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迟到七年的表白?


    时隔将近半年,江椿水再一次坐在项东鎏的副驾驶,这感觉,和以往不同,莫名的多了归属感,甚是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像是他们经常一起出门。


    “要去哪?”


    他点燃一支烟,自己深吸了一口,又递过去给对方抽一口,就像个贴心的人妻。


    “到了你就知道了。”


    “你真的很吊人胃口,就不能直接说吗?”


    “直接说怎么能看到你着急。”他扭过头来坏笑。


    如今,交换了第一次之后,江椿水见对方坏笑,心里都是美滋滋的,他没谈过恋爱,不知怎样形容,反正就是,看到对方的脸,都能开心到起飞。


    他一直侧着身子,望着心上人开车,而对方也会在路况好的时候,扭过头来看他两眼,就一个对视,他都笑的合不拢嘴。


    恋爱时分泌的多巴胺,比禁药还让他兴奋,使他快乐。


    “再抽一口。”项东鎏看了眼对方手上即将燃尽的香烟。


    越抽到接近烟蒂的位置,吸入的焦油量越高,他自己吸了一口,过肺之后探着身子喂给对方。而项东鎏对于开车时的这一危险举动,选择纵容,谁让他也处于了恋爱之中。


    不过,他不会像江椿水一样,得到对方就什么都不去思考,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暗自琢磨,江椿水为什么会起不来。


    人越是在乎,就越会多心多疑,对方明明那么敏感,之前用手都有反应,怎么真正做了,却是死气沉沉,是他做的不好,还是对方身体上对他很排斥?总之他是不信因为累了才会萎。


    等到了地方,江椿水一脸诧异,问他为什么要来中学的母校。


    时隔数年,学院已经翻新,但整体没变,还是当年的感觉。


    二人下车,项东鎏冲他莞尔一笑,搂着他的肩膀,一边搂他向里走一边对他说道:“这是咱们相遇的地方,也是心动的开始,先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如果有学生在,你生气也不可以家暴,给我留点面子。”


    他歪着脑袋一头雾水,可对方那认真的模样,他且等等看,对方要做什么。


    走在校园里,江椿水东张西望,这是他毕业后第一次回来,年少的回忆不断涌出,而项东鎏目光直视着篮球馆,将对方带了过去。


    此时馆内正有学生在打篮球,看到二人前来,起初以为是老师,可二人走到球场边的长登上,学生们不停的打量着项东鎏,那引人注目的身高、成功人士的气息、还有忍不住多看两眼的精致面容,让学生们不禁窃窃私语。


    “靠,到学校里你也这么受欢迎。”


    江椿水的表情有些不爽,语气像是酸了的样子,项东鎏又搂起他的肩膀,凑近他耳畔,声音有几分色/气的说:“那我不也是你的么~”


    他被那么多双眼睛围观,多少有点害羞,顶了一下肩膀,示意对方在学生面前正经点。


    对方笑着放下了胳膊,他刚准备问对方,来这里干什么,结果两个学生走过来,满脸欣喜的问项东鎏,是新来的体育老师么。


    项东鎏露出一个淡笑,表示他们是毕业多年的学生,曾经是篮球社的队员,回来怀旧一下。


    “哇!那学长要打球吗?可以和我们一起打。”


    “一起打就算了吧,我这皮鞋西裤跑起来不太方便,可以把球借我投一个么?”


    “当然可以!”学生将单手抱着的篮球递给了对方。


    “阿椿,别眨眼。”


    他说罢,接过篮球,走到当年江椿水起跳的位置,拍了几个球找了下手感,然后瞄准篮筐,微微屈膝,一个起跳加抛球,完美的三分球投进了篮筐。


    学生们掌声一片,江椿水却看的入神,目光一直追随着心上人,只听心脏“砰砰──砰砰──”的加速跳动。


    三年了,他还是会对项东鎏心动不已。


    项东鎏走回来,江椿水还有些没回神,回神后想掏手机拍照,可对方已经坐在了他身旁。


    “所以,你带我来是干嘛的?就是为了秀一下吗?”余光看到学生们盯着心上人,他又开始不爽了。


    “刚才那一幕,你想到了什么?”他满脸期待的等待回答。


    “你在勾引学生。”


    项东鎏表情难看,捏着他的下巴,无奈的说:“你不记得七年前那个三分压哨球了么?”


    江椿水歪着脑袋,一脸问号。


    七年?七年前的事,我哪记得……


    项东鎏帮他回忆,七年前,学校和姐妹校打友谊赛,他后来上场,在结束时投了一个三分压哨球,就是那一瞬间,让自己心动,因此喜欢上他。


    这把江椿水听的更疑惑,心动?喜欢他?这怎么可能???


    心上人看出他的质疑,又将他拉去了别的地方。


    这里本是个连接两栋楼的长廊,现在长廊被拆除,项东鎏凭借记忆,站在当年的那个位置,还原那时的场景。


    “那这里呢?你记不记得这里?”


    江椿水像是在思考,几秒后惊呼一声“记得!我记得这里有条长廊!”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是不是还有几棵树?”


    项东鎏的神情露出一抹失望,对方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掏出钱包,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对方。


    江椿水接过打开一看,望着纸条陷入画面定格,这个他记得,他画画不好,为了画这两个小人儿,他画了擦擦了画,看到这东西,当时的那种情感也被唤醒,他很抱歉,想和项东鎏做朋友,还想一起玩耍,才送给了对方这个。


    “你,你竟然还留着……”他缓缓抬起头来,有些被震惊到。


    “嗯,连你送我的那盒牛奶,还被我保存着。”


    这……那不早变质了吗?


    “你为什么不喝,留它干嘛?”


    “不舍得喝,你送我的第一个东西,我想保存起来。”


    面对心上人那真挚的眼神,他有点不知所措,除了意外、开心、最多的还是不解。


    “阿椿,你现在相信我对你的爱了么?我七年前就喜欢上你了,有关你的一切我都记得,刻在了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不,这太突然了……突然到有点接受不了,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而且,你是分化后才联系的我,这几年你身边不断换人,妖艳贱/货多到我数都数不过来,还时不时就去单身派对猎艳,你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喜欢我了。”


    对方拉起他的手,深情的道:“那都是故意演给你看的。”???他眉头紧皱,更听不懂了。


    项东鎏长吐一口气,将他一开始是想报复的事说了出来,结果话还说没完,对方就炸了。


    “草!我他妈才欺负你三个月!你报复我三年?!我妈说的一点没错!你真他妈阴险!你不爽可以直说啊!你可以揍我啊,你可以欺负回来啊,你也不能整天让我伤心难过啊!你还是人吗!如果我坚持不到今天怎么办?!”他双手握拳,脖子和额头青筋暴起,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动手,但无法压制此刻的怒火。


    “那我会奋不顾身的把你追回来!阿椿,我真的爱你,无数个夜晚,我绞尽脑汁的思考,要怎样才能让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在你分化之前,我不是很焦虑,可你分化成Alpha,我表面不在乎,内心却十分焦虑,我总是担心,你一旦得到了我,就会不珍惜,又或者,有吸引你的omega出现,我就留不住你了,因为我没办法从生理上去牵动你,只能从精神上让你对我死去活来,也许一切都是计谋,但我这颗爱你的心,始终都是认真的。”


    他们四目相望,江椿水第一次听对方说这么多心里话,他是没心没肺,记吃不记打,但这件事,他需要时间来消化。


    要怎么说呢,他甚至想去“称赞”对方,精神上的折磨,对方真的做到了,挺成功的,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但其他的点,他不认可,什么得到了就不珍惜,对方太小瞧他了。至于对omega的本能这件事,他没办法控制,只能说,不会主动的去想,但那信息素的反应,他该有还是会有,可是,他的心里只装着对方一个人。


    “阿椿,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向你坦白?我可以选择不说,那样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告诉你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能理解么?”他向前一步,抚摸着对方的脸庞。


    江椿水拍开他的手,转移着视线,他不敢多看,看多几眼,他又心软了,折服在对方那有毒的双眼上。


    “不能,你那不正常的思想我理解不了,我没你那么变态,听着挺爱我的,然后又做着伤害我的事。”


    “理解不了也没关系,你相信我爱你就够了,以后我会对你好,治好你的伤。”


    他又将对方的脸扭过来,刚准备献上一吻,对方猛然提膝,他瞬间蹙起了眉头,捂着裆部,表情难看的说:“阿椿……打哪儿也不能打这啊……踢坏了怎么办……”


    江椿水冷哼一声“这都便宜你了,你虐我那么久,我踢你一脚不行吗?告诉你!你爱我也得追我,要更加努力的追,把这三年欠我的全还给我!”


    项东鎏见状,知道对方这就算是消气了,马上搂着他的肩膀,讨好的说:“追,一定追,追你到天涯海角!”


    “行,追吧,追到我就和你交往。”


    江椿水说罢,撒腿就跑,那百米冲刺的速度,夸父来了都追不上。


    项东鎏黑着脸,他蛋疼,他跑不动……


    第62章强行订婚


    项东鎏穿着皮鞋忍着蛋疼,跑出了校门口,只见江椿水靠在车前叼着烟,一脸得意的望着他,那小样儿,痞帅痞帅的,又有点欠C,但是他爱的不了。


    “小项总,你不行啊。”他忍不住坏笑。


    项东鎏同样一副坏笑,拉开副驾驶,将他推进了后排,随后自己也进去关上了车门。


    “昨晚看你是第一次,才放过你,现在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项东鎏说罢就吻了上去,可江椿水推开了他。


    “喂,别想趁机占便宜,我还没原谅你!”他捏着对方要害,发现对方已经有些巍峨,而自己那样,怕是又坏了兴致……


    果不其然,对方有去触碰他,试图引诱他,他立刻闪躲,并急着说道:“说了不行就不行!反正现在不行。”


    项东鎏盯了他两秒,见他是真的不想,只好打消来一发的念头。


    气氛有些许尴尬,好在这时江椿水的手机响了,是楚瑜打来的。


    楚瑜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兴奋,而江椿水的音量开的又很大,只见项东鎏一动不动的竖着耳朵。


    楚瑜先是问江椿水去了哪里,一早上都没在家里找到人,又说他把江椿水在国外的一段拳击视频发给了广告公司,成功为他接到了一个小公司的广告,问他有没有兴趣。


    “接啊!我接!管他大公司小公司,通通都接,小鱼你真厉害!给你加薪!”


    “嘿嘿,那必须的!小江哥对我这么好,我要让小江哥红遍大江南北,我就能躺着数钱啦。”


    “那行,我回家跟你详聊,想吃什么就找佣人给你做,别拘着,就当自己家一样。”


    “好嘞!那你忙吧,拜拜~”


    挂了电话,江椿水嘴都合不拢,其实以他的身家,想拍广告那太容易了,但他不想用家里的名声来成就自己,他想靠自己的本身一步步走向辉煌,所以他很开心,正准备和心上人分享喜悦,对方却抢在他前面开口。


    “你长本事了?在家里养人?金屋藏娇?”


    项东鎏黑着个脸,本来邪魅的双眼变得冰冷阴暗。


    他本立刻就要解释,瞬间想到了这三年的报复,突然扬起下巴勾着嘴角,挑眉道:“我就是长本事了,我现在有助理帮我出谋划策,等我火了,想见我你得预约。”


    项东鎏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凑到面前,两眼泛着寒光“你为什么要让他在你家里住?他发情了怎么办,你能忍的住么?”


    “呦,你吃醋啊?我没让他坐我腿上就不错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办公室里……唔……”他都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的薄唇堵住了嘴巴。


    “嗯……”他挣扎,但挣扎无效……


    嘛,如果他使出全力,想推开,也是能推开的,可就是在心上人面前,总是会变得软弱无力。


    对方强势侵占他的口腔,纤细的手指在他胸膛用力揉捏,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燃着怒火,他却很爽,肉体和心理都很爽,似乎能懂为什么对方总要让他吃醋,原来,看到喜欢的人吃醋,这么开心。


    他很快便回应着对方,可对方又要去摸他的鸟,他立刻拿开对方的手,将对方推开。


    “那什么,正经的,医院的事……处理好了吧?你怎么处理的?”


    “没事,是孟恒办的,尸体已经伪造成意外死亡,你不用担心,没人会知道的。”说到正事,他双手停了下来。


    江椿水好奇,就问对方和孟恒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这种事交给他那样的渣男,能靠谱么。


    项东鎏告诉他,他们高中认识的,又是大学同学,关系还不错,最主要是,孟恒人比较野,敢去办这事。


    “是啊,是挺野的,玩的也太花了,把我兄弟都睡了,真行!”


    对此,项东鎏没再说什么,又提起了助理的事,表情严肃的道:“他要是没地方住我可以给他安排,但是住你家不行,万一他发情,你易感,没有感情的人,说不定也会做出感情,我要杜绝这种可能性。”


    “我自己有分寸,别小瞧我的意志力,再说,我都答应他了,怎么立刻就把他赶走啊,更何况,你现在还没追到我,我凭什么听你。”他傲娇的扭过头。


    项东鎏沉默几秒,缓缓道:“我给你买了玩具。”


    “玩具???我多大了,你哄小孩儿呢?走点心行不行,我已经过了喜欢玩的年龄了。”


    “你会喜欢的。”他露出一个诡秘的邪笑。


    “靠!你别笑的那么阴险,怪渗人的,接下来去哪?”


