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祭台
作品:《我带萨摩耶杀穿末世》 “感受到了吗?这令人着迷的、生命的律动。”
耳畔响起“主教”的声音,尾音里缠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毒蛇吐信时掠过耳畔的凉意。
阮见夏的指尖抵在那根布满斑驳纹路的石柱上,一阵又一阵微弱却诡异的搏动顺着指尖传来,像是某种黏腻又温热的触感钻进了皮肤,瞬间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意识到手下的是活物,几乎一瞬间,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便直冲喉咙,阮见夏猛地想收回手,手腕却被来自“主教”的一股蛮力死死攥住。
攥着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像是铁钳似的嵌进她小臂的皮肉里,让阮见夏连半分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尝试几次,见还是无法脱离,阮见夏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将涌到嗓子眼的酸水咽了回去。
她强迫自己勾起有些僵硬的嘴角,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因为恶心而泛起的颤抖:“感受到了,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它们是活的吗?又凭什么能改变世界?”
“凭什么?”“主教”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笑话,低沉又沙哑的笑声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
他终于松开了阮见夏僵直的手腕,掌心残留的冰冷触感却像是生了根,黏在阮见夏小臂的那块皮肤上挥之不去。
只见“主教”自己走到石柱面前,动作略带痴迷地伸出手,指尖一遍遍描摹着石柱上凸起的纹路,兜帽下的面容缓缓贴了上去,整幅场景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谲,仿佛在虔诚地聆听某种来自深渊的低语。
“这些,是新世界的血脉!等它们彻底渗透这颗星球的每一寸土地,‘真实’便会降临——一个全新的、干净的世界,将在‘虚假’的灰烬之上冉冉升起。”
阮见夏感觉自己正在身临其境地体验一场劣质恐怖电影,她强忍着后退的冲动,目光扫过那根还在微微搏动的石柱,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身为一个新世界唯物主义三好青年,阮见夏实在无法理解“主教”对新世界这种近乎病态的狂热,此刻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赶紧找个地方,用滚烫的水把自己的手洗上一百遍,哪怕搓破皮也没关系,刚才那短短几秒的触碰,让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沾染上了洗不掉的污秽,光是想想,就恶心的想吐。
只是,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为了自己的潜入计划,阮见夏还是得陪着演戏。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阮见夏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假笑,语气里的敷衍几乎要溢出来,“所以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关于末世和新世界的空话,有关我能得到什么权力的事倒是一句话都没体。”
她撇撇嘴,无奈地摊摊手:“这位大人,我这人就是俗人一个,只在意身外之物,比如能让我活下去的物资,再比如能让我活得开心的权力,其他的,我真的不关心啊。”
“主教”低低地笑了一声,终于从那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他缓缓转过身,兜帽的阴影依旧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线条冷硬的下颌:“我们‘渊生’,是新世界的召唤者,是被选中的引路者,待新世界降临之日,我们自然会站在权力的顶峰,享受众生的朝拜,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我可以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听闻这句话,一直安静待在“主教”身后的“先知”拳头默默攥紧了。
“哇哦,好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阮见夏选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只觉得眼前这一幕荒诞得可笑,活脱脱就是一场大型传销现场。
她看着眼前这位自称“主教”的男人,又看看旁边那位同样神神叨叨的“先知”,只觉得槽多无口。
原本“渊生”这个组织自带的神秘色彩,还有两人展现出的高阶异能带来的压迫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满满的滑稽。
“我知道,像你我这样的人,从来都是信自己,远胜于信旁人。”“主教”面向阮见夏,兜帽下的黑暗似乎正在死死盯着她,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所以,我说再多的保证,在你眼里也不过是画饼充饥。”
话音落下,他侧身让出身后的路,朝着宫殿深处的高台,抬了抬下巴:“跟我来。”
阮见夏沉默地跟上,脚步放得极轻。
自从看清这位主教的真面目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世界狂热信徒,她就果断收敛了先前刻意装出来的嚣张跋扈。
毕竟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于这种有信仰、有实力,还随时可能发疯的家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敬而远之。
