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莉娅把手贴在车窗上，窗外的风景快速掠过她的眼睛，哥谭的车水马龙逐渐远去，她来到毗邻哥谭的记者中心大都会。


    达米安坐在她的旁边，“TT”了一声。


    尽管邀请莉娅去游乐园玩，但提姆不打算亲自去，以“达米安与她最亲密，不会引起应激反应”这个理由打发了达米安，昔日刺客联盟少主只想在假日中训练自己，提升体能，现在却被赶来和小姑娘玩。


    他的内心很不爽，但也只能忍着。


    莉娅换上了新衣服，自从她搬到韦恩庄园，再加上那天后，布鲁斯变得对她很好，她几乎有用不完的裙子、吃不完的饭了！她穿着白色连衣裙，一条褐色腰带，粉色外套，蓬松的银发遮住发红的耳尖，看起来像个棉花糖。


    达米安暗中思忖，她看起来毫无还手之力。


    稍微欺负一下就会哭的样子。


    “好梦幻。”莉娅还在不断评价，手指贴在窗户上时，留下一团白色的雾气。


    达米安循着莉娅的视线看向窗外，只看见少女湿润的红唇。柔嫩，绵软。饱满的唇峰和完美的唇形水润的嘟起。


    他不合时宜的想起数天前咬破他嘴唇的吻。酥酥麻麻的电流自脊背升起，窜过脑干，直通大脑。那瞬间的快感与灼痛混在一起，难舍难分。


    达米安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瓣，喉结在吞咽中上下滚动。


    “？”似乎是感受到少年过分专注的视线，莉娅下意识地转过头，“达米安。”


    “嗯。”蜜色肌肤的少年慵懒地回应，像饥饿的饕餮在忍耐一顿大餐，拉过了莉娅的手。


    女孩的手光滑整洁，做花环时留下的伤口完美修复，达米安的手带着密密的茧，磨得人掌心发痒。


    这也是魅魔的能力？不管做什么都不会留下痕迹？即便莉娅最近在做家务，皮肤仍旧细腻光滑。


    无用的能力。达米安嗤笑一声，莉娅莫名感觉自己被羞辱了，眼皮垂下，有些不愉快。


    “不给你拉我的手了。”莉娅振振有词，试图推开达米安，少年没有捉得更紧，反而用修长的手指裹住了她的手。


    纤长的指节每一寸都绷紧到极致，完全盖住莉娅的手指，达米安轻巧地说，“你松开，就不能去游乐园玩了。”


    “哇……”莉娅被激到了，连忙摇头，把达米安的手握得更紧，“我会紧紧抓着你的，不会走散的。”


    达米安的嘴角终于扯出一个愉悦的弧度，“那就好。”


    负责开车的阿尔弗雷德：。


    阔佬家的车一般有后座静音，他可以假装没听到，并升起隔音装置。但这实在是太令人欣慰了，他决定回去多给莉娅小姐做甜饼。


    让达米安专门分给她吃。


    *


    “这里和哥谭完全不一样。我记得是叫大都会……？”莉娅在热闹的游乐园左看右看——这里的建筑风格、人类和哥谭市完全不一样。


    哥谭是座纸醉金迷的城市，同时蕴藏着危险。地里埋着恶魔，空气有污染，水源也在哀嚎，处处透露着阴暗的气息。


    明明距离哥谭不到一百多公里，大都会的情况却截然不同。这里的每个人仿佛都心怀希望，建筑色彩明亮，设施涂满彩色油漆，就连逗乐的小丑也满脸带笑，笑容健康而纯粹。


    似乎所有人都能在这里获得幸福……


    “大都会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达米安瞥了眼小丑，确认哥谭的“老熟人”没跟到大都会来，“外星人随时可能占领这座城市，人们只能坐视不理而无能为力。”


    “我知道哦！”莉娅欢乐地举手，“前两天大都会才被外星人入侵过，但是超人打跑了他们！把奇形怪状的东西丢进外太空里！”


    达米安瞥了莉娅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阿尔弗雷德教我用手机刷tik tok。”莉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智能手机，上面播放着《超人与超级小子拯救大都会！》的新闻，超人和超级小子的脸都被画上了大大的爱心，脸上P了个Super hero的文字。


    达米安：“……”


    “少刷手机。”


    他憋了半天，只能这么说，试图让莉娅停止没有营养的信息摄入。


    达米安微妙的尴尬了起来。


    “我也有刷哥谭的新闻哦。”莉娅展示般给达米安看《罪犯穷凶极恶，但罗宾略胜一筹！》的新闻报道，里面说罗宾打断了罪犯的锁骨和胫骨，折断了他的手腕，女孩还点了爱心和收藏。


