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吵架
作品:《夜色靡靡[先婚后爱]》 “人在喝醉的时候就是会做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这不奇怪啊。”叶靡为自己辩解。
“是吗?”男人轻声笑,“也包括亲我吗?”他用这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出极其炸裂的话。
叶靡整个人如遭雷击,一双眼睁的很圆,“你在说什么啊?谁…亲你了。”
她推开顾砚尘,男人却又欺近一步,“怎么?想不认账?”
那点原本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的记忆片段,突然间得到证实。
叶靡脸颊红红,不敢看他。
目的达成,顾砚尘心满意足的看着女人红扑扑的脸蛋,他发觉她娇羞时候的样子别有风情。
“所以,你知道自己喝醉酒以后是什么样子吗?”顾砚尘回到沙发上去,搭着腿问她
叶靡玩着睡衣的袖口,喃喃的说:“不知道啊,我很少喝酒的。”
“那你昨天喝那么多?”顾砚尘是有点生气的,因此看上去有些严肃。
叶靡抿着唇,声音小小的说:“调酒师小哥哥说酒精度数很低,而且那酒甜甜的,口感层次丰富,我很喜欢,一不小心就……”
“你胆子是真大。”男人冷哼一声说
叶靡鼓鼓腮,不说话,毕竟昨晚是他把自己带回来的,觉得有点理不直气不壮,不便和他争论。
但顾砚尘显然要就着这件事训训她,“你知不知道夜店是什么地方?你在那种地方把自己喝个烂醉,不怕出事?”
“第二天早晨睁开眼,在一个陌生男人床上醒来,我问你,你怕不怕?”
“我以为在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你会长记性,没想到安全意识还是那么差。”
他提到那件事,叶靡顿时脸红如滴血。
当时她急需用钱,被李莎莎带到那个富二代的酒局上去,她的酒里被下了东西,要不是她跑出去被顾砚尘救下,后果不堪设想。
这件事确实给她带来一些阴影。
其实昨晚喝醉的事情,今早醒来后想起,的确有点后怕。
她也知道这种娱乐场所不存在绝对的安全,更何况还是对一个醉酒的女人来说。
她也发誓,今后绝对不在不安全的场合下喝酒。
可是顾砚尘用那种训斥家中小辈的口吻和她讲话,让她很不舒服。
叶靡情绪上头,就说:“你别只说我啊,你不是也去了吗?奥,说到这里,那我还想问问呢,你昨天去那里做什么?”
这个男人之前是不发朋友圈的,干干净净一张海边沙滩的壁纸下面一片空白,一条动态都没有。
但最近罕见的是,他接二连三发了好几条动态,有他参加会议时的第三人视角照片,也有他批复文件时,认真严肃的照片。
虽然经常能见到他穿西装的模样,但当穿西装和工作状态这两个元素叠加在一起时,才是魅力绝杀。
前些天不见他人,真以为他忙工作忙到焦头烂额,结果还有时间泡夜店。
她只是去夜店喝喝酒、跳跳舞。
谁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叶靡对此嗤之以鼻。
“那家店是我朋友开的,叫我们过去捧场而已。”
“哦,是吗?谁知道是不是只是捧场,男人嘛,懂得都懂。”叶靡阴阳怪气。
顾砚尘良好的教养险些维持不住,气的头顶冒烟,“当然只是捧场,不然还能干嘛?你不信是吗?需不需要我找人帮我证明?”
叶靡耸耸肩,“随便,我信不信重要吗?跟我解释这些做什么!”
“不是你问的吗?”
“我问你就说啊?这么没有原则,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叶靡叉着腰,满脸凶悍,凶也不是真凶,但气势却要争个第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跟顾砚尘吵起来了,反正已经在吵,总不能吵输了。
顾砚尘自小读诸子百家,博览古今著作,修身、养性,秉承的是“心不妄念,身不妄动,口不妄言”的理。
要“持心正大,处己方严。”
君子处事之理之道之德行。
理性克制,守住本心,安定自然。
这一刻,所有的东西都化成齑粉,飘到狗肚子里。
从小到大,很少有真正意义上触动他情绪的事情,除了顾闳亭之外,他没和别人发生争吵。
叶靡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把他气的火冒三丈的女人。
他不明白,最开始他的那句话用意难道不是关心吗?可关心有错吗?
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的蛮不讲理!
可他在看见叶靡叉着腰,一副战斗母鸡一般的姿态时,忽然就把情绪压到最低,甚至还能挤出一声笑来。
“是,你不是我女朋友,所以我不该管你,昨晚就应该把你丢在马路上。”
这句话有点说重了。
但吵架的时候,谁又会是理智的呢。
叶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点点头说:“好,很好,那麻烦你下次就这样做!”
她气的摔门回到卧室去。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摔门声响仿佛还回荡在耳边,顾砚尘用力按了按眉心,觉得自己二十八岁的年纪简直白活,竟然和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姑娘吵,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
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架已经吵了,两个人都大动肝火。
他又没有哄人的经验,而且原则上讲,他不认为自己哪句话有说错,事实摆在那,他分明是为她好。
顾砚尘告诉自己,是这个女人胡搅蛮缠,错也是她错,和他无关,他不必自责。
但一直到下午,叶靡也没从卧室里走出来过。
这个女人的胃是铁做的吗?
