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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双A】钓系美人的alpha是醋王》 第71章彻夜守在病床前
江椿水望着父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一刻,他的父亲,绝对是天下最好的父亲。
“爸……”
他感动的低声唤着,江父没有理会,只是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头,这无声的宠溺,胜过千言万语。
雷父对江父的话感到意外,表情微微有了些许变化,似乎是没想到,江椿水的父亲能间接认可二人的关系。
两位父亲用眼神较量着,气氛剑拔弩张。
几秒后,雷父走到项东鎏身旁,从兜里掏出一把削铁如泥的折叠军刀,用力一甩,锋利的刀子被甩了出来,迅速对准项东鎏的脖子。
“你也是当父亲的人,如果你儿子被人虐待的惨绝人寰,你会放过那个凶手么,肯定不会吧。”
“不会,我会亲手将他送下地狱。”
话音刚落,江椿水又看向父亲,父亲……原来是那么爱他。
“那我又怎会轻易放过他,一百亿,让雷猛往后的生活衣食无忧,再让这畜生受加倍的折磨,我就放了他,不然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不要!”江椿水大喊一声,又要冲上前去,被他父亲迅速抓住了后衣领。
江父紧紧抓着儿子,眼神看向请来的兄弟,兄弟一个手势,两个手下从怀里掏出了手枪,将枪口对准了雷父。
雷父表情一颤,随后立刻恢复镇定,可他的小喽啰们,明显是慌了,纷纷后退两步。
“放了他,我不想交火。”
“看样子是没得谈了。”
雷父说罢,将刀尖稍稍刺进了项东鎏的脖颈,鲜血瞬间向外溢出。
江椿水的本能反应,犹如导弹发射般的冲了过去,江父愣是没拽住,立刻将身旁人的手枪夺了过来。
“砰——”
一声枪响回荡在修理厂,下一秒是刀子掉落在地的声音,江父朝雷父的胳膊开枪,对方条件反射的松开了刀子。
江椿水冲上前抱着心上人,而江父一直举着手枪,时刻保持警惕,如果对方对儿子不利,他还会开枪。
江父这边的手下,十分有眼力价,迅速上前将江椿水保护起来,局势显而易见,雷父这边寡不敌众,只能任由他们把项东鎏带到一边。
几秒后,雷父露出得意的表情,冷哼一声“救了他,他也废了,他会跟我儿一样,一辈子是个傻子。”
江椿水惊愕的望着雷父,又看向怀中人,瘪着嘴巴哭了起来。
江父见儿子那伤心的模样,冷峻道:“本来是想赔偿你几个亿的损失费,既然你已经报复回来,那就扯平了,至于你的枪伤,一切费用我都承担,随时来江氏集团找我拿钱。”
谈判到这里暂时告一段落,雷父心有不甘,眼下却又无可奈何,他怎么可能真的同归于尽,那样岂不是留下孤儿寡母。
江椿水将心上横抱起来,江父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将西服外套脱下盖在了项东鎏的身上,好好的一个孩子,变成这副模样,他由衷感到惋惜。
他们赶往医院,江椿水一直坐在凳子上垂着脑袋,江母得知他们父子平安无事,也赶了过来,而项父项母,到现在没打过一个电话。
几个小时的急诊,光是处理项东鎏的皮外伤就处理了很久,而医生给出的结果是,患者的外伤还算轻的,但伤口被辣椒感染,日后可能会留下一些疤痕,最主要是头部遭受撞击,造成严重颅脑损伤,又未及时得到治疗,具体情况需要苏醒后给出详细结论。
江父江母点了点头,一脸担忧的问了很多问题,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像是患者的父母。
病房里,江家三口围在病床前,江椿水一直拉着心上人的手,望着对方默默地流泪。
他恨,恨自己、恨对方、恨苍天,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他,总要让他承受这些难以承受的精神折磨。
江母在他身后安抚着他的脑袋,和蔼的说:“别哭了阿椿,他没那么脆弱,修养几天就会好起来的,看你哭,我和你爸都会心疼的。”
尽管此时项东鎏已经得到了救治,但夫妻二人谁也没提他们同性恋的事,也没有任何责备,有的只是满眼的心疼。
他吸着鼻子,缓缓转过身来,哭腔的说:“爸,妈,谢谢你们,我、我会做到承诺过的话,但求你们,让我等他醒过来好吗,求求你们了。”
他瘪着嘴巴,眼角泛着泪花,好像一旦拒绝了他,他就会哇哇的哭出来。
江父喘了一口粗气,对妻子意味深长的道:“我先回去请弟兄们吃饭,你跟他聊吧。”
江椿水大脑不在状态,没有领悟父亲的意思,以为父亲是生气了,找借口拒绝他,他立刻跑去父亲面前,拦住对方的去路。
“求你了爸,他醒了我就走,就让我陪陪他吧!”
江父的表情很无奈,回头看了妻子一眼,绕过他大步离开。
他还想追出去,江母将他叫住,说他真是傻死了,也不知是哭傻了还是缺心眼,这么明显他都不懂。
他茫然的望着母亲,母亲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种不被认可的感情,你爸能明着答应你吗?那不是显的他教子无方纵容你么,但他没有回绝你,就等于同意了,你还一个劲儿追着问。”
他呆呆的点了点头,又在母亲怀里寻求安慰。
“那伯父伯母他们来了怎么办,股权也不是我找他要的,要不然我给他们还回去,我不想让他们恨我。”
“来了就来了,来了又能怎么样,我看他们敢挤兑你一个试试,自己儿子舍不得拿钱,不管不顾,完事想来插手,想都别想,还有项氏的股份,项东鎏给你了,就是你的,合同在手,他打官司也打不赢。”
“别了吧……我和鎏在一起,又不是为了他的钱,我不想让他们误会,更不想让他们生鎏的气。”
“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这么多干嘛。”
之后,江母安慰了他好一阵,他情绪渐渐稳定,直到晚上,项东鎏没一点动静,他肚子都饿的咕咕叫。
他在床边守着,江母也一直陪着,他说不饿,江母也吃不下。
“妈,你回去吧,很晚了,我自己陪着他就行。”
“我不放心你啊,你说你连饭也不吃,我能踏实回家吗?”
他为了让母亲放心,吃了点面包对付两口,又一再的让母亲回去歇息,江母嘱咐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他与心上人。
他拿起对方的手,抚在自己的脸庞,望着对方,忍不住诉说着心里话。
“鎏,你为什么要把股权转让给我?你是不是知道我无能,知道我挣不到大钱,又抱着可能会死的觉悟,把遗产都留给我?你这么做,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你的爱……我向爸妈保证了,以后不会再和你纠缠,所以,如果有下辈子,我当你,你当我,我再拼尽全力的爱你。”
他说着说着,眼泪无意识的滴落,他真的好悲愤,他为什么不是omega,为什么相爱却百般受阻。
他趴在床边,一直拉着对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漫漫长夜,他无心睡眠,总想着对方半夜就会醒来,就那么一直睁眼望着,等啊等,等到了窗外照进阳光,天都亮了,他忍不住起身,在对方双唇献上一吻。
这一幕被送早饭的江母看到,她却站在门口没吭声,因为儿子的眼中,是已经溢出来的深情。
她本想装作没看到,等江椿水坐下她再走进去,可江椿水一直俯身望着对方,又在掉眼泪,她赶紧走了进去。
江母放下东西,走到他身后安抚着他的头,让他去把早饭吃了。
“妈,他为什么还不醒?”
明明只是一个晚上,原本朝气蓬勃的江椿水,变的萎靡不振,面容憔悴。
“这不是刚一天,他身体的需要时间恢复,去把饭吃了,妈在这守着,听话。”
江母将他拉去桌子旁,强行让他吃早饭,结果他刚坐下拿起筷子,门外站着一个陌生人敲门。
来者礼貌的问好,问可不可以进来,待江母点头,来者朝着病床走去,站在床边,看了看项东鎏,又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你是干什么的?”江母疑惑的问。
“您好,我是鎏的未婚妻,是伯母让我过来探望丈夫的。”
此言一出,江母眉头紧锁一脸问号,而江椿水则阴沉着脸不吭声,他都差点忘了,心上人还有未婚妻,若是不在医院,他肯定会在对方面前耀武扬威嘚瑟一下,但此刻他没有心情去争风吃醋。
“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
江母看向江椿水求证,他忧郁的点了点头。
她诧异了两秒,随后摆出平时那彪悍的姿态,双手抱胸的道:“他父母怎么不亲自探望?需要花钱的时候不出面,现在人救出来了,又想捡现成的,真会算计。”
“这个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只是来探望我丈夫,有什么话,您还是和伯父伯母说吧。”
江母一瞪眼,厉声道:“什么你丈夫?你丈夫落难的时候你在哪?还不是我家阿椿拼死拼活的,现在出来说是你丈夫,你丈夫的钱都给阿椿了,他已经穷了,我劝你还是趁早找下家吧!”
第72章心上人记忆错乱
未婚妻的表情瞬间怔住,不可思议的望着病床上的项东鎏,迟疑几秒后,道别一声,快速走出了病房。
未婚妻的出现,江椿水放下了筷子,似乎是又没心情吃饭了。
江母表示,她刚才那番言论,只是看不惯别人截胡,不代表她同意了二人的感情,可江椿水露出忧伤,她又改口,说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让他先好好吃饭,别项东鎏恢复了,他的身体再被熬垮了。
今天这一天,江椿水几乎一直坐在病床边,烟都很少去抽,生怕在他离开时,对方醒来会想见他,蒋峰那边,他暂时请了假,楚瑜那边,也让对方先停止帮他安排行程,他什么都没心思去做了。
熬过了一天又一天,到了第三天,项东鎏终于睁开了眼睛。
江椿水立刻起身凑近,可还没来得及表达喜悦,项东鎏却往边上躲,眼神充满惊慌。
“你是谁啊???我怎么在这种地方?王叔呢?”
他眉头微皱,立刻道:“我是阿椿啊!你,你在逗我吗?”
项东鎏望着他眯起眼睛,像是疑惑的在思考,江椿水迅速按响了床头的紧急呼叫按钮,没两分钟,医生和护士赶了过来。
医生小跑到床前,项东鎏露出诧异的表情,轮流打量在场的人。
“医生!你快给他检查一下,他好像不认识我了。”
医生立刻掏出胸前的手电,照了照他的瞳孔,又张开手掌,问项东鎏这是几,他秒答是五。
“那你怎么不知道我是谁?鎏你别跟我开玩笑,你在吓唬我对不对?”
他紧紧抓着心上人的手,却被对方用力的挣脱。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抓来这里?王叔呢?王叔在哪?”