    对方思考两秒,说去看一眼王叔的房子,没什么问题,就接王叔过去。


    说来,王叔是因为他俩的是被炒鱿鱼,江椿水心里也蛮愧疚,便同意了对方的安排,并且觉得,心上人真的好温暖,对王叔这样照顾,简直有情有义菩萨心肠。


    嘛,心狠手辣的那一面,他或许永远都看不到。


    二人来到郊外邻近山区的一间小院,独门独户,院子里还种着一棵石榴树,和一个葡萄架子,三面都是房间,还是精装修,看起来棒极了,江椿水说他也想住在这种地方。


    项东鎏拉着他走到东面的房间里,搂着他的肩膀,道:“这是咱俩的房间,不然你以为我给王叔一个人安排这么大的院子干什么,这样咱们在城里住乏了,可以来这里换换心情。”


    他很惊喜,对于这个安排他非常满意,恨不得立刻搬东西过来,与心上人在这远离喧嚣的山间小院过日子。


    不过他很快遭受到现实的打击,项母给项东鎏来电话了,让他现在回家一趟,有事找他。


    二人的情绪因此而低落,项东鎏一脸不情愿,却还是安抚着江椿水“别着急,房子又跑不了,等几天,咱们就再来这里住,好么?”


    他点了点头,和对方立刻返回城里。


    回去的路上,他其实很想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可扭脸一想,他现在什么成绩都没有,都没有可以去正面对抗项家的资本,想到这里,他认为还是得先把事业放第一位,不能谈了恋爱,就什么都抛之脑后。


    对方将他送到了家附近,他有些不舍,今天这一天,对他来说,就已经算在一起了,说那些补票的话,不过是为了让对方重视他,对他更好一些罢了。


    二人吻别,项东鎏拖着他的脸蛋,再次表白。


    “阿椿,我爱你,得到你之后,我更爱你了,想时刻把你带在身边,想看你笑、看你闹、看你对我暴躁,可是我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希望你能给我些时间,让我有能力,光明正大的把你带在身边。”


    这措手不及的深情表白,江椿水又是一阵心动不已。


    他露出满足的微笑,也抚摸着对方的脸庞,认真的说:“爱那个字,我现在还说不出口,但你已然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了,你呢,不要太小瞧我,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像你昨天说的,不拼怎么养我之类的话,以后打消这个念头,我虽然是要做你的太太,但我好歹也是Alpha,我也会努力拼搏,和你一起拼搏,让所有人都无法反对咱们在一起,所以,别太累了,我会很心疼的。”


    项东鎏的心,无比温暖又剧烈躁动,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这么沉稳,又这么深情款款,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心中的喜悦。


    他再次吻上了对方的唇瓣,这个男人,他娶定了。


    当他回到家中,家里来了客人,母亲招手让他快过去,他走近一看,一位中年女士,带着一位……看起来很强壮的omega。


    他微微皱眉,下一秒就明白过来,母亲又给他安排了相亲对象,而且这次的人,是按照江椿水那一款找的。


    可惜了,他爱的是江椿水的灵魂,而并非与之相似的躯体。


    他以为,母亲此番又是让他相亲,可万万没想到,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今年的九月九号,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母亲,我和他根本都不了解,这就订婚,是不是太草率了。”


    “现在不很多都是先婚后爱吗?结了婚慢慢再去了解磨合也来得及,这件事双方父母都已经同意了,你只需去准备就好。”


    项母没有了微笑,像是在命令他一般。


    那是因为,早上,项母看到他与江椿水从家中离开,她快要气炸了,却没有当面制止,她怕和儿子正面起冲突。


    这就是项母与江母的不同,要是江母看见了,那直接狮吼般咆哮,气急了就动手,但肯定不会背后整幺蛾子。


    项东鎏那俊美的容颜在此刻变得阴森,他不顾礼节,直接把那位omega叫了出去。


    “你应该也对这门婚事不满吧?如果咱们联手反对,一定能获得自由。”


    “起初是不满,但我看到你那些奖状和你本人的时候,我感觉也能接受,毕竟你那么优秀,我没什么可挑剔的。”


    “你我之间没有爱,结婚也不会幸福。”


    “这个嘛,爱是做出来的,或许婚后就有爱了呢?就像我没来之前,还一再反对,来了之后,不也改变了注意,说不定你日后也会觉得我还行,听伯母说,你就喜欢我这样的,那就让我们好好相处吧,鎏~”


    第63章心爱之人甜到他无法呼吸


    项东鎏听到那个专属心爱之人的称呼,顿时就忍不住想发火,他知道,这一定是母亲说的,对方才会用江椿水叫他的方式来唤他。


    他正要羞辱对方,手机在裤兜里震了一下,他掏出来一看,果然是江椿水。


    【到家了没啊?应该到家了吧,你是又去忙了吗?就不能主动点给我发消息吗?总让我追着你,烦死了!想你了混蛋。】发怒表情包


    他瞬间就笑了,立刻给对方回消息。


    【进门就在忙,久等了宝贝,想你,时刻都想你,想干你。】坏笑


    【嘁,那你先忙吧,我也去忙我的江山大业了,忙完记得叫我。】飞吻


    【爱你】飞吻


    他笑着收起手机,结果看到眼前人时,立刻又收起幸福的微笑,转而换成戏谑的弧度。


    多亏了江椿水的消息,才让他冷静下来,他有主意了。


    “好啊,那就好好相处吧。”


    “变的这么快?怕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他内心不禁诧异,对方不简单啊,跟白涟那个花痴还不太一样。


    他绅士微笑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与他一同回到客厅,很快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据对话了解,这家人很普通,普通的小康家庭,他猜测,是母亲为了让他传宗接代,放低了对亲家的要求,所以这种阿猫阿狗都能嫁给他当妻子。


    无所谓,他淡定的望着母亲,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他很快与对方成为好友,项母让他带着未婚妻去房间里转转,二人多了解了解。


    回到房间,他让对方随便坐,然后掏出手机与江椿水视频。


    “你这么快就忙完啦?”


    “没有,想你了,想看看你。”


    “我也想你,明明才分开,但是我真的特别想你。”


    “宝贝,昨天晚上舒服么?”


    “哎呀卧槽!你别大白天的时候说骚话,怪不好意思的。”他在视频里闪躲着视线,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害羞。


    项东鎏真是喜欢死对方这模样了,那种明明很有型、很壮,看起来很厉害,却害羞的不敢直视他,真的让他心花怒放。


    二人在屋里聊天,未婚妻就在沙发上听着,他也不急,也没掉脸子,掏出手机自己玩自己的。


    项东鎏瞄了一眼,以还要工作为由,暂时挂掉视频。


    他坐在老板椅上,掏出一支烟打量对方,而对方此时也收起了手机,抬起头来对他相望。


    “聊完了?故意气我的吧?没关系,我不介意,反正未来我是你的妻子。”


    他内心不禁呀呵一声,还真是不一般。不过,说故意也不完全故意,他是真的想心爱之人,顺便让对方生气而已。


    不生气也不要紧,他真正的计划又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他望着对方露出一抹阴险。


    “不介意就好,那聊吧,了解了解也是应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玩手机,对方也不在乎,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一些基本信息。


    【我订婚了,婚礼定在九月九号。】


    【和谁?江椿水???】


    【一个不认识的人,家里的安排。】


    【所以你告诉我这个,应该不是让我祝福你的吧?想让我做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想让你做什么,完事发给我父母,必要时散播出去。】


    【永久标记我可做不到,沈翌我都甩不掉,再来一个我要被缠死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上了沈翌吧?你那么聪明。】


    【别说没用的,我知道你能搞定。】


    【你说我怎么就没办法拒绝你呢?哪天我要是进去了,你想着捞我。】


    之后,项东鎏把“未婚妻”所说的,都打给了对方,毕竟对方可是情场高手,没有拿不下的菜,除了……


    再后来,项东鎏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听“未婚妻”说话,简直话痨,太能说了,听的他头大,也不知道母亲从哪里抓来的这路货色。


    熬了三四个小时,未婚妻终于和他母亲离开了,而他自己的母亲,在此之后什么都没有和他说,看样子这事儿是板上钉钉,没得商量。


    晚上,他收到江椿水发来的一段视频,和一笔转账。


    【这是我三场拳击的视频合集,快看看我帅不帅。】


    【这52100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转钱干什么?】


    【这是奖金,是我长这么大凭本事赚到的第一笔钱,给你拿去花,哈哈。】飞吻


    他持续洋溢着笑容,江椿水可真是甜进他心里了,钱的数量不重要,而是这背后的意义。


    他立刻给对方转了五百二十一万,却被对方退回了。


    【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爱我一辈子。】


    【我还不够爱你么,是我做的不激烈,让你感受不到么?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不舒服?为什么都不硬?】


    【哎呦卧槽,真的不是!你别多想,我最近太累了,就有点不在状态,再说我不也S了吗,怎么会不舒服呢。】飞吻


    他且勉强相信对方的理由,但如果下一次还这样,他真的会多想。


    深夜一点多,他似乎才入睡没多久,江椿水打来视频,他立刻接通。


    “怎么了阿椿?怎么这么晚打视频。”


    二人的屋里都黑着灯,只有手机屏幕照着脸。


    “想你了,睡不着,你是不是已经睡了。”


    “那我去找你。”他说罢便把床头灯打开,准备穿衣服出门。


    “别!太晚了,看看你就行,打着视频睡吧。”


    “那以后每晚都打着睡。”


    江椿水在黑黢黢的视频里咧着嘴,那洁白的牙齿好似在反光。


    “嗯!那你睡吧,晚安亲爱的,mua~”


    项东鎏的那颗心啊,被对方撩拨的快要炸开了,又如整个人掉到了糖浆里,甜到无法呼吸。


    “等我,我现在去找你。”


    他说罢将视频挂断,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就匆匆离去。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母亲竟然睡在了客厅,听到动静的她,立刻喊了他一声,将他叫住。


    “东鎏,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去?”


    “……”


    他有点崩溃,母亲严防死守,订了婚还盯的这么紧。


    他站在原地愣了两秒,他知道母亲知道他去找谁,他再狡辩很难看,索性不吭声的上楼,这一局,母亲赢了。当然,他信息素一释放,谁也拦不住他,但项家人的做事风格,似乎都不喜欢正面强刚,坚决不会撕破脸那种。


    他回到房间,给江椿水打去视频,一脸阴郁的告诉对方,他今天去不了了。


    “没事,视频也行,这么晚了,我也没想让你折腾,快躺下吧,你早起不还要去公司呢么。”


    面对心爱之人的体贴,他有几分惭愧,给了对方期待,却又没有实践的能力,终究是他太弱了,他越想越糟心,觉也不睡了,又坐到了电脑前。


    “你还办公?赶紧睡觉!你看你那黑眼圈,快点躺下,别让我跟你急!”


    他看向镜头,捏了捏鼻梁,妻管严……


    “好,一起睡,你也赶紧睡。”


    二人将手机放在枕边,望着彼此的面容,先后进入了梦乡。


    *


    翌日,江椿水早早醒来,他望着心上人的睡脸,花痴般的亲了下屏幕,然后又截了几张图,美滋滋的去洗漱。


    他今天的事情也很多,要去找沈翌取车,去拍广告,去看蒋峰,还要训练,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参加国内的比赛了,还惦记找雷猛再打一场。


    来到广告公司,楚瑜这个小助理当的十分到位,主动帮他去沟通各种事宜,可当他拿到拍摄的产品,有点懵逼。


    “怎么是内裤啊?”


    “因为你身材好啊,所以才会被这个品牌选上,无所谓啦小江哥,这个产品能更加凸显你的身材,互相成就嘛,说不定你给他拍完,这个品牌就火了呢。”


    楚瑜总是能一两句话给他动力和信心,他且抛开顾忌,全身心投入工作当中。


    他很上镜,摆pose的气质拿捏的非常到位,没用多久就拍完了,还把照片发给了心上人。


    【工作时间别引诱我,无法专心了,想给你舔。】


    他瞬间笑开了花,要的就是这效果。


    【过来,让你舔个够。】


    【你说的?定位发过来。】


    【别,我还要忙呢,你先工作,不然回家了还要办公,想你。】飞吻


    很快,他收到一张照片,是对方拉链位置的隆起。


    【你不负责?那我把秘书喊进来了。】


    【你敢!鲨了你!】发火


    【那一起吃个午饭吧,你在哪,我去接你。】飞吻


    他秒答应,不想见对方那是假的。


    二人在拳击馆附近碰面,江椿水许久不见蒋峰,请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加上他又不能把楚瑜扔到一边,对方为他跑前跑后的,索性四个人一块吃。


    饭桌前,他与项东鎏坐一边,蒋峰和楚瑜坐一边,四个人相互打量,谁也不认识谁,多少有点尴尬。


    “蒋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助理,楚瑜,叫他小鱼就行。”


    “小鱼,这位是蒋峰蒋老板,咱们以后就在他的厂子里混,然后这位是……”他望着心上人,往日的点点滴滴瞬间浮现在眼前,他勾起一个得意的嘴角,笑道:“我兄弟。”


    他话音刚落,心上人的手在桌下一把捏住了他,并露出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他疼了一下,心里却爽翻了。


    哼哼,你也有今天。


    第64章他要标记他,他让他标记。


    他得意洋洋的望着项东鎏挑眉,只见对方在两秒后转移视线,装作满不在乎,可桌下的手,却肆无忌地的突破了防线,零隔阂的握着意大利炮。


    他瞬间瞪着眼睛,示意项东鎏老实点,可对方死活不看他,一直冲着楚瑜假笑。


    啊卧槽!这家伙也太阴险了吧!


