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寒夜押罪犯
作品:《红楼丫鬟生存记》 张与呈牵着绳子往外走,邢德全不肯就范,歪在地上不肯挪动半分,嘴里嚷着:“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告你们!”
“嘿,你打架斗殴、强抢民女,抓你不冤枉吧?”张与呈随意给他安了几个罪名。
邢德全醉意全消,急得结巴:“你、你胡扯个屁,你何时瞧见我强抢民女了?”
林苓立马站出来,指着娇红说道:“我瞧见了,你鬼鬼祟祟的站着她身后,趁着醉意,欲行不轨!”
娇红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又念及邢德全嗜赌成性、恶盈满贯,这帮人收拾一番也不错,遂而闭了嘴。
邢德全瞪大了眼,又要大声嚷嚷。裴祁安嫌吵,不知从哪儿找了一块破布,直截了当的塞在他嘴里。
他利落的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吧。”
“等等!”娇红拦住众人,“先把东西交出来。”
林苓后退一步,面无表情:“明日你跟我去人牙子那儿走一趟,将人赎回来了我就给你。”
娇红指着邢德全说道:“你找错人了,人是他卖的,你合该找他要才是。”
林苓了然的点点头,嫌弃的扯下他嘴里布,问道:“说吧,人弄哪儿去了?”
邢德全心知这群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了自己,索性破罐子破摔,充满恶意的笑道:“你们找不到的,我专程卖给了码头的人牙子,这会儿怕是早被运出去了。”
几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张与呈率先开口:“捉你不冤枉,走。”
邢德全好似被钉住一般,不移动半分。裴祁安直接踹了一脚,他敢怒不敢言,磨磨蹭蹭的往外挪动。
娇红一瞬不瞬的盯着林苓。
人已经无法追回,邢德全这个始作俑者也算绳之以法。只是邢夫人并不无辜,她若不助纣为虐,也不会闹到如今这般田地。
但是若要拿她如何,又不能。反而阴差阳错帮她找回了想要的东西。
林苓有些颓然的塌下肩膀,从衣襟里取出布袋子扔给她。
娇红眼睛一亮,闪身接过后谨慎的扯开袋子,小心翼翼的取出袋中的匣子。
忽然,她的表情僵住了,粗暴的将匣子里的东西倒在地上。只见几块碎银子并着一些铜板咕噜噜的滚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她气恼的质问道:“东西呢?”
林苓捡起脚边的一个铜板诧异道:“那家伙这般仔细的藏着,竟然只是装的碎银子和铜板?”
而后又朝门边的邢德全望去,只见他鼻子冻的发红,双手被捆的动弹不得,只能扭着脖子抬着肩,将鼻涕糊在肩膀上。
林苓有些嫌弃的扭过头,心道:“倒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她耸耸肩,摆手道:“我可不知道,方才情况紧急,我都没打开过。”
娇红心道:“姑且信她。”想罢,疾步冲到邢德全跟前,揪着衣领质问道:“东西呢?拿出来!”
邢德全呸了一声,放肆的笑道:“这么快就发现了,我可从来没说过那东西里装着玉簪。”
娇红涨的脸色通红,一副气急了的模样,怒道:“你说不说?”
两人在那边闹着,裴祁安歪着肩膀碰了碰林苓,笑道:“你不去调和一下?”
林苓压着情绪,冷哼一声:“狗咬狗罢了,都不无辜。”
她眉头微蹙,小脸绷的紧紧的,配着英挺的眉眼,有一种冷脸的萌感。
裴祁安静静的看着她,眸子中带着自己也没察觉的笑意。
娇红稍稍逼问几句,邢德全就全部招了。原因无它,邢德全是故意的,故意让娇红不痛快。
“你还记得前月夜里吗?你们找了几个壮汉,把老子逼进了河里。老子差点丢了半条命。”邢德全说道。
娇红眉头紧锁,迟疑道:“难道……你怎么知道的?”
经她一提,回忆如潮水涌来。那夜邢德全从赌场出来,身上最后几个子儿也输尽了。他神情恍惚,步履踉跄。忽有几个壮汉逼近,嘴里嚷着簪子,那时他便知是谁在搞鬼。他没了法子,只能跳进河里,浑身湿透,差点烧成傻子。
娇红咬牙暗骂:“一群蠢货。”
“哈哈哈哈,那时便沉进了河里。”他笑得癫狂,语气中带着报复的快意。
娇红攥着拳头:“你!”