医生见状,要带他去做个头部检查,可他不配合,一直说着要找王叔。
江椿水见状,赶紧给王叔打去电话,让王叔过来一趟。
在这期间,项东鎏始终一副警惕他人的状态,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却知道医生和护士,还问医生他生了什么病,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椿水又一次抓着他的手,紧紧的握住,含泪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真的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啊?是你把我抓来的么?”
他眼泪滴落在对方手上,对方看了一眼,又望着他道:“你哭什么,你把我抓来这里你还哭,莫名其妙,快点放了我,等下我母亲会以为我逃课了。”
“什么?什么逃课?”
“我的才艺课,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放开我,我就要报警了。”
江椿水不知所措的看向医生,希望医生能给个合理的解释,医生表示要做个检查再给出结论。
等了一个多小时,王叔匆匆赶来,项东鎏立刻下床,一副见到救兵的样子,抱着王叔的胳膊说自己被人抓了。
王叔一脸懵逼,只见江椿水沉默的擦眼泪,医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患者头部可能出现了问题。
患者亲信的人到场,医生赶忙带着项东鎏去做检查,江椿水紧跟其后,结果被项东鎏反感了。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王叔,他是谁啊?他把我抓到这,还一直哭,这个人可真奇怪。”
心上人的话,就像一把看不见的尖刀,毫不留情的刺进了他的心,他除了难过的想哭,其他的无可奈何,这种状态的心上人,他都不舍得对其动粗。
一番详细的检查过后,医生给出结论,说项东鎏的右脑损伤,导致记忆出现了错乱,他现在的记忆,停留在八九岁左右。
江椿水的心脏咯噔一下,双眼呆滞的望着医生,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那,那他还能恢复吗?”
“这个……因为患者送来的太晚了,大脑的损伤,多为不可逆的,严谨的说,我不敢向你保证,只能说再多观察观察。”
“那,他是暂时停留在八九岁,还是永远停留在八九岁?”
“这个现在也说不好,建议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看是暂时性的,还是永久性的,但是不建议马上就给他灌输记忆,还是要循序渐进,不然可能适得其反,造成更严重的损伤。”
他愣在原地发呆,对这个结果感到无助和崩溃,完全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叔过来拍了拍他,让他别太消极,说不定没两天就恢复了。
按照医生的意思,王叔让项东鎏这阵子先在医院观察,而且他身上的外伤都没有恢复利索,可项东鎏却不愿意。
“王叔,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住院?还有我身上的伤,是谁弄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王叔找理由搪塞他,说他出了事故,伤了脑袋,没什么大碍,但需要在医院观察一些时日。
根据医生的话推测,如果项东鎏此时是八九岁的记忆,那他的智商应该也在八九岁,可他一点不傻,没有那么好糊弄,表示这种伤痕不是车祸该有的样子,肯定是有人打了他。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打的。”他质问着江椿水。
“怎么可能是我打的,我是打过你,但这次不是我打的,我怎么会舍得对你下狠手。”
他想也不想的解释,可项东鎏似乎只听到了一句,立刻瞪着眼睛问:“你打过我?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不记得?”
他再次拉起对方的手,低声道:“因为……你受了伤,有些事想不起来了,但是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陪你慢慢恢复。”
或许是他真挚的眼神,项东鎏没再甩开他的手,只是不确信的看向王叔求证,而王叔点了点头,表示这是真的。
空气安静起来,项东鎏总是盯着江椿水打量,像是在回忆,而江椿水也持续与他相望,希望能让对方能看着他的眼睛想起什么。
片刻后,江母过来送饭,得知项东鎏醒了,她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喜悦,毕竟他醒了,儿子才能打起精神,可江椿水看到母亲来了,直接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
“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江母将食物放下,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王叔,可王叔却回避视线唉声叹气。
“王叔,这位阿姨又是谁啊?”
江母瞪大眼睛满脸疑惑,江椿水哭的更厉害了,直接趴在床上放声大哭。
“喂,你干什么总是哭。”
江母迟疑几秒,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走到王叔身边询问,王叔将情况告诉了她,她立刻怒了。
“什么?记忆错乱?谁允许他错乱的!他错乱了我家阿椿怎么办!”她对王叔说罢,又冲项东鎏嚷道:“你最好赶紧给我想起来!阿椿日夜守在你身边,你醒了搞个不认识他,这不是折磨他吗!”
项东鎏露出几分畏惧,像是没见过这么凶的人,顿了几秒才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不停的对我哭,一个又无缘无故的凶我,王叔,我真的认识他们吗?”
王叔都还没说话,江母走去他边上,揪着他的耳朵“你个死崽子,赶紧给我想起来!我们都没让阿椿哭的这么伤心过,你还要让他为你流多少眼泪!”
江椿水立刻走去母亲身边阻拦,结果这个时候项父项母来了,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江母松开了手,项东鎏本能下床迎接父母,这夫妻二人在进来之前已经和医生了解过情况,知道项东鎏的记忆错乱,想要把他带回去,毕竟,他只是记忆出了问题,又不是身体出了问题,延续香火,还是可以做到的。
“江太太,你这是做什么?”项母问道。
“什么做什么?当然是在教育他。”
“东鎏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没有权利对他动手。”
江母扬起下巴,理直气壮的说:“难道是你的孩子?那需要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你的孩子?我丈夫带人把他救出来,现在你们才出现,还好意思说我没权利?”
“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一点都听不懂?”他张大着那细长的凤眼,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没事,跟我们回家,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听父母的话就好了。”
“嗯,我也不想和陌生人待在这里,王叔,我们回家吧。”
王叔从沙发上起身,站在原地闪躲着视线,正愁该怎么回应,江母不干了,抢在他表态前开口。
“不能走!凭什么人救回来你们说带走就带走?项东鎏!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你之前对镜头说过的那些话,还有你为阿椿做的事,报复雷猛,28%的股权,你再好好想想!”
项东鎏静止不动,望着江母像是在回忆,可两秒后,他突然扶着脑袋,眉头紧锁,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
项母立刻向搂小孩似的,将项东鎏的头搂在怀里,表现的很疼惜。“江太太!请你住口!你这是在刺激他,钱都给你们了,你们还不知足吗!”
“我不要钱!我可以还给你们,求伯父伯母别把他带走!”
江椿水冲上前去,抓着心上人的手,眼角已是泪如雨下。
第73章“绑架”心上人私奔(上)
项东鎏望着眼前这个不认识的人,猛然间感到莫名的心痛,总觉得他哭的好伤心。
“你又想食言么?你在我家时,不是说过不再纠缠了么?”
项母的眼神寒冰刺骨,他顿了两秒松开了心上人的手。
江母则很矛盾,一方面看不惯项家这种做法,一方面又不想让儿子落得一个死皮赖脸的名声。
“医生说了,项东鎏最好留院观察,你们这么急着把他带回去,不利于他的检查和恢复。”
“那是我们自家的事,不劳烦江太太操心,走吧东鎏,咱们回家。”
项母说罢,拉着儿子就要离开,结果她和江椿水一人拉着一只手。
“江椿水,请你放开他。”
这是项母第一次叫他的大名,他又一次松手,眼泪止不住的流,比起心上人,他倒像个八九岁的孩子。
项东鎏就这么被父母带走了,江母气的够呛,可她又不能怎么样,只能拉着江椿水安慰。
“他们家人真不是东西,算了,让他走吧,咱也不欠他的。”
江椿水沉默不语,被江母带回了家。
他回到家里,一个人趴在床上,试图给对方打电话,可心上人的手机关机,他没有一点办法,本想给孟恒打电话求助,可一想,八九岁的记忆,心上人连孟恒也不记得……
怎么办……他还会想起我么?
于此同时,项东鎏被带到了另一家医院,接受其他医生的诊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问父母,父母也不告诉他。
“怎么样医生,他身体方面没有问题吧?颅脑的损伤,不影响他的生育吧?”
“嗯,他的身体除了那些肉眼可见的皮外伤,其他机能都很健全,生育能力自然也没有问题。‘’
一番检查过后,项东鎏回到了项家,当他走进自己房间时,他感到陌生,很多东西他都没见过,甚至感觉走去了别人的房间。
“这是我的房间么?”他怀疑的向母亲问道。
“东鎏啊,你呢,在住院之前,做了很多错事,我和你父亲沟通了,只要你以后听我们的,之前的事既往不咎,好么?”
他一脸迷茫,虽不明白,却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毕竟他从小就很听父母的话,一切服从安排。
“乖儿子,那你先休息休息,我还有点事要忙,等下再过来陪你,”
项母刚转身,他拉住母亲,问刚才那个一直哭的人是谁,王叔又是什么时候辞职的,怎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都是些不相关的人,你不用在意,你住院有一阵了,对家里或许有些陌生,你先适应适应吧,晚些再谈。”
之后,项东鎏独自在房间里走动,屋里的一切,他都没有印象了,但“年幼”的他,不会怀疑母亲的话。
他在屋里看了许久,越看越迷糊,他的很多证件,上面显示的年龄都是23岁,怎么会这样呢?他不停的琢磨,直到从镜子上看到自己,他感到困惑,他怎么一夜之间长大了?
他想不通这个问题,想着想着开始头疼,剧烈的头疼,他赶紧坐到床上,无意中发现了枕边的沸羊羊。
他疑惑的拿了起来,这是他的?他盯着看了几秒,脑子里闪现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模糊画面,他的头又开始疼了,他赶紧放下放空大脑。
晚饭前,项母来到他的房间给他换药清理外伤,他问母亲,他怎么会变成大人了,还有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他对现在的一切什么都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一直对他哭,搞得他心里很不舒服。
“因为……你出了事故,就算我讲给你,你目前的大脑可能也理解不了,至于你的伤……就是那个人打的,他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才那副模样,他是个骗子,不要再去琢磨他了。”
项母温柔的帮他捋着头发,表现得十分慈爱。
他乖巧的点了点头,处理伤口后,随母亲下楼吃饭。
他一边吃,一边看着过往的佣人,唯一一个有印象的,都从少女变成了成熟的大姐姐,他下意识开始回忆,可一用脑,他就会头疼。
饭后,他被母亲留在客厅,母亲告诉他,等下有他的朋友来,他便老实的坐在客厅,好奇他哪个朋友来。
同一时间,江椿水和孟恒在项家附近碰面,他在一个小时前,还是决定找救兵,联系孟恒出面帮忙,他不甘心什么都不做,他想知道心上人的处境。
“怎么会这样?他遭受了什么?”
