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副本一
作品:《直播:女帝在线整治恋爱脑》 接下来江鸾一一召见了膳食监的人。
目击者们一言一语间拼凑出了中常侍的动向,正如膳食令所说,她拿到膳食后,在隐秘之处交给了前去的小黄门。
又有几个人指认,小黄门是徐宛白的同乡,从前位卑职小,平日里多得中常侍的照拂,私交甚近。
【私交甚近=一起密谋造反的同伙】
何沛文冷汗涔涔,她是专司陛下身边安危的官员,如今一连出了几件大事,又被人钻了安保大空子,她不如上折子早早辞官回家吧。
“陛下……”沈砚有些着急:“中常侍她……”
【至少沈美人可以洗脱给中常侍泼脏水的嫌疑了】
【但你们真的觉得他之前什么都不知道,是最近几天靠自己的推测猜出来的吗?】
【细思极恐……】
江鸾示意他稍安勿躁:“此事关系重大,去宣太尉、御史大夫、廷尉前来。”
【好可怕啊,陛下身边突然就出了这么多‘内奸’】
【才两个,不要危言耸听了……】
【确实很吓人啊,小黄门可是跟陛下朝夕相处的人,完全是有可能下毒成功的】
【但陛下的食物都要先试毒啊?明明一试就会暴露,她图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是不是在赌概率?5%的机会成功?】
【那还不如直接拔剑就干】
【她哪有机会带武器近陛下身啊,刚刚那个刺客本身也是侍卫,能带武器但是也是趁着‘保护天子’的名义才近身的】
【不然早就被砍成臊子了】
【没那么大块……】
【我看陛下一点都不紧张】
忽然,魏之山大步进殿,拜曰:“陛下,叶孔欲在庐舍内自缢,已被臣拿来了,徐宛白也已抓获。”
【庐舍是小黄门当值的居所。】
何沛文:!!靠,你原来有特殊任务吗?
【何大人别伤心,事情交给魏大人办,是因为魏大人不是大嘴巴】
【哈哈哈,何大人被自己的同僚刺激到了】
叶孔的颈上有些青紫,整个人都显得失魂落魄。
她知道自己今日必定害死一个人,所以才想尽快自我了段。
叶孔被推倒在曾经自己跨过了几千下的冰凉石阶上,被几人押着拖上大殿。
紧接着,徐宛白也被押了上来。
她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身上穿着妥帖宫装,就算是这个时候也依旧不慌不忙,睥睨道:“不必你们来赶!我能自己走。”
等走近了御座阶下,她也不曾行礼,单刀直入:“陛下与年少时相比,倒是变了许多。”
何沛文呵斥道:“大胆!见了陛下还不行礼!”
江鸾:“为什么要给朕下毒?”
徐宛白摸了摸发鬓,一字一句地说:“陛下,先帝在时你难堪大用;不曾想先帝走了,你也如此不让人省心;老奴不过是想帮陛下一把,送你早日去见先帝。”
沈砚在她的眼神中颤起了身子。
她忽然笑了起来:“这样的人,陛下还留在身边吗?看来老奴说快了,陛下也没有什么长进。”
江鸾看了沈砚一眼,他双手搅着衣袖,眉头紧拧,嘴唇张了张到底是没说什么,不敢直视在场的其他人。
徐宛白冷哼一声,调转茅头:“听老奴一句劝,陛下不如早些自裁,等到了地府,先帝或许还会称赞你一句,不然就是不孝!”
【卧槽,她好嚣张啊,听她的口气这是在帮先帝教训陛下】
【弑君还有理了】
【不是老太太,陛下死了才是不孝吧?为什么不死算不孝,是不是有毛病?】
【老太太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了】
何沛文怒斥:“无状妇人!陛下乃是先帝亲选的储君,为的是凰国基业千秋万代,岂容你在此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辱骂先帝!欺辱当今圣上!陛下,臣请立斩此妇!以正视听!”
“陛下!”叶孔涕泗横流:“毒是我下的,和中常侍无关,弑君者是奴婢,请陛下杀我吧!”
