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定范围？”陌绾笙挑眉。


    “霍先生，今天玩这么大？”


    霍聿铮饮尽杯中残酒，放下酒杯。


    玻璃底与茶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上一局，赌注是你加的。这局我来加。”


    “怎么，不敢接？”


    陌绾笙被他这近乎挑衅的激将法弄得心头火起，胜负欲熊熊燃烧。


    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更加倾身逼近。


    脸上是不加掩饰的，那属于赢家的得意洋洋。


    至少在这一刻，她占据着心理上的绝对优势。


    “不敢？”陌绾笙学着霍聿铮刚才的语气，尾音上扬。


    “我是怕你输不起哦。”


    她伸出手指，隔空轻轻点了点他。


    她笃定自己不会输。


    新一局游戏在一触即发。


    地图复杂，时限紧迫，两人操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空气热得发烫。


    陌绾笙能感觉到霍聿铮身上辐射过来的热量。


    期间一次极限操作，他因发力而绷紧的腿部肌肉，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擦碰过她的大腿外侧。


    陌绾笙操作的手指顿了一瞬，屏幕里的角色也跟着一个趔趄。


    “专心。”霍聿铮的提醒适时响起，他的目光仍紧锁屏幕。


    仿佛刚才那瞬间的触碰只是无关紧要的意外。


    陌绾笙咬了下唇，强迫自己收敛心神，心底却在暗骂。


    他绝对是故意的。


    最后一个关卡，需要完美的配合。


    颠勺、调味、装盘。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时机分秒不差。


    当绚烂的三星通关动画在屏幕上轰然炸开时，兴奋感瞬间淹没了陌绾笙。


    “我赢了！”她几乎是弹跳起来，转身跪坐在沙发上。


    她的膝盖陷进柔软的沙发垫里，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坐在他面前。


    脸颊染着兴奋的红晕，眼眸亮闪闪的。


    她俯视着依旧靠在沙发里的霍聿铮，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他挺直的鼻梁上。


    “霍聿铮，怎么样？”


    她念他的名字，带着赢家的宣告。


    满是嚣张。


    霍聿铮看着屏幕上辉煌的战绩，又将目光移到她因兴奋而绯红的脸颊上。


    他扯了扯嘴角，慢条斯理地放下手柄。


    整个人放松地陷进沙发里，双臂展开搭在沙发背上，家居服的领口微微敞开着。


    “悉听尊便。”


    “大赢家，想从哪里开始享用？”


    “享用”两个字，被他含在唇齿间，磨得格外暧昧不清。


    陌绾笙强迫自己镇定，视线故意在他身上巡视。


    她是赢家，不能乱了阵脚。


    她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腕微微转动。


    “刚才玩游戏，手腕酸了。先从这里开始吧。”


    霍聿铮低笑一声，他拍了拍自己身侧的沙发，“过来。”


    陌绾笙摇摇头，“我不要，你过来。我是赢家，我说了酸。”


    “好。”霍聿铮满眼的宠溺。


    但他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解开了家居服最上面的那颗纽扣，像是在做某种准备。


    然后，才站起身。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上她身侧的沙发软垫。


    这个姿势，让他不得不微微俯身，靠近她。


    陌绾笙的心跳骤然失序。


    他靠得太近了，而且这个姿势……


    她强迫自己维持着姿态，挺直了自己的肩背。


    将那只声称酸软的手腕，更往前递了递。


    那只手几乎要触及他那微微敞开领口下的皮肤。


    手背缓慢地从她的小臂外侧轻轻滑下，直到腕骨。


    之后，才用掌心将她的手腕完全包裹。


    霍聿铮的手掌滚烫，力道却控制得极好。


    大拇指精准地按上她腕间最酸胀的那一处，不轻不重地揉按。


    他没有规规矩矩地按摩，指腹带着某种磨人的力道，时重时轻。


    “怎么样？霍太太，力度合适吗？”他抬眼问她，呼吸比平时沉了几分。


    陌绾笙只觉得那一小片被按着的皮肤要烧起来，热度迅速向全身蔓延。


    她的喉咙有些发干，只能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嗯。”


    他拇指的动作变得更加缠绵，偶尔指关节会蹭到她更细嫩的手心，引起细密的痒。


    按摩持续着，直到酸胀感彻底被填满。


    “嗯。”陌绾笙避开他过于灼人的视线。


    她的音调微微扬起，“肩膀也有点不舒服。”


    霍聿铮眼底的墨色浓得化不开。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握住她的上臂。


    引导着她转过身，背对着自己。


    他的手掌很大，几乎能覆盖她整个肩头。


    热量隔着睡衣传递过来。


    起初只是试探性地按压，但很快，力道开始变化。


    拇指深深地陷入她肩胛骨上方的肌肉里，强劲的力道揉按着那片僵硬。


    酸麻感瞬间窜上头顶。


    霍聿铮的手法不算专业，但极其耐心和认真。


    当他碰到某个特别酸胀的点时，陌绾笙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这里很酸？”