江椿水摇摇头,低沉的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身上的伤,你都没看见,惨不忍睹。”
“我去见见再说吧,那你先在这等我。”
江椿水点点头,站在一棵大树后,望着孟恒向心上人家走去,他真的也好想进去看一眼……
孟恒来到项家,项父项母都在客厅,认识他,但内心对他没有好感,因为他看起来很轻浮,也没有什么大的作为,在他们眼里,纨绔子弟一个。
“伯父伯母晚上好,我来找小象的,他在家吧。”
他礼貌的在二老面前点了下头,二老也表现的很和蔼。
“东鎏他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早早的就睡下了,你改日再来吧。”
孟恒看了眼一旁的红木钟摆,明明才刚七点半,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睡了,他猜是不想让他见到项东鎏,他便简单道别一声,离开了项家。
前前后后五分钟都不到,江椿水见他出来,立刻上前迎了他几步,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他母亲说他睡了,我感觉就是不想让我见他,可能不想让外人知道小象的状况。”
他认为孟恒说的没错,但他不甘心就这样回去,沉默了片刻,他提议翻进对方的家里,可他已经被项家拉入黑名单,若是被发现,那就真的彻底洗不白了。
他带着孟恒来到项东鎏的阳台下,让孟恒踩着他的双手,然后把对方举起来,孟恒矫健的爬了进去。
孟恒掀开窗帘,一眼就看到项东鎏与一个陌生人亲热,不,准确的说,陌生人在与他亲热,因为项东鎏此刻的模样,像是在闪躲。
下一秒,陌生人看到了孟恒,表现的十分惊慌,瞬间从项东鎏的身上爬起来。
“你谁啊?怎么从窗帘后面出来?”
孟恒定睛一看,原来这个陌生人是项东鎏给他发过的未婚妻,他差点忘了,他还答应项东鎏,要把这个人办了呢。
他朝未婚妻走了过去,走到距离一米的位置,他立刻蹙起了眉头,一股诱惑的气息扑鼻而来,对方在用信息素勾引项东鎏?
他不知道项东鎏什么反应,反正他不喜欢这核桃味儿的信息素,对他毫无吸引力。
“你是谁?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项东鎏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疑惑的望着孟恒。
二人四目相望,孟恒难掩内心的忧伤,缓缓走到他面前,低声道:“我现在能切身体会到江椿水的滋味了,被人遗忘的感觉真他妈不爽。”
“江椿水?你是江椿水的朋友?还是我丈夫的朋友?你是来坏我们好事的吗?”
孟恒扭过头,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未婚妻,嘲讽道:“你丈夫?他认识你是谁么?就算小象记忆有问题,也轮不到你,你算哪根葱?”
未婚妻瞬间脸色难看,不服气的道:“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就算有人不满意,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况且,我是项家长辈认可的,你又是哪根葱?”
孟恒大步走到他面前,释放着他龙涎香味儿的信息素威慑对方,直勾勾的盯着他说道:“我是哪根葱?我是他黑暗中的守护神,我可以为他杀人放火,更可以为他强了你,你要验证一下么?”
未婚妻被孟恒这强大的恐怖气场吓得直哆嗦,不敢再直视对方的眼睛,声音颤抖的说:“是伯母让我来的,是伯母让我跟他结合的,是伯母让我怀上他的孩子,不关我的事……”
孟恒冷哼一声,又道:“这一次算警告,以后离他远点,再敢抱着趁火打劫的想法,就做好被先奸后杀的觉悟,听懂了么?”
未婚妻垂着眼眸连连点头,正想逃离这里,转身之际,被孟恒狠狠抓住了手腕。
“出去之后,知道该怎么说么?”
“就说……鎏今天状态不好,我改天再来,然后我以后再也不来了,这样可以吧?”
“你最好说到做到,还有,鎏不是你叫的,别再让我看见你纠缠他,出去吧。”
未婚妻迅速溜走,只见项东鎏一脸茫然。
孟恒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低声道:“你受了什么摧残,才会变成这样,不喜欢的人和你亲昵,你也不会推开么?那我呢?你会推开我么?”
“你是谁?你是我的朋友么?我好像经历了很奇怪的事,突然变成了大人,可我却什么都不记得,如果你是我的朋友,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
孟恒笑的很悲伤,缓缓道:“你本来就是大人,你头部被人重创,导致你记忆错乱,回到了八九岁的时候,所以在那之后的事你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这么和你说,你能不能听懂。”
“我的头,是那个叫江椿水的人打的么?”
第74章“绑架”心上人私奔(下)
孟恒迟疑了几秒,拉着他的手说:“不是,不是他造成的,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信,其实他是你爱的人,你在受伤之前,为了他反抗家里,让我去帮你调查董事会成员的详细资料,在威逼利诱下,使他们同意你将股权转让给他,之后你被雷家人抓了,你的父母不肯拿钱赎你,是他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
项东鎏闻言,若有所思的望着孟恒,这些话,他这个年纪不能完全理解,但他有在回忆,结果没几秒,他就痛苦的扶着脑袋。
“别着急,慢慢想,也许我这么说你会不高兴,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什么都听信你父母的,他们的私心很重。”
“你是在说,我父母骗我么?”
“你很聪明的,而聪明的人,从小就不傻,我觉得你就算八九岁,应该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我是不会欺骗你的,就看你信不信我了。”
孟恒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又道:“他很想念你,要不要说两句?”
项东鎏望着手机上江椿水三个字,陷入了犹豫,想伸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想接么?”
项东鎏没有任何表示,孟恒起身将他拉到阳台,让二人见上一面。
当江椿水看到心上人在阳台上望着他,心里阵阵酸涩,泪水又止不住的流。
“对了,我叫孟恒,有空也想一想我吧,想想我们的大学时代,我走了,会再来看你的。”
孟恒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走吧,我已经和他说了很多了,给他点时间消化,过两天再来。”
孟恒将江椿水拉走,他脑袋却一直回头,快到看不见的时候,他挥了挥手,可项东鎏没有回应。
此番,不管怎样,江椿水也算见到了心上人,只能盼着对方尽快恢复,其他的,他也无能为力。
如今这样的形势,比分手更加令人痛苦难熬,江椿水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的在网上搜索,发动所有人际关系,向朋友们打听最好脑科医生,他的拳击大业,和他的那些承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群聊(小象的春天、沈采翌翌、孟恒)
小象的春天:你们帮我问了没有?A城的脑科医生我都快问遍了,都是那一套说辞,就没有个华佗再世的医生吗?
沈采翌翌:我问了一个国外的,说要把人带过去检查一下才能下结论,看不见摸不着的,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孟恒:靠谱么?哪的医生?我查查。
沈采翌翌:我找的怎么不靠谱?他不是医院的医生,是民间的医生,八十多了,挺有一套的,至少我打听到了,有机会总比没有强。
小象的春天:对!什么都要试一试!那你把那医生请过来吧,让他给鎏检查一下。
沈采翌翌:他八十多了,坐不了飞机,也不接受上门问诊,都是当地人去他家找他看病。
孟恒:你说了跟没说一样,别特么添乱了。
沈采翌翌:孟恒!你睡我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
孟恒:你没爽?不是你自愿的?
沈采翌翌:SB!
小象的春天:别吵了,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能不能把鎏偷出来?把他带去国外,如果治好的了话,伯父伯母应该也不会那么生气。
孟恒:说不定他父母就不希望他好呢?现在的他,是个乖宝宝。
小象的春天:真的假的?那怎么办?你们帮帮我吧,我做梦都他甩开我的画面,我真的快崩溃了,我都希望时光倒退,出事的是我,那样我就不用承受这些了。
孟恒:你先别太消极,办法也不是没有,我琢磨琢磨,明天给你信儿。
明天……
现在的一分一秒,他都过得无比煎熬。
在项东鎏被带回家之后,他时不时就会给对方打电话,还给那个不会回复的对话框发消息,盼着有奇迹出现。
翌日,孟恒打来了电话。
孟恒表示,他合计了一下,虽然这么做可能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但如果项东鎏真的能恢复的话,也一定会赞同他们的做法。他已经联系好了飞机,今晚他和江椿水去项家,从阳台把项东鎏带出来,如果项东鎏不配合,就先打晕再说,然后连夜跑路。
江椿水闻言,想也不想的答应,他这几天,一直在后悔,后悔之前没有回应心上人的话,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答应对方私奔,私奔到天涯海角。
挂了电话,江椿水陷入沉思,如果,如果治不好的话,他就和对方留在国外,就当做私奔,只要是和对方在一起,他什么都不在乎了,项东鎏给他的那些钱,够他们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
【沈翌,帮我个忙,如果此行我不回来了,你偶尔来我家看看,帮我尽尽孝心,拜托了兄弟!】
【啊?这不合适吧?你走了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孟恒去吗?】
【他也去,把我们送到那边,安顿下来他再回来。】
【那我也去!多个人多个照应。】
如此一来,晚上的“绑架”行动就定下来了。
晚饭后,江椿水给楚瑜拿了二十万块钱,说这是楚瑜这阵子的辛苦费,接下来他可能很久都不会再去搞事业了,也就不耽误楚瑜了,让楚瑜去找更好的下家。
“小江哥……”楚瑜不舍的抱住了他。
“没事儿,虽然你不给我当助理了,以后咱们还是朋友,有机会还会再见面的,我真的很感激你为我付出的一切,谢谢。”
他摸了摸楚瑜的头,如果他的感情不那么坎坷,肯定会一直把对方留在身边。
之后,他去了父亲的房间,那个看起来总是凶巴巴暴脾气的老爸,实则是他最强大的后盾,此次雷父事件,他才知道他的父亲有多爱他,可他还是要“背叛”父亲,他感到很愧疚。
他站在父亲的桌前,父亲放下手里的工作,望着他等待下文,他却垂着脑袋不吭声,羞愧的不知怎么开口。
“怎么了?想说什么?”
“爸,对不起。”
江父起身走到他身旁,让他抬起头来。
他望着父亲和蔼的目光,一个没忍住,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或许是他从小不爱哭,让泪腺的开关生锈了,可前阵子打开之后,泪腺的开关就像关不严似的,有点伤心难过的事,他就会忍不住掉眼泪。
这一次,父亲就像有了某种感应,竟然没有训斥他,而是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低沉的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这些年光顾着为家里奋斗,为了给你和你母亲更好的生活,都没怎么陪过你,希望你能理解,家和事业很难同时兼顾,再过几年吧,有了能继承家业的人,我就颐养天年,带着你和你母亲周游世界。”
他抽泣的更厉害了,好不容易和父亲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提升,他却要跑了,如果真的不回来,一定会伤了父母的心。
“爸……真的对不起,还请您原谅我,如果有来生,我再给您做牛做马。”他口齿不清的说罢,身体控制不住的强烈抽泣。
“行了,什么做牛做马,你就做你自己,别让我担心,我就知足了。”
父亲抽出纸巾为他擦鼻涕擦眼泪,又抚了抚他的头,让他该干嘛干嘛去,别一直哭哭啼啼,搞得像家里死了人。
他依依不舍的告别了父亲,对于母亲,他不敢告别,只是留了一封信,让管家明天再交给他母亲,他实在是愧对于母亲对他的宠爱。
走出江家大门,孟恒和沈翌已经在车里等候多时。
此行,他什么生活用品都没带,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在国外定居的觉悟。
来到项家,江椿水和孟恒还像上次那样,翻进了项东鎏的阳台,项东鎏此时正在房中弹钢琴,全然不知有人站在他身后。
孟恒安静地欣赏了片刻,那优美动听的旋律,那优雅笔直的背影,让他不忍心打断对方的专注。
待曲子弹完,他轻咳了一声,项东鎏身体一颤,似乎有被吓到。
“孟恒?你怎么来了?”
