晶晶的盔甲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沿着官道一路朝灵坛行宫驶去。


    江月窈素手掀开车帘,美眸望向远处的山峰,脑海中思索着前世的事。


    她记得刚出发不久第一次原地修整时,就出现了刺客。为此,户部尚书家的四小姐顾蓁蓁还在慌乱间钻进了太子的马车,只不过最后顾蓁蓁被太子扔了出去。


    最后清查时,发现那刺客是顾家花钱雇的杀手,只因顾蓁蓁想借此机会亲近太子。


    江月窈那时候气得直跺脚,恨顾蓁蓁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还好太子没上钩。


    这一世,她决定便宜自己。


    她没钱雇凶,便只能让锦寒去拦住顾蓁蓁了。


    也许最后她也会被太子扔出来,可是能接近萧承宴的每一个机会,她都不能放过。


    万一给萧承宴哄开心了,他因此放过江家,也放过她了呢?


    虽然外人传萧承宴喜怒无常,阴鸷暴戾,可上一世夫妻相处下来,萧承宴并不因她庶出的身份看轻她,反而有宫人不尊重她时,萧承宴还会下旨惩处。除了同房时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外,她在他身上挑不出一丝问题。


    江月窈明白,不是自己够好,而是换一个人来坐太子妃的位置,萧承宴依然会这样待她。


    既然萧承宴对她没有情意,除了房事上又这么通情达理,那她若是能讨好他放过江家的同时,是不是也可以让他换一个女子来娶呢?


    江月窈越想越觉得可行。


    而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她要和萧承宴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个机会,就是顾蓁蓁买凶作乱。


    江月窈唤来锦寒,在她旁边耳语几句,锦寒虽震惊却也坚定点头:“小姐放心,奴婢必定会拦住顾小姐!”


    半个时辰后,太子有令,大军在半山腰处稍作修整。


    各家公子小姐纷纷下马车活动筋骨,如厕用饭都要趁此机会迅速解决。


    而此刻顾蓁蓁则让自己的婢女悄悄朝队伍反方向走去。


    她美眸的眺望着队伍最前头,虽看不见太子身影,可光想着此刻离他那么近,能跟他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她都无比痴迷,兴奋,激动!


    顾蓁蓁记得十四岁那年,父亲因公务迟迟没有进展好几日不归家,母亲让她带饭去衙署,她就是在那时候碰见了萧承宴。


    灯火影绰下,萧承宴一袭月白色蟠龙纹常服,身姿挺拔如松,对着父亲焦头烂额的公务亲自指点分析,寥寥几句直指要害。


    顾蓁蓁不懂政务,只对着萧承宴那张棱角分明,俊美无俦的脸,看失了神。


    再后来边关战乱,这位清冷如月神的太子殿下更是亲自率兵出征,顾蓁蓁才知他不仅文采斐然,还会用剑,坊间那句太子文韬武略样样了得,不是虚传。


    思绪回笼,顾蓁蓁暗下决心,这是天赐的机会,她必要把握住!


    不多时,人群中不知谁突然大喊一声:“有刺客!”


    女眷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哭喊叫嚷,拥作一团。


    有胆量的世家公子顿时拿起仆从的剑护在姑娘们身前,展示雄风。


    整个队伍顿时慌乱不堪时,太仆寺寺卿张亮一愣,他没打算在这动手啊!难道真有山贼?


    张亮装作不知情,一张俊脸焦急万分,他迅速调度禁军保护太子,而杨宜和林宗两人早在第一瞬就持剑护在萧承宴身侧。


    萧承宴盯着张亮,唇角划过一丝讥讽的笑意。


    他准备按兵不动。


    江家马车也受到了冲撞,江月窈眼神示意锦寒后毅然决然的跳下马车。


    她环视四周,风声凛冽,到处都是拥挤哭嚷的人。


    江月窈定了定心,径直朝前方那辆牵黑金纹底青鸾盖的马车跑去。


    很快刺客被制服。


    杨宜将人带了上来,还不等他用刑那小贼便全招了,口口声声指认顾蓁蓁给了他银钱让他带人在此捣乱!


    “太,太子殿下,若是知道此行是皇家的队伍,就是借我十个狗胆我也不敢啊!我这辈子也没见过您这么大的官啊!”