    草,算了,反正也不会有反应。


    然而,不知是最近没用药的缘故,还是在这种时候太刺激了,他竟然意外的缓缓……


    他惊慌的看着对方,可对方一脸若无其事,似乎是不打算撒手,他只好一直咳嗽,用眼神威胁对方。


    楚瑜大概是没看出来二人有什么不对劲,可蒋峰怎么会看不出来,给项东鎏递菜单的时候,故意推洒了他面前的水杯,按常理来说,一般人肯定会立刻两手拿纸巾处理,可项东鎏的左手,一直垂在桌下,像是残了一样。


    江椿水都惊了,对方这都不肯撒手。


    “赶紧擦擦啊,裤子都湿了。”他一边说一边拿纸巾帮对方擦裤子。


    不料,心上人凑近他耳边,悄声低语:“抓着小阿椿我有安全感。”


    他懵逼的抬眼看对方,对方又露出那邪魅的坏笑。


    妈的……公然玩火!


    他迅速将对方的手抽出来,拽着对方去了卫生间。


    “你疯了?!对面还坐着俩人呢!”


    项东鎏将他拽进了隔间,把他抵在了门上,一只手扒着对方的裤子,一只手解着自己的拉链。


    “卧槽别闹!”


    他也就挣扎了两秒,便放弃了抵抗,因为小阿椿和小象鼻子贴贴的时候,那感觉舒适又温暖,他很喜欢。


    最重要的是,难得他今天有状态,且不能浪费这好时机。


    对方一边亲吻着他,一边安抚着那两个大朋友,他只管勾住对方的脖子。


    当他们回到饭桌时,菜都上齐且已经凉了,他尴尬的挠了挠头,让蒋峰和楚瑜赶紧吃。


    饭后,项东鎏要回去工作,而江椿水也要开始训练了,二人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牵了一下手,又相视一笑迅速松手。


    他真的舍不得对方离开,恨不得时刻跟心上人黏在一起,只见项东鎏无声的对他说了句“爱你”,他忍不住捂着嘴偷乐,送别了对方。


    他心情大好,情绪高涨,问蒋峰今晚有没有比赛,他已经手痒了,而且这次的状态一定能令他大获全胜。


    蒋峰表示,那也要一步一步来,切不可在草率的挑战雷猛那样的选手。


    “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戒骄戒躁,不会再意气用事了,蒋哥你就给我安排一场吧,也好让你看看我的进步。”


    在他的请求下,蒋峰帮他安排了一场小比赛,对方也是个新晋拳手,且验收一下他在国外的学习成果。


    下午的时间他都在专心训练,偶尔休息抽根烟的功夫,会和心上人闲聊两句。


    【晚上我有比赛,忙完的话过来看吧。】


    【今晚有重要的事。】


    他嘟着嘴巴,有一丝丝失落,不过他也没太在意,反正是个小比赛而已。


    【那你忙吧,我继续练了,记得想我。】飞吻


    直到晚上开场前,他状态一直良好,可他最后一次看手机时,看到了沈翌的消息,他顿时青筋暴起。


    【项东鎏怎么订婚了,这事儿你知道吗?你俩不是刚和好吗?】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


    【我刚听说的,这不就赶紧问问你,起初我还以为订婚对象是你,竟然是个omega。】


    他大喘着粗气,给项东鎏打去电话,可怎么打也没人接,气的他又开始急躁起来。


    而在这时,轮到他已经上台了,楚瑜过来催促他,只见他头顶乌云一片,面目狰狞,吓得楚瑜都不敢大声说话。


    他不能耽误比赛,把手机往柜子里一扔,迅速走到出场口。


    还是那套开场流程,他一脸阴郁的盯着对手,在开始的瞬间,他便飞快出拳,直接把对手击飞到围绳又弹了回来,然后又是一拳重击,他毫不留情,所有的怒火,都让对手来承受。


    他赢得很轻松,在裁判宣布他是胜利者的时候,他看到台下一条瞩目的横幅,写着:阿椿,你是最帅的,加油!


    他怔住了,对方那白衬衫黑领带与这里格格不入,却为他拉着显眼的横幅,他愤怒的表情在此刻烟消云散。


    比赛结束,他立刻走去项东鎏面前,对方放下横幅,对他露出一脸庆祝的喜悦。


    他之前给对方发的,要为他拉横幅,没想到对方有记在心里,冲这一点,他没有上来就暴脾气。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有重要的事么?”


    “来给你加油打气,就是重要的事,没有当时答应你,是为了给你个惊喜,你刚才在台上的表现很棒,很勇猛,不亏是我的阿椿。”


    望着心上人满脸真诚,他拽着对方来到没人的地方。


    他从对方裤兜里摸出香烟,点燃之后靠在墙上,又将烟雾吹向对方,表情严肃的道:“项东鎏,你可以啊,订婚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想瞒到什么时候?”


    项东鎏一怔,随后略显尴尬,连忙上前解释:“阿椿,你千万别生气,订婚的事,我昨天回家的时候就给我安排上了,但我已经在处理了,你放心,我只爱你一个,又怎么会娶别人,不敢告诉你,是怕你多想,也怕你不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么,这不是我本意。”


    江椿水微微噘着嘴巴,小生气的白了他一眼,又道:“我要是不信你,现在就揍你了,我只是气你不告诉我。”


    对方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深情的道:“我想自己处理好,不让你烦心的,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咱们的感情。”


    他长吐了一口气,又问:“那你见过他了吗?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也像白涟一样,长的美若天仙。”


    “他的外在有一点像你,但却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他缓缓露出一个满意的浅笑,要看项东鎏的手机,想看看他们的聊天记录。


    项东鎏表现的很惊讶,说他没有和对方在网上聊过天。


    “那我看看怎么了,之前你身边那么多狐狸精,我要看看你手机里都有什么人。”


    对方突然不吭声,这让他感觉不对劲。


    “怎么了?你手机里有秘密?不敢让我看?你他妈是不是背着我聊骚了?”


    “没有,我发誓,除了工作几乎只和你一个人聊天。”


    “那为什么不敢让我看?我都敢让你看我的。”


    二人四目相望,项东鎏的眼神第一次闪躲,这更加让他认为自己说中了,对方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项东鎏!你今天要是不把手机给我看,我就认为你是在骗我。”


    “阿椿我真的没有。”


    他伸出手掌,眼神不容商量的盯着对方,项东鎏迟疑几秒后,把手机掏了出来。


    “密码多少。”


    “你生日。”


    项东鎏垂着眼眸,江椿水感觉自己要捉奸了。


    他先看了通话记录,有两个没名字的电话,他问对方是谁。


    “一个是做横幅的,一个是房屋中介。”


    他又看了通讯软件,果然看到了一个昨天才加好友的人,但是没有聊天记录,而对话界面,小象的春天、孟恒、刘秘书、王叔、母亲,就没有可疑的人了。


    “怎么这么干净?你删了?”


    “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和别人聊天,而且我没有删记录的习惯。”


    “那你为什么不敢痛快的给我看?”他将手机还了回去,却见对方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他又道:“项东鎏,我不信你,是因为你以前风流史太多,之后我不会再看你手机,但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敢背着我不忠,我就先杀了那个人,再杀了你,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我的阿椿那么厉害,我哪儿敢啊。”


    他冷哼一声,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带,拉到面前狠狠亲了一口,对方则将横幅扔在地上,搂住了他的后腰,双手在他腰下狠捏一把。


    “喂,就算你那么说,可你订婚这件事,我还是很不爽。”


    “那你想怎样?说来听听。”


    “我要咬你,虽然只能临时标记,那我也要标记,你是我的。”他不满的嘟起了嘴巴。


    项东鎏顿了两秒,可望着心爱之人那傲娇的小表情,他选择宠着,松了松领带,解开两颗扣子,刚露出白皙的脖颈,江椿水急不可耐的咬了上去。


    “嘶──”


    Alpha的腺体本来就很敏感,江椿水又用犬齿注射着信息素,他感到强烈的刺痛,随之而来的,还有极其不适的排斥感。


    他微微蹙起了眉头,尽管他精神上深爱着对方,但被Alpha标记却是这么的难受,像是有什么物质进入他的血液,与他自身水火不容一般的排斥。


    片刻后,江椿水松开了他,一脸满意的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而项东鎏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哈哈,你是我第一个标记的人,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的,怎么样,什么感觉?”


    “还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那你想标记我吗?想我也不让,追到我再说,略略略~”


    项东鎏被他那欠C的小样儿逗笑了,老实说,就算江椿水此刻让他标记,他可能也不会这么快标记,怕让对方感到不适和排斥,万一对方不喜欢这种感觉,从而想体验更好的感觉怎么办。


    “你现在满意了?”


    “没有,临时标记几天就没了,我要见那个人。”


    “谁?”


    “你未婚妻,我要宣示主权。”


    “小样儿,占有欲挺强啊。”


    “那当然,睡了我,你就是我的了,我看谁敢觊觎你!”


    第65章065.挨家法&我们私奔吧


    项东鎏捏着对方的下巴,怎么办,这个小子钻进了他的心里,在里面洒满了蜂蜜。


    “见他就不必了吧,我已经告诉过他,我有爱的人了。”


    “不行!你不是说他像我么,我就要看一眼,万一他吸引到你了怎么办,我不管,我要当他的面和你亲热,让他知难而退。”


    项东鎏宠溺一笑“好,依你,但今天就算了吧,这么晚了。”


    江椿水兴高采烈的点点头,抱着心上人脖子,依偎他的肩膀,总觉得呆不够,想一直腻在一起,可刚抱一分钟,项东鎏的手机响了。


    二人一看,是沈翌打来的。


    项东鎏知道江椿水好奇,直接打开了扬声器,用免提和对方交流。


    沈翌在电话里说,孟恒把他拉黑了,吃抹干净了就想撇的一干二净,让项东鎏传达给孟恒,把他加回来,不然他就报警,举报孟恒杀人毁尸灭迹。


    二人闻言,相视一眼,项东鎏把手机递给对方,示意江椿水跟他说,江椿水摆了摆手,表示还是项东鎏来调解。


    “我不是替孟恒说话,人是死于谁手,大家心知肚明,你真要这么做,就是逼他把阿椿供出来,这样对谁都没好处,再说你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用这件事做筹码。”


    “不是我要牵扯阿椿,是除此之外我没别的办法让他不那么绝情,在外国把我睡了好几次,回来不联系我了,用我的时候叫我,用完就把我拉黑,我就是跟他说句话而已,发现被拉黑了,我能不生气吗?”


    “行,我知道了,你等会,一会儿我让他联系你。”


    挂了电话,二人露出一脸无奈,尤其是项东鎏,愁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很快又给孟恒打了过去,可打电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往边上走了几步,江椿水以为他们要一起蒙骗沈翌,便一直跟在对方边上。


    “事情就是这样,你赶紧给他回个电话,别拉黑,拉黑真的是个很不好的行为,有什么把话说开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说这话时,他故意看向了江椿水,对方则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


    项东鎏没开免提,江椿水听不到,一直凑近对方耳边,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只听项东鎏语气严肃的说:“住口,阿椿在我边上。”


    他晃着心上人的胳膊,示意开免提让他一起听,可对方没有理会,还露出一副发愁的样子,捏了捏鼻梁。


    “别说没用的,你不安抚他,说不好他一冲动去举报你,你又不可能替阿椿承担责任,我也不可能让阿椿受到制裁,那么,最后承担责任的就是我。”


    江椿水真的很好奇,电话里到底在说什么,他一个劲的使眼色,可对方看懂了却转移视线。


    “好,辛苦你了,回头再说吧。”


    挂断电话,江椿水问他为什么不开免提。项东鎏表示,万一孟恒说点什么对沈翌不友好的话,怕他听了生气。


    “那他在电话里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就说现在把沈翌加回来,好好聊聊。”


    “那你俩说了这么半天?”


    项东鎏点了点头。


    他无以言对,只觉得这事真令人头大,沈翌是他好兄弟,而他又杀人了,他也没资格法指责对方什么。


    二人相望露出无奈,正准备再腻一会儿,项东鎏又来电话了,是项母打的,问他人在何处,让他赶紧回去一趟,家里有人等他。


    他知道母亲八成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不想让他在外面和江椿水私会,他也懒得狡辩,与江椿水简单说了两句,二人吻别。


    当他回到家中,母亲再一次让他出其不意,竟然把未婚妻叫来了,让他们婚前试爱。


    他心底不屑的冷哼,看看母亲,看看未婚妻,感叹母亲为了拆散他和江椿水,真是想方设法,煞费苦心。


    他微笑的表示配合,将未婚妻带上了楼。


    进屋后他一言不发,就当对方不存在,若无其事的解手表、解领带、解皮带,接着走进了卫生间。


    他在镜子前查看着咬痕,白皙纤长的脖颈,留下了对方犬齿的痕迹,被标记的感觉,到现在还让他感到不适,他一边触摸一边猜测,会不会多标记几次,身体上就慢慢接受对方了?


