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批来温居的朋友都如约做客后，纪声声和许余的小家终于回归了安静的状态。


    一起去看画展享受了一天的独处时间，他们再次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


    许余因为工作出差，纪声声在家画了两天稿子，就约祝晓丹出去逛街。


    祝晓丹一直觉得纪声声除了在特定场合以外的穿衣风格都是很偏盐系的。


    简而言之，就是穿衣和长相风格放在一起就很有少年感。


    但是很奇怪，今天纪声声买的衣服都是很显身材的，甚至是不符合这个天气的。


    ……一看就不是穿出卧室以外给人看的。


    “你不对劲……”


    “你不对劲……”见纪声声没有反应，祝晓丹又重复了一次。


    “哎呀，你千万别多想。”纪声声阻止她发散思维。


    赶忙结账刷了卡，她就拉着祝晓丹去吃东西了。


    许余出差回来的那天，纪声声正在工作间画画。


    房间里很香，是山茶花的味道。


    纪声声将头发简单随意地挽了起来，坐在电脑前，只穿了一条吊带裙。


    她的头发很长了，有几缕缠在她肩膀，


    他当然看到了那些曲线。


    然后，他想起祝晓丹的话——


    玩了恋爱游戏以后，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在恋爱，更爱梳妆打扮了。


    他出差三天，纪声声不知道是改变了穿衣风格，还是今天突发奇想穿成这样。


    不过……


    许余摒弃了很多琐碎的想法，站在玻璃门外看着纪声声。


    她专注画画的样子有种静谧而深邃，端庄而从容的美感。


    她穿着红色吊带裙，领口有一点褶皱，锁骨下方若隐若现，整个人被活泼的红色衬托得更加沉静和端庄。


    她的长发如同海藻一般茂密，在腿上打了几个弯，又垂散下来，洒脱、随意而自由。


    他寻找着足够来形容纪声声美好的词汇，却发现语言竟然如此匮乏，竟然找不到一个准确的词来概括她。


    许余只是站着，等着她放下数位板，抬起头看向他。


    过了许久，他听见他的恋人轻轻叹息。


    不知道是否在思念他。


    许余发送一条信息给纪声声。


    信息触达的瞬间，纪声声抬头看向他。


    他的恋人满眼惊喜，放下手机，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的向他奔跑。


    他们在夕阳下相拥。


    夜晚，几天没见的精灵在屋顶上跳跃。


    她的脚很软。


    所以，许余总是喜欢捉着她的脚抵在自己的肩头，再越过肩膀。


    进攻时，她像小猫一样嘤嘤地叫着。


    她今晚很主动。


    几次让他感觉到几乎要坚持不到下一次。


    好在，他又拿回了主动权。


    他们一起享受这个夜晚。


    结束以后，他抱着纪声声。


    纪声声则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他肩膀上的疤痕。


    那一次她太生气，咬得太狠，导致许余身上都留了疤。


    “许余……”


    “嗯？”


    她其实是有些后悔下口那么狠的，她不想让许余身上有疤痕。


    “说出来你可能会意外。”许余点到为止。


    她在那种时候咬他的肩，他不仅不会感觉痛和难过，完全相反，他只觉得非常满足和舒爽。


    如果不是不想纪声声生气，他倒是很想每天都有那样的体验。


    “什么？”


    纪声声没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挺疼的。”许余看着纪声声，可怜地，“是不是可以补偿补偿。”


    “好……”她很愿意。


    许余给她裹住被子保暖，又抱着她去三楼的露台。


    露台做成了玻璃房，他们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刺激又安全。


    玻璃房里很暖，热得纪声声都出了汗。


    她讨厌出汗，出汗就会有些不耐烦。


    “……乖，”许余安抚她，“再坚持一下。”


    再等他一下。


    纪声声确实叶公好龙。


    许余担心她的身体，忍耐了几天，她每天都在想这件事。想到要语言责备他，行动暗示他的程度。


    等他确定她的身体已经好转，开始逐渐恢复之前的频率和强度，纪声声又变得不如当初那么主动。


    甚至时常催促他缩短时间。


    许余掌握不了她的节奏，只能跟着她的节奏走。


    这天在露台结束，纪声声听见外面有小猫的叫声。


    是小奶猫。


    纪母有洁癖，不喜欢小动物的毛发，所以纪声声从来没有拥有过自己的动物伙伴。


    许余对小动物也没有什么好恶，而且许余也有洁癖，再加上她工作一直比较忙，最近才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安稳下来长期居住的环境，所以她从没想过可以拥有自己的小猫。


