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作品:《师门骗我来古代搞批发

    可恶!这师门的保密工作做得比国安还到位!


    她气鼓鼓地抱着钱袋子,瞪着温知著转身去跟章掌柜交代事情的背影,内心的小人已经开始疯狂挠墙。


    回去的路上,她倒要看看,这位温柔的师兄,还能找出什么新鲜借口!


    穿过还算热闹的街市,往城门方向走,人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被另一种更具生命力的喧嚣取代。


    嚯!


    一出城门,徐无虑的眼睛就瞪大了。


    宽阔的河道上,大大小小的船只简直比下班高峰期的地铁还挤!帆影幢幢,桅杆如林。有摇着橹的乌篷小船灵活地穿行,也有挂着巨大风帆、看起来能远航的货船缓缓靠岸。码头上灯火初上,扛着大包的苦力、穿着各色衣裳的商贩、还有几个穿着打扮明显画风不同的胡人……人来人往,呼喝声、号子声、水流声交织在一起,比白天那规整的西市可生猛热闹多了!


    好家伙!古代版物流中心兼进出口贸易港。徐无虑感觉自己像是突然从单机模式切换到大型多人在线游戏的主城广场,看什么都新鲜。


    “这里是南北水运交汇之处,”温知著的声音在一旁适时响起,依旧带着他特有的、为人师兄的耐心解说属性,“每日黄昏至次日清晨,最为繁忙。各地货物在此集散,装船启运,或卸货入城。”


    他的目光掠过那些船只,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景朝子民的底气:“我朝国力尚可,与西域诸国也偶有往来。故而在此,偶尔也能见到些胡商,贩运些香料、宝石或是些稀罕物。”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一句:“咱们师门库房里,有两味不算常见的药材,便是前两年,与路过此地的胡商交易所得。”


    !!!


    徐无虑的耳朵“噌”地一下就竖起来!内心的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师门业务范围这么广的吗?跨国贸易都搞过?


    胡商!西域!香料宝石!还有稀有药材!


    这不就是现成的海外代购……啊不,跨境供应链吗。


    师兄你这话是随口一提还是故意点我呢?是不是在暗示我,未来的商业版图可以扩展到这条线上?


    她已经看到自己未来站在某艘巨大的货船船头,指挥着船员们将一箱箱贴着“徐氏药材”标签的货物运往西域,然后再换回一箱箱金光闪闪的……呃,whatever,反正肯定是能赚钱的好东西~


    格局!这就是格局啊。她激动地攥紧拳头,感觉怀里的钱袋子都变得更香。看来我这“药材通古今”的伟业,不仅要从阳日县起步,还得着眼于这片星辰大海啊!


    她扭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温知著,刚想深入探讨一下“与胡商交易的具体流程和利润率”,温知著却已抬步向前:“走吧,无虑。再晚,山路就不好走了。”


    徐无虑看着他那清隽的背影,又回头望一眼那喧嚣鼎沸、充满无限可能的码头,心里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


    行,回去就回去。


    她快走两步跟上,心里的小本本又记下一条:“优先搞钱,积累资本,同时留意胡商渠道信息。师门的水,果然比我想的深!”


    夕阳的余晖把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喧闹的码头和城门被渐渐甩在身后。


    徐无虑还沉浸在“跨国贸易”的宏伟蓝图里,脑子里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没注意走在前面的温知著突然停下来。


    “咳。”他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目光飘向路边一个挎着篮子的老妇人,那篮子里插着好些串红艳艳、裹着糖衣的果子。


    徐无虑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温知著走到那老妇摊前,从袖袋里摸出几个铜板递过去,声音温和:“劳烦,两串。”


    老妇人笑眯眯地接过钱,取下两串果子,又扯张干净的油纸一并递过来。


    温知著转身,将其中一串递到徐无虑面前,另一只手拿着那张油纸,动作略显生硬地塞到她空着的那只手里,语气依旧保持着师兄式的平稳,但耳根似乎有点不易察觉的微红:“不知你那个世界……有没有这类零嘴儿。此物在阳日县,倒还算受……小姑娘们喜欢。”他顿了顿,补充道,“用纸捏着木签,仔细别沾手。”


    徐无虑低头一看,差点没“噗嗤”笑出声。


    嗐!我当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这不就是糖葫芦嘛!


