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梏一 哑 初代渡生王的护身法器
作品:《穿进我的游戏里弑神》 它,初代渡生王的一件死物,能护得你一世平安。
***
小软一脸神秘地写下:【你绝对猜不到,我会送什么给你。】
【我敢保证,我这个是独一无二的。】
小软郑重地清了清嗓子,冲沉缚努努嘴:“准备好哦,我要拿出来了。”
“哗哗叮铃铃——”一串清脆的风铃声从小软的身后跑出。
“当当当!看——檐铃。”
一串五彩斑斓的石头,垂在沉缚面前。
【这可是我收集了好久的石头,我每天趁着卖菜的空闲,偷偷去河边捡的。是不是特别漂亮。】
沉缚摸上那串石头,每一块石子都被打磨雕琢过,也不知小软用的什么工具。
魂体想到了自己生前:“这串檐铃,我当时特别喜欢。”
也是这串檐铃,支撑着她度过京城的那段日子。
那种通感又出现了。
沉缚心底也泛起涟漪,像冬日的第一缕阳光,清透温润。
石头冰凉,情却温暖。
石头围了个圈,中间吊着块陶瓷片,陶瓷片被小软刻成了蝴蝶的样子。
【这个呢,可以挂在屋檐下,也可以挂在窗边。只要有风吹过来,就会响。就像现在这样——】
小软放下笔,鼓着腮帮子冲檐铃吹气。
“呼——呼——”
石头被她吹得去撞那陶片,撞得“叮铃铃”的响。
【我知道你听不见,我给你描述。这个声音就像泉水的叮咚声,沁人心脾。】
【以后你把它带在身边,它一响,就说明有风来了。那就是我在想你。】
魂体看着小软认认真真写下那些话,她从前也是这样跟自己说的。当时她听不见,眼下她死了,却能听见了。她好想告诉小软:我听见了,我听见你说的叮咚声了。
可是她不能。
魂体耸耸鼻子,将泪憋回去。
小软走后,危肆摸了摸那串檐铃,说:“那趁着现在,我也把东西送予你。”
危肆一边说,一边从宽大的袍子里摸出一串珠子。
一串玉珠子,色如白露。
那是危肆一直带在胸前的那串。
“本来是打算在你及笄宴那日赠予你。你瞧瞧,喜不喜欢。”
沉缚初来勒赫乐缇时,她就发现他胸前的这串珠子:【这不是你一直带在身边的珠串吗?】
【这东西对你应该很重要,怎么将它送给了我?】
“不过一串装饰物,没那么宝贝。”
魂体:……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是初代渡生王的法器。
还是一件护身法器,是世间最强的护身法器。
谁要是得了它,那便一生无虞。
在初代渡生死后,众多人都在寻找这件法器,没想到还是在危肆这儿。
啧,魂体不禁感叹,果然是亲自挑选培养的接班人,这样宠爱。
沉缚接过那珠串。珠子晶莹剔透,被清早薄薄的阳光笼着,看上去脆生生的。
危肆忽然牵起她的手,捏住她的指尖一划,血珠迅速冒出。
他拽着她,将血滴进珠串。
浓稠的血雾迅速蔓延进玉白的珠子,而后珠子周身迸发出血色的红光。
这是……在认主?
魂体异常吃惊,危肆得了这法器这么久,竟然没有让法器认他为主?
反而现在让这凡人女子认主。
更令魂体吃惊的是,那串玉珠,竟完好无损。
想让初代渡生王的法器的认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初代渡生王的法器极其排外,若强制认主,轻则法器自亡,重则人与法器俱亡。
可现在,法器非但没有碎裂消亡,连一丝反抗的震动都没有。
沉缚到底是何人?
【这是干嘛?为什么突然滴血?】
危肆没答,反而说起珠串的来历:
“这珠串算得上一件法器,里面附了渡生王的术灵。”
【你的术灵?】
危肆摇摇头,说:“是初代渡生王的术灵。”
【这是她留下来的。】
沉缚心底一惊,不是刚刚才说是装饰物吗,怎么成渡生王代代相传的法器了。
【那我不能要,这是她留给你的,太过贵重。】
沉缚作势就要还给他,危肆压回她的手,语气不容置喙:“收下。”
沉缚依旧不肯,执意不收。
天底下,没有收人传家宝的道理。何况她还是一个外来者,更不好意思。
危肆干脆拽过那珠串,顺带给沉缚下了定身咒,摸向她的腰间。一边系珠串,一边解释:“我本来就有术灵傍身,它于我而言不过是串装饰。”
“但你暂且不会术灵,将这珠串给你,它能在关键时刻护着你。”
沉缚现在却没空管什么珠不珠串的,她被施了定身术,此刻就像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危肆似乎故意勾引她似的,慢慢抽出她的腰带,男人玉白修长的手与珠串交相辉映。
沉缚只穿了件薄薄的里衣,薄到她能感受到危肆指尖温度。
危肆就像知道她是手控一样,时不时的就用那双手来勾引自己,偏偏她也无力招架。
危肆知道沉缚已经动摇了,但他却将眼尾一垂,声音弱下来:“你不喜欢这件礼物,对吗?”