    洗过澡之后,他依旧不理会未婚妻,靠在床头查询相关资料,社会上还是有一部分隐藏的同性恋,他看到网友分享,说Alpha对Alpha的标记很痛苦,身体就跟中毒了似的,浑身像针扎般难受,但是他咬他老公,他老公就能忍,还是取决于两个人的体质,强的一方,咬弱的一方,弱的一方就会很难受,但是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身体也适应了,两个人相处的很和谐,没有任何排斥。


    看到这里,他也就放心了,再看一眼未婚妻,对方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吭声,他放下手机走过去,点燃一支烟,直勾勾的盯着对方,把对方看的有些发毛。


    “你别瞪我,是伯母让我来的,又不是我主动提出和你婚前试爱。”


    “我不会碰你的,你今晚睡沙发,不许出声。”


    未婚妻倒是挺配合,点了点头,他便回到床上,和江椿水打视频,一直聊到后半夜,二人才先后睡去。


    第二天一早,两个佣人主动来换床单,项东鎏掀开冰丝薄被,床单上干干净净,只见佣人对视一眼,像是很意外的样子。


    “去和我母亲如实汇报。”


    佣人们点头离开,项东鎏换上衣服准备出门,没想到未婚妻也跟了上来。


    “伯母说,让我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去死,你去也死么?”


    未婚妻被噎的哑口无言,却还是紧跟在他身后。


    无奈之下,项东鎏暂且让他跟随,等到了公司,再找借口让他离开,然而,母亲又一波操作让他始料未及,竟安排了媒体在公司门口,二人一下车,就被围个水泄不通。


    “小项总,这位就是你的未婚妻吗?听说你的婚礼将在今年九月九号进行,这消息属实吗?”


    记者将话筒递到他面前,他没有露出绅士的微笑,而是表情难看的顿住了。


    “小项总,所以你和江氏集团江少爷是好聚好散,还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呢?你的婚礼江少爷会出现吗?”


    “小项总,那日泼粪的神秘女人有网友爆料,是江椿水的母亲,所以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不愉快,导致江夫人替子报仇,是这样的吗?”


    媒体记者七嘴八舌,他的眼神越发冰冷,内心十分愤怒,母亲的这一做法,无非就是想让他与江椿水之间引发矛盾,而她自信的认为,自己不会在记者面前戳破这虚假的事实。


    他迟疑两秒,为了不让心爱之人受委屈,公然与父母做对抗。


    “感谢各位的关注,消息并不属实,我的心里,只能装得下阿椿一个人,至于江夫人的事,是我咎由自取,接受惩罚也是应该,在此,希望借媒体之手,我向江夫人再次表示歉意,未来我会努力追求阿椿并好好疼爱他,谢谢。”


    他露出一个真诚的淡笑,向镜头点了下头表示歉意,之后迅速拉着未婚妻离开。


    回到办公室,他靠在椅子上发愁,此番表态,等于明目张胆的违抗父母,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他猜不到。


    “那个叫阿椿的人,是个Alpha对吗?”


    “与你无关。”


    “你为什么不考虑和我结婚呢?结了婚之后,你在外面风流我也管不到,但你不会再被家里逼婚,也不会受社会的谴责,怎么想你都是赚到的。”


    项东鎏坐直身子,直视着对方,眼神坚定的说:“我不会让阿椿做地下情人,我会给他名分,他只能是我的太太。”


    未婚妻瘪着嘴巴,流露出几分羡慕之意,缓缓站起身来,表示回去考虑考虑,谁让未婚夫这么优秀又专情,他有点不甘心就这样撒手。


    在未婚妻走后,他立刻打开电脑,他要为刚才那番话带来的后果,提前做好准备。


    与此同时,江椿水已经达到拳击馆,昨日他回家之后,和楚瑜探讨,他光打地下拳击,虽然能挣到些钱,但是知名度不高,要是想大红大紫,还是得参加职业比赛,面向全世界。


    所以从今天开始,他要学习职业选手的那一套东西,迎接新的挑战。


    中午,他和楚瑜去吃饭,正准备给心上人拍照,母亲打来电话,上来就是雷霆咆哮。


    “江椿水!你是不是还在和项东鎏纠缠?!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就非要和他在一起吗!”


    他心头一紧,不知道哪里暴露了,假装听不懂的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


    “那臭小子说什么只爱你,你要是没有理他,他可能会这么说吗?他和那个什么潇潇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你气死我算了!”


    “妈……其实,他和潇潇那事是误会,他们什么也没做。”


    他不替对方解释还好,一解释江母的咆哮声更加震耳欲聋,说他记吃不记打,胳膊肘往外拐等等。


    “哎呀妈,事情过去就翻篇了,总不能一直揪着别人的错误不放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您为什么要突然这么说?”


    “有时间多看看新闻吧!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等他把你骗的一溜够,我看你跟谁哭去,晚上早点回家,回来我在教育你!”


    江母说完挂断了电话,他撇着嘴巴,赶紧去看搜索今天的新闻,果真看到了有关项东鎏的内容,看完之后,他笑的像花儿一样灿烂。


    那家伙,真敢啊。


    即使对方为了形象说些言不由衷的话,他也不会怪罪对方,因为他相信心上人对他的爱。


    【妈,他都向你道歉了,你难道不觉得他很有担当吗?要不,过去的事就翻篇吧?】


    【我要的是他的道歉吗?我是心疼我儿子,你不要再替他说话了,这事儿没得商量,别让我寒心,也别忘了你当初的承诺。】


    他瞬间垂头丧气,这可怎么办啊……


    下午的训练他都提不起精神,一直萎靡不振,满脸丧气,然后反应迟钝,被一起训练的对手揍了半天……


    直到有外送员找他,他茫然的走下台,竟然是项东鎏给他订的一小块蛋糕,他瞬间多云转晴,美滋滋的走去更衣室拿手机。


    【干嘛突然我定熔岩蛋糕?你干亏心事了?】


    【你之前不是说想吃怕热量高么,吃一块吧没关系,你每天的消耗量那么大,不用刻意控制热量。】


    他甜腻一笑,这是他在国外特训那会给对方发的,原来对方有认真看,并且记在心里,他心情瞬间大好,拆开发了个朋友圈,又美滋滋的享用起来,心上人给买的,吃起来都没有罪恶感。


    【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定,看你那腰细的,多吃点吧。】飞吻


    【想吃你。】


    【你可真色!】


    【只色你。】


    他笑的都合不拢嘴,给对方发去勾引的涩涩表情,结果对方发来更粗暴的,还问他喜欢么,要不要试试,这把他给羞的,脸都有些发烫,但他真的好喜欢,对方的一切他都喜欢。


    二人的甜蜜骚话过后,他回到台上精神抖擞,给对手打的直喊停。


    今天的训练六点就结束了,他想着在回家前和对方吃个晚饭,但项东鎏在忙工作,他只好回家吃饭,结果刚进家门就被江母叫住训话。


    江母把他训的狗血淋头,并让他每天汇报行程按时回家,要是敢私会项东鎏,被她知道了,他以后就要去公司上班,什么自由也别想了。


    他垂着眼眸不吭声,江母又把他拉到身旁坐下,捋着他的头发,语气柔和的说:“昨天小鱼说你拍了广告,你要是想拍广告或者拍戏,你跟我说啊,妈给你找人,进剧组还不简单,见的人多了,说不定还能碰到心仪的人,怎么样,想去拍戏吗?”


    他两秒后摇了摇头,他不想借助家里的关系,也不想再让母亲为他操心。


    他和楚瑜上楼,让对方查询国内外的赛事,有什么他都要参加,他想成功想疯了,实在是没有资格和本事对母亲说不。


    相比之下,江母虽然把江椿水训的狗血淋头,却没做什么不尊重他的事,反观项东鎏,他此时也在面临父亲的教育,却是另一番竟景象。


    “你是要造反么?你还想做什么?之前的采访还不够丢脸?还是说,你在治疗所没有得到痊愈,需要再回去治疗一阵子?”


    项父的一连串问话,不急不躁不发火,就是冷峻的望着他,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我已经到了懂得如何选择的年纪,伴侣的事上,我自己有主见,还望父亲不要过分操心。”


    “过分操心?你以为这个总裁之位是谁给你的,你以为能在同龄人里出类拔萃是谁的功劳,你以为翅膀硬了就可以违抗父母了么?我能给你的,就能收回来,没有了项家的光环,东鎏,你觉得你能走多远?大好的前途你不要,为了一个不着调的毛头小子自毁前程,你认为值得么?”


    项父边说边走到他身旁,昂首挺胸,双手背后,释放着浓烈的信息素。


    都到了这个地步,他没有退缩,释放着他汽油味的信息素,或许是昨天被江椿水标记的缘故,他散发的味道,有些不纯,但更加具有威慑性。


    “你!”


    项父一脸震惊的望着他,没想到儿子敢反抗他,还有就是这奇怪味道的信息素。


    “你怎么回事?这信息素是怎么搞的?怎么会是这种味道?”


    一不做二不休,他解开领口,将自己被标记过的咬痕露给父亲看,只见项父大惊失色,从未出现过如此惊愕的表情。


    “你这逆子!你一个顶级alpha,竟然被别人标记了!简直是项家的奇耻大辱!来人!上家法!”


    项父雷霆暴怒,传来佣人家法伺候,家法是家族流传下来的一种惩戒工具,一根有年头的金丝楠木,上面被钉满了钉子,跟个狼牙棒一样,每一根钉子,都是由项家成员钉上去的,年幼的项东鎏也在上面钉过三个,如今要用来打在他的身上。


    他被叫到了客厅,所有佣人站成一排,一同听训,他脱掉了衬衫,跪在祖宗的油画前。


    “今日我就当着全家人的面,教训你这个逆子。”


    项父说罢,一棍子抡在他的后背上,顶级Alpha的力量可想而知,他那白皙光滑的肌肤,瞬间被钉子扎的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在场人同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却没人敢吱声。


    他双手攥拳搭在腿上,蹙眉的忍受着皮肉之苦,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打了多少下,他的后背鲜血淋漓,血迹滴落在地板上,项母看不下去了,劝项父收手,项父问他,知错了吗?他答,我没错。


    项父铆足了劲,一棍子将他打的趴在了地上,可他两秒起身,似乎在表达着不服。


    “看看这逆子,给他机会他也不知悔改,白养了二十多年!”


    项东鎏皮开肉绽,当妈的肯定心疼,好说歹说,劝住了项父,又一个眼神示意佣人,把他扶上楼去,结果项父厉声道:“让他自己走。”


    他缓缓起身,一言不发的上了楼。


    这样的家法伺候,说不疼那是不可能的,他疼,心更疼,父母似乎真的不爱他,他感到悲伤。


    他给孟恒打去电话,让他来家里商议要事,他要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这个家。


    当孟恒来到他家时,看到他那惨不忍睹的后背,焦急的问他发生了什么。


    “没事,和家里起了冲突,挨了家法。”


    “这还没事?我带你去医院!”孟恒拿起他的衣服就要带他离开。


    “真的没事,估计我这几天会被监视,需要你帮我办点事。”


    “什么事我都帮你办,你先把伤口处理了再说,药箱在哪?”


    项东鎏坐在床边,拉住了他的手腕,表情有些复杂,缓缓道:“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会帮我照顾阿椿吧?”


    孟恒的表情也同样复杂“我不管,你自己照顾。”


    他叹了口气,将药箱拿来,趴在床上让对方帮他上药,然后告诉对方自己的计划,可还没说两句,对方突然惊呼一声“你被标记了?你怎么能被别人标记?!”


    他有点不爽,扭过头来望着对方“阿椿不是别人。”


    孟恒没吭声,但顶着腮,一脸不服不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顿了好几秒才继续处理伤口。


    他将计划告诉对方后,孟恒又停了下来,问道:“你真要这么做?咱们的父亲毕竟是商界老油条,岂是那么好对付的,还不如听从家里的安排,然后该玩玩,干嘛要闹到这种地步,你为江椿水做这么多,他又能为你做什么?你敢向媒体宣称爱他,他敢宣称爱你么?”


    他又一次回过头,双眼泛着寒光,冰冷的道:“我不需要他为我做什么,你别试图挑拨我们的关系。”


    “我说项东鎏,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么?”