邢德全忽然止住了笑,阴郁的盯着她,说道:“告诉你家太太,让她别假惺惺的,她做的那些破事我都记着。”
林苓冷眼瞧着他们,暗道:“恶有恶报。”
张与呈百无聊赖的打个哈欠,扯着绳子:“走吧。”
娇红猛地跺脚,怒气冲冲的走了,一溜烟儿便没了人影。
张与呈扯着绳索走在前面,林苓和裴祁安守在邢德全身后。他若是偷奸耍滑,裴祁安就踹上一脚,气的邢德全时不时扭头瞪上一眼。
两人并排走着,裴祁安时不时瞥她一眼,总觉得她的情绪十分低迷。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宽慰道:“别想了,每个地方都有独有的规则,我们没法儿改变这些糟粕。做到尽力补救,无愧于心便是。”
林苓闻言看他,见他明亮的眸子中盛满了认真,心里像似被挠了一下,痒痒的。
她慌张的扭过头,别别扭扭的说道:“话是没错,但也不妨碍我心里堵的慌,我需要消化一会儿。”
裴祁安耸耸肩,默默陪在她身旁。
林苓缓了缓,突然想起一茬儿,困惑道:“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
裴祁安眉头微挑,笑着逗她:“终于想起来问了?”
“不说算了。”林苓可不惯着他,快步往前走。
“诶,等会儿。”裴祁安拉住她,笑道:“同窗在骑射课上从马背上跌下来了,扭伤了脚。我和张兄扶他回来,恰巧听见了打斗声,便进去瞧了瞧,没想到是你。”
“可不是,原是凑热闹,这小子看见有熟人,急匆匆的往里冲呢,可把我累坏了。”张与呈笑着插话。
“你明日的功课我包了。”裴祁安笑道。
邢德全嘴里的破布被口水浸的湿答答的,张与呈嫌恶心,隔着帕子扯了下来。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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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纨绔。”邢德全又开始不安分,见缝插针的嘲弄几句。
“嘿!你这死赌鬼,信不信再给你堵上?”张与呈骂道。
破布塞得腮帮子疼,邢德全不敢招惹,闭了嘴。
“竟需要两人扶着,很严重吧?伤筋动骨可拖不得,去医馆瞧过了吗?”林苓关心道。
“放心吧,其实我一个人也能应付。那家伙是要故意逃课呢。”裴祁安眨了下眼,低声道。
乍然听见逃课,她感觉很是亲切,笑道:“果然到了哪里都有不爱上学的。”
裴祁安将双手枕在脑后笑着说:“诶,本人可是好学青年,前世今生一直名列前茅。”
“自恋鬼。”林苓捂脸笑道。
娇红已经跑的没影儿,只剩三人和一个捆的似粽子的承着屋檐下的暖光走着。张与呈嘟囔道:“幸好天色暗了,不然别个瞧见了以为我们是土匪呢。”
“难道不是吗。”邢德全又开始挑衅,逮着机会便刺上两句。众人有些习以为常,都不理睬他,只裴祁安面无表情的踹他。他觉得屈辱,遂而闭了嘴。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巷子口,远远瞧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在树下不停踱步。
许是瞧见了众人,他眼睛一亮,跑到张与呈跟前,急道:“公子,你可算出来了。您迟迟不出来,可把小的急坏了。”
“来的正好,把这个人交到应天府去审。”张与呈笑道。
“这……也没有由头,不好办呐。”小厮为难道。
张与呈拍了拍他的肩,正色道:“这人嗜酒聚赌无有不沾的,稍稍打听便知了,另外再查查他有无别的恶行。”
邢德全刚要反驳,又想起自己先前做的那些事,心虚的噤了声。
小厮拱手称是,而后又有些踌躇。
张与呈心下了然,笑道:“放心吧,我与裴兄现下就回去。”
小厮这才放下心来,一脸严肃的押着他走了。
事情已经了解,林苓觉得心里总算松快了些,认真的对二人拱手道谢:“几人多亏有你们帮忙,改日请你们吃饭。”
张与呈摆手笑道:“好朴实的答谢方式。”
裴祁安笑着挡在他面前,认真叮嘱:“你回去后防着些,别被人算计了。”
虽未明说,林苓还是明白他指的是邢夫人。她心中一暖,温声道:“我知道,放心吧。”言罢,便要道别。
裴祁安往荣国府的方向歪了歪头:“送你?”
林苓看着俊美他的眉眼,心里觉得怪怪的,但又抓不住这种感觉,只能悄悄按下。
“不用了,你们也赶快回去吧。”说罢便转身溜了。
张与呈歪着身子碰了碰他的肩:“你不送送?”
裴祁安转身往外走,虽然面上依旧是一片正常,但语气中却带着明晃晃的笑意:“算了。”
他发束被夜风吹得微微扬起,难掩雀跃。
张与呈快步跟上,歪头看他,摸着下巴笑嘻嘻道:“你很快意啊,你该不会喜欢人家姑娘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