难道她不会饿吗?
顾砚尘几次三番在她卧室门外徘徊,想敲门问一问,碍于之前的争吵,又多少有点放不下面子。
他可以谈几个亿的项目,不觉得费头脑,唯独哄女人这件事,是令他非常无措的。
太阳逐渐西斜,冬季的天黑的早,已经有暮色沉沉之相。
叶靡从床的这边翻滚到另一侧,饿的肚子直打鼓,看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钟。
她已经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
起初是因为醉酒后没胃口,加之和顾砚尘吵架后动气,胃里堵得慌。
后来干脆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出去。
就这样捱到现在。
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眼冒金星了,正纠结要不要给自己点个外卖时,手机突然有电话进来,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属地却是江州。
犹豫一瞬,叶靡还是点开接听。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靡靡吗?”
“对,是我,您……您是外婆?”
“哎,是我,外婆给你打电话,有没有打扰到你啊?”
“没有没有……”虽然电话那边看不见,叶靡还是从床上坐起身,笑着问:“外婆打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要紧事,现在不是吃冬笋的好时节嘛,家里佣人做了一桌好菜,煲了冬笋汤,还做了酱鸭和梅童鱼,上次见你,很喜欢我家佣人的厨艺,外婆就想叫你和砚尘回来吃一顿便饭,你看,你方便吗靡靡?”
该死……她现在胃中空空,听到外婆提到的菜名时,已经没出息的开始咕咕叫了。
更何况,她也拒绝不了一位慈祥的老人家。
“嗯……外婆,我是方便的,就是不知道他方不方便。”
外婆一声哼,“他敢不方便!那靡靡你先准备,外婆跟他讲去。”
挂断电话,叶靡趴在床上一时没动。
直到过一会儿房间门从外敲响,两声后,听到顾砚尘问:“外婆叫我们回去吃饭,你去不去?”
叶靡翻了个身,轻声说:“长辈的邀请我当然不能拒绝。”
“那你收拾一下吧。”
“好。”
已经这个时间了,叶靡没打扮的多隆重,也没化妆,就换上一身舒服的运动套装外穿一件外套就从卧室出去了。
到客厅里一瞧,叶靡就愣住了。
该说不说,真是该死的巧合。
她和顾砚尘竟然都穿运动套装,且一黑一白,搞得跟情侣装一样。
现在去换显得矫情。
叶靡就抬起眼,假装没看见。
顾砚尘却多看了她几眼。
因为是临时出行,顾砚尘又不打算饮酒,就没叫司机过来,他自己开车带叶靡过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交流。
到达目的地,车子依旧停在巷口。
外面天色黑沉,这边没有路灯,叶靡有夜盲症,看不清东西,走路时,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出去,顾砚尘在旁边及时出手将她扶稳。
“小心……”
男人宽大的手掌贴在她腰上,那种握紧的桎梏感令她不自在。
叶靡别扭着将他推开,自己则打开手机照明,一步步慢慢走。
顾砚尘在后面看着,气的一声冷笑。
到外婆家门口,前面的女人脚步突然停下,转身看他。
等顾砚尘走近,正要询问她,她却伸出手环住他的手臂。
顾砚尘愣住,下意识问:“你这是干嘛?”
“你问我?来外婆家了,我们不用扮演恩爱夫妻么?”
“扮演?”男人莫名其妙一声冷笑,“不用你和我演。”
他拂开叶靡的手,率先一步走进去。
这人有病吧?
真是奇奇怪怪!
……
外婆家院子里灯火通明,上次来见到的那颗柿子树上还缀满果实,这次来,树干已经光秃秃了。
快到正屋门前,听见里面外婆和佣人们说笑的声音。
见他们二人进门,佣人赶紧迎上来去接他们的外套,笑着说:“少爷夫人到的很快,方才老太太还念叨你们呢。”
顾砚尘说:“路上没堵车,就到的快。”
外婆扬手招呼了声叶靡,叶靡就问了声“外婆好”而后笑着走过去。
老太太端详着她,皱眉说:“看着比上次来又清减了许多,是不是砚尘没照顾好你?”
“您可别冤枉我,她那么大一个人,自己饿了不会吃东西,还怪我没照顾好她?”
顾砚尘这话里意有所指,叶靡听出来了。
“你这臭小子,不会讲话!”外婆白了他一眼,拉过叶靡的手说:“走,靡靡,我们不理他,看看这满桌的菜,合不合你口味?”
叶靡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不挑食。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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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是过苦日子的,能吃饱穿暖已是不错,自然不会染上挑食的毛病。
就笑着说:“都是我喜欢吃的,看来今晚我又有口福啦!”
外婆喜欢的不得了,拍拍她的手说:“那就多吃点,女孩子嘛,不能太瘦,压不住福知道吗?”