    不过仔细一看,跟现代的还真有点不一样。果子小不少,不是那种亮晶晶、嘎嘣脆的透明冰糖壳,而是熬得有点泛黄又带点焦糖色的糖稀,厚厚地裹一层,外面还滚一层薄薄的、看起来像是糯米粉或者什么别的白色粉末,整体呈现出一种半黄半红又带着点粉白的奇特外观。


    好家伙,古法糖葫芦?还是低配版的?她心里吐槽,但这红艳艳的颜色和甜甜的香气,还是勾得她嘴里自动分泌口水。


    行吧,虽然卖相差点,但好歹是师兄请客!穿越后的第一份零食。


    她赶紧接过油纸,依言捏住木签,心里那点关于“跨国贸易”的宏大叙事暂时被眼前这串小甜蜜取代。


    “谢谢师兄!”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嗷呜”咬了一口。


    糖衣是软的,带着浓郁的焦糖香和一丝恰到好处的苦味,混合着外面那层粉粉的口感,里面的果子酸酸甜甜,瞬间激活味蕾。


    嗯!味道居然还不错!纯天然无添加!就是这造型……过于写实了点儿。


    她一边鼓着腮帮子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评价:“唔……好吃!就是我们那儿……管这个叫糖葫芦,做得比这个……嗯,花哨点儿。”


    温知著看着她那满足得像只偷腥小猫的模样,自己手里那串却只是拿着,眼底那抹不自在悄然化开,唇角微微弯起。


    “是么。”他轻轻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被糖稀沾得有点亮晶晶的嘴角,又很快移开,望向已然降临的暮色,“快些吃,吃完好赶路。”


    温知著一边说,手里一边捏着那串没动的糖葫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木签,心里头像被小猫爪子挠几下,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不合规矩。


    一个清晰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她只是“客”,是玄灵大师秘术召来、暂居此身的异世之魂,助师门渡过难关后便要送返的。完完整整地来,完完整整地回,两不相欠才是正理。他只需确保她活着、有用,便算不负师父所托。


    可……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瞟向旁边。只见徐无虑正小口小口地啃着那糖葫芦,腮帮子一鼓一鼓,眼睛满足地眯起来,那点子因为赚了钱而飞扬雀跃的小得意,几乎要从每个毛孔里溢出来。


    ……确实挺活泼的。


    比他那个总是傻乎乎调皮捣蛋的虑儿,要鲜活、可爱得多。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按下去,心底泛起一丝混杂着愧疚和无奈的涩意。


    哎。


    他在心里轻轻叹口气,像是要说服自己。


    就当是……关心一下“师妹”的身体吧。这具身体终究是虑儿的,奔波一日,吃些零嘴甜甜嘴,也能快些恢复精力,对,是为了虑儿的身子骨着想。


    这么一想,那点莫名的别扭似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出口,虽然依旧有些牵强。他迅速收敛心神,脸上恢复一贯的温润平和,只是耳根那点热意,一时半会儿还散不去。


    “快些吃,”他转过身,不再看她那副容易让人心软的吃相,带上催促的意味,“天色暗得快,山路难行。”


    徐无虑正美滋滋地品味着这穿越后的第一份零食。听到师兄催促,她“哦”了一声,加快点速度,心里的小剧场却已经开始上演:


    啧啧,又来了又来了!师兄这“温柔关怀”的戏码真是永不掉线!


    先是美色诱惑,现在是零食攻击?打算用一串糖葫芦就腐蚀我坚定的革命意志?


    哼哼,程度太低了啊师兄!我们那儿的男生,追姑娘都是送口红、送包包、请吃米其林三星的!你这古法糖葫芦……成本预算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她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又诚实地把最后一口果子咬进嘴里,糖渣沾在嘴角也顾不上。


    不过嘛……她舔舔嘴唇,回味着那点甜意。看在这糖葫芦味道还不错的份上,姐就勉强配合你演出一下下好了!