谁知道自己哪句话戳中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经,要是真把他惹毛了,不管伊利芙之树的事,直接随手一挥就能碾死自己,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通往祭坛的台阶直直向上,足足有数千级,每一级都由青黑色的巨石砌成,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诡异符文,踩上去时,脚底似乎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震颤。
随着一步步登高,宫殿顶端的光线渐渐亮了起来,越靠近祭坛,烛台上的烛火便越发旺盛,却不是寻常的光亮,而是带着一种妖异的赤红。
那些跳动的火焰红得刺眼,不像走廊和宫殿里的烛火那般黯淡昏黄,反而像是某种活物,在烛台上扭曲着、跃动着,将周围的墙壁映照出一片妖异的红光。
登上祭坛前,阮见夏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侧的烛台,鼻尖忽然萦绕上一缕若有似无的臭味,这种带着甜腥的臭味像极了暗淡的血液,细微却刺鼻。
产生这个想法的瞬间,她的眉头慢慢拧成了一个川字,脚步下意识地顿了顿,却因为不能露出破绽,而是默默把疑问压在心底,继续跟着向前。
直到真正踏上祭坛的那一刻,阮见夏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攫住视线,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祭坛中央,一个巨大的法阵盘踞在地面上,那些构成法阵的纹路比宫殿任何一处都要粗壮数倍,呈暗紫色,像是用某种粘稠的液体勾勒而成。
离得近了,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纹路里布满了细密的、类似血管的脉络,正随着某种神秘的节奏缓缓搏动,每一次跳动,都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不祥气息。
将法阵和宫殿、走廊连在一起回想,阮见夏心底突然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这里的布局,就好像宫殿就是人体的主干部分,纹路就是遍布全身、输送血液的血管,而现在祭坛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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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阵,就是这个身体最为重要的心脏。
而法阵的正中央,静静摆放着两样东西。
其中一样,阮见夏再熟悉不过——那是一枚巴掌大的令牌,和卡尔大叔交给他们的“侏儒之证”一模一样。
而另一样东西,则是一块赤金色晶石,正是清漪口中提到的“狮血”。
但是,没有“龙之眼”。
阮见夏的心猛地一沉,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冒着生命危险潜入这里,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龙之眼”,可现在,法阵上根本没有它的踪影。
是“渊生”还没有找到“龙之眼”?还是说,这件东西太过特殊,被他们藏在了别的地方?
两种猜测在阮见夏的脑海里不断盘旋,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就在这时,“主教”忽然迈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指指向脚下的法阵,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狂热:“看到了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看到了,不知道。”思考被打断,阮见夏愣了一下,随即维持住面上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对眼前的法阵提不起半点兴趣的样子,干巴巴地回应道。
同时,小声在心里默默吐槽,这家伙离自己这么近,兜帽的阴影却像是长在了脸上一样,愣是半点面容都瞧不清。
“主教”依旧和先前一样,没打算和她计较这份无礼,他的目光早已重新落回法阵上,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向往,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里,是最接近‘真实’的地方!等时机一到,我们便会在此,开启连通两个世界的大门,迎接新世界的降临。”
“哇,好棒哦。”阮见夏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掌声在空旷的祭坛上显得格外敷衍。
随即她话锋一转,又把话题扯回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上:“所以,这和我在新世界能得到的权力,有什么关系?”
“主教”充满向往的感慨被骤然打断,似乎有些不悦,侧过头看了阮见夏一眼,兜帽的阴影里传来一丝淡淡的嫌弃,仿佛在看一个只懂追逐蝇头小利的庸人。
看到阮见夏依旧无动于衷,沉默了几秒,“主教”才又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你契约的伊利芙之树,和法阵上的这两样东西,同属于召唤新世界的媒介,只不过,唯有伊利芙之树,是独一无二的。”
终于说到重点了!
阮见夏的眼睛微微一亮,原本涣散的注意力瞬间集中起来,她连忙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催促:“嗯嗯,这些铺垫就不用说了,直接讲重点。”
“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过走廊墙壁上的那些图景?”“主教”没有理会她的催促,反而慢悠悠地抛出了一个问题,见阮见夏没有接话,他便继续说道,“就像那些图景里所展示的那样,待新世界降临,伊利芙之树会成为支撑新世界天与地的支柱,是新世界的生命之源。”
他缓缓走到法阵中央,闭上双眼,仿佛正在感受着法阵中传来的波动,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沉醉的迷醉:“届时,仅凭伊利芙之树的契约者身份,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权力!”
“那将是你无法想象的、令人嫉妒又无比渴望的权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