    “那就不要说半点阿椿不好的话,我听不得。”


    二人四目相望,又同时转移了视线,有些话,彼此心知肚明,谁也不戳破。


    就在气氛压抑的时候,江椿水打来视频,他很快接通,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对方的面孔,那样,他受再多的折磨,也会被对方一个微笑而治愈。


    孟恒很有眼力价,无声的指了指门口,示意他先离开。


    今天的二人,情绪都不太高涨,静静地盯着屏幕,看起来郁郁寡欢。


    “你在干嘛?怎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在想你。”


    项东鎏露出一个淡笑,江椿水很快拉开了嘴角。


    “我也想你,特别想你。”


    “嗯,我也是。”


    二人持续盯着屏幕不出声,谁都没把在家的遭遇告诉对方,片刻后,项东鎏望着对方的样子,冷不丁冒出一句:“阿椿,你喜欢哪个国家?”


    “雪国!我想养头熊!”


    “那咱们私奔吧。”


    项东鎏一脸认真的说罢,江椿水却沉默了。


    第66章067.同时易感期&寻仇


    沉默有时是最好的答案,至少,江椿水没有将拒绝说出来,那样项东鎏会更失望。


    “嗯,没关系,我只是随口一说。”他用力挤出一个微笑。


    “你别生气……我现在真的不敢,要是被抓回来,我就完蛋了,我爸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么,说急就急,说动手就动手。”他垂着脑袋,表现的很是过意不去。


    “嗯,我知道,不说这个了,这几天我可能有点忙,我抽空去看你。”


    “行,你忙你的,我也要忙了,等我挣够了钱,咱们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项东鎏淡淡一笑,之后没再提及这个话题,二人闲聊着有的没的。


    不一会儿,楚瑜来敲门,江椿水着急忙事业,便挂了视频。


    今天二人睡得都很晚,或许是之前聊到了尴尬的话题,也就没再打视频。


    *


    翌日一早,江椿水和楚瑜飞往了邻国,因为邻国有拳击比赛,是个很有名气的拳王赛,他要在那边呆上几天,直到赛季结束,如果他能拿个冠亚军,知名度在圈子里就能有飞跃般的提升。


    平时处在同一个城市,见不到也不会有距离感,可去了国外,江椿水心里挂念的不得了,他都没告诉对方他出国了,想着晋级了给对方一个惊喜。


    而项东鎏这边,他被母亲告知在家办公,嘴上说让他休息两天,实则就是禁足,但他在家中也没闲着,指挥孟恒替他操办公司上的事。


    当晚,江椿水打来视频,坦白自己已经出国一事,说才一天,他都快相思成疾,想要看到心上的人面孔,听到心上人的声音。


    “你和助理一间房?”


    “对啊,我跟你说话呢,我都出国了,你也不关心一下。”


    “不许跟他一间房。”


    项东鎏阴沉着脸,可江椿水笑的很开心,果然心上人吃醋的感觉太好了。


    “又不是一张床,就算真一张床,我满脑子都是你,也不可能跟他发生什么。”


    项东鎏粗重的长叹一口气,可看到对方那嬉皮笑脸的模样,他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对了鎏,孟恒到底想怎样啊,今天沈翌和我说,孟恒又开始不理他了,还挂他电话,你就不能让孟恒别老躲着吗,他躲着沈翌,沈翌就来跟我抱怨,让我跟你说。”


    “阿椿,我老实跟你说,孟恒的恋人是家里安排的,他们都在一起两年了,明年就要结婚了,劝沈翌放弃吧,他们没结果。”


    “靠!那他凭什么睡沈翌啊,把人掰弯了又不管了,沈翌的第一次就白给他了呗?”


    “阿椿,不是我替孟恒开脱,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沈翌他要真不愿意,孟恒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再说,就算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第三次呢?还不是他自愿的,你说呢宝贝。”


    “我不管,反正孟恒得给他个交代。”他在视频前嘟起了嘴巴,尽管他内心也知道沈翌是自愿的,可他就是想看心上人宠他,不管真假,替他说两句话。


    “宝贝,如果每个一夜/情都给交代,那孟恒早妻妾成群了,再说他是不会违抗家里的,他们真的没结果,就算逼着孟恒在外面养他,亏的还不是沈翌。”


    “我知道!你就假装说一句,回头我跟孟恒说去不行吗,真是的,瞧你那较真的样子。”


    项东鎏一脸无奈的捏了捏鼻梁,缓缓道:“好~宝贝说的是,不管什么,我都应该站在你这边。”


    “嘁,哄人都不会。”他傲娇的嘟着嘴巴,假装生气的白了对方一眼。


    “你多久才能回来?”


    “十天半个月吧,反正回来的越晚,就代表我名次越高,要是我后天就回去了,那我一定是上来就被KO了。”


    “加油,等你回来,我也有惊喜给你。”


    江椿水立刻两眼放光,好奇的问什么惊喜,但项东鎏没有告诉他,说回来就知道了。


    二人聊了片刻,江椿水就去训练了。


    在这之后的半个月里,二人每天打视频解相思,江椿水凭借勤奋和努力,连禁药都没有借助,夺得了拳赛的亚军,虽然没有拿到拳王,但这个结果他很满意很知足,并且,他还被当地的经纪公司相中,让他去对方的公司里当职业拳手,他将拥有正规的运营团队,火起来的话,比他自己往上爬快的多。


    可这样一来,他就要留在邻国发展,楚瑜是建议他留在这里,等火了再回去,但他受不了这样的异国恋,放弃了这个大展宏图的机会。


    当回到家中,兴高采烈的将此次的奖杯送给了他老爸,江父还主动问他,有没有录像,他想看看,儿子是怎么暴揍外国人的。


    此番,他得到了父亲的赞扬,父亲终于露出些许自豪的表情,而母亲也是一脸骄傲,急忙把视频和奖杯发给三姑六婆。


    他把父母哄开心之后,回房给心上人打视频,迫不及待得要和心上人见面。


    可好巧不巧,视频刚接通,他看到对方的面孔,听到对方的声音,突然感觉身体阵阵不适。


    好热……


    空调已经是16度了,却突然变得燥热难耐,这感觉他熟,他进入易感期了,这是他打药过后第一次易感期,禁药似乎对易感期也有影响,让他变得更加躁动。


    抑制剂就在抽屉里,可他想尝试熬过去,或许多扛几次,他对Omega也能控制住某种本能。


    “鎏,你有没有易感期不打抑制剂的时候?”


    “有过,前两个月在山南的时候,我不是扛过来了么,少接触omega也没什么的,自己控制一下情绪,第三天基本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那你陪我吧,我也抗一次试试。”


    “你易感期了?”


    “嗯。”


    说来,项东鎏自打从诊所出来,不知是不是电击的影响,还是情绪的影响,他已经快两个月没进入易感期了,但他也没去查过,想着不来也挺好,这样他永远不会因omega发情期的信息素而失控。


    “想我么?”


    “当然想了!都半个月没见了,尤其是现在,我都想趴在你身上狠狠地亲你。”


    “离你那个助理远点,你这个状态我不放心。”


    “那你过来陪我。”


    “嗯,晚一些,我还有些公事没处理完。”


    他嘟着嘴巴,心上人却在镜头前亲了他一下以表安抚,他瞬间起反应了。


    “我靠!你别勾引我了,我想了……”


    “想什么了?”他勾起一抹得意的坏笑。


    “你装什么装,你明明知道!”


    “给我看看小阿椿,我想他了。”


    “草你别说了,你又不在我边上,还故意勾引我。”


    “乖,晚点就去找你。”


    就这样,二人聊了二十分钟,相约晚上见面。


    此时的江椿水,身上似乎有源源不断的力量等待爆发,他在屋里不停的举哑铃,做俯卧撑,试图用出汗的方式把躁动压下去,结果根本停不下来,一点都不知疲惫,一直练到晚上九点,毛巾都被汗水浸湿。


    他终于停了下来,倒不是累,就是有点等不及了,怎么项东鎏迟迟没有动静,正当他给对方打电话的时候,窗外响起了熟悉的手机铃声。


    他飞奔过去打开纱窗,心上人正在爬梯子……


    待项东鎏半个身子出现在眼前,他急不可耐的捧着对方的脸庞,狠狠地亲了一口。


    原来,那家伙直接找过来给我惊喜。


    项东鎏敏捷的跳进屋子,上来就给了江椿水一个拥抱,却被推开了。


    “等会儿,我身上有汗,别弄脏了你的白衬衫。”


    “我不嫌弃,你身上哪哪儿都是香的,哪哪儿都是甜的。”


    江椿水笑的开怀,又被心上人撩到了,抱着对方的脖子就开亲,分开半个月,他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对心上人的想念,


    项东鎏一边与他激吻,一边搂着他的腰,将他带去卫生间,准备和他来个鸳鸯浴,结果刚关上卫生间的门,江母就进屋了,喊着他的名字。


    二人瞬间松开对方,江椿水满脸慌张,急忙对项东鎏比着“嘘”的手势。


    “妈!你怎么又不敲门啊!”他凑在卫生间门口,对外面大声说道。


    “一着急就忘了,再说你还能在屋里干坏事啊,那什么,我正跟你小姨聊天呢,你小姨说让你教你弟拳击,防个身什么的。”


    他站在卫生间门口,回应着母亲的话,不料项东鎏突然从身后将他抱住,双手在他身前捏来捏去,他差点叫出声,赶紧回头瞪着对方,对方却挑眉坏笑。


    “嗯,我知道了,回头再说吧。”


    “别回头再说啊,你在厕所干嘛呢,你小姨要跟你聊两句,快点出来接电话。”


    项东鎏似乎很享受这种偷摸的时刻,双手越发放肆,不停的挑逗着他。


    “我洗澡呢!您先出去吧!一会我给小姨回过去。”


    他说罢立刻捂住嘴巴,转过身来锤着对方的胸膛,可对方直接拿开他的手,凶猛的吻了上去。


    尽管母亲还在门外说着什么,他却没办法开口回应……


    待外面安静下来,他用力将对方推开,小生气的说:“你疯了!被我妈发现咱俩就完犊子了!”


    “可你很有感觉不是么?”


    对方邪魅一笑。


    别说,他恢复了,不知道是因为许久没用禁药的缘故,还是他被刺激到了,竟然是完全状态。


    虽然母亲走了,保不齐一会儿又突然推门而入,他立刻跑出去锁门,然后回到卫生间与对方亲热。


    花洒下,二人沉浸式的拥吻,他恍惚间嗅到一股汽油味,两秒后,他反应过来,这是对方的信息素,项东鎏也进入了易感期。


    二人同时释放着信息素,两种信息素交融在一起,对外人来说,是恐怖的致命气息,可对他们来说,像强效催情剂一般,使二人浑身热血沸腾,饥渴难耐。


    这一次,项东鎏变得异常凶猛,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摁在墙上,控制不住的咬了他的腺体。


    疼!太他妈疼了!


    心上人的信息素,在片刻间流动到他全身,仿佛自身的细胞和入侵者在厮杀,但其他的满足感,很快占据了这种疼痛。


    他忍不住转过身来,咬住对方的腺体,一个咬痕不够,他又咬了第二个、第三个,不停咬着心上人的白皙脖颈。


    此刻,他心中有一个声音,是他的,项东鎏是他的。


    而对方似乎也是相同的想法,不停的咬着他的腺体、脖颈、锁骨、胸膛……


    当下的美妙,让二人忘记了时间,直到翌日楚瑜来敲门……


    “我还没睡醒呢,醒了叫你!”


    他冲门外喊了一嗓子,贴着床边躺了下来,因为只有床边是干燥的。


    “累了么?”


    心上人凑近他,将胳膊伸到了他的脖子下,声音极其的温柔,和刚才的威猛状态判若两人。


    “这刚哪到哪啊,不累,你累了?”


    “怎么可能,三天三夜我也行。”


    “嘁,今天就这样吧,下次我要好好证实一下。”


    他调皮的轻咬了对方一口, 随后将目光落在他的“杰作”上。


    他轻轻触摸着对方的咬痕,问道:“疼么?”


    心上人一脸宠溺的摇摇头,又问他疼不疼,他说不疼。


    “不疼才怪,对不起阿椿,没忍住,咬了你那么多次。”


    “我说不疼就不疼,这个没几天就消失了,纯标记个寂寞。”他的脸上突然流露出浓烈的忧伤。


    项东鎏将他搂在怀里,安抚着他的脑袋:“没关系,等快消散了,咱们就给它续新的。”


    “嗯!”


    他依偎在心上人肩膀,幸福到好想立刻就嫁给对方。


    “阿椿。”


    “嗯?”


    “我爱你。”


    他抬起头来,望着对方深情的眼眸,可那三个字,死活说不出口。


    项东鎏见对方没有回应,双眼尽显失意,就在这个时候,他手机震了一下,举起来一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他迅速锁屏,将心爱之人紧紧拥在怀中。


    “阿椿,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知道了,怎么了吗?”


    心上人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迅速起身穿衣服。


    “你要走了吗?是公司有什么急事吗?”


    “嗯,我要回去处理点事,你专心打拳击,我忙完了联系你。”


    不知为何,他心里莫名的有一种不安,就在心上人要迈出窗台的时候,他立刻将其抱住。


    “我等你,不忙记得给我发消息。”


    项东鎏点了点头,迅速爬下了窗外。


    就在刚刚,项东鎏收到一条彩信,图片是他的马仔,被打的面目全非,并附文:中午十二点前到达这里,否则你和江椿水都得死。


    图片中的马仔,是处理雷猛的马仔,他一边开车一边思考,是哪里出了纰漏,对方是怎么查到他的,如果单单是威胁他一个人的话,他不会慌,可牵扯到江椿水,他就有些乱了方寸,飞快的赶回家中。


    他将一份文件寄给了王叔,并交代了对方一些事,之后又给孟恒打去电话,语气请求的说:“阿恒,如果我有什么意外,替我照顾阿椿好么?”