    反正,被帅哥送零食,怎么看都是她赚!至于师兄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管他呢,先把眼前的好处捞到手再说。


    她三两口解决掉战斗,用油纸胡乱擦擦嘴,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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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足地跟上温知著的步伐:“走啦走啦师兄!保证不掉队!”


    两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走,四周的林木渐渐茂密起来,虫鸣唧唧,暮色沉沉,只剩下两人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


    好,月黑风高,四下无人,正是严刑逼供……啊不,是友好交流的好时机!


    徐无虑把最后一点糖葫芦的甜味咽下肚子,感觉能量条瞬间回满。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加快两步,猛地转身,张开双臂拦在温知著面前,气势汹汹地堵住他的去路。


    “师兄!”她眼睛瞪得溜圆,在渐暗的天色里亮得惊人,“现在总可以说吧?这儿可就咱俩!你们到底为什么把我弄过来?原来的徐无虑呢?还有那个什么‘及笄之劫’、‘大事’,到底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她一口气把憋了一天的疑问全倒出来,语速快得像扫射的机关枪。


    温知著脚步一顿,看着她这副“不交代就别想走”的架势,脸上那惯常的温润表情像是水面泛起的涟漪,轻轻晃动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他微微侧头,避开她灼灼的目光:“无虑,莫要胡闹。此事……事关重大,并非儿戏。”


    嘿!还跟我打官腔!


    徐无虑心里的火“噌”一下就冒起来了。她双手叉腰,小下巴扬得更高,决定祭出杀手锏。


    “行!不说算了!”她故意把声音拔高,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威胁意味,“那我明天就去告诉苏衙内,那朱砂根我卖贵了,把钱退给他!以后师门跟那些贵妇的生意,我也撂挑子不干了!什么药材帝国,谁爱干谁干去!反正我就是个不明不白的打工人,干着没劲!”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温知著的脸色,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哼,拿捏我?姐现在可是掌握了核心客户资源的人!看谁先急!


    温知著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商业威胁”,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看着她气鼓鼓的脸颊和那双写满“我说到做到”的眼睛,知道这小祖宗是真干得出来。


    山林里安静得出奇,只有晚风吹过树叶的呜咽声。


    温知著沉默着,与她对峙。他目光深邃,像是在权衡着什么。徐无虑甚至能感觉到他周身那股温和的气息在慢慢收敛,变得有些沉凝。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徐无虑以为他要继续硬扛到底的时候,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很轻,却像是包含了诸多无奈。


    他抬起眼,重新看向她,目光复杂,里面有关切,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


    “并非师兄有意瞒你。”他的声音低沉了些,带着一种真实的为难,“只是……师傅尚未首肯,此事……我实在不便多言。”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语气郑重地补充道:“你只需知道,师门绝无害你之心。待时机成熟,师父……自然会告诉你一切。”


    徐无虑:“……”


    又是这套说辞!时机成熟?那到底是什么时候?


    她看着温知著那张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隽也格外欠揍的脸,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得,逼问半天,就逼出个“师傅不让说”?这师门的保密条例是焊在DNA里了吗?


    师兄的嘴,比河蚌还紧!


    徐无虑憋着一口气,脚下跟装风火轮似的,蹭蹭蹭就往山上冲,愣是把一段需要小半个时辰的山路,压缩到了一刻钟之内。等她“哐当”一声推开自己那小屋的门时,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气的。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她反手把门闩插上,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木凳上,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玩我呢?


    穿越过来两天,她经历了生死搏杀、适应了古代生活、扛住了美色诱惑,虽然有点艰难、还超额完成了商业KPI!她自觉表现得简直是个模范穿越员工,结果呢?连个最基本的《员工手册》和《项目背景说明》都拿不到。


    信息差!这是赤裸裸的欺负新人!她感觉自己像个被蒙着眼睛推上舞台的演员,台下观众都知道剧本,就她一个人在即兴发挥,还得时刻担心会不会踩雷被烧死。


    配合?配合个屁!一想到自己之前还兢兢业业地扮演“单纯傻乎小师妹”,她就觉得亏大了。


    姐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