孟恒立刻露出喜悦的表情,难掩兴奋的大步向他走去。
“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我了?”
项东鎏摇摇头“没有,但是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找我有什么事么?”
孟恒的喜悦瞬间消失,迟疑两秒道:“带你去玩,去不去?”
“去玩?去哪里玩?这么晚了,我不能出去了。”
“你跟我去一趟就知道了,咱们悄悄的走,再悄悄地回来,你父母不会知道的。”
项东鎏双眼放光,却又有些顾虑的样子,孟恒不停的连哄带骗,说朋友们都很想他,在楼下等着他,他不信,孟恒便让他去外面看一看。
如此一来,项东鎏上了孟恒的当,好奇又胆怯的跳下了阳台。
当他拉开车门后,看到了江椿水,正犹豫要不要上车,结果被江椿水一把拉进车内紧紧抱住。
“我终于见到你了!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快开车!”
第75章单纯的心上人可可爱爱
“你们要带我去哪?!”
车子飞速行驶,项东鎏不禁有些慌张,一边挣脱江椿水,一边探着身子向孟恒问道。
“别怕,我们我不会伤害你,如果你恢复了记忆,一定会感谢我们这么做。”
“不行!我父母会担心的!请让我下车!”
江椿水又抱住了他,哽咽的道:“求求你了,你就放心的跟我走吧,不要挣扎,我会伤心的。”
项东鎏感觉到手上的泪水,暂时停止了抵抗,他的心,有那么一丝刺痛。
“你们,认识王叔么?可以把手机借我用一下么?我想给王叔打个电话。”
江椿水立刻将手机掏了出来,手机屏幕亮起,是项东鎏的照片,项东鎏看到之后,愣了一下,拨给了王叔。
这几天,他最想念的人,就是王叔,当时在医院,他没来得及跟王叔求证那么多,现在他有机会,想听一听王叔怎么说。
电话接通,王叔向他问候,他说他很好,问王叔去哪了,为什么走的那么突然,他一点都不喜欢新管家,还问王叔能不能回来工作。
王叔没敢告诉他真相,说是身体不适,没办法胜任工作,单纯的项东鎏相信了。
接着,他又问,他的伤到底是谁造成的,王叔没说的那么详细,只说是一个中年男人伤的他。
“那,江椿水,和我是什么关系?”
江椿水听不清王叔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但项东鎏一直望着他,他也望着对方,眼角又泛起了泪花,没想到,项东鎏竟然抬手帮他擦着眼泪。
他抓着对方的手,兴奋的不肯放开。
待电话挂断,他激动的问道:“你想起来了吗?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项东鎏缓缓道:“没有,但王叔应该不会骗我,他说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扑在心上人怀里,双手紧紧勾着对方的脖子,哽咽道:“你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以前是我太怂,你想私奔我却不敢回应你,现在我敢了,你也再大胆一次好不好。”
项东鎏没吭声,却缓缓抬起胳膊,拍了拍他的后背。
一行人来到机场,江椿水始终紧紧抱着心上人的胳膊,登机时,项东鎏停下了脚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看到江椿水的眼神后,迈上了台阶。
飞机起飞,江椿水悬着的心,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下心上人就没办法逃离他了。
四个人对面而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江椿水掏出手机,把二人的聊天记录打开,让心上人回忆,也算是让他消磨时间。
几千条的对话记录,一直到飞机降落,项东鎏都没有看完,因为他这个年纪,很多东西理解不了。
“你咬过我?你为什么要咬我?”
项东鎏那天生魅惑的双眼,在此刻变得天真无邪。
“不是咬你,是标记你,占有你,代表你是我的。”
经心上人提及,江椿水灵光一闪,或许……能让他想起来点什么?
此时是国外的凌晨五点,他们先找了个酒店住下,两两一间房,项东鎏却问为什么不住在一起。
“因为……不方便啊,咱们有咱们要做的事,他们有他们要做的事……”
江椿水脸上露出几分羞涩之意,项东鎏却呆呆的看不懂。
房间里,江椿水将心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与之相望两秒,深情的吻了上去,不料被项东鎏扭头躲开了。
“不可以接吻,我还小……”
江椿水忍不住想笑,抚摸着对方的脸庞,温柔的道:“你哪儿小?你哪儿都不小。”
“就算你们说我23了,可我想不起来。”
“我会帮你想起来的,乖,别躲。”
他说罢,双手捧着心上人的脸庞,又一次吻了上去。
这次,心上人没有闪躲,却也没有回应,静静地一动不动,他则将舌尖探了进去,在对方口中缓慢的转动着。
片刻后,项东鎏隐约动了动,他很满意,松开了对方,只见项东鎏竟然害羞了,红着耳朵转移着视线。
“怎么样,舒服么?”
项东鎏点了点头,当真腼腆的像个孩子一样。
“你以前,可从来没害羞过呢,真是可爱。”
他解开对方的扣子,项东鎏立刻握住他的双手阻止,有些慌张的道:“你要干什么?”
“我看看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医生说会感染了可能会留疤的。”
心上人松开了他,他将扣子解开,那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道深红色的鞭痕已经结痂。
他低下头亲吻,心疼的亲吻着每一道疤痕,而项东鎏没有阻止。
“想不想做更舒服的事?”
“什么更舒服的事?”项东鎏一脸天真的问。
“过来,我教你,说不定你就会想起我们之间的【美好】”
他将心上人拉到床上躺下,在对方怀里讲述着以前的一些美好,一边抚摸着心上人。
“你要干什么?”
项东鎏慌张的坐起身来,他却笑了出声。
“你之前可很喜欢呢,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露出一脸坏笑,真想把对方害羞又紧张的样子录下来。
……
项东鎏神情呆滞,他的记忆里,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对不起!我好像,好像……”
江椿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挪到他身旁,像安慰孩子似的安抚他的头,笑着说:“别担心,这没什么。”
“可是你……你……”
江椿水对他这惊慌的模样忍不住想笑,又道:“没关系的,我不嫌弃。”
项东鎏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显然是不能理解。
“什么都不懂的你,真的蛮可爱的,我可以咬你么?轻轻的,不疼。”
项东鎏像是在犹豫,他便凑近了对方的腺体,先是轻轻一吻,随后咬了上去。
“嘶──”
他很快松开了对方,都还没来得及注射信息素,紧张的问道:“疼么?”
项东鎏点了下头,他把自己的腺体露出来,道:“你也可以咬我,来,试一试。”
心上人似乎很胆怯,不敢咬他,他便摁着对方的头,强行让对方咬自己。
或许是本能,项东鎏在咬他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注射了信息素,这种久违的针扎感,身体很疼,心理却很爽,会让他感觉,他们又回到了之前。
这一次,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罪恶感,毕竟此时的心上人,认为自己很年幼,这种带坏小朋友的感觉,又有一点使人兴奋。
就像医生所说,项东鎏的身体,十分健康,状态和之前没有差别,只是在恩爱的时候,不说骚话了,变的异常羞涩。
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房间里安静下来,他躺到了心上人的身旁,心上人的表情,有些呆呆的,他笑着吻了上去。
“鎏,就算你想不起来我,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喜欢我么?”
“不知道……有点吧。”他害羞的转移视线。
“有点?就光有点?你以前可是很爱我呢!我老实跟你说,这次出来,我就没打算让你回家了,我要带你私奔,私奔懂吗?”
心上人摇了摇头。
“就是咱们两个一直在一起,谁也找不到咱们,然后每天快乐的生活,你愿意吗?”
项东鎏望着他不作声,他也没强迫对方回答,他会努力让现在的项东鎏也爱上他。
二人赤身躺在床上,江母突然打来电话,他猛的坐起身来,想必母亲已经看了那封信,他拿着手机不敢接。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因为,我为了你,抛弃了父母,他们会很生气的,你能懂吧?”
“这样不好,你还是接吧。”
……
他望着对方那乖宝宝的模样,战战兢兢的接通了电话,还把手机的音量调小了些,本以为会听到咆哮,却没想到是母亲的哭泣声。
母亲哽咽的问他在哪里,他支支吾吾的没说话,生怕父母找到他将他强行带回家。
“我在国外……和鎏在一起,对不起妈,我说过的话,又没做到,让您寒心了,您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混账东西,走也得说一声啊!国外现在乱的很,项东鎏又跟个傻子似的,也保护不了你,你自己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遇到什么困难就给家里打电话,听见了吗?”
他愣住了,母亲的这番关心,让他哽咽的无言以对。
“把电话给项东鎏,我要跟他说两句。”
他将手机递给了心上人,不知道母亲说了什么,只见心上人一直望着他。
片刻后,电话挂断了,他问对方母亲和他说了什么,对方却说没什么。
“怎么你小时候就会卖关子,快点告诉我,我母亲和你说了什么?告诉我我就带你去玩。”他趴在心上人胸膛,试图哄骗对方。
“不能告诉你。”
“你怎么这样?告诉我嘛,我给你买糖吃?给你买玩具?想要赛车么?还是想要机器人?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
他温柔的哄着对方,对方的表情却突然僵住了两秒,随后皱起眉头,扶着脑袋,像是想到了什么,很痛苦的样子。
第76章心上人丢了
“怎么了鎏?头疼了吗?”
心上人闭着眼睛,他心疼的将对方的脑袋抱住。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玩具,我好像给你买过玩具……”
“什么玩具?你的确是说过,但你没给我,你是给我买了什么吗?”
项东鎏又开始头疼,他立刻让对方别想了,想不起来就算了,只要他们在一起,重新来过也有的是时光。
小象的春天:你们起了没?
孟恒:他刚睡,我现在叫他起来?
小象的春天:没事,让他睡吧,我刚刚突然觉得,就算治不好也无所谓,我可以和他重新来过。
孟恒:关键他这不是单纯的失忆,如果是单纯的失忆,至少他还有行动能力,可他现在像个孩子,都没办法保护自己,一个不听话,丢了都找不到。
他迟疑片刻,又望着心上人,凑近对方小声问道:“鎏,你刚才舒服么?”