“不要叫她陛下了,先帝最不属意她做皇帝,”徐宛白只觉得此时胸腔中心跳砰砰,血液汩汩上流,她最后看了叶孔一眼:“你的知遇之恩早报完了,别替我扛罪,从今之后我们两不相欠。”
叶孔面色大变,她挣扎着推开身边的侍卫,一抬头只见徐宛白毫不犹豫地触柱而死。
这些年在宫中中常侍对她照拂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她毫不犹豫地撞在侍卫的剑刃上……
“陛下……这……”何沛文大跌眼镜:“这也太便宜了她们了……”
魏之山补充道:“刚刚的刺客在口中藏了毒,也咬碎身亡了……”
面对着人证全部自尽,大殿上一瞬间陷入了停滞局面。
沈砚欲言又止,他想为自己找补点什么,但越想越乱,最后决定少说才不会多错。
何沛文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慨。
魏之山紧绷着脸。
弹幕上疯狂刷过各种推测和讨论。
【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硬’?没人告发一下主谋来换条活路吗?】
而这一次,年轻的帝王一如往昔般沉静。
江鸾没有任何愤慨,也没有提出任何疑惑,只是任由自己的目光平静地在大殿内流淌。
渐渐地这种安定的感觉也传递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甚至连弹幕上的讨论都停滞了下来。
所有人的心中都冒出一个想法——天子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早有了决断。
廷尉和御史台接到天子的召见后就开始赶丞相弑君一案的案情总结,好在之前也写了个开头,没等太久就赶完了。
廷尉任元有些咋舌:“你这……写的,也太短了,案情也没结,就这样交上去,陛下不得问罪你我?”
温巧风:“任元,你也太忧心了,陛下不同意用重刑,阮睿不肯松口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怎么会是你我的过错?”
任元啧了一声,这个案子算是她的职业污点了。
重刑(【死猪愁】、【求即死】……)一上谁能扛住,何愁不召啊;现在只能用点毛毛雨,就要人招供弑君的罪行,也属实是为难审讯的人了。
不过,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也是御史台和廷尉署一起扛,头脑风暴了一会后的任元最后也选择了妥协:“害,也没有时间给我们磨蹭了,那走吧走吧……”
于是最后才赶到宫里的她们还遇到了被清出去的宫人尸体。
任元:一、二、三,宫里这是发生什么了?
“臣任元(温巧风)参见陛下。”
江鸾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接着便问:“丞相一案审的如何?”
温巧风从袖中取出奏章:“这是御史台和廷尉署出具的案情报告,还请陛下过目。”
由宫女呈了上去后,江鸾仔细翻阅了起来。
【臣御史大夫温巧风、廷尉任元中谨奏:
臣等奉旨彻查罪臣阮睿一案,夙夜匪懈。连日来,会同御史台、廷尉署诸君,轮番讯问,凡与案相关人证、物证,均已反复勘验,案卷累积盈尺。于刑狱之法,亦已用尽,不敢言劳。
然逆臣阮睿,虽身受国恩、位极人臣却包藏祸心,悍然至此。其勾结宫中、遣刺客弑君等罪名证据确凿,然,其对弑君根由,抵死不言……】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报告第一段和第二段都是废话;第三段没给出案情结果,更是废话中的废话】
【等等,我发现一个问题;太尉没到】
【我刚刚听到有人和陛下咬耳朵说太尉突然病得下不来床】
【这不会也是什么阴谋吧?】
【陛下叫御医去核实了,是的话也跑不了,一网打尽】
【我怎么没印象,根本不记得咬耳朵的事情……又看漏了?】
【我是戴耳机听到的,可能不戴的话听不见】
【有道理,我明天去看下回放听下】
【又给了我一个买耳机的理由】
任元咽了咽口水,生怕错过天子发火的前兆而导致自己跪得不够及时。
不料江鸾看完后只是把奏章轻轻放下,接着就转移了话题:“你们先去外面等着吧,左右,提阮睿上殿。”
任元和温巧风一前一后告了礼后退了出去。
两人一同退到了宫外回廊上等候天子的下一次传召。
任元靠近温巧风悄声说:“陛下这是做什么,把我们两个叫了出来,自己审问阮睿吗?”
温巧风温和一笑:“你还记得前日,丞相说自己有个条件,只要答应了,她就全招了吗?”