    一声亲昵的“阿恒”,让孟恒有些不知所错,这么多年了,对方从没这么叫过他。


    “干嘛突然这么叫我,你搞得我很慌,你那边怎么了吗?被你爸发现了?怎么一副留遗言的感觉,你别吓我。”


    “能不能答应我?”


    “你先说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能自己照顾?”


    “我只说万一,万一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帮我照顾好他。”


    “行行行,你的要求,我哪件事没有应你。”


    项东鎏没再多说,挂了电话直奔目的地。


    他来到一个废弃的汽车修理厂,对方有六七个人,从外貌和气场来看,全部都是Alpha,而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走近一看,眉眼间和雷猛有几分相似,他便知是雷猛的父亲。


    路上他还琢磨,莫非是雷猛被治好了来寻仇,可眼下的情况显而易见,马仔遭受不住折磨,把他供了出来,既然如此,他再狡辩也没有意义,更何况,他不能让江椿水处于危险,该偿还的,他要亲自偿还。


    雷父上下打量着他,在与他对视的那两秒,他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意,此行,怕是凶多吉少。


    “项东鎏是吧?项氏集团的小项总,前阵子你绯闻不断,想不认识你都难,说吧,雷猛是是哪里得罪了你,是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你把他虐待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给他扎吗啡,把他变成傻子,又送去疯人院的?”


    他快速思考,绝不能说出实情,那样必定会连累江椿水。


    “私人恩怨,既然被你查出来了,我不挣扎。”


    雷父一个眼神,两个身强力壮的Alpha向他走了过去,一人一脚,踹着他的后膝盖窝,将他踹的跪在地上,又一左一右的拉着他的双臂,将他拖到了雷父面前。


    紧接着,雷父又一个眼神,一个手下把雷猛带了过来,雷猛就像个智障儿童,连他父亲都不认识,嘴里不知道在瞎嘀咕什么,可当他看到项东鎏时,表情瞬间变的惊恐,哭着就要往回跑,显然是项东鎏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你看到了?我雷家的独子,被你摧残成这样,你有一丝愧疚吗?我知道,你没有,因为我在你眼中看不到半点歉意。”


    他到现在,脑子里还在思考,雷父是怎么抓到马仔的,莫非是马仔暴露了?


    两个多月前,雷猛一个星期没有回家,电话打不通,他的朋友也都说不知道,雷父只好报警,寻求警方找人,后在一家疯人院找到了他。当雷父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傻到不认识自己的父亲,而且还染了毒瘾,人魔鬼样。


    据疯人院的医护人员表示,雷猛被送来时伤痕累累,又呆又傻,联系不到他的家人,只好把他留在疯人院。雷父把他接回家,找遍了医生,根本治不好,他大脑的损伤已经不可逆了,这辈子就这样了。


    雷猛这样的遭遇,显然是有人加害,雷父请了私家侦探来破案,根据疯人院附近的监控找到了马仔,硬是去国外把马仔抓回来了,在一番严刑拷打下,马仔供出了雇主项东鎏,当然,马仔也不知道雇主为何要这么做,所以雷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至于恐吓短信,雷父是了解到项东鎏的绯闻,才拿江椿水出来要挟。


    值得庆幸的是,马仔有些下不去手割掉雷猛的腺体,只是给他扎吗啡又用药,而且雷父也不知道,项东鎏是色/诱的雷猛,不然……他的腺体和后门绝对不保。


    可就算腺体和后门保住了,雷猛变成了这般模样,雷父怎么可能会饶过项东鎏,儿子受到的伤害,他要加倍还给项东鎏。


    那么第一步,将是惨无人道的皮肉之苦。


    两名壮汉将项东鎏双手捆了起来,用铁链吊在房梁上悬空,他全程一声不吭,眼神也没有一丝畏惧。


    雷父走到他面前,有眼力价的手下把事先准备好的酷刑工具提了过来。


    “说,你为什么要虐待雷猛?”


    雷父拿起一根鞭子,抽打了一下地面,一声闷响回荡在修理厂内。


    “私人恩怨。”


    “什么私人恩怨?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对他,比杀了他还残忍你知道吗?你想过为人父母的感受吗?!”


    雷父越说越狰狞,甩手就是几鞭子,直接把项东鎏的白衬衫抽烂了,可他却没发出疼痛的声音。


    “说!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项东鎏不吭声,雷父一直问,他一直不说,雷父就一直抽打,直到他衬衫被抽的破烂不堪,皮开肉绽,雷父停下了鞭子,手下自觉的拿出两个瓶子,将里面的辣椒油和辣椒粉泼在了他的身上……


    他紧握着双拳,眉头紧锁始终没打开过。


    他不禁自嘲,是不是23岁以前过得太安逸,近几个月开始走霉运,挨江椿水的打且不说,被送去诊所电击治疗和折磨精神,又挨家法,再遭雷父的报复……


    或许,这都是我的报应吧……


    第67章为你鼓起勇气面对父亲


    折磨持续进行,手段毒辣到连项东鎏也想不到。


    此刻,他白皙的肌肤上,被抽打的鞭痕,完全被辣椒油和辣椒面覆盖,那种沙疼感,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接下来,手下将他的皮鞋袜子脱掉,纤细骨感的玉足暴露在众人眼前,项东鎏当真是人美哪都美,这双脚,不像是男人该有的样子。


    手下中,有人起了色心,望着他的玉足露出一副馋了的样子,再加上项东鎏长得俊美无暇,他想……


    该男子望着雷父欲言又止,雷父看懂了他的心思,便说随他高兴,反正项东鎏这么残忍的人,也不配得到尊重。


    男子让周围的弟兄先停手,色眯眯的抓起项东鎏一条腿,抬起来就亲,结果被项东鎏狠狠地踢了一脚。


    他捡起地上的鞭子,用力的抽打了几下,项东鎏忍着疼痛不吭声。


    男子再次抓住他的脚踝,项东鎏放弃了挣扎,还是留着点力气撑下去好了。


    对方亲吻着他的脚背,他除了恶心还是恶心,却又无可奈何。


    此番毕竟是为了给雷猛报仇,男子自我陶醉了片刻,便放开了项东鎏,如若没有雷父在场,或许他要玩个尽兴。


    接下来,手下拿起一大把香点燃,对准项东鎏白嫩的脚心烫了上去,只听“滋滋──”的声音,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喘息。


    这还不算完,再来是竹签,对准他的脚指甲盖刺了进去,他控制不住的哀鸣,雷父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当十个指甲盖下都被刺进了竹签,他都有种想死的心,恨不得咬舌自尽,可他还有留恋,还有牵挂,有心爱之人在等待,他要坚持的活下去。


    于此同时,江椿水日常训练,他在邻国的成绩,很快得到了厂子里拳手的赞扬,就连蒋峰都夸他,说他拼劲真足,说去就去,然后悄悄带着优异的成绩回来,不亏是他看中的人。


    “哎呀,我还差的远呢,我要家里堆满奖杯,挣钱挣到手软。”


    如今的他,也学会了谦虚,但他还是有些心急,让蒋峰继续帮他安排拳赛,看什么时候能和重量级选手切磋,最好是雷猛,他要来个复仇之战。


    “还说呢,雷猛怕是这辈子都打不了拳击了。”


    “为什么啊?他退役了?他不是挺年轻的吗?”


    蒋峰长叹一口气,缓缓道:“听说他在外被仇家寻仇,很多身体机能严重损伤,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打拳击了,唉……他是个格斗好手。”


    说来,蒋峰是发自内心的惋惜,怎么说雷猛也厂子的招牌选手,有不少死忠粉,更为他挣了不少钱,只能盼着江椿水未来接替雷猛的位置。


    “啊?那怎么办,我之前被他打的那么惨,都没机会一洗前耻了。”


    蒋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这没什么,谁都有战败的时候,多赢几次,就没人记得了。


    “那快给我安排吧!”


    蒋峰斟酌了片刻,打算赌一把,若是赌赢了,就能大赚一笔,他想让江椿水对战其他老将,观众必然会押老将赢,他则大手笔去押江椿水赢,一旦江椿水赢了,他赚翻了。


    二人探讨着三位老将的信息,江椿水衡量过后打算对战唯一的外国人。


    说干就干,蒋峰立刻去发布今晚的对战信息,而他去了更衣室,他要通知心上人,让对方过来给他加油助威,那样他会信心十足。


    【今晚有重量级的比赛,过来给我拉横幅。】飞吻


    他望着手机等了片刻,没有动静,他打去了电话,结果是关机。


    【你怎么关机了?是不是在开会啊?看到信息记得回我,想你。】


    他琢磨了一下,比赛时台下昏暗,除了前排能看出观众的脸,后排基本看不清谁是谁,干脆把母亲也叫来,让她看看自己的威风,于是乎,他又给母亲打去了电话,让她晚上来现场观战。


    之后他一直训练到临开场,期间看了好几次手机,一直都没有项东鎏的回复,他有点不爽,却又联系不上人。


    他拿出柜子里的禁药陷入犹豫,这次母亲也在现场,蒋峰又盼着他一定要赢,心上人没有音讯,使他感到有些压力和紧张。


    可一想,如果用了禁药,身体某些方面可能又不行了,万一心上人再多心,他都不好解释,再三考虑后,他放弃了药物的加持。


    直至上台,他还在观众席前排寻找着心上人的身影,导致他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擂台中央,他脖子和胸膛贴满了医用胶布,是遮挡咬痕的,结果被外国人嘲讽,问他是不是被雷猛打的还没痊愈,自己可比雷猛下手更狠。


    他不屑的嗤之以鼻,说起胶布,他便想到了昨晚至今早的缠绵,顿时浑身充满了力量,虽然没有禁药的加持,但有心上人的信息素加持,仿佛对方就在他身旁。


    比赛开始,对方出手十分迅速,他反应更快的闪躲,然后不留余力的出拳。


    在场次上,江椿水可能不如对方,但格斗招数,他不输给对方,将师傅教他的那些,毫无保留的使出来,可对方体质强健,他们持续格斗将近半个小时。


    就在双方的速度都明显下降时,江母一嗓子:“儿子加油!!!”,他瞬间能量满格,大力的使出一套组合拳,然后在对方跟不上时乘胜追击,一举获得胜利。


    他激动的跳了起来,江母也骄傲的欢呼,而蒋峰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一战,江椿水在厂子的名声就打响了,观众们记住了这个路易十四这个名号。


    下台后,蒋峰给了他一个喜悦的拥抱,透着是偏心,说三个奖品都归他了,他果断回绝,直奔更衣室拿手机,结果他一脸失望。


    【我赢了,你什么情况?不会又被关起来了吧?】


    一直联系不到人,江椿水心里都有阴影,可母亲还在观众席上,他只好先去找母亲。


    江母笑的合不拢嘴,说把他的视频发给了他父亲,回去他父亲要和他喝酒畅聊。


    就这样,之后的比赛他都没有看,直接和母亲回了家。


    江父的房间里,爷俩对面而坐,江椿水有些许紧张,身板时刻挺直,父亲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让他放松点,他都这么大了,不会再对他打骂。


    “我看了你在台上的视频,很精彩,但一次两次的胜利,可不能骄傲自满,喜欢就要坚持下去,不断的学习,才能走的长远。”


    他应声点头,见父亲掏出香烟,很有眼力价的为父亲点火。


    父亲露出满意的表情,语气亲和的与他闲聊起。


    “阿椿啊,要想成功,身边还是得有人鼓励和支持,父母不能一辈子陪着你,你需要的是一位贴心伴侣,你看你母亲,在我低谷的时候为我出谋划策,又在我最失意的时候,诞下了你,我才能逼着自己坚持下去,妻子和孩子,是走向成功最好的动力。”


    他闻言垂下了脑袋,父亲这般和蔼可亲,他有些不适应,也不知该怎样回应父亲的话。


    “你啊,说你别不爱听,就是见识太少,身边总共就那么几个人,接触的圈子也小,看不到广阔的森林,只把目光落在一棵树上,而且还是棵不会开花结果的树。你要是不喜欢你母亲介绍的那些,自己去发现也行,总之就是把目光放远一点,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他乖巧的点了点头,和父亲碰杯之后,见父亲心情不错,他也试着吐露自己的想法,胆怯的说:“爸,其实……现在丁克家庭也很多的,没孩子,也没什么影响,而且精力会更充足。”关于二人世界更多的话,他没敢说。


    父亲的表情立刻变了,变得严厉之后又吐了口长气。


    “来,借着咱父子把酒言欢,你跟我说说,项东鎏那小子是怎么把你迷住的。”


    父亲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胸的直视着他,他秒怂,不敢吭声。


    “没事你说。”


    他迟疑两秒,怀疑父亲是不是在炸他,别刚一开口,一个大耳帖子就上来了。


    “说啊!怎么磨磨唧唧的!”