    萧承宴没再听下去,他看了眼天色,蹙起眉心,吩咐杨宜将此人及顾蓁蓁押送回京城刑部,其余人继续赶路。


    “让那位顾小姐,有什么话,去跟刑部说。”


    萧承宴解决完后弯身上了马车


    他刚掀开车帘便闻到一股异于常人的香味,多年行军作战的敏感让他登时拔剑。


    江月窈还没来得及开口脖颈上闪过一抹寒凉,顷刻间有血珠沁了出来,


    她又惊又吓,然则都抵不过颈间疼痛。她皱眉,唇齿忍不住闷哼了声。


    萧承宴这才看清马车里的刺客竟是个娇弱的姑娘。


    联想到刚才顾蓁蓁的行径,萧承宴沉下脸收剑,厉声道:“滚下去!”


    江月窈顾不得疼痛,当即跪在太子身前恳切道:“殿下,臣女是江家幺女江月窈,姐姐得罪了殿下,冒犯天恩,臣女愿替姐赎罪,为奴为婢。只要殿下能消气,臣女做什么都愿意。”


    眼前这条路上辈子没有走过,她没有把握,更不曾想过萧承宴竟会对她拔剑相向,怪不得上辈子顾蓁蓁从马车上下来时浑身是血。


    她有点后悔,自己太过于冲动了。


    可此刻人已经在马车了,她没有别的路可走。


    萧承宴看着脚下颤颤巍巍的女郎,漆眸蓦地闪过一丝戏谑。


    原来这就是江家要送过来的那个女人。


    好啊,他就看她能为江家,能为江星盈做到哪般。


    萧承宴正襟危坐,绣金龙纹的黑色长靴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仰首看着自己:“做孤的奴婢可不简单,你这样的官家小姐,可懂如何伺候人?”


    江月窈水眸颤了颤:“臣女懂的,不懂的臣女也可以学。殿下,其实不瞒您说,我父亲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他本打算挑个貌美的女子过来最后一搏,可臣女听说了便自告奋勇,只因……只因臣女很久很久以前就爱慕殿下了。臣女喜欢您,为您做什么都愿意!”


    萧承宴心中冷笑,此女谎话连篇,张口就来。


    真以为他跟她一样,除了美貌,不长脑子么?”


    “好啊。”


    萧承宴放下脚,修长的指节攥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哑声道:“路途劳累,孤身心疲惫,那你便帮孤松泛松泛。”


    江月窈小脸唰的红了一片,像个窘迫的蟹子。


    她明白此“松泛”非彼“松泛”……


    萧承宴在那方面的兴趣异于常人,他常常上一秒还温柔的同她说东宫的事务,下一秒便扯过她的裙摆抱着她摔到床上,不眠不休。


    持久,且疼痛,是江月窈对他的评价。


    她也不是黄花闺女了,眼前这个人曾是她的夫君,她没什么可害羞的。不过这一世的自己还尚在闺中,她必须要装一下。


    然,江月窈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也下不去手。


    他那么疯,前世她不招惹他,他都折磨得她不要不要的,这若是她主动……


    她垂首不敢直视时,却觉萧承宴捏着她的掌心缓缓贴向织金龙纹下的腰腹。


    萧承宴是标准的宽肩窄腰,又因常年习武,腹部肌肉紧致偾张,块垒分明,触碰起来坚.硬又有弹性。


    隔着上好的丝绸,她触到一团灼灼跳动之势,如困.兽挣锁,很快腰挣脱牢笼。


    江月窈心跳如鼓,指节发颤,她清楚的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苏醒,昂扬。


    想到前世那头作恶的野.兽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便让她本能的害怕,控制不住发抖。


    “现在明白了吗?”


    江月窈不敢延误,“臣女明白。”


    萧承宴阖眼,食指漫不经心的敲着案几。


    清流门第家的女子,最要脸皮,他如此羞辱,倒要看看此女能忍到几时。


    江月窈跪坐着,屈指成兰,隔着衣料轻轻捋了下。


    萧承宴呼吸一紧,克制的仰起头隐隐抽气,蟒纹在指下绷得不成样子。


    她仿佛熟知他所有隐晦的地方。


    那些他曾摸索许久才熟知的敏感。她竟都一一清楚,甚至故意在那些地方加重力道!


    萧承宴几乎是一瞬起了疑心。


    可雪白如玉的柔夷如丝绸将他包裹,越裹越紧,身体有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让他无暇思考这其中的异样。


    萧承宴忽然扣住她手腕,眼底似有暗潮翻涌。


    “殿下…”她声若游丝,手腕酸软了好久也不见他有表示,只得委屈的瞧着他,却在下一秒被他含住了唇。


    他的吻毫无章法,在她软绵的唇吮吸,过不了一会儿舌头便攻占城池,撬开她的贝齿,软舌吮吸的她吃痛出声,想要推开他,可他的胸膛稳如山峦,她撼动不了毫分。


    “别停。”他给出命令。


    萧狗不让停,红包也不停![爱心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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