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震撼爆衣!!

作品:《饕餮餐餐靠饭灵根

    昭韫被他突如其来的坦诚激得一愣,旋即甩甩脑袋,招呼着他向前走。


    “前面这么堵,应该就是厨神大赛的现场了吧?”她踮脚望去,只见一处搭着彩色绸缎的高台前人头攒动,阵阵欢呼声扑面而来。


    旁边的老妪闻言,同她搭话:“是啊,姑娘。今年奖赏丰厚,若是能夺魁,直接送咱镇上地段最好的铺子一间呢!”


    昭韫眼睛一亮,当即就谢过阿嬷,一头扎进人堆里,对着负责登记的大叔道:“你好,我要报名。”


    大叔见她是个年级轻轻的小姑娘,并未担忧她年纪小、没经验,反而细致地将她信息一一记录。


    “生面孔啊,丫头?”


    “是呀,有点事,过来一趟。我想着,既然来都来了,碰巧又有这么个活动,我便试试。”昭韫声音清亮,饱含自信。


    “看你的脸色还蛮有自信的。”他捋了捋胡子,笑眯眯道,“看来姚家那姑娘要有对手咯!”


    这倒是激起了昭韫的好奇心,她开口问道:“敢问这位师傅,姚家的姑娘是?”


    大叔叹了口气,解释道:“说起她呀,也是个可怜的姑娘。从小没了爹娘,和她哥哥一起长大。”


    “或许还真是应了那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看着瘦巴巴的一个小姑娘,已经拿着锅铲烧了十多年的饭了。”


    “她们家每年就靠这个比赛挣钱呢!不过你还别说,她的厨艺啊,是真有一手,能把素菜做出好多滋味来。”


    大叔很健谈,一跟昭韫聊上就滔滔不绝。


    只可惜厨神大赛到底还是火热,二人还没聊上几句话就他被拉着去登记报名信息了。


    不过从他的话里,昭韫已经读出了好多信息来。


    姚家姑娘是一位父母早亡、与哥哥相依为命的贫苦女孩,为了维持生计,练就了能将素菜做得滋味出众的高超厨艺。


    怀着对她的好奇,昭韫拉着重溟的袖子去寻找有空房的旅店。


    不管怎么说,先落下脚。


    绕着中心街转了两圈,不好意思,挂牌显示暂无空房。


    再偏僻些的地方,不好意思,挂牌显示暂无空房。


    再再偏僻些的地方,不好意思,挂牌显示暂无空房。


    停停停,哪儿来的这么多人?


    昭韫把手臂搭在一块路牌上,累到没脾气了。


    “逛完了?”重溟递给她一方刺金绢帕,“擦擦汗,休息下。”


    她接过帕子,然后认命地蹲下来,掏出自己的小荷包,翻铜板。


    修士大多以灵石作为货币,自己先前用灵石换的铜板和票子,大部分都打包给安澜了。


    镇上虽热闹,但修士不需要吃饭,来这里的多是凡人,便没有设立灵石交易所。


    就算想兑点铜板来使用钞能力,也没地方兑。


    总结一下,她昭韫现在是一个没处去的穷光蛋。


    “崇明(重溟),”昭韫用着叹息悲壮的语调郑重宣布,“我们可能得流落街头了。”


    男人斜倚在路牌上,身子没个正经姿态,闻言,眉头微挑:“哦?那倒是别有一番野趣了。”


    他不着调:“若是不嫌弃,可以来我怀里。我的衣袍就和我本人的胸怀一样开阔,为你遮风挡雨。”


    他语调拉得长长的:“哎,昭昭与我,以天为盖,以地为席……”


    昭韫瞪了一眼某个滔滔不绝的人,那人立刻收声,站直。


    “没钱了。”她翻开空荡荡的内兜展示给他看,“实在不行,我们就去住城隍庙,那个不要钱。”


    “原来是没钱了。这好办,我有钱。”重溟淡淡开口,掏出一大锭金子,“方才那么多旅舍,你喜欢哪个?”


    昭韫被这金子亮得眯起眼睛,然后思索片刻,老实道:“都挺好。等回到七秀岛,我再把钱补给你。”


    “我不缺钱,从你这得一口饭吃即可。”


    有了钞能力,行事果然方便很多,二人甚至还找了个带着个小院子的居所,舒舒服服住了进去。


    解决了住所,接下来便可以安安心心的考虑厨神大赛的事了。


    比赛是积分制,第一轮的题目便是做一碗面。


    面?


    看似简单,实则非常考验基本功。


    怎样才能发挥出自己的优势,在一众专业烧菜一百年的厨子里脱颖而出呢?


    昭韫盯着案板发呆。


    食材都是统一发放的,没法使用灵植,大家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


    在食材的配比方面,可能比不上经验丰富的大厨们。


    在烧面的火候方面,自己曾辅修过炼丹,或许能与对手打平。


    昭韫思来想去,惊觉自己除了空有一个饭灵根外,竟没啥胜算。


    不,还有一点。


    自己体术尚可,或许可以尝试制作刀削面。


    她抚摸着面团,抽起菜刀,蛮力切了一气。


    面片软榻无力,毫无筋骨。


    不对,感觉不对。


    她烦躁地抬眼,目光落在靠在墙角的重剑上。


    曾经她也是一代天骄,这把重剑承载着宗门的希望被交付与她,为的是在末法时代复兴灵气、复兴修仙。


    而如今,只能在被追砍时用于自保,甚至是——削面。


    昭韫走过去,手腕陡然发力,将重剑提起来,走回案板前。


    剑身流淌着温润的光泽,依旧能看出不凡的品质。


    行吧!还能咋呢?