“当然记得了,不过是死到临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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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家人留条后路,这种话哪个犯人没说过,谁信谁是猪。”
“我将这些话原封不动上奏了陛下,陛下也批复同意了,这才有今天的事情。”
“…只有陛下这般深谋远虑的人才能透过现象看清本质,”任元捂住了半边脸:“我说御史大人,你我为官几十载就不要这样搞我了……”
温巧风拍了拍她的手背:“所以陛下打算召见阮睿听听她想说些什么。你我先在此地安心等着吧。”
任元:朝堂套路深……
……
殿内
江鸾突然看向沈砚:“沈美人还记得丞相吗?”
“臣妾记得……”
“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朕只给你一次机会,在阮睿来之前说。”
沈砚:“……妾身不知道……”
江鸾示意宫女带她到屏风后去等。
没多久,宫门外一道高亢的笑声随着镣铐的碰撞声而愈演愈烈。
阮睿一瘸一拐的走着,双手和双腿上的镣铐随着身体起伏,而发出响声,伴随着她长长的笑声,在空气中变得有些诡异。
【这些人精神都不好了吧?】
“参见陛下……”她恭敬地行礼,只是身体各处都被枷锁固定住了,显得很滑稽。
“御史大夫上奏说,只要朕答应你一个条件,你就会把自己做过的事都说清楚。”
“是。”
“先帝召见你时,都说了什么?”
阮睿清了清嗓子:“罪臣只说和弑君案有关的事。”
“沈砚是谁?当日的刺客去哪里了?”
“陛下还没有听罪臣的条件。”
何沛文憋不住了:“陛下也太宽容了,这…在天子面前谈条件…依臣之间,拖出去先打她二十棍再说。”
江鸾黯然神伤:“朕……自知从前懒惰,中常侍、丞相…都是先帝留给朕的老人,朕实在想知道,她们都不愿意追随朕,阿母她,是不是也对朕很失望……”
默然良久,江鸾再度抬头看向阮睿:“朕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不过你也要答应朕,要完完整整地把事情说清楚。”
阮睿以头抢地:“罪臣遵旨;罪臣的条件是——请陛下下旨,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伤害沈砚。”
【我以为她会让给自己家留个后人】
【说不定沈砚就是吧。】
【前面不是说了她们两个没亲缘关系吗?】
【实在是太难理解了】
江鸾想也不想,轻巧点了头,让人取来纸笔就写下诏书:“自今日起,朕不会处置沈砚。”
【简单明了】
加盖印章后,江鸾让人当场宣读。
“让廷尉和御史大夫也进来听。”
人齐之后,阮睿就开始讲了起来。
她毫无顾虑,所以说得也不留情面。
:“先帝晚年昏庸,我以为她至少会留下一位英主,但是陛下……我看十分庸碌。而臣的权利日益膨胀,臣的野心也是。”
沈砚是她偶然遇见的孩子,让她想起了自己早夭的长子,不知道为什么,她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要将这个人送进宫里去。
于是阮睿联合中常侍,设局让天子接受了一个‘刺客’,真正挥剑的那个人其实是叶孔的姐姐,她的自愿刺杀换来了一袋银子,救活了叶家里病重的老祖母。
后来天子对沈砚堪称痴迷,阮睿就顺水推舟,让她行封后大典。
“只不过,”阮睿爽朗地笑了笑:“我看错了,陛下十分高明;……我为凰国尽心尽力几十载,最开始做这些事,是因为对先帝、对陛下失望,我想或许换成是我来做,凰国会比现在好很多,但短期我肯定做不到,那我便要羞辱陛下,让陛下蒙羞;等到后来……这就是开工没有回头箭了……罪臣的话说完了。”
阮睿泰然处之。
而江鸾神情受伤。
何沛文感觉自己的大脑要爆炸了,在她的人生信条里就只有:食之君禄,做忠君之事。
怎么一个丞相做得好好的,一个又是一直跟随皇帝的中常侍;都愿意自毁长城?一个代替先帝教训当今陛下,一个说什么从先帝开始就看不起天子了?
你们脑子都装的是什么?
这么牛逼??
不会是食物中毒了吧,说下食物名称,我避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