心上人羞涩的点了点头。
“以后还想么?”
心上人又点了点头。
“那你以后就听我的,如果你乖乖的,我每天都让你舒服,好不好?”
心上人闪躲着视线,缓缓点了点头。
小象的春天:放心吧,我会让他听话的,你们睡吧,我们也睡一会儿,起来再说。
他放下手机,将对方的胳膊伸到自己的脖子下,然后靠在对方的怀里。
“搂着我。”
心上人缓缓的照做,他开心的笑了出来,不禁感慨,似乎收获了不一样的恋爱,好像也不错?
这一觉,四个人直接睡到了晚饭时间,当江椿水醒来之后,看到项东鎏竟然在望着他,目光交汇的瞬间,对方又闭上眼睛装睡。
他忍不住拉开嘴角,小时候的项东鎏也太可爱了吧。
“我看见你醒了,你还装睡。”
项东鎏睁开眼睛,表情略显尴尬。
四个人在酒店大堂集合,江椿水脸上洋溢着幸福,沈翌的状态也容光焕发,一直对孟恒笑的荡漾。
他们去了当地一家特色西图澜娅餐厅,四个优秀的alpha聚在一起,散发着引人注目的光芒,项东鎏察觉到了,忍不住问,为什么别人都看他们。
“因为,你长得好看,主要都是看你的,但你不能看他们,只能看我。”
自从项东鎏记忆错乱之后,江椿水对他说话变得极其温柔,还总是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而项东鎏则变现的像孩子般那样纯真可爱。
“你长得也很帅气。”
二人互相称赞,沈翌孟恒都不想和他们坐同一桌。
很快,他们的光芒四射,吸引到了隔壁桌的两位omega,主动来到他们桌前,热情的打着招呼。
基于礼貌,他们也友好的回应,对方很直接的就问,今晚需不需要陪伴,毕竟四个alpha,肯定会很枯燥。
“谢谢,不枯燥。”江椿水说。
“那这位先生呢?”
一位omega将目光落在了项东鎏身上,他显得不知所措。
江椿水二话不说,扒开心上人的后衣领,将对方的咬痕露出来,两位omega一脸震惊。
他觉得这样还不够炫耀他们的感情,又把自己腺体上的咬痕也露出来,对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两秒后,他们像是明白了什么,也就没再打项东鎏的主意,转而将目光落在孟恒和沈翌的身上。
估计他们在想,这俩总不会是同性恋吧,然而,沈翌也学江椿水,直接把咬痕露出来,那两位omega的脸色,像是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别失落,我可以把你们两个都包了。”孟恒坏笑。
两位omega瞬间两眼放光,刚掏出手机要存个联系方式,沈翌立刻扒开孟恒的衣领,用力的咬了上去。
“你特么有病?!”
“你咬我的时候没病?!”
两位omega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能感觉出气氛不太对,沈翌瞪了他们一眼,他们还算识趣,主动离开了。
孟恒拿手机照着自己的脖颈,看到流血,凶狠的瞪着沈翌。
“你瞪我干什么!我又没注射信息素,只是咬了一下,你至于么!你知不知你咬我的时候有多疼!”
孟恒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拉近后厉声道:“我跟你只是床伴关系,别试图干涉我的私生活。”
沈翌没再吭声,一脸不爽的望着窗外,项东鎏听不太懂他们的话,但他不喜欢这种气氛。
“孟恒,你别对沈翌那么凶。”
“嗯。”孟恒点头并淡淡一笑。
“就是啊!项东鎏,你赶紧说说他吧!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怎么你们两个差距那么大,他一会儿冷一会热的,我都快被气死了!”
项东鎏顿了两秒,又对孟恒说:“沈翌生气的话,你要道歉的,那样才能继续做朋友。”
孟恒苦笑一声“好。”,随后转身凑近沈翌耳边,笑里藏刀的说:“床上再收拾你。”
饭后,几个人去了当地有名的夜市。
巷子里人山人海,每个摊位前都围满了当地人和游客,据说晚上的东西很便宜,还有会白天不能交易的那种东西,他们且来看看能淘到什么宝贝,结果人多到水泄不通,完全就是人挤人。
四个人紧紧跟随同伴,稍微跟不上,人就被挤没了,江椿水一直拉着心上人的手,还让他走在前面,可项东鎏现在是孩子心态,看到一些新奇好玩的东西,就拽着江椿水要挤过去看看。
为了让心上人成功挤到摊位前,江椿水利用自己强壮的身躯,上前帮他挤出一条道路,可猛然间,他嗅到了某种信息素,体内的细胞瞬间开始变的躁动……
是omege发情期的信息素!
紧接着,前方人群中发生暴乱,似乎有人打起来了,而前面的人本能后退,犹如一阵人潮巨浪袭来,挤的后面的人脚都快脱离了地面。
踩踏事件他们在电视上看过,但真正赶上,才知道有多恐怖,没有任何秩序可言,人们完全就只顾着自己,有人在呼喊,有人在骂街,还有小孩子的大哭声,各种声音同时响起,听着都令人烦躁不安。
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用胳膊肘撞击了江椿水的肋部,他本能去推前面人的后背,结果短短几秒间,他已经找不到其他的同伴。
“阿椿!!!你在哪!”
他隐约听到沈翌的声音,迅速仰着头张望,却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后脑勺。
“项东鎏丢了!快找找他!”
他扯着嗓子大喊,嘈杂中听到孟恒和沈翌的回应,却看不到他们的人。
他不停的喊着心上人的名字,按理说项东鎏个子那么高,人群中很好发现,可他却怎么也不找到,焦躁的他,不管不顾的对周围人动粗。
混乱持续了五六分钟,他终于被人潮挤到了大街上,就连大街上都站满了人,有不少人找不到同伴的,冲着巷子里大喊,他也不停的喊着心上人的名字。
片刻后,孟恒和沈翌先后与他汇合,就是不见项东鎏的人影,江椿水急的抓耳挠腮,让他们再进去找人。
此时的巷子里人少了一些,警察赶来维护秩序,地上一堆瓶子和单只的鞋子,可想刚刚的场面有多混乱。
他们在巷子里不停的大喊,几个来回寻找无果,江椿水快急疯了,刚刚那种场面,他都觉得恐慌,更别说“年幼”的心上人,肯定害怕的不得了,不知道被吓的躲去了哪里。
孟恒去找了警察,而江椿水急的直抹眼泪,他已然不知所措,怪罪自己刚刚没有抓紧对方的手。
凌晨,巷子里一片寂静。
“先回去吧阿椿,孟恒已经让警察去找了,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咱们的。”
“我不走,万一我刚走他就出来了,找不到我会着急的,我要等到天亮再好好找一找。”
如此一来,沈翌和孟恒也不可能独自离开,三个人用手机手电在每一个角落搜寻……
太阳逐渐升起,江椿水还没有歇息,这条街不知道被他走了多少个来回,他的嗓子都变得沙哑了。
孟恒他们劝说他先回去等信,结果这个时候,孟恒的手机响了,他激动的以为是警察打来的,直接抢过了手机,可接通之后,他愣住了。
“孟恒,你把东鎏带去了哪里!”
这声音……是项母……
这太糟糕了,他把人弄丢了,还在这个时候被项母质问……
他不敢吭声,赶紧把手机给挂了,慌张的告诉他们,是项母打的。
很快,电话又打进来了,孟恒也不能逃避,只好接听了电话。
“孟恒,你把东鎏带去了哪里?”
孟恒迟疑两秒,缓缓道:“抱歉伯母,我不能说。”
“孟恒,我们破解了东鎏的手机,你干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如果你要帮着江椿水与我们作对,又或是助东鎏一错再错,那我们就会替无辜的人命申冤。”
孟恒怔住了,这赤裸裸的威胁,他陷入了语塞。
“三条人命,就算你家里有钱,十年八年的必不可免,你想好了,就把人送回来,我们没有那么多耐心。”
不容他回应,项母挂断了电话。
眼下,人都丢了,又谈何送回去呢。
第77章心上人越来越坏
待电话挂断,孟恒的脸色极其凝重,江椿水沈翌都猜到了大概,但却不知道他被项母威胁。
“伯母怎么说?”
“没事,就说让我把小象带回去,先找人吧,等找到了再说。”
几个人去了附近的警察局,请求调监控找人,可视频画面打开,密密麻麻的脑袋,找起来都不是那么容易,他们三个反复观看视频,在画面里看到了项东鎏,他当时被人群挤到了后面,大概是害怕,不管不顾的往出挤,挤到大街上之后,蹲在路边抱着双腿。
紧接着,一个老年人哈着身子和他交流,说了什么无从得知,项东鎏就被老人带走了。
警察放大那个老人的画面,可老人出镜的角度,只有侧脸,而且放大之后像素变得很糊,根本看不清长相,再加上之后的几个街道有盲区,项东鎏的去向无从得知。
江椿水拜托警察,一定要把他找到,说他看起来是个成年人,实际的大脑只有八九岁,很容易被人拐走。
警察的态度似乎有些敷衍,江椿水直接开口贿赂,结果被批评了一顿。
后来,警察让他们先回去等消息,一有发现,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或许不是本土人的缘故,江椿水总感觉当地警方不会尽心尽力,离开警局,他回到项东鎏最后出现的位置寻找。
“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警察找到了会通知咱们的。”
沈翌拍着他的肩膀,却被他无情的甩开。
“找不到人我怎么休息!他现在是小孩!被人拉去卖了怎么办!”
“我也是怕你累啊!总不能向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吧。”
“那你说该怎么办!”