    但是今天，好像一切都水到渠成，她有了愿意包容和支持她想法的伴侣。


    她和许余循着声音，在另一侧的屋顶看到了两只小奶猫。


    将小奶猫抱在怀里，他们在屋顶等了许久，也没有见猫妈妈回来。


    十二月的潞城，对于小猫来说，是很冷的。


    纪声声看了眼许余。


    “想养？”许余询问她的想法。


    纪声声点头。


    “那好。”


    许余和她一起用毯子将两只小奶猫抱回了房间。


    找到了一个柔软的垫子暂时放置它们，许余和纪声声驱车到附近的24小时宠物店购买宠物用品。


    他们是养育小动物的新手，要养育的还是两只尚未断奶的小猫，纪声声听着许余和老板咨询如何照顾小猫，需要准备哪些东西。


    纪声声看着许余认真的侧脸。


    许余不会问她是不是真的想养，做没做好准备，知不知道怎么养。


    也不会说一些养育小动物有哪些问题，困难，有哪些缺点的话。


    他只是问她要不要养，然后尊重她的选择，相信她的决定，支持她的行为，帮助她把事情做好。


    买了羊奶、猫砂和小猫可以用的营养品，纪声声给猫妈妈买了猫罐头，又拜托许余帮忙把猫罐头放在了屋顶的位置。


    如果猫妈妈回来，他们会把猫妈妈一起带回家。


    如果猫妈妈不愿意被收编，他们会定期放置食物，远程喂养它。


    回到家以后，纪声声看着两只小猫已经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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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睡着，忍不住抬手抚摸小猫的头。


    许余只是看着她。


    他不喜欢小动物，或许偶遇时会有一瞬间觉得可爱，但从不会有想要养一只的想法。


    如果非要给这件事找一个意义或者理由，他以为，纪声声是一个创作者，理应有对世界的各种各样的感受。


    丰富的情感可以激发她的创作灵感，所以他不会阻止纪声声去感受外界的事物。


    更何况，她喜欢的，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许余，我想给它们起名字，叫什么呢？”纪声声认真地想着，想了好久，最后窝在旁边睡着。


    许余把她抱上床，又将两只小猫安置好。


    第二天一早，纪声声醒来，立刻起床去找她的小猫。


    两只猫已经开始四处探索，在地上爬得飞快，她追上一只，就顾不上另一只。


    许余正准备喊她吃早饭，看着她很忙的样子，才笑着问她：“想好名字了？”


    “嗯！”纪声声点头，“就叫岁岁和年年。”


    “好，岁岁年年。”许余重复着。


    真是很好的名字。


    ……


    这天是他们约定的休息日。


    一整个上午都在手忙脚乱地照顾猫咪，到了下午，许余和纪声声到屋顶查看，没有看到猫妈妈的身影，放在屋顶的罐头也没有动过。


    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纪声声还是愿意相信猫妈妈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也许明天，猫罐头就被回来的猫妈妈吃光了。


    等到晚上，他们一起出门散步，看到路边躺着一只成年橘猫。


    几乎不会想错，他们两个立刻反应过来。


    尽管路人一再劝告他们这只橘猫应该是被车撞了，救不活了，但是纪声声还是坚持送它去医院。


    确实是车祸。


    肺部挫伤，头部也有撞击的伤痕。


    可以抢救，但不一定能成功。医生劝他们不用再强求，但是纪声声一定要试一次。


    艰难地度过三天的危险期，医生把它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


    许余驱车回家，看着纪声声抱着猫咪坐在副驾，在和小猫认真地说话。


    “以后呢，你就叫秒秒，因为你是被争分夺秒地救回来的。”


    “虽然以后眼睛看不见了，但是你有家了，以后姐姐照顾你，还有你的两只宝宝。”


    “不要害怕，是在回家的路上，我抱着你呢，我会保护你。”


    小猫很快就睡着了，在纪声声怀里开始打起小呼噜。


    到家以后，纪声声打开一个猫罐头，放到猫妈妈面前：“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晚饭，秒秒，欢迎回家。”


    许余站在一旁，看着她安抚初来到家，还有些惊慌和害怕的小猫。


    又听见她和自己说：“秒秒流浪太久了，过得比较辛苦，我们要对它好一些，要比对岁岁和年年更好一些。”


    “好。”


    很多时候，许余都在好奇纪声声是如何成长成这样的纪声声的。


    他没有参与她大学以前的人生，无法捕捉那些痕迹。


    她纯真而善良，天然热爱很多人和事。她在他眼里，近乎完美。


    能拥有她，许余感到与有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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