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还是升了的干部
作品:《被正式确诊为渣男》 你好像没有很想要的东西。
“你是不是连自己的银行卡被放在哪都不记得。”
钢琴家从未对这位即将升任干部的青年展示过冷酷态度,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以那样的氛围交流。
佐久间要带回国的“东西”很少,只有手机、电脑、伞、一瓶药,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人,那名几乎不曾离开佐久间身边的副手。这次没人给佐久间送来大桶巧克力——或许是碍于他在场,不方便给,毕竟郑重地交接一桶巧克力,还是太好笑了。
佐久间的副手据说是个精神操纵型异能力者,从加入组织开始就在佐久间身边。他不是觉得二人的关系有受此影响,关注此人只是对精神操纵型的异能应该有的警惕。
“这个还是知道的。”
“在英国,你也住一直酒店吗。”
以酒店为家,听起来过得有点委屈了。
佐久间对他摇头,表示在伦敦有自己的住处,“照片里有拍。”
他拍过家里的热水壶。为了拖延而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趣的。他不是拖延症患者,第一次在生活中回想起国中时学过的物理知识,他便对准水逐渐沸腾的热水壶拍下一张。模糊的照片拍不出水中密密麻麻的气泡,但如果有人问起,他会认真解释的,就像现在一样。
“你原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钢琴家如此问道。不会想等到他们的首领亲自发布命令再回去吧。
至少要……要六月份?他一定能在国内的梅雨季到来前赶回去的,他发誓。
佐久间的计划是很符合逻辑,但是,“明年再这么计划吧。今年你得早点回来。”
一想到回去要面对什么的“准干部”又沉默了,像是不愿在他面前吐露真实想法。这样的反应倒是让他觉得有意思。
漫长的飞机行程,戴着蒸汽眼罩装睡的人有点让人哭笑不得,但时间一长,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装睡还是真的犯困。
一路无事,飞机的目标是总部大楼楼顶的停机坪。
飞机降落之前,他又问,“心愿之类的,有吗。”
答案很重要吗?回过头望着他的青年说。“我没考虑过这种事。”
他看着这双眼睛,尝试分析佐久间此刻的心情,“我该送你一份贺礼。”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毕竟升任干部的时刻很难得吧。询问佐久间的喜好是他自作主张。既然见证了佐久间从与首领重建联络到经历前成员的“暗杀”最后被召回至今的曲折离奇全过程,有这样的“交情”,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更自在一点。
“必须给我吗。”
“你可以选择不接受。”
他对接下来的话做好心理准备了,无论佐久间说什么他都不会震惊。
佐久间回过头去,低声安排副手接下来的事务。但无非是些倒时差之类的小事,他们的首领可不是会给刚回来的成员堆大量事务的人。
最后,那双熟悉的眼睛看向他,“请我吃烤肉吧。”
他还是和以往很多次一样不理解,但尊重。
欣然答应,“好。”
能从人群中脱颖而出的佐久间弥津,是谁培养起来的呢。是招揽佐久间加入组织的森先生,还是他们过去重用过佐久间的首领。除了镜优,佐久间没有其他常年留在身边的下属,这个人会是下一个‘佐久间’吗?
细细思索片刻,他很快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唯有类型相似的异能力者才能重走佐久间的路。
走在他身边的青年换了身衣服,国内外略有差别的天气还是不能一概而论,但佐久间的心情似乎也不错。非正式工作期间,更喜欢穿浅色?还真是把工作和生活区分得很明显。这也是从别处学来的习惯?