江椿水含着眼泪控制不住情绪,一遭又一遭,这种失而复得再失去的感觉,他快崩溃了,他的内心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
沈翌一脸委屈,江椿水也情绪失控,孟恒更是糟心的没地儿说去,但他急切的心,不比江椿水少。
“去大使馆。”
孟恒说了一句,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大使馆找自己国家的人。
由于他们的身份都不平凡,很快得到了大使馆的重视,由大使馆出面向当地警方求助。
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也只能等了,等到了晚上,三个人才吃上饭。
饭桌上,江椿水望着米饭发呆,他一点都没胃口,还忧心忡忡的问,项东鎏有饭吃吗,万一被人贩子抓了去,不给饭吃怎么办。
他一想到这些就难过的想哭,眼泪滴落在饭碗里。
“放心吧,小象没有那么笨,再说这个国家治安也不错,哪有人贩子,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明天咱们再去找,”
孟恒的安慰就像耳边风,江椿水最后也没动筷子。
之后的两天里,他们三个全天在项东鎏走失的周围搜寻,拿着打印的照片,见人就问,见没见过这个人。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江椿水肉眼可见的消瘦,面容憔悴无比,沈翌和孟恒也都状态不好,而且孟恒每天都接到项母的电话,他一再拖延。
第五天,大使馆终于打来电话,说找到了人,让他们来大使馆领人。
他们火速赶往大使馆,见到心上人的那一刻,江椿水飞奔了过去,而项东鎏也表现得十分想念,迎着他张开双臂。
“阿椿,我好想你。”
“嗯!我也想你!对不起鎏,是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让你害怕了,真的很对不起……”
见到项东鎏毫发无伤,孟恒和沈翌终于能松了一口气,纷纷上前给他一个重逢的拥抱。
后据大使馆了解,那老头是个孤寡老人,发现项东鎏智力有问题时,动了贪念,把他带回了家,想当孩子来养,除此之外没有伤害他。
回到了酒店,四个人在一个房间,商议着接下来的对策。
“所以咱们还是赶紧带他去看医生吧,我感觉他这样真的很危险,八九岁根本没有防范意识。”沈翌说。
“嗯,你联系吧,让他好好歇一晚,咱们明天一早就去。”
孟恒始终不吭声,望着项东鎏和江椿水陷入纠结。
这都五天了,他没办法再拖了,十年八年的可不短,尤其实在监狱里,更是度日如年。
这几日他们都累了,身心俱疲,江椿水早早的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上门去找医生。
床上,江椿水一直抱着心上人,项东鎏也搂着他,他都感觉有些虚幻,这五天来,他觉都睡不好,闭上眼睛就是心上人的不幸遭遇。
“鎏,我是不是扫把星克你啊,怎么你跟我在一起之后,多灾多难的,是不是我离开你,一切就会回到正轨了?”
项东鎏没吭声,似乎是不太能理解他的话。
‘“阿椿,你别离开我,我喜欢你。”
他抬起头来,望着对方纯真的模样,在对方额头献上一吻。
“能不能,亲这里……”
心上人有些腼腆的指了指自己的薄唇,那害羞的样子,让江椿水小鹿乱撞。
他吻了上去,心上人似乎学会了,也主动在他口腔索取,不一会儿,二人变的热血沸腾。
以前都是心上人引诱他,他现在有机会翻身,故意挑逗心上人。
“你还想做什么要说出来哦。”
“我……我想像上次那样……”
“哪样?”
他明知故问,只见项东鎏脸颊泛红,迟迟说不出口。
“那你要说你爱我,我才能答应你哦。”
心上人转移目光,小声说了句“我爱你”,他将心上人的脸扭过来,温柔的道:“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爱你……”
“我也爱你。”
他吻了上去,心上人积极的配合着。
这一次,他试着教对方掌握主导权。
“就是这样,你表现得很好。”
……
翌日。
江椿水猛的惊醒,他做了噩梦,梦到心上人丢了,吓得他一头冷汗。
看到心上人就在枕边熟睡,他轻轻的将香烟拿过来,抽支烟压压惊,可能是熏到了心上人,对方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醒了就抽烟。”
他勾起嘴角,亲了一下这可爱的项东鎏。
“你要抽么?想尝尝么?”
他将手指伸了过去,对方却往后躲。
“抽烟有害健康。”
“呵,你以前可没少抽,来吧,尝一口。”
他自己深吸一口,捏着对方的下巴喂了上去,结果项东鎏的记忆不会过肺,立刻就被呛到了。
他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拍着对方的后背,怎么小项东鎏这么好玩呢。
“阿椿很坏。”
“我坏?我可没你坏,你知不知你以前有多坏,都坏透了知道吗?不过……我很喜欢那时的你。”他眼睛望着某处,瞬间想到了以前的画面。
“那你不喜欢现在的我么?”
“怎么会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可爱的你我也喜欢,尤其是昨晚……”他认不住笑出声。
“你不许笑话我!我不是故意的!”
心上人似乎恼羞成怒,小生气的瞪着他。
他不嫌弃,也不介意,对方是因为他才会n了,他甚至有一种成就感。
“我没笑话你,那下次,你努力让我也……这样咱们就扯平了,你就不会觉得很羞耻了。”
心上人不吭声,他立刻抱着哄,说起别的岔开话题。
腻歪了好一会儿,他给另两个人发去消息。
小象的春天:起了没,要出发了。
孟恒:图片
江椿水直呼“卧槽!”,项东鎏好奇的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他马上把手机拿开。
“你不能看!”
“是什么啊?”
“别多问,快起床,带你去玩。”
半个多小时后,四个人在大堂集合,吃了早点就直奔医生的家。
这位民间医生,是个当地的少数民族,在山脚下居住,周围的建筑看起来朴素又落后,江椿水不禁怀疑,这靠谱吗?
“应该靠谱,这老人在当地很有名的,各种疑难杂症都医治过,让他看看呗,万一治好了呢。”
徒步的路上,沈翌走在最前面带路,江椿水与项东鎏一直十指相扣,孟恒则走在最后,沉默不语,对周围的美景视而不见,一直望着项东鎏的背影。
今天是项母给的最后期限,他若不把项东鎏带回去,他将接受法律的制裁。
来到医生的家,是个简陋的木屋,房顶也很矮,项东鎏走进去都快顶到了头。
沈翌用蹩脚的当地语言和医生交流,说他们是从异国而来,想请医生看个病。
这医生就和普通的年迈老人差不多,但是皮肤黝黑,有一只眼睛似乎是得了白内障,看起来有点渗人。
老医生挨个打量着他们几个,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项东鎏身上,还指着他嘀咕了几句,他们听不懂,但不明觉厉,都还没说给谁看病,老人自己就指着患者,可见真的名不虚传。
江椿水为表诚意,将背包打开递给老人,满满一背包的当地货币,老人从里面抽出三张,然后摆了下手,示意这些就够。
那几张钱,在国内也就一二百,他感到怀疑,这连专家门诊费都不够,真的能治好吗?再说这屋里,什么设备都没有……
第78章回国后心上人求婚
老人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拉着项东鎏离开木屋,江椿水跟出去,看到老人把心上人带去了别的木屋里。
他站在门口问沈翌“他在说什么?怎么把鎏带走了?”
“他好像说,让咱们等着。”
“他靠谱吗?我怎么感觉不靠谱啊。”
“不靠谱他也没骗钱,就让他试试吧。”
几个人在木屋里等,江椿水忍不住想过去偷看,沈翌劝他耐心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四个多小时过去了,江椿水实在是绷不住了,想过去看看情况,沈翌他们紧跟其后。
好巧不巧,他们走过去时,老人打开了房门,与项东鎏先后走了出来。
江椿水迅速跑过去,检查心上人的伤势,可对方毫发无损,没有任何医治过的痕迹……
“鎏?你感觉怎么样?想起什么了吗?”他满眼期待的问。
“没有。”项东鎏摇摇头。
“我靠!到底是被骗了!沈翌,你问问医生什么情况?”
沈翌和老人交流,但他也就理解个大概,说是回去修养几天,就会有所好转。
“草!回去了没好怎么办?再过来?”
“哎呀,回去看看呗,不行再找别的医生,咱们也不亏什么。”
沈翌的话是没错,可江椿水的期望落空,难免有些不爽,他们只好打道回府。
路上,江椿水问心上人,老人在屋子里都对他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对空气说话。”
“啊?怕不是个巫医吧?真醉了……要不就这样吧,也别治了,以后不去危险的地方就结了。”
待他们回到酒店,孟恒的手机响了,他没有接,拉着沈翌去到了江椿水他们的房间。
江椿水还在对医生的事不停和沈翌吐槽,孟恒则坐到项东鎏身旁,一脸严肃。
“小象,你喜欢江椿水么?”
“喜欢。”
“那和他在一起你开心么?”
“嗯,开心。”
“开心就好。”
说罢,他抱住了项东鎏,摸了摸对方的头,又走去沈翌身旁。
“干嘛?干嘛这么看着我?”
沈翌对孟恒这深沉的样子表示诧异,可对方就是直勾勾的望着他,把他看的有些发毛。
“干什么?有话就说。”
“走,再做一次。”
“嗯?”
沈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孟恒抓着胳膊拽了出去。
眼下,房间里没了外人,江椿水坐到心上人身旁,拉起他的手,认真的和他探讨未来。
“鎏,你是想一直这样呢,还是想让自己的记忆回到23岁?如果你想当大人,咱们就满世界的去找医生,如果你喜欢现在这样,那咱们就这样过下去。”
“听阿椿的。”他一脸乖巧的说。
“那……那就这样吧,我带你环游世界,如果有好医生,咱们就顺便看看,没有也无所谓,你觉得行吗?”
项东鎏点了点头。
“你真的好乖啊。”
“那可以亲亲我这里么?”
心上人指着自己的嘴唇,他毫不吝啬的吻上去,二人的舌头迅速交缠在一起。
很快,心上人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他感到诧异,莫非对方真的被他带坏了,怎么变得这么主动。
没有了事业和家庭的压力,他们似乎只有爱可以做,而且有的是时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天黑之后,江椿水趴在对方怀里,摸着自己的腺体,对心上人调侃,说他越来越上道儿了,还会主动标记,咬的他还挺疼。
“你不喜欢?”
二人对视的瞬间,江椿水怔住了,这熟悉的感觉,放佛那个坏坏的人回来了。
他顿了两秒才道:“喜欢,你怎样对我我都喜欢。”
他们在床上腻歪,饭都懒得去吃,可沈翌来敲门,说他和孟恒要回去了。
江椿水问他们为什么不多呆些时日,沈翌说孟恒着急回国,他不想一个人留在这边吃狗粮,索性随孟恒一起回去。
简单道别过后,孟恒和沈翌就回国了,这下江椿水与项东鎏真的过上了二人生活。
之后的日子,二人在这个国家尽情游玩,但江椿水长记性了,雇了两个保镖,主要是为了保护项东鎏,生怕再有什么想不到的意外。
在国外的摩天轮上,二人同坐一边,两位黑衣保镖坐在对面,这保镖十分专业,笔直的坐在凳子上,带着墨镜,一动不动的望着正前方,像是一直在盯着他们。
“阿椿,为什么咱们坐摩天轮还要带保镖?”