“你讨厌我,也不喜欢我的礼物。”
【……】
停停停!
沉缚有时真想把危肆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到底绕了多少弯子,怎么每次都能自我脑补,让剧情跑偏十万八千里。
【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了?】
“那你为何不愿收下这珠串?我已经同你说了,这东西对我没用,你放心收下。”
“难道你真的执意要将它退给我吗?”
沉缚:【……你已经将它系在我的腰间,还系的是个死结……】
沉缚叹了口气,对危肆这种“强买强卖”的送礼,有些无奈,却又不得不妥协:【我收下便是。】
【还有,没有讨厌你。】
【还有……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危肆这才扬起得意的笑:“你不收下也没关系。你刚刚那滴血,已经让它认了主。”
“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这珠串都能找到你。”
沉缚:【……】
得,还将人渡生王的传家宝认主了。
沉缚现下只是个凡人,她没有任何术灵傍身。危肆虽能寸步不离护着她,但他依旧害怕某些不可控的“意外”,他对那些“意外”耿耿于怀、心有余悸。
那玉白珠串不是用别的做成,是用初代渡生王的骨头炼化而成。
初代渡生王的力量强悍无比,甚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这珠串,不过借了她一节骨头上的一小块,它的力量,就几乎和危肆不相上下。
由它来护着沉缚,最好不过。
“沉缚,我求你一件事。”
危肆掀起眼睛,露出澄澈的蓝眸,眼里汪满了恳求、祈祷……还有害怕。
沉缚读不懂他这复杂的神情,【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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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危肆将那串珠子放在她的手心,“要你永远都把它带在身边。”
“和小软的檐铃一样。”
沉缚一愣,她没想到是这样简单的要求。
男人眼底染上急切,语气甚至有些失控:“答应我,好吗?”
【好。】
等危肆离开后,魂体又悠悠飘出:“喂,这渡生王对你倒是好,连这种珍贵至极的法器都毫不眨眼地赠予你。”
沉缚:“我知道,这珠串是初代渡生王的东西,所以肯定珍贵。”
“何止是珍贵,简直可以用稀有。这种强大术灵的护身法器,世间罕见。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对这东西趋之若鹜。你竟还再三推辞。”
沉缚摸了摸那珠串,有些出神,喃喃道:“我一个外来者,怎么好意思收人的传家宝,还让它认了主。”
魂体:“……那你也是不简单的外来者,我反正没见过哪个凡人能渡梏。”
“你就安心收下,这么好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行。”
沉缚觉得,反正自己也会回到现代,这珠子总不能追到另一个世界,到时候就能将珠串还回去。
**
及笄礼很快就到来,及笄宴就在今晚。
夜幕渐渐降临。
沉缚的及笄宴即将开始。
乡亲们都端着自己做的拿手菜,陆陆续续来到了沉缚家。
有烧鸭,小排,清蒸鱼,白菜,豆芽,三鲜汤……
这些,是他们送给沉缚的及笄礼。
小软和外祖母,一起在门外迎客。
“哎哟,恭喜啊老婆子,沉缚这就及笄了。”
“是呀,恭喜啊。欸,那沉缚也到了该嫁娶的年龄。”
“对啊对啊,说起来,这沉缚除了听不见说不了,其他的可是顶顶好。”
头别大红花的中年妇女挤到沉缚外祖母前,说:“以后要是想说媒,记得找我张媒婆。我这可有十里八乡的好儿郎。”
“去!”张媒婆被外祖母手帕一挥:“才及笄就说那些,她年龄还小,我还想多留她几年。”
“多留着,好再折磨她几年。”外祖母又补充到。
周围人,一脸了然。
沉缚此刻正在屋内束发。
危肆拿着篦子,一点点将头发压进去。头发在他手里绾了个圈,被高高盘起。
他将他发间的簪子取下,别进沉缚的头发里。
【这也是一件法器?】
“不,这是我亲手做的簪子。”
【这件也送我?】
“嗯。”危肆问:“喜欢吗?”
沉缚从镜子里看那簪子——通体碧绿,看上去像是翡翠做的。
她又透过镜子看见危肆——低顺着眼,专心致志替她理碎发。
【喜欢。】
“喜欢就好。”
【那你就送我两样东西了。】
“怎么?嫌少。还是想要皇位?那现在我替你去夺,就是时间可能有点来不及了。”
【不是。】沉缚顺手拧了下男人的手背:【你正经点。】
【是太多了。】
“太多了?”危肆想了想,嘴角不自觉勾起笑,眸光潋滟:“那不如……你许我一个承诺?至于内容,等我以后想好了再说?”
危肆边说边将自己的脸贴近她脸庞,像小猫一样撒娇地蹭了蹭,独属于他的栀花香,争先恐后地侵入沉缚的鼻腔。
【就这么简单?】沉缚将信将疑。
“就这么简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