    “他、他长得好看!身材好,性格好,有气质,有衣品,有文化,有魅力,多才多艺,上进心强,执行力强,对下属体贴,他们家的管家被辞退,他还专门给王叔安排了一套房子,有情有义!”


    江父深沉的望着他,缓缓道:“我看你是要把他夸上天。”


    他见父亲似乎没有真的生气,一口气把整杯白酒喝干,又续了一杯继续说:“爸,前几天我才知道,您对我实在是太好了!这杯我敬您。”说罢,他又干了一杯。


    借着酒劲,也借着这难得机会,他凑到父亲身边,和父亲闲聊了起来。


    “爸,您知道么,项东鎏他爸真的太狠心了!就因为鎏喜欢我,就把他送去黑诊所,关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然后每天用电流电他,您都不知道有多吓人,被绑在椅子上不停抽搐,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一关就是一个多月,太恐怖了!幸亏我不是他儿子!”


    江父闻言,表情很是诧异,扭头问到:“是么?那老项也舍得?”


    “是啊!所以还是我爸好!”他酒劲上头,像个孩子似的抱住父亲的胳膊,撒娇的蹭了蹭。


    “好你也不给我争气。”


    “爸,我会努力做出成绩给您看的,您就再宠我一次吧,能不能别反对我和鎏在一起。”


    第68章寻到了心上人,却……


    江父抽出自己的胳膊,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你别臭来劲,国外有同性恋那是国外,这个国家不允许,你就不能这么做,没有孩子,将来谁养你们!”


    他瘪着嘴巴,郁闷的又干了一杯,准备再多撒撒娇,可父亲让他回屋,今天的聊天到此结束。


    他委屈巴巴离开了,回屋就给心上人打电话,却死活打不通,许久没喝这么猛的他,脑袋有些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打了几个电话就睡了过去。


    翌日,门外传来敲门声,手机在耳边不停的响。


    他在睡梦中惊醒,以为是项东鎏打来的电话。


    “鎏?你特么死哪去了?”


    “啊?小江哥,我在门口,你起来了么?今天有广告,快起床啦!”


    他迷糊的看了眼手机,尴尬的让对方直接进来。


    楚瑜告诉江椿水,昨晚又帮他联系到一家公司,今早给的回信,让他们十点前到影棚。


    “行啊你,这次又是什么产品。”


    他边说边看手机消息,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心上人竟然还没现身。


    “钙片的广告,还挺有名的呢。”


    他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开始打电话。


    心上人的电话持续关机,他有点担心,又给沈翌打了过去,让他帮忙问问孟恒,有没有项东鎏的消息。


    之后他和楚瑜去了指定地点,刚准备拍摄,王叔打来电话,问他有没有项东鎏的消息。


    “没有啊,我联系不上他,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又被关起来了。”


    “江少爷,老爷和夫人有没有找过你?”


    这把他问的一头雾水,他回答没有。


    “那再等等吧,说不定没事。”


    王叔的这通电话,让他莫名的感到不安,他问王叔这话什么意思,王叔又说没什么,随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站在原地思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昨日项东鎏走的匆忙,离开前的神情状态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之后就一直联系不上人,王叔还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通电话。


    不安,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一旁的摄影师催促着他快点,他不禁烦躁,嚷了一句“催什么催!”


    本来他就没什么名气,还敢发脾气耍大牌,当场被pass了,让他赶紧走人。


    “草!走就走!老子还不想拍了呢!”


    他此刻根本没有心思拍摄,比起心上人的下落,一个广告算个屁。


    他把钱包给了楚瑜,让对方先打车回家,或者去哪里逛逛,他有急事要去处理。


    或许是之前的阴影,他直奔那家黑诊所,抓住一个医护人员就问:“项东鎏是不是被关在这里?!”


    “你干什么呀!你抓疼我了!”医护人员使劲挣脱着他的手。


    他是无心的,可一进来这里,之前那些心惊胆战的画面浮现在眼前,他不自觉就用了蛮力,很是抱歉的松开了对方,又客气的问:“项东鎏是不是在这里,带我去见他。”


    “你是家属么?就算是家属也要有主治医生的许可才行。”


    “那就带我去见主治医生!”


    当他来到办公室,上来就让医生开个价,要多少钱,才能把项东鎏放出来。


    医生一头雾水,简单了解过后,说项东鎏这位患者已经出院快一个月了。


    他一脸诧异,没再关进来,那人去哪了?


    他抓着医生的衣领,双眼直勾勾的问道:“你没骗我?”


    医生慌忙摆手,眼神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他迅速开往项家,可来的匆忙,没带梯子,周围也时不时的有人经过,他没办法翻进去,便一直在周围徘徊,看能不能碰到个熟人什么的。


    别说,他还真看到了一个外出的佣人,是个工作有些年头的佣人,他认得对方,对方自然也认得他。


    他迅速上前将其拉到没人的地方,问对方项东鎏是不是被关在了家里,对方摇头表示没有。


    “真的不在家吗?你别骗我,我现在没带着钱包,如果你肯告诉我的话,等我下次见到你,会给你好处费的,十万?一百万也行!”


    佣人的表情复杂,他看不懂,但知道没有人能拒绝金钱,他果断摘下自己的手表,递给了对方,继续道:“这表价值三百万,给你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不会说是你说的,好吗姐姐?”


    佣人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心急如焚的江椿水,迅速将手表藏在了袜子里。


    “少爷真的不在家,之前挨家法那次,是被关了几天,但之后就没有被禁足过,少爷一夜未归,老爷和夫人也在找他呢,还说……还说是不是和江少爷你在一起。”


    “哪有,我也联系不上他,你说挨家法,什么挨家法?他还挨过家法?”


    佣人点了点头,将那日触目惊心的过程告诉了他,只见江椿水眼眶微红。


    这事儿,他压根不知道,不知道心上人因他遭受了这样的对待,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好想现在就抱着对方,跟对方说一声对不起,都是他害得。


    他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佣人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告别一声之后,匆匆离开了。


    他站在原地琢磨,项东鎏即没在家,也没被关起来,还能去哪呢?或许是身体结合过的原因,又或是二人的心紧紧相连,他总感到很不踏实,有一种莫名的不安,那种感觉很强烈,像是某种声音在呼唤,呼唤他去寻找对方。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江母来电,他还来不及说喂,电话那边已经开始了咆哮。


    “江椿水!我说你就不听是不是!你是不是又和项东鎏鬼混了?赶紧让他回家!他母亲打电话来,话里话外的说你把他拐走了,拐的家都不回还关机,气死我了!你在哪呢?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我真没和他在一起,伯母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反正就是在赖你呗!说项东鎏本来听话懂事,现在连公司都不去了,电话也关机,一声不响的消失了,让你把他劝回正道,这给我气的,我都想骂她,你赶紧让他回家,不然什么都赖你!”


    他长叹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他真的不知道对方去了哪里,别是出了什么事,实在不行就报警找人。


    江母让他先回家,不然项母再打电话来,她说不清道不明的。


    无奈之下,他只好又赶回家,结果前脚刚进门,一个陌生电话就打了进来,接通之后是孟恒。


    孟恒问他,是不是联系不上项东鎏,江椿水说是,还问对方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昨天他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语气不对劲,说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让我照顾好你,我了解他,如果没出什么大事,他不会叫我阿恒,可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刚才伯母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他一夜未归,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你赶紧找找他,我也在四处打听。”


    本来江椿水就够心慌的了,得知这样的事,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突然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可他却一点头绪和线索都没有。


    他不停在屋里徘徊,猛然想起一个同学,是个IT达人,听别的同学说他在通讯公司上班,他立刻问对方,能不能调出项东鎏的通话记录,看看他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谁,在什么地方打的。


    “这属于隐私诶,你以为说调就调,除非是本人或者公安机关,其他人员是无权获取他人信息的。”


    “五百万!把他的手机信息全部调出来,拜托你了!”


    “我去!行,我现在给你查!”


    钱多好办事,这话没毛病,他现在只需要坐等即可。


    大约半个小时,同学发来一个文件夹,钱也不是白收的,他把项东鎏这一年的讯通记录全调了出来。


    江椿水立刻打开电脑,没两分钟就看到了让他震惊的短信。


    不然你和江椿水都得死???


    他慌乱如麻,心脏骤停,这显示是一条彩信,图片是什么他看不到,但上面有地址,他闪现般冲出了房门。


    路过客厅,江母见他刚回来又要跑,勒令他哪也不能去,可他就像听不见一样,“嗖”的一下人就没影了。


    他火速赶往了目的地,走进了废弃的修理厂,没有发现心上人的身影,但他在地上看到了铁链,以及对方的皮鞋和黑袜。


    他给那个电话拨了过去,修理厂隐约响起了手机铃声,紧接着电话接通了。


    “喂!我是江椿水!你是不是抓了项东鎏?快把他放了!有什么冲我来!”


    他说罢,对方竟挂了电话,片刻后,几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为首的依然是雷父。


    “你就是江椿水啊,我是抓了项东鎏,但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


    “他人在哪里?你和他有什么恩怨?有什么恩怨可以沟通,能先把他放了吗?”


    这一次,他出奇的冷静,对方人多不说,而且没有看到项东鎏,他不敢草率得罪对方。


    雷父打量着他,眼神令手下把项东鎏带出来。


    当他看到心上人像是牲口般被拽着胳膊拖出来时,他连呼吸都停止了,望着对方的惨状陷入了呆滞。


    第69章跪求项家无果


    眼前的心上人,比那日在诊所见到的模样更加惨不忍睹,他冲上前跪到对方身旁,双手将对方的脑袋捧了起来,望着他的身上的伤痕,江椿水心都碎了。


    “他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将心上人搂在怀里,转身冲雷父嘶吼。


    “这是他的报应,你可知他是怎样对我家雷猛的?如果你知道我儿子受了怎样的虐待,你都会对他感到发指,我劝你还是离这样的人远点吧。”


    雷父生气归生气,但不会牵扯到不相关的人,因为他不知道项东鎏是因为江椿水才这样做,目前对江椿水没有敌意,讲话也很平和。


    江椿水怔住了,雷猛?


    他迅速转动大脑,想到了之前蒋峰的话,联系不上雷猛、被仇家寻仇、一辈子打不了拳击,还有眼前的状况,他想他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


    “雷猛他……怎么样了?”


    “我儿被这个畜生拔掉了八颗牙,鼻梁粉碎性骨折,整个下颚多处断裂,还遭受了什么皮肉之苦我无从得知,又被注射了某种违禁品让雷猛染上D瘾,再喂他损害大脑的药物,最后把我儿丢在了疯人院门口,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吗?这是畜生!你可知我儿的母亲,每天以泪洗面,我们的悲伤,你怎么能体会。”


    他闻言,望着怀里的心上人,内心五味杂陈。


    这手段的确骇人听闻令人发指,但……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因他而起,当他听到雷猛的伤势和自己一样时,他便深知,项东鎏是为了他才这么做。


    他紧紧的将对方拥在怀中,眼泪悄然滑落,这一刻他才知道,项东鎏是真的爱他,背地里为他做这种事。


    “对不起,是我,都是因为我,是我和雷猛比赛打输了,他为了我才这么做的,我愿意为雷猛的事承担责任,您想怎么拿我出气都行,求叔叔放了他吧!”


    江椿水不傻,更不是不明是非,项东鎏做了这种事,雷父一告一个准,那时心上人不仅有牢狱之灾,还会被人唾骂,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所以才低声下气的和雷父坦白。


    从雷父的表情来看,他很意外,直勾勾的盯着江椿水,是不是撒谎他一看便知。


    可不管真相怎样,伤害雷猛的人是项东鎏,他恨的也是项东鎏。


    雷父冷哼一声,内心不禁感叹,这对同性恋竟然是真爱,江椿水这小子有点担当,可博得欣赏就能放过他们吗?不可能的,雷父势必要为儿子报仇。


    “雷猛的一生都断送在他手里,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他么?你想报警也没关系,我这个年纪了,当个杀人凶手也无妨,但在那之前,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叔叔!我求您了!我不报警,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求求您了,放了他冲我来,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他只是听令与我,真的都是我的主意!求求您了……”


    他泪眼汪汪的乞求对方,试图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可雷父又不傻,怎么可能信他的。


    “这样吧,雷猛这辈子是够呛娶妻生子了,恨不得时刻都得有人看护,他这一辈子你们都要负责,让项东鎏他爸赔偿一百亿,我再考虑是否放了他。”


    一百亿?!


    江椿水瞪大了眼睛,就算拿江家来说,这都不是小数目,他长这么大都没接触过这么多钱,一两千万顶到天了。


    “如果赔偿了钱,您就会放了他么?”


    “我只说考虑一下,但如果他家里连这点歉意都没有,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好!都听您的!那……那能不能先送他去医院?求求您了!我怕他有生命危险……”


    他卑微的乞求,雷父却无动于衷,满不在乎的掏出一支烟,缓缓道:“他下毒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去吧,早点去,说不定他还能少受些折磨。”


    他擦着眼泪,心疼的望着心上人,吸着鼻子轻抚着他的脸庞。


    等我,我会带你离开的。


    他小心翼翼将心上人放平,又看到他身上的伤,还沾着辣椒面……他忍不住哭出了声,这得多疼啊!