    “嗯，有点。”她老实承认。


    他便在那个位置多用了一些心思，指腹打着圈。


    陌绾笙忍不住仰起了脖子，发出一声极轻的吸气声。


    这声音刺激到了他。


    他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按摩变得更加具有侵略性。


    手指顺着她脊柱两侧的肌肉缓缓向下，一寸一寸地按压。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后颈，那里的绒毛似乎都立了起来。


    “这里也酸？”


    霍聿铮低下头，唇瓣在脖颈侧游移着。


    陌绾笙浑身发软，几乎要坐不住，全靠他环在她身前的手臂支撑。


    “这样，也算按摩？”她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环在她身前的手臂。


    霍聿铮低笑一声，将灼热熨烫在她的颈窝。


    “中医讲究穴位通，则不痛。”


    “我这是在帮你疏通经络。”


    明明强词夺理！


    陌绾笙刚想反驳，可所有的话语都在他这般“疏通”下溃不成军。


    两瓣滚烫已然贴上了她的脖颈。


    唇瓣沿着她的脖颈线条缓缓移动着。


    时而用舌尖轻轻舔舐，时而用不轻不重地磨蹭那细腻的肌肤。


    模仿着按摩的力道，打着圈。


    留下若有若无的湿痕。


    陌绾笙猛吸一口气，轻唤他的名字，“霍聿铮……”


    “嗯？”他含糊地应着。


    手上的按摩早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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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意味。


    原本揉按肩膀的手，此刻正用指腹在她锁骨窝附近打转。


    偶尔向下，滑入宽松的领口边缘。


    理智被蒸腾的热度驱散。


    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体，向后靠去，将更多的重量交付给他。


    她的后背贴上了他坚实的胸膛。


    最后那点距离消失了。


    胸腔起伏得厉害，整个人的呼吸乱得不像话。


    他的唇在她颈侧停下，轻轻含住。


    “这么怕痒吗，霍太太？”


    “那可不好帮你按摩了。”


    她几乎要说不出连贯的话来，所有的力气似乎都用来对抗那阵由他带来的颤栗。


    最后只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带着一丝求饶的意味，“霍聿铮……你别这样……”


    霍聿铮稍稍抬起头，垂眸看着她。


    他表面上故作无辜，低声反问道，“哪样？”


    陌绾笙被他这倒打一耙的无赖行径气得想瞪他。


    可瞪过去的眼眸毫无威慑力。


    她想躲开这过于灼人的视线和气息，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甚至违背意志地又往他温暖坚实的怀里缩了一寸。


    霍聿铮贴在她耳边，低语着，“再往我这儿靠一点。”


    陌绾笙的大脑因他这句话而有些晕眩。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霍聿铮已经伸手，温热的大掌轻轻托住她。


    把她整个人更紧地扣进了自己怀里。


    她的后背完全贴合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而稍快的心跳。


    透过薄薄的布料，心跳声逐渐趋于同一个频率。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


    手臂环在她身前，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将她全然容纳。


    除了电视机仍在热闹的欢腾声，此刻周遭是一片安静。


    陌绾笙从刚才的混乱中终于找回了平静，轻声问道，“这样，还算按摩吗？”


    她的问题打破了静谧。


    霍聿铮低低地笑了起来，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


    他贴近她的耳畔，慢条斯理地回应：


    “这是送给霍太太的售后服务。”


    “还算满意吗？”


    陌绾笙红着脸，嘟囔了一句，“真不要脸。”


    “嗯，只在霍太太面前不要脸。”


    电视里，农历新年的倒计时欢呼声骤然响起。


    主持人和观众一起大声喊着：“十、九、八、七……”


    霍聿铮的手没有离开她，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更稳地圈在了自己的气息范围内。


    陌绾笙没有动，也没有提醒他倒计时开始了。


    她听着身后他清晰的心跳声，和自己鼓点般敲击胸腔的心跳混在一起。


    “……三、二、一！新年快乐！”


    绚烂的烟花在电视画面中炸开，喜庆的音乐响彻整个客厅。


    “新年快乐，绾笙。”


    陌绾笙缓缓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眼眸在暖黄的灯光下清晰地映着她的倒影。


    “新年快乐，霍聿铮。”她轻声回应，笑容在脸上绽开。


    霍聿铮低声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了几分。


    “赢家的权利，还要继续行使吗？”


    电视机里的喧嚣成了他们的伴奏。


    这个长夜，他们一起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