“也别吃太胖,太胖了我可不要。”顾砚尘嘴欠的接了一句。
叶靡冷哼,“你不要有的是人要,谁还赖着你了不成!”
“就是就是,你小子那张嘴啊,能娶到老婆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也就我们靡靡能受得了你。”外婆也跟着符合着说,逗得叶靡呵呵直乐。
祖孙三人一起用了一顿晚餐。
外婆家佣人厨艺很好,再简单的一道小菜也能做出不一样的风味,冬笋汤叶靡喝了三碗,这还是收着量的,毕竟饿了一整天,但也没好意思太放开吃。
期间顾砚尘主动帮她盛过汤,虽然白天争吵的事,两人还都别扭着,但毕竟不是什么大事,涉及不到谁跟谁低头道歉,叶靡就当他是在跟自己示弱,心里得意的很,笑着说了声“谢谢。”
看到她脸上的小表情,大致能猜出她的内心活动,顾砚尘也跟着勾了下嘴角。
吃过饭,也不能立刻就走。
外婆拉着叶靡说去她卧室里坐坐,要给她看顾砚尘小时候的照片。
顾砚尘在后头听见,跟上来,嚷嚷着说:“看我照片做什么?”
外婆就说:“怎么?你小时候那几张光头照还看不得了,又不是什么明星,还有点偶像包袱,真是的。”
外婆的语言风格有多犀利,叶靡是真见识到了。
她突然意识到,顾砚尘的毒舌基因,该不会就是遗传外婆的吧?
想到这一点,叶靡没忍住,噗嗤一乐。
顾砚尘问她,“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你管我?”
“就是,靡靡爱笑就笑,管你什么事?”外婆又跟着接话。
顾砚尘是服气了,无奈的笑,“外婆,你究竟是谁亲外婆啊?胳膊肘全拐到外面去了。”
外婆笑着摇头,“你和靡靡结为夫妻,就是一体,我是你外婆,也是她外婆啊,不管向着谁,都是向着你们,你这个臭小子啊,情商太低,好好的话,总不会好好讲,我要不多替靡靡说话,就怕靡靡被你那性子伤到,受委屈,万一哪天想把你甩了,也会看在我这做外婆的面子上,犹豫几分。”
外婆讲话,意味深长,初听以为是玩笑,仔细分析,就知道话中另有隐意。
叶靡似乎明白了什么。
难怪外婆突然打电话给她……
叶靡看一眼身旁的顾砚尘,后者在与她对视一眼后,又移开视线。
到外婆房间,在柜子里找出一本相册,能看出这相册被珍藏许多年了,封皮样式很具有年代感。
外婆说:“砚尘从小性格就怪,不爱拍照,每次拍都要哄好久,所以小时候的照片拍的很少,几乎都在我这本相册里面了,你瞧瞧。”
夜里寂静,佣人们收拾好卫生都回到佣人房休息。
院子里的灯熄灭大半,只有通往大门主路两旁的太阳能灯还在照明。
外婆和叶靡挨坐在床边,顾砚尘只身站在窗下,看着窗外,不知在发什么呆。
相册在叶靡腿上,她一页一页的翻看,看到故去的外公年轻时的照片,顾砚尘的眉眼,竟有几分是遗传外公的。
下一页,是一个年轻且长相温婉的女人,穿着旗袍,绾着发髻,身材婀娜,是江南水乡里,最温柔的那朵莲。
叶靡大致猜到这是谁。
外婆的介绍印证了她的猜测,“这是砚尘的妈妈,那会儿才二十几岁,是不是很漂亮?”
叶靡点头笑,“外公外婆基因好,遗传了两代人。”
这是把顾砚尘也夸进去了。
“你这丫头呀,嘴可真甜…快看这是砚尘小时候,可爱吧?”
这一张,是顾砚尘小时候的照片,约莫四五岁的样子。
男人自小就长得很精致,眼睛不算很大,但却有神,五官也搭配的非常协调,怎么看,都挑不出缺点。
而且其他小孩儿四五岁正是无知的年龄,眼神里带着一点对世界的茫然和憧憬。
而他呢,那么一丁点大,眼睛里就带着一种坚定的色彩。
风雨不动摇,让人感到心惊。
“你和砚尘的基因好,未来生的小孩儿,肯定要比砚尘长得还出彩,外婆几乎能想象到了。”
叶靡被说的脸红,只是笑一笑,没法接下这话茬。
一直站在窗边始终没开口讲话的顾砚尘忽然笑着说:“外婆可真是厉害,我们还没生,你就能想象出孩子长什么样了。”
“去,臭小子,嘴贫的很,你有和我贫嘴的力气,不如努努力,早点让我抱上重孙。”
顾砚尘看向叶靡,说出的话也是意有所指,“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努力的事。”
叶靡被呛的咳了几声,眼泪都咳了出来,脸色愈发鲜红。
外婆捂着嘴笑。
叶靡觉得脸在发烧,心脏也跳的太快,整个人有些坐不住。
顾砚尘瞧见她的模样,暗地里勾了勾唇,笑着对外婆说:“行了,您老人家也该休息了,我们……就回去继续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