    用得到就是好剑!


    她将面团高高抛起,使着基础剑诀中的劈、削、斩、挥、砍。


    “唰——”


    面片应声飞入沸腾的锅中,形状规整,边缘锐利、


    “有点意思。”昭韫眉头一挑,来了兴致。


    她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削切,而是开始将更加精妙的运剑技巧融入其中。


    手腕翻转间,面片如雪花般连绵飞出,形状规整又无端的肃杀。


    她沉浸在这将剑术应用于厨艺的新奇体验中,甚至感觉异常顺手,仿佛重剑和面团本该如此配合。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流畅,心神也愈发凝聚。


    然而正当昭韫几乎是全心全意投入,意识几乎与挥出的重剑、飞舞的面片相同步时,一种奇妙的阻塞感突然出现。


    仿佛有隔膜阻碍了她的进一步动作,宛如隔靴搔痒,令人颇为不爽。


    她收了剑势,面色凝重。


    这份感觉很熟悉,是即将突破的征兆。


    昭韫沉下心来,将气运至丹田。


    她要找寻她内心渴求的。


    一个福至心灵的念头如惊雷般在脑海中炸响!


    为什么饭灵根不可以有攻击力呢?


    当然可以有!


    这电光火石间,大脑空前清明,于是她又动了起来。


    方才刻意追求的剑招轨迹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本能的、浑然天成的动作!


    昭韫尝试着驱动灵气往剑上传递,这一次,耀眼的青光在剑身迸发。


    磅礴的灵气终于涌动起来,如同江河奔流般肆意地由她流向剑,再流向面。


    “嗡!”重剑发出一声愉悦的清鸣,剑身微颤。


    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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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韫顺势而为,整个人携面团一同高高跃起。


    她手腕一抖,甚至看不清如何动作,一片片面刃已激射而出,直直插在案板上!


    面刃锋利,破空声尖锐刺耳,恍惚间,似有瓢泼剑雨落下。


    “哄——”不单单是案板,灶台也轰然湮灭。


    昭韫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亮光,心中狂澜骤起!


    此刻胸中块垒尽去,只剩下豁然开朗的喜悦和畅快。


    只见那飞出的面片带着凌厉的气息,在她周身盘旋飞舞,划出数道白光。


    这赫然是一个以面片构成的、呼啸着的剑阵!


    而她悬于剑阵中央,发丝轻轻飘动。


    昭韫欲释放剑法,将这些面片倾泻而出。


    谁知,就在这时,厨房的门被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推开。


    一个身影旋进来,摆了个妖娆的姿势,倚在刚关牢的门上。


    “昭昭,面做得怎么样啦……?”


    昭韫本沉浸在突破的感悟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动静惊得一激灵,内力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


    霎时间,漫天面片如暴风雨般像重溟射去。


    足以将他扎成筛子。


    完蛋。


    昭韫脑子里登时浮现出了浑身上下都是孔的悲惨小羊模样,快速滑过去妄图把他捞出来。


    然而预想中的惨状并未发生。


    那些凌厉的面片,竟擦着他的衣角和鬓发,“嗖嗖嗖”地射空,尽数钉在了他依靠着的门板和周围的地面上,围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圈。


    而重溟本人,却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白色暗器弄得有些狼狈。


    他的领口不知怎的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一小截精致的锁骨;衣袖也被撕裂了一段,臂膀的线条若隐若现;甚至腰腹侧的布料也空了一块,暴露出结实有力的腹肌。


    “哎呀!”他发出一声夸张的低呼,低头看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脸上写满了无辜和惊讶,“昭昭,你想看这些直说啊!”


    他从地上拾起一块碎布,捻在手里,晃了晃,拖长了语调:“你知道的,我又不是不给你看。”


    昭韫被这人的做派搞得大脑宕机,结结巴巴地憋了个“不好意思”出来。


    重溟轻笑,不紧不慢地向前走了两步:“怎么样,满意吗?”


    昭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就在这时,她才注意到,所有的面片都整齐地钉成一个圆形,不偏不倚。


    这绝非是她失手能做到的。


    就说呢!她剑术可没那么差!怎么会瞄都瞄不准!


    昭韫怒气冲冲:“你故意的!”


    “快去换衣服。”她小发雷霆,抓起一块干净的布巾丢了过去,“注意妖风妖德!”


    重溟接过布巾,懒洋洋地盖在破洞上,笑得妖孽:“得令。”


    昭韫背过身,然后看到了方才悟道时留下来的一地狼藉。


    她板着的脸僵了下,耳尖通红,又补了句:“你的衣服钱到时候还你。厨房的维修钱和赔偿钱也要麻烦你垫一下了。到时候回了家一并还你。”


    重溟眼里满是笑意:“昭昭说的话,我自然是应的。”


    他跨出门,挥了挥小布巾:“好了,我是一个很听话的人。”


    “听话的人最好命了。”


    “如果能吃到昭昭亲手做的一碗刀削面……”


    ……


    声音越来越远。


    昭韫唇角不自觉地扬起,跑去借了个地。


    窗外月色正好,厨房里热气氤氲。


    等他回来,得一碗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