他没把佐久间的“要求”当真。请客吃饭这种事他很熟悉,和其他人打赌输了,或者被某些家伙拿任务成果“胁迫”,他往往得请客吃饭息事宁人。但那几个狮子大开口的人不仅不管他的银行卡限额,也不管订好的餐厅有多远,总之颇为猖狂。
他之后还是会准备一份正式的礼物,在合适的时候送到佐久间手上。和物欲太低的人打交道是有这种不方便的地方。
走在身边的人是这家烤肉店的熟客。进门后习惯性地走向靠窗最里的桌子,随后突然想起这次有他同行,才停下脚步望着他,像是征求他的意见。他哪有意见。他不过暂时充当佐久间的钱包而已,偶尔转换成这样的“身份”也挺稀奇。
干部的任命顺理成章。这两年里,佐久间以“工作”一词一概而论的行动,被组织内外的人耳闻目睹,升任干部对佐久间来说其实仅是时间问题。
虽然其本人不太乐意接过这样看起来是“虚名”的东西。
担心和别人的关系因此变味?他倒是觉得以佐久间的性格根本用不着担心。
佐久间身上的传言和真实情况最为割裂。无法否认佐久间作为武斗派的纯粹,但其身上并非仅有这一点值得注意。一个对首领忠心到连自己什么时候可以任性什么时候必须听从命令都清楚的人,才是从通缉令背后的佐久间的样子。
身上自带的淡淡幽默感也总是恰到好处地展现,能面无表情地口出惊人之语,也是佐久间无意间掌握的幽默秘诀吧。
传闻中所塑造的“佐久间弥津”不是港口黑手党需要的人,只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难当大用,真实的佐久间才是。
“你最初对自己的安排是什么,可以对我讲吗。”
他不是指佐久间回国的安排。指的是佐久间治过病之后的打算。一个脱离犯罪组织的成员,单独居住在无人知道的外地,也没有重操旧业,而是干起了亏本书店的生意,隐瞒身份同当地人交好。这听起来,不像会回来的意思。
一看到佐久间沉默,他就知道佐久间又在心里想着怎么敷衍别人了。但他不想给佐久间忽悠自己的机会,“认真点回答我。”
“我想回欧洲那边。国外的事务我更熟悉。”
即使届时不必从头做起,但……
佐久间弥津是认同“手感”一说的,也可以看作是工作状态的另一种表达。辞职的那四年,恐怕把自己接下来十四年的休息期都用掉了,想从休息中恢复最佳的工作状态,不是件特别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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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回横滨那段时间,他对本部的成员感到陌生。不说早就离他而去的森先生,就连中也先生也不在他眼前,优还要赶回英国。他能凭借的东西只有任命令,以及旗会的“前辈”借给他的信用。
“当时,我熟悉的人只有你们……但你们也在忙。”
“空降”的准干部,十分不合理的任命令。若无法服众,后果不比前首领的逝世轻。但正因为他知道短时间内让其他人对自己建立起信任的方式只有一种,他才会选择以那样残忍的手段,以其他罪人的鲜血为代价,用以维系组织的稳定。
事实证明,这样的手段的确有利,但也让他在某些人眼里的形象固化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搞得他没有回头路可走。
钢琴家把时间交给逐渐话多了起来的青年,当然也再次见识了佐久间一旦说话时间长就需要喷药的情况。
熬过最苦的瞬间,佐久间晃了晃喷雾瓶,说出的话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所以,你真的不会弹钢琴吗。”
被太苦的药刺激得开始胡言乱语吗?“还真是抱歉呢。”
又过了几日,他把另外准备的贺礼交到佐久间手上,察觉佐久间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认命吧,”他玩笑道,“我们的首领说,你当务之急是从住了两年的酒店搬出来。”
佐久间对他们的反抗态度似乎体现在把办公室装修成电竞房的风格。
据说联排的电脑屏幕重现了佐久间辞职开书店时的“盛况”。靠墙一排架子上摆满颜色各异的键盘和鼠标,每一个进他办公室的人都会被震撼到一言不发,怀疑自己不是走进干部成员的办公室而是迷路之后走进一间主题展厅。
暗蓝色的窗帘被坠着流苏的布绳系好,守在窗边。办公室所在楼层高度足够,面对的是港口的方向,视野空旷明亮,被狙击的风险可谓少之又少,除非有人掌握自下而上狙击目标的能力。莫非佐久间抱着眼睛困乏就站到窗边眺望远处放松眼睛的打算。
“我暂时……不是很想搬。住酒店很方便的。”
停下拆礼物包装袋动作的人忽然认真地对他讲起住酒店的好处。任务也好,休息也好,出入方便,离总部也很近。安保也很严密,他忙于工作日夜颠倒,累到昏睡的时候不用担心人身安全……总之优点很多。
“你会觉得安保严密,是因为你本身就代表安全。”你住哪里不安全呢。
“是这样吗。”
只有你的敌人才会觉得你不安全。
佐久间弥津从钢琴家亲自送来的盒子里拆出几卷纸币。纸币下是另一个小盒子。如果小盒里的香水瓶才是钢琴家想要给他的东西,那么这些纸币的用意是什么。
“是□□。你留下撕着玩吧。”
转身离开的人摆了摆手,示意那只是充当填充物的东西。
……啊?
佐久间弥津走到窗边,抽出一张钢琴家留给他的纸币,又问隔壁办公室的优借来一张真正的纸钞,一左一右拿着,对着蓝天观察。做得很精致,也很像真的。钢琴家不提醒他,他肉眼就分辨不出哪个真,哪个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