“外一摩天轮发生故障了呢,掉下去也有个人肉垫子。”
项东鎏噗嗤一声。
“你笑什么,我这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高度重视,我可受不了你再离开我一次了。”
“嗯,阿椿你最好了,我不会离开你的。”他主动亲吻江椿水的脸颊。
这几日来,项东鎏越发的成熟主动,沟通起来也毫无障碍,说什么他都能听懂,记忆是否能恢复,似乎真的不重要了。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这个国家生活了大半个月,日子过得幸福又甜蜜,正在计划前往下一个国家。
他靠在心上人的怀里,对方搂着他举着旅游指南,二人什么都会征求对方的意见。
“鎏,你看看你想去哪里。”
“听阿椿的。”
他转过身来,趴在对方的胸膛,撒娇的说:“哎呀,你别老什么都听我的,你想去哪,听你的。”
“那去雪国吧。”他淡淡一笑。
江椿水瞬间怔住,望着对方宠溺的眼神,感觉眼睛里进了沙子。
当初,心上人问过他想去哪个国家,他那时回答雪国,对此他感到诧异,莫非对方记得?
“你,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他双眼泛着泪花。
“想起什么?”
“算了……没事……不重要。”
他趴回对方的胸膛,可对方抬起了他的下巴,满是深情的轻轻一吻。
“阿椿,我是不是很乖很听话?”
他点了点头。
“那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了?”
“嗯,你想要什么奖励?”
“想吃牛奶巧克力棒。”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隐约感觉心上人眼中流露着熟悉的邪魅。
如今的项东鎏,虽然不明着说骚话,但换了一种模式,那种单纯的表情,说着不单纯的话,直击他的心脏,使他羞涩。
他不禁感慨,他彻底把“年幼”的心上人带坏了。
或许是次数多了,心上人越发技艺高超,甚至比之前还要厉害,江椿水都顶不住他的伺候……
“阿椿是甜甜的。”
他害羞的捂着脸,对方这纯真的模样,他罪恶感十足,同时又爽的不得了。
又是一宿不眠夜,而且是个疯狂的夜晚,床上没办法睡人了……生物钟也因他们的折腾彻底乱套。
他们坐在沙发上,客房人员来打扫,屋里一片狼藉,保洁本能的扫了他们一眼,江椿水尴尬的将脑袋埋进心上人脖颈。
之后二人收拾东西向雪国出发,刚走出酒店,江母打来电话,接通就听母亲在电话里哭泣。
“阿椿啊,你回来吧,你爸他……病倒了……”
“啊?我爸他怎么了?!”
“你回来看看他吧好不好,把项东鎏带回来也没关系。”
“我现在回去!”
他挂了电话,眼眶已经湿润,项东鎏问他怎么了,他说他父亲病倒了,他们要现在回国。
坐上回家的飞机,江椿水如坐针毡,一直攥着手机,给母亲发消息也不回,他很担心父亲的情况。
“阿椿,别担心,伯父不会有事的。”
“嗯,就要回国了,你会不会想回家?”
心上人淡淡一笑“有阿椿的地方,就是家。”
他含情脉脉的望着对方,靠在了对方的肩膀。
回到江家,他拉着项东鎏直奔父亲房间,结果推开门,父亲正靠在椅子上抽烟。
他站在门口愣了一秒,父亲这不是好好的?什么病倒了?
二人四目相望,江父尴尬的咳嗽一声,显然是没想到江椿水出现的这么突然。
“爸……您不是病倒了吗?我妈哭的那么伤心,我还以为您怎么了,吓得我马上飞回来,您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们在骗我???”
江父起身朝他走去,又咳一声,道:“昨天是晕倒了,可能把你母亲吓到了,没什么大事,是她小题大做了。”
父亲没事固然是好,但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离家出走这事,感觉自己又要完蛋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去看看你母亲吧,她挺想你的。”
他一脸诧异,没想到父亲竟然没有半点批评。
他带着项东鎏去寻找母亲的身影,在院子里看到母亲在浇花,胆怯的走了过去。
而江母看到他回来,放下手里的喷壶,先是白了他一眼,随后张开双臂。
“让你带他回来你还真带他回来,他现在都傻了,还有什么好喜欢的。”
“伯母,我不傻。”
“八九岁和傻子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要让阿椿照顾,真是倒了大霉,我们当父母的都还没享受阿椿的照顾,他倒先照顾起你来了。”
“不,我可以照顾他,照顾他一辈子,我想娶阿椿,还请您成全我们。”
项东鎏说罢,诚恳的深鞠一躬。
第79章甜腻的要死
项东鎏此言,江椿水和江母感到震惊,这应该不是一个八九岁的人会说出来的话。
空气安静两秒,项东鎏走到母子二人面前,看向旁边的花圃,折下了一支粉玫瑰,又单手背后,单膝跪地,将玫瑰花献上。
“我现在一无所有,身无分文,拿不出像样的戒指,但我有一颗真挚的心,会爱你一生一世,江椿水,你愿意嫁给我么?”
“砰砰——砰砰——”
这突如其来的求婚,江椿水和江母都震惊了,一时间陷入了呆滞。
“你,你恢复记忆了吗?你想起我来了吗?”
项东鎏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又问道:“你愿意么?”
“我愿意!”
他上前接过玫瑰花,兴奋的环住对方的脖子,激动的热泪盈眶。
“你到底是不是想起我了?你是不是恢复了?你什么时候恢复的?”
他松开对方,双眼期待的望着心上人。
“你猜~”
“你大爷!我竟然骗我!你什么好的?”
项东鎏将他拉回怀里,凑近他耳畔,用那久违的诱惑声说道:“床上再告诉你。”
“咳咳——”
江母咳嗽一声,江椿水这才想起身后还有母亲在场,转过身来尴尬的和母亲对视两秒,又闪躲着视线。
“那什么,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也挺累的,先回房休息休息,晚上吃饭再说。”
他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母亲此言,应该是他想的那样,他兴奋的快要跳起来了,拉着项东鎏就往回走。
“等会儿!说是休息就是休息!懂了吗项东鎏!”
“好的伯母我明白。”
他礼貌的点了下头,和江椿水回了房间。
刚进门,江椿水就将他摁在门上,瞪着眼睛。
“好啊你项东鎏!你他妈竟然敢骗我!亏我把你当小孩似的哄着,都他妈是你装的!”
项东鎏忍不住拉开嘴角的弧度,那个暴躁的炸药包又回来了,感觉甚至想念呢。
“体验各种人生才有意思不是么,若不是这样,我都看不到阿椿你原来可以那么温柔。”
“你!你什么时候恢复的?”
“你猜~”
“猜你妹!你说不说!”他一把捏住对方的要害,一点点加大力度。
“捏坏了它不就能和小阿椿愉快的玩耍了。”
话音刚落,江椿水只感觉对方在迅速的壮大。
“你……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不答应你的求婚。”他松开了手,将脑袋扭到一边,一脸傲娇的样子。
项东鎏微微屈膝将他抱了起来,抱到了床上,然后双手撑着床面,某个地方顶住了江椿水,得意道:“你已经答应了,还是当着你母亲的面答应的,反悔也来不及。”
“嘁,你这倒好,追也不用追了,求个婚就把人娶到手。”
“追,我一辈子追你,每天讨好你,每天伺候你,好不好?”
江椿水瞬间就羞涩了,果然坏坏的项东鎏会骚话不断。
他不吭声,项东鎏直接向下移动,跪到了床边。
他想念这个成年版的心上人,没有任何抵抗,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结果整当他陶醉之际,江母推门而入。
他猛的从床上坐起,瞬间面红耳赤,项东鎏倒是蛮淡定的,没有立刻躲开,不然小阿椿就会暴露在外。
两秒后,江母立刻将房门关上,江椿水人都傻了……尴尬到想死!
“你还不松开!”
心上人似乎完全不受影响,摇了摇头,还闭上了眼睛……
谢特!
好吧……任由他吧……
片刻后,江椿水身体解脱了,可心情却郁闷的要死……
“怎么办……等下都没脸见我妈了……”他望着天花板生无可恋。
项东鎏舔舐着嘴角,躺倒他旁边,刚要亲上去,就被推开了。
“去一边!不要亲我!”
“你嫌弃自己?”
“废话!都怪你!啊啊啊啊啊!好尴尬啊!!!”
他在床上左右打滚,项东鎏笑出了声,侧身撑起脑袋,满不在乎的说道:“怕什么,反正是我给你,又不是给我,你母亲看见也没关系,只会觉得我很爱你。”
“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等会你自己去楼下吃饭,就说我睡着了!”
“阿椿,是不是该你了?”
他扭头望去,只见心上人一脸色眯眯,望着他,又向下瞟了一眼。
怎么说呢,熟悉的心上人回来了,又向他求婚,虽然仪式有点过于简单,但他内心已经开心到起飞,所以……满足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他坐起身来,跪在床上,温暖着心上人,正投入的津津有味,房门又被推开了!
二人齐刷刷的向门口看去,只见江父手里拿着个文件夹,看到二人之后,愣在了原地,两秒后退了出去。
江椿水的内心是崩溃的!以后不仅要躲着母亲,还要躲着父亲,当真没脸出屋了。
他正要吐槽,被心上人摁了回去。
“别想那么多,要有始有终。”
……
结束后,他瘫在床上,看了看手机,还有二十多分钟就到晚饭时间,他已然有了想死的心。
“别郁闷阿椿,你换个角度想,你父母看见了,却没有制止咱们,代表他们接受了咱们的感情,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么?”
他想了想,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说不定父母也觉得很尴尬,才暂时先离开……
“我不管,你自己下楼吧。”
“你忍心我独自面对他们么?”
他枕在心上人的腿上,揉搓对方的衣角,郁闷的说:“不忍心,下回一定要提醒我锁门……对了,你不回家看看么?”
项东鎏没吭声,表情看起来有些悲伤。
“没事,你可以住我家,哦还有,咱们不是可以去王叔那里住吗,要不咱们可以明天就搬过去,不然在我家很尴尬。”
心上人摩挲着他的脸庞,宠溺道:“听你的,我以后要跟着你混了。”
晚饭时间,江椿水胆怯的来到西图澜娅餐厅,项东鎏则从容淡定,二人坐在江父江母的对面,场面一度很尴尬,江椿水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吃啊,怎么都不动筷子,吃饱了?”
