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绝对不想成为渣男的干部(上)

作品:《被正式确诊为渣男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苏枋隼飞对黑手党成员眼中的“干部”意味着什么毫无头绪。


    职位?还是一种“概念”。


    女医生冲他摇头,“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来找他做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能见他吗。


    感觉话题有往诡辩方面拐的小鸟游杏夏打断年轻人的话,“先检查吧。”


    身体各项指标……嗯,没大问题。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有旧疾吗?”


    不经过细致检查,仅凭双眼也看不出被年轻人藏在眼罩下的右眼有什么毛病。


    总不会是追求某种气质风格而戴的配饰吧。


    她迅速伸手,和旁边的同事一起按住从检查床上爬起来想要跑掉的人。


    房门的中上部分安着一块玻璃,苏枋隼飞瞬间便认出从门外经过的背影属于谁。可按在他肩膀上的两只手力道竟出奇的大,两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医生把他按得动弹不得。


    ……这就是黑手党组织的医生吗。


    “别动哦。做完检查随便你去什么地方。”


    嘶……也不对。组织不可能允许非组织成员在总部乱跑。这个年轻人充其量只是佐久间干部的……“家属”?还是“忘年交”?不过佐久间干部也很年轻来着。


    那就算朋友好了。


    她得问紫苑先生,检查结束之后怎么处理这个人。


    难道是打包送回地牢?那么,给这个人做检查的意义在哪,意义在测算这个奇人还能在地牢再呆多久?按这种身体素质,在进食和休息的习惯不变的情况下——她问过了,这个人每日摄入的食物和休息时间被控制在安全范围内,所以这么久都没出问题——还能坚持很久。


    年轻真好啊。


    看刚才的冲劲,心理上也正常得很。


    “那位先生的事,我们不会随便议论。真有想知道的事,你可以自己去问。”她的同事目不转睛地看着显示屏上的结果,也如此回答道。


    小鸟游杏夏继续押着这个年轻人做完剩下的检查。


    “弥津先生是很有名的人吗。”


    “有名”吗……该怎么说呢,作为组织的干部,那位先生是很有名来着,但和普通人所理解的“有名”完全不是一回事吧。


    她把检查结果拍在年轻人面前的桌子上,“好了,你可以走了。”


    结果有问题吗?


    “没大问题。”


    意思是,有一点问题?


    “那不算问题。”


    *


    他可没想在二十四岁的年纪,听到初识时还是高中学生的人对自己表白。


    长大后的表白也不行。


    比以前更直白的感情像从山崖边直落九天的瀑布,砸得他眼冒金星,找不着北。


    但过往的相处货真价实,别再说什么“干掉就好了”这么简单的话了。如果他因为这种事把苏枋杀掉,才是把人渣和变态的罪名坐实了。


    诚然,他做过太多坏事。


    但他不是心理变态,不是疯子,更不是虐杀狂。与之相比,他是十分单纯的“犯罪分子”,以组织的利益为先的犯罪组织成员。没干过扭曲别人人格和自我扭曲人格的事,也没有混乱的人际关系和身体交易,更没有毁灭世界、灭绝人类的狂妄想法。


    这样的他……不是人渣吧。


    为了不成为人尽皆知的“渣男”,在这方面没经验的干部先生决定暂时寻求别人的帮助。


    十分钟后,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好同事”办公室的沙发上。


    面前的两个人冲他笑得不怀好意。


    不,还是让他先走吧。如果你们有其他事聊,他下次再……


    然而蛮力撕扯不开的钢丝绳从他的脚腕绕上他的腿,另一根则缠住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为什么在他提前发消息询问的时候不早说办公室有别人在?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想。


    办公室的主人动作恶意满满地动了动缠在他脖颈上的钢丝绳,却仍然一脸无辜,“是你太急了,佐久间,这不是我们的问题。”


    “……别乱动。”


    银白的电流倏地从大明星指尖闪过。公关官吃痛松手,但心中啧啧称奇。戏弄佐久间的事还是太有趣了,但凡反应乏味一点,也不会让人有如此想法。


    恰恰因为公事外有点私人交情,钢琴家才敢如此在纯血武斗派面前以略显强硬的手段把人留住。


    “说说吧。既然那个人是为你而来,你想怎么做?”


    被他们困在沙发上的人摆出一副不配合的态度。似乎觉得自己被骗了,想回头瞪一眼站在沙发后面摁着自己肩膀的人,可脖子一动就被钢丝表面磨得生疼,只好停下自虐般的行为。


    那好吧,由他们主动来问好了。虽然这就更像审讯了。


    “他说了让你困扰的事吗。”


    “……有点。”


    佐久间的表现何止是有点,简直是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家伙对你的执念很深呢,”钢琴家又说,“据说花了不少时间找你。”


    听者的眼神逐渐变得麻木。


    笑容一刻都没离开过他脸上。“那么急着走,我在场会碍着你们聊天吗。还是说,你知道内情?”