    “叔叔……求您了,先送他去医院吧……我求您了!”


    他跪在地上,面向雷父,给对方磕了几个头,他都没给他父亲磕过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他什么都不要了,只希望心上人平安无事。


    “去吧,说不定我一会儿反悔了,赔多少钱也不放人。”


    雷猛与江椿水年纪差不了几岁,雷父见到对方这样,心底还是有一丝触动。


    他沉默的抽泣着,又看了一眼心上人,飞速跑了出去,开上车就往项东鎏家里赶。


    路上,他哭的稀里哗啦,泪腺打开就关不上了,长这么大都没这样伤心过。


    他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眼前不停浮现心上人的惨状,他心痛如绞,宁愿被抓的是他。


    当他赶到项家,项父项母正在会客,他顾不上礼仪教养,上去就打断他们的谈话,哭着让项父救救项东鎏。


    夫妻二人一怔,疑惑的望着他,两秒后,项父又转向了客人,表情有些不太好看的说:“不好意思陈律师,今天先这样,等晚些我再联系你。”


    “没问题项先生。”


    宾客离开,江椿水立即管项父要钱,说要拿一百亿去救项东鎏。


    “什么?什么一百亿?”项父眉头微皱的问。


    “你在说什么,东鎏他怎么了?”项母焦急的问。


    他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将雷父抓了项东鎏索要赔款的事说了出来,项父问他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敢说实话实说,避重就轻的说,项东鎏把他儿子打傻了,雷父要报仇,不赔钱就不放人。


    项母大惊失色,又问他项东鎏为什么要打人,一向斯文的儿子又怎么会把人打傻了。


    他犹豫不决,要是坦白是因为他,想必项父项母会更反对他们在一起,可不说实话,他又想不出理由,最后在项母的催问他下,他还是说了出来。


    “他……他是为了替我抱不平……因为,因为那个人在台上把我打伤了……”


    他攥着裤子垂着脑袋,不敢直视二老的眼睛,他知道,二老一定会讨厌他,恨他。


    他静等二老的训斥,可他们竟然一言不发,这比打他一顿还恐怖。


    片刻后,项父问有没有雷父的电话,江椿水心头一紧,战战兢兢的把电话告诉了项父。


    项父走到一旁去打电话,他听不清二人说了什么,只见项父的表情越来越阴沉,再一看项母,对方正在瞪着他,那眼神,像是在说:都怪你,都怪你!我恨死你了!


    三分钟左右,项父走了回来,他眼神复杂的望着江椿水,开口道:“你不是我儿子,我无权管教你,但这里是我的家,希望你不要再来了。”


    “伯父……伯父对不起,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鎏,还求您先去救他,之后要杀要剐我都愿意承担。”


    “救他?那逆子给了你那么多钱,你去救吧,做了这等有辱家门的事,我就当没他这个儿子,从今往后,他的生死再与我无关,请回吧。”


    他惊愕的停止了抽泣,难以置信的望着项父。


    怎么会……怎么可以?怎么能不管他的死活?


    “咣当──”


    他跪在了项父面前。


    “伯父!!!他是您的儿子!您怎么能不管他呢?您是吓唬我的对不对?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纠缠他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勾引的他,他才做出让你们失望的事,我保证再也不见他了,求您了!别不管他,他已经被折磨的昏了过去,拖得久了,他会有生命危险的!”


    他双手抓着项父的裤管乞求,可项父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又跪着走去项母的面前求项母。


    “你是个骗子!你答应过会离开他,可到头来,迷惑的他背叛了我们,还造成了这样的后果。”项母的眼中满是厌恶与恨意。


    “伯母……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你走吧,那逆子给你的钱,你可以拿去救他,救的活,你们就过着遭人唾弃的日子,救不活,那是他咎由自取。阿祥,送客!”


    项父无情的说罢,背手转过身去,显然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他跪着往前走,却被管家拉了起来,一边劝说一边将他架到了门口。


    他难以接受的站在门口,望着里面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呆滞了几秒,又飞快开车往家里赶。


    此刻的天气就像他的心情一样糟糕,乌云密布,还掉起了樱桃大的雨点。


    路上,在距离家的位置还有几公里的时候,一条窄路发生了事故,再加上瓢泼大雨,这条路堵的一动不动。


    他拼命的摁着喇叭,结果前后的车子都按起了喇叭。


    路况堵的水泄不通,就算救援来了都过不去,他等不及了,熄火后下车跑着回家。


    他顶着狂风暴雨,穿梭在车子的缝隙间,想起项父项母的话,他边跑边哭,已经不知道眼睛里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六公里多的路,他十五分钟就跑回了家。


    第70章老丈人霸气救姑爷


    昨日江父喝的有点多,今天在家休息,此时正在和江母闲聊,说着儿子的拳击事业,结果江椿水落汤鸡般的出现在他们视线,走过来“咣当──”一声就跪下了。


    “爸!妈!求求你们救救鎏吧!他快被折磨死了!求求你们了!”


    见到自己的父母,他忍不住委屈的放声大哭,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父母的身上。


    夫妻二人愣了一秒,相视一眼后,江母一边拉他起来,一边问他发生了什么。


    “呜呜呜呜──他,他为我打了人,对方让他爸赔一百个亿,他爸不管他了,呜呜呜呜──”


    他哭着不肯起来,项母瞬间就红了眼眶,从来没见儿子哭的这么伤心。


    “一百个亿?就算打了一个连,也赔不了这么多钱啊。”江父说。


    “到底怎么回事,你先来起来。”


    江母又一次将他拉起来,可他干脆跪坐在地上,想着父母不答应他就长跪不起。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让你起来说话,你非得跪着!”


    “呜呜呜呜──妈,都怪我,都是因为我……呜呜呜──”


    他哭的厉害,江母都不忍心再大声讲话。


    而江父有些动怒,他不喜欢儿子这么没出息,就算是给父母下跪,怎么能为了别人下跪。


    “快,你爸要生气了,先起来再说。”


    他无视了母亲的话,掏出手机,把电话打开雷父的界面,递给父亲,哭着让父亲打给雷父。


    江父接过手机,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并自报家门,问对方什么意思。


    “什么?这真是项东鎏干的?”


    “就算是他干的,一百个亿未免也多了点吧。”


    “那你随意,他又不是我儿子。”


    说罢,江父挂了电话,望着江椿水喘着粗气,简直气到爆炸,可看到儿子哭的伤心欲绝,他又舍不得责骂。


    “他爸不会不管的,赶紧给我起来,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呜呜呜──真是的……他爸真的不管他了,还把我赶了出来……呜呜呜呜──他做那些都是为了我……”


    江父望着他,用自己的手机给项父打去了电话,问是不是真的如此。


    “那吃里扒外的逆子不要也罢,我项家以后没有这个人。”


    “老项,你是认真的吗?”


    “一百个亿,去换一个背叛父母的逆子,你会去换么?”


    “我借你三十亿。”


    “大可不必,他不配。”


    江父多少有点震惊,这儿子当真是不要了。


    待电话挂断,江椿水抓着父亲的裤管,又继续求了起来。


    “行了!他亲生父亲都不舍得花一百亿救他,我又凭什么要救他,你以为一百亿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吗?”


    “爸!!!我求求您了!我以后都听您的!给您做牛做马,让我娶谁我就娶谁,保证不再和他纠缠,您就救救他吧!钱我卖肾卖血也会还给您的!我求求您了!”


    他哭着说罢,连连磕起了响头,瓷砖被他磕的“DuangDuang”响。


    这一幕,江父江母心疼的直想抽他,可他哭的撕心裂肺,他们根本下不去手。


    江母蹲下来将他拉起“好了好了,一会儿再磕傻了,本来就不聪明。”


    他一把搂住母亲的脖子“妈,求求您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们的,救救他吧,他都是为了我,如果换做被抓的是我,他肯定死也会把我救出来,求求你们了,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还学会威胁了是吧!那你去死吧!你们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


    江父气的呵斥他,江母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


    “不许瞎说,他爸妈舍得他死,我可舍不得我儿子死,乖,别哭了,妈帮你想想办法。”


    孩子毕竟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江母最终败给了他,不停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至于江父,也只是气话而已,他说归说,却在脑子里思考着对策,一百亿,除非把公司卖了,不然还真拿不出这么多现钱来。


    就在此时,王叔到访。


    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便知项东鎏多半是出事了,低沉的问了句:“他还好吗?”


    江椿水哭的说不出话来,而江父叹气,江母摇头。


    他缓缓走到江椿水身旁,单膝跪地的摸了摸他的头,将手里档案袋交给江椿水,哽咽的说:“江少爷,少爷交代我,如果他失联24个小时以上,就把这个交给你。”


    他暂时停止了哭泣,疑惑的将袋子打开,是份股权转让合同,他不太懂这些,被江父拿了过去,只见江父一脸震惊,项东鎏将项氏集团自己的股份都转给了江椿水。


    根据项氏集团目前的市值,28%的股份,约有20个亿左右。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说?怪不得老项这么生气。”


    江椿水迷茫的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这上面有你的签名,等于你接受了这份合同,他父母不恨你才怪。”


    江父指着他的签名处,他看了看,说不是他签的。


    当然不是他签的,他压根都不知道这事,是项东鎏模仿了他的笔迹替他签的,他哪里知道,项东鎏在挨家法之后,每天都在忙这事,想方设法征得董事会的同意,必须要有一半以上的股东同意,他才能把自己的股权转让,并且要瞒着父亲悄悄进行。


    所以,在项家时,项父一直重复,项东鎏给了他那么多钱,说的就是股权的事。


    他将合同拿在手里,望着心上人和自己的签名,彻底破防,眼泪如泉水般大量涌出,抓着父亲的裤管又开始磕头,一个使劲,瓷砖裂了……


    “够了!你给我起来!你要再哭,我就不管了!”


    “快快快,快起来,你爸会救他的。”江母将他拽了起来,心疼的吹着他的额头。


    “呜呜呜呜──妈、他真的很爱我,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连爱他都不敢承认,我现在承认了,我爱他,我也爱他……”


    江母长叹一口气,这个地步还能说什么呢,或许她是不能理解,但她见不得儿子这幅模样。


    江父掏出手机,联系了几个老朋友,之后便让江椿水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等下跟他走一趟。


    “爸……咱们能拿出这么多钱么……”


    “救他也不一定要用钱,你想你老子变成穷光蛋睡大街吗?”江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想不到父亲有什么好办法,只知道心上人得救了,感激涕零的抱住了父亲。


    儿子的这个拥抱,距离上一次已经时隔十多年了,江父的心里也感到了温暖。


    “你小子,把我也弄的一身湿,走吧,赶紧去洗洗,一会儿人就到了。”


    他点了点头,飞快的跑上楼,用最快的速度搞定。


    当他与父亲都换上干净的行头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出门 ,父亲却不慌不忙的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他催促父亲动身,父亲却让他等等。


    “等什么?鎏伤的很严重!不能再等了!”


    父亲一个闭嘴的眼神,他不敢再吭声,只好站在原地不停走动。


    半个小时后,他听到院子里有鸣笛声,父亲这才起身,看样子是要出门了。


    他跟随父亲往出走,看到院子外的景象瞪大了双眼,二十几两黑色商务,车牌一水的豹子号,车里的人看到江父,下车打着伞过来迎接。


    这架势,看上去有点像黑恶势力。


    他跟随父亲上了为首的车,一位黑西装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他,说了句:“江大哥,这为位是令郎吧,都这么大了,真不错。”


    江父与来者嘘寒问暖,江椿水竖着耳朵旁听,原来对方真的是道上的人,而且跟他老爸挺有交情。


    他从来没听说过,他老爸年轻时也在道上混过,因为人狠又仗义,混社会时人缘很好,结交了几个铁兄弟,来者便是其中的一位。本来江父混的小有名气,但认识江母后,为了给恋人安稳的生活,才开始发展的房地产事业 。


    到达修理厂门口,二十多辆车有序的排好,江椿水下车都不用自己撑伞,再一看后面的车队,乌泱泱的一群人,统一的黑西服加寸头,看上去老有排面了 。


    江椿水急切的带路,一大帮人就跟他身后,也许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但他真有一种当大哥的感觉。


    走进修理厂,他给雷父打电话,对方的人马也走了出来,还是那样拖拽着心上人,他刚要跑过去,江父眼疾手快的将他拉住,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这个场面,对方的小喽啰们眼神中露出了惊慌,但雷父临危不惧,面不改色的望着对面的人马。


    江父见项东鎏此刻的惨状,面色凝重,别说江椿水了,他都看着揪心,主动开口道:“把项东鎏放了。”


    “你是项东鎏的父亲?我看不像,所以你们是不打算赔偿了?”


    “赔不赔偿的,先把孩子放了。”


    “你应该是江椿水的父亲吧,怎么这小子他爹不来,反倒是不沾亲的人来,是不是这小子的命,任由我处置了。”


    “谁说不沾亲,他也是我儿子。”


    此言一出,在场人都感到震惊,江椿水更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