江父此言一出,江椿水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心上人轻轻碰了碰他,示意他拿起筷子。
饭吃到一半,江父开口,问项东鎏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这样悄声匿迹藏在江家也不是办法。
他们二人不知道,在他们私奔去国外的没两天,项母打来电话,话里话外让江椿水离开项东鎏,说钱都拿了,还把人带走等等之类的话,把江母气的够呛,可她却没有告诉儿子,而是在项母面前极力袒护二人。
项东鎏迟疑两秒,放下筷子,走到江父面前,深鞠一躬。
“伯父,我的命,是江家救回来的,若伯父不嫌弃,我余生愿为江家赴汤蹈火,与江家荣辱与共,还望伯父允许我留在阿椿身边。”
江父也放下了筷子,转过身来,深沉的望着对方斟酌,眼前这个优秀的年轻人,曾一度让他希望是自己的儿子,如今想法成真,他却有些受不起,归根结底是别人的种。
“有一说一,你为阿椿做的事,从他父亲的角度讲,我很欣赏你,从你父亲的角度讲,你当真是个逆子,不过,我没那么大义凛然,我就是个疼自己儿子的自私父亲,你若真的能持之以恒,始终对阿椿这般疼爱,我不怕落得一个不仁不义的名声。”
项东鎏顿了一秒,再次深鞠一躬。
“行了,这只是我的态度,不代表我现在就接纳你入江家,晚上来我房间,我再跟你好好谈谈。”
项东鎏回到座位,江椿水难掩兴奋的低着头冲他笑,二人脸上露出同一副欣喜,江父江母看在眼里。
饭后,项东鎏靠在沙发上,江椿水则靠躺在他的大腿上,冲他吹了一口烟雾,问他在想什么。
“在想你。”
“嘁,我就在你面前,你肯定不是在想我。”
“在想和你的将来,在想一无所有的我,拿什么娶你。”
江椿水坐起身来,骑到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眼神坚定的说:“我都说八百次了!我什么都不要!以前是我说不出口,现在我要告诉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愿意嫁给你,哪怕你是个弱智儿童,我的爱也不会少……”
话音未落,他的双唇已被吻上,被对方洪水般的侵袭,疯狂在他口中掠夺。
正当二人准备做更多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佣人来唤项东鎏,去江父的房间。
心上人被叫走了,江椿水独自在屋等待,他躺在沙发上幸福的傻笑,人已经飘在了云端。
他等了又等,快两个小时,心上人都没回来,他好奇父亲和对方聊什么,该不会为难他之类的吧?
他悄声来到父亲门前,将耳朵趴在门上偷听,结果没几秒,门突然打开,他直接扑了进去,撞在了父亲的身上。
“爸……我……”
江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无奈的说:“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还能吃了他?”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二人回到房间,他迫不及待的问心上人,父亲和他聊了什么,怎么聊这么半天。
“商场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靠!你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
心上人笑着不吭声,他狠狠的捏了一把,只见项东鎏瞬间俯身捂着裆部……
“好痛……”
“略略略~~”
他得意的吐着舌头嘚瑟,不料项东鎏突然将他扛起,大步进屋后把门反锁,然后将他扔在了床上。
第80章狠狠地标记我好么
他没有一丝抵抗,他喜欢对方这样强势。
可对方坏的很,让他有了感觉,却停止前进。
“睡觉吧,明天要早起。”???
就光蹭蹭?
那江椿水怎么能干呢?他如狼似虎的舔舐着对方的脖颈,用力的咬住对方的腺体,希望咬疼对方,刺激到对方。
果不其然,心上人发出一丝疼痛的声音,也咬住了他的腺体。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不再排斥对方的信息素,身体上逐渐接受了对方,虽然咬上去会有些疼,但注射信息素的时候没有不适感。
他搂着对方的脖子,这种无效标记,他咬多少个都嫌不够。
能在家里放肆的恩爱,二人都很兴奋,持续到早上六点,项东鎏停了下来。
“你累了?”
“没有,等下要和伯父去公司,我要起来洗漱了,穿你的西服。”
他诧异的起身,问对方为什么不早告诉他,早告诉他,就不玩到天亮了。
心上人宠溺一笑,捏了捏他的脸蛋,赤身裸体的走去了卫生间。
他跟了进去,要和对方一起洗,心上人总是这么上进,他怎么好意思独自在家睡大觉。
花洒下,心上人那白皙的肌肤上满是疤痕,他轻轻的触摸,情绪不由得低沉起来。
“肯定很疼吧……”
心上人拉着他的手,淡淡一笑“不疼,不是你说的么,真男人不喊疼。”
他不禁一怔,原来,他说过的话,对方都记得。
他抱着对方依偎,好想赶紧嫁给对方。
心上人穿着他的西服,裤子有些短了,露出多半个脚踝,衣服也不太合身,却还是散发着迷人的气质,他不禁感叹,怎么对方随便穿穿都这么出众,简直要迷死他了。
“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虽然公司上的事我也不懂,但我能陪着你,你也会有安全感。”
心上人嗤笑一声,捏着他的下巴“只要你爱我,不管你人在哪,我都有安全感。”
那深情又邪魅的双眸,他爱的无法自拔。
“那我去厂子里训练等你回来,哦对了!那个张秘书!你理他远点!他不正经!”
“哦?怎么不正经?他怎么你了么?还是你们发生过什么?”
他闪躲着视线,不好意思开口,不料心上人用力捏住他的两腮。
“说,你和他做了什么?”他眯起了双眸,眼神中燃起一丝妒火。
“没有,我能和他做什么,除你之外的人,我根本没兴趣好不好。”
尽管他这样说,可项东鎏执意要让他说出缘由,他便告诉对方,刚去公司上班的时候,张秘书试图解开他的皮带,要给他……
“只是这样?”
他应声点头。
“也许你自己没有发现,你的身材其实很诱人,让人看了就会想入非非,忍不住想给你舔,所以你在蒋峰那里自己注意点,别被人趁机吃豆腐,要是让我知道你没有保护好自己,被别人揩油,我会惩罚你的,知道了么?”
心上人这番温柔又极具占有欲的话,他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啵──”项东鎏送上一吻。
他目送心上人坐上父亲的车,此刻的心情难以言表,虚幻的像是在做梦一样。
沉浸了片刻后,他联系了楚瑜,声称拳王回归了,让对方去厂子找他汇合,他要发愤图强,搞起他的拳击大业。
于此同时,项东鎏随江父来到江氏集团。
公司里一些老员工,都知道项东鎏这号人物,不停的打量着他交头接耳,尤其是当他被安排在江椿水的办公室时,各种八卦满天飞。
“这什么情况?之前的新闻都是真的?小项总追到小江总了?”
“不知道啊!怎么他来江氏上班了?难道是入赘了?”
“不能吧?项氏集团应该比咱们更有前景,他来咱们这里干什么?不过,听说他待下属可好了,咱们算是得救了。”
“他真人比镜头里更有气质~啊,优质的alpha,你们说我能不能去勾搭一下,当个小三小四的。”
员工们议论声不断,想必没几天就会传的人尽皆知。
在江父的办公室里,项东鎏站在桌子前,等待江父的下一步指示。
“这些都是商业机密,我拿给你参谋,代表我信任你,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一旦你反水,又回了项家,我损失点钱财倒是无妨,你损失的则是阿椿,懂了么?”
“我明白,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会竭尽全力,使江氏集团走向辉煌,而且我在项氏这两年,也积累了一些人脉资源,会毫无保留的献给江氏。”
江父将一摞文件夹推给他,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不得不说,项东鎏方方面面都令江父满意,言谈举止挑不出半点毛病,他都有些不迫不及待,带着项东鎏去见客户,儿子当真是捡了个宝。
上午的时间,二人都在专心的忙着自己的事,临到午饭时,项东鎏办公室的座机响了起来。
“喂?您好。”
“您好个屁,哈哈,想不到吧,你现在连个手机都没有,我刚才都想给我爸打电话找你,后来想起办公室有座机,我聪明吧?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啊~要不你偷偷出来,咱们去吃个饭。”
电话里,江椿水撒起了娇,项东鎏心花怒放的合不拢嘴。
“嗯,我也想你,但是太远了,别折腾了,我等下去公司食堂吃。”
“eng~不远,我开车四十分钟就到了,食堂的饭很难吃的,好不好嘛~”
心爱之人这撒娇的鼻音,项东鎏都招架不住,心脏“砰砰砰”的,细胞都变得躁动起来。
“真拿你没办法,那你直接来办公室吧,别让你爸看见,请你吃牛奶棒。”
项东鎏话音刚落,只听电话里一个中年男人的咳嗽声,紧接着是严厉的训斥。
“办公室禁止涩情行为!”
“啪──”一个电话挂断的声音。
二人沉默了两秒,江椿水一声嚎叫。
“啊啊啊啊!卧槽!我忘了!我那屋和我爸那屋的座机是连线的!完了!丢死人了!没脸活了!我不想再看见我爸……”
项东鎏笑出了声,安慰道:“怕什么,反正他看都看过了,听几句也没什么,那你还过来么?”
“不去了……你好好忙吧,晚上再说。”
电话挂断,项东鎏靠在椅子上,他刚刚只是装的若无其事,其实他也很尴尬,被老丈人听到那么羞耻的话,简直……他的形象算是毁的稀碎。
可没成想,下午的时候,秘书给他送来一部手机,说是董事长给他的。
瞬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可紧接着,又是一股悲伤袭来,为什么他的父母,不是这般疼爱他呢,为什么一定要逼他走到这个局面,他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已……
这一下午,他情绪持续消沉,打算回家里说清楚,不管怎样,他都接受。
下班时,江父有专门等他,可他却没有上车,坦白自己想回家看看父母。
江父望着他表情凝重,像是有话要说,却又没有开口,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项东鎏回家了,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出现在父母面前。
或许是他无情,又或许是他被伤的太深,见到久违的父母,他却没有一丝想念。
“你还回来作何?不是去当了江家赘婿,还有什么脸面回来,你对得起我们这二十多年的栽培吗?”
项父放下手中的经济时报,没有了往日的沉着,眼神中满是怒气。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母亲又走到他面前,满眼失望的说:“东鎏,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们?你卷走你父亲的血汗钱,还去江氏上班,你让我们的老脸往哪放?”
“难道你们的面子,比我的幸福还重要么?”
“啪──”
项母的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他脸上。
“什么幸福?和一个一事无成的Alpha鬼混,就是幸福吗?你真的要气死我们吗?”
江父也走到他面前,严肃的问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还当自己是这个家的人吗?”
他沉默着不吭声。
“好,把这份断绝书签了,从此你不再是我们的儿子。”
江父从茶几下的抽屉拿出一份协议,他怔住了,他没想走到这一步,更难相信父母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断绝书。
他迟疑几秒,缓缓走向茶几,他的心好痛……
滚动了一下喉咙,他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从今以后,不许再踏进这个家门,不然我就把你当强盗一样对待。”
他依旧不吭声,迅速上楼拿了点重要物品,匆匆离开了项家。
晚上十点,江椿水还没等到心上人回来,正准备去项家看看,结果看到心上人就坐在街边的台阶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散发着一股令人心疼的气息。
他唤了一声,心上人猛地抬起,立刻站了起来。
“你怎么坐在这?电话也不接,害我怪担心的。”
“阿椿,今晚狠狠的标记我好么?”
望着心上人那悲伤的眼神,他心疼的挤出一个淡笑。
“好,我会用我的身体,让你忘掉一切不开心。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