    “别冤枉人了。我哪会知道呢?我只是稍微提醒了几句,谁知道某个想证明自己不是人渣的家伙,就那么冲出办公室了。是去做了点什么?还真是让人费尽心思都想不通。”


    两个相识多年的人有默契地一唱一和,把佐久间弥津本就一团乱的心情搞得越发糟糕。


    压在佐久间发火的边缘,钢琴家借发问的机会阻断了佐久间暴涨的不满。


    “那个人莫非是来找你谈‘感情’的?”


    佐久间瞬间熄火了。


    既不生气,也不难过,眼神反而有点难言的可怜,像是走进迷宫死胡同上百次之后彻底对通向死路的命运释然了。


    “你玩弄过他的感情吗。他看起来年龄很小。”如果佐久间真的干过这种事,那岂不是堪比组织卧底的大罪人。


    “没有。”干部先生否认得超级快。


    “你知道他的年龄吗?”


    “二十岁吧,或者十九岁。”按时间推算,是二十岁上下。


    往前推你们认识的时候……那不是未成年吗?


    “——我没有玩弄过任何人的感情。绝对没有。”


    “那么,你如何解释一个认识你的时候还是未成年的家伙,在你不告而别后苦心竭力地找你,宁愿在地牢里呆二十多天,居然只为了和你谈‘感情’?他还要别的吗。”


    如果能付出物质处理掉就最好了。虽然佐久间本人物欲低得要命,对自己的经济水平毫不关心,但不意味着佐久间这么多年在组织里白干。


    只可惜,从佐久间的反应来看,那个人似乎不想要别的,只要佐久间的感情。


    “杀掉吧。”


    “……这不行。”


    “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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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公关官故意反问道,“让他从你的眼前彻底消失,这才是最根本的做法。”


    不行就是不行。


    “那就……送去其他城市吧。”留一笔钱给他生活,就当补偿你莫须有的罪过了。


    “没用。他还会找过来。”尤其是苏枋已经知道他在哪里,做什么,他在苏枋眼里简直无处遁形。


    “让他加入组织好了。”反正你有权力把他放在身边,就当逼他认清犯罪组织和他的差距。


    然后,钢琴家听到了佐久间沉思之后说出的惊人之语。


    “会毁了他的。”


    ……?


    这句话把他们听愣了。


    你到底是想留他还是不想留他?


    公关官在佐久间弥津看不见的地方对着好友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计可施。


    原来这就是佐久间曾经让他们的首领气得牙痒的“心软”?


    既舍不得杀掉,还舍不得送走,送远了知道会再找过来,离得近又不想让其碰犯罪组织的黑暗面。


    他们听久了都觉得佐久间的态度真荒谬。


    肉眼可见的保护欲都这么强,佐久间居然还以为自己在感情问题里是清白的?在另一位主角还是未成年的日子里,佐久间的态度至少有七成问题吧,真是……真是够自我感觉良好的。


    难怪这个缺点会让中也记那么久。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把他送去欧洲部门关起来怎么样。”眼不见心不烦,送去那边关起来也算“安全保障”。


    “更不行。”佐久间不赞同地说,“他会被水落杀掉的。”


    ……天哪。


    这是“年少有为”并且上过通缉令的人能做出来的事吗?让人大开眼界。


    但是,“常驻欧洲很少回国的干部为什么会知道你和那个人的事。”


    “……他知道我当年被中岛敦伤到的始末。认为一部分责任在苏枋身上。”


    “那你就在心里祈祷水落望音真的会干掉他,帮你省一份脑细胞吧。”


    他们庆幸佐久间的这番态度没有放在工作里,不然被毁的就不是他们两个一天的好心情而是整个组织。


    原来当初佐久间拒绝升任干部,在某种程度上居然是有理有据的。


    钢琴家在心里惊奇地想。


    佐久间的脸上又露出认命般的淡淡死意。


    算了,可能在感情问题上是一张白纸的人都这么纠结吧,他们也不能对佐久间苛刻到这份上。能完美处理工作的人总会在别的方面有不足。


    “给你找点事干吧。”他说。


    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听起来比呆在总部焦虑感情问题更正常点。


    这两天去替我盯几场交易。


    找回工作状态的人刚要点头同意,却一时忘记自己的脖子动弹不得。


    “……把这个松开。”


    向他投来的视线里有着浓浓的怨念。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躁了。假如——这一次,我们又是敌人的话,这种情况你会如何脱身呢。”


    虽然双手还是自由的,但脖颈和双脚都被钢丝绳捆缚着。


    “确定要问吗。”


    “当然。”


    年轻的干部先生沉着脸,泄愤似的说,“先干掉你们两个。”


    究竟是想真干掉还是假干掉,看佐久间弥津的眼神就看出来了。


    钢琴家忍不住笑了,“然后呢。”


    然后把你袖子里的机关炸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