    达米安有些开心，但绝不会在明面上表达出来。莉娅纯粹的夸奖总能让人心情愉悦，而她似乎从不在意他的手段，甚至适应良好。


    这令他开始好奇她眼中的世界。也更期待她眼中的自己被如何看待。


    他正在被需要，被期待，被爱。


    这是每个接触莉娅，并被划进社交圈里的人，都能感受到的。


    轻松的空气逐渐变得凝滞起来，莉娅乐呵地收起手机，远方的摩天轮吱呀吱呀地转，无数小灯缀连在一起，在摩天轮上画了个大大的笑脸。


    “咦，达米安？”一道声音打破了喧闹中的宁静。


    黑发少年凑了过来，拍了拍达米安的肩膀。他的头发微卷，这令他的头发看起来很蓬松，额前的刘海卷曲，却未遮住视线，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外套，胸口露出红黄蓝三色的S型标志，“你怎么会在这……”


    他的话在瞬间停顿了。


    任谁看见达米安的身边站着个女孩都会惊讶，莉娅埋头刷手机，凭超级听力，乔纳森听出她在刷tik tok上的新闻，还是《星球日报》的报导。霎时间世间的一切与万物都消失了，只剩下眼前娇小如春樱的少女。


    耳根烫得惊人，乔纳森的脸火速红了起来，心跳快得他不知所措，用力过猛导致干渴。他的脚不由自主地距离地面漂浮了三厘米——能力不受控制的发动了。


    达米安眼疾手快，把乔纳森摁了下来，“肯特！你是想在这里引起骚动吗！”


    “嘿，达米安！我才没有！”乔纳森愤怒地抗议，足底终于重回地面。可那噗通噗通的心跳怎么也止不住，“你身边这位是……”


    “……她好可爱。”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达米安的脸阴沉似乌云。


    莉娅不着痕迹地吸了吸鼻子，仿佛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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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沁入心脾的香味，女孩转头看向乔纳森。


    好美味的一个人……


    不对，莉娅，你等等。她暗中谴责和唾弃自己，你在做什么！你不可以觉得一个人好吃！


    但黑发蓝眼男孩与达米安的美味截然不同。假如达米安是辛辣的糖果，尝一口舌尖就会麻痹，那乔纳森的香味就是太阳，晒过的被子，暖洋洋的向日葵……散发出一种强大而温暖的力量。让人控制不住想在他身上扒一口。


    按照魅魔的判断标准，基本上是x能力越强的人类就越好吃越美味，但乔纳森已经超出人类的好吃范畴了，非人类吗？


    “谢谢你，你也很好吃很可爱。”莉娅一本正经地回复。


    声音也这么好听！！乔纳森差点没控制住又飘起来了，像只毛茸茸的金毛犬被梳了毛发，梳得舒舒服服的。


    达米安：。


    受不了了。


    她分明在说“很好吃”，乔纳森这个蠢货！分明连对方的名字、身份都不知道！


    知道莉娅的魅魔身份让达米安升起短暂的优越感，很快就被交换姓名的现实戳破。


    “我叫乔纳森·肯特。大家都叫我乔，你也可以这么叫。”


    “我叫莉娅，现在在当女仆！你好呀。你是达米安的朋友吗？”


    莉娅的声音又软又柔，乔纳森刚想回答，就被达米安拽到了一边。


    少年用物理隔开了乔纳森与莉娅，两人产生的化学反应令他不悦。


    莉娅的脑袋冒起一个问号，但还是乖乖等待着。


    游乐园的旋转木马少了一匹马，滑滑梯少了一个出口，据说是上次大都会被入侵时外星人砸的。没记错的话，超人也因此陷入了苦战。


    那个超级反派好像叫做……毁灭日？


    鉴于达米安刚才的警告，莉娅选择了不看手机，两手撑在崭新的栏杆上，用手掌支撑着下巴发呆。


    另一边，达米安拽着乔纳森，恶声恶气，“你想做什么？”


    乔纳森一脸无辜，“你和她在约会吗？”


    “没有。”


    “你在追求她？”


    “不可能。”


    乔纳森的脸变得跃跃欲试起来，红晕尚未褪去，“我只是想和她玩。”顺便追求她。


    这似乎是年轻氪星人的第一次一见钟情，一颗雀跃的心无处安放，就连指尖都在兴奋地战栗。


    达米安的脸黑得不能再糟糕。


    一种玄妙的感觉自他的心中升起——若不阻止乔纳森和莉娅，结局会令他不快。


    心脏被攥紧似的不悦感。


    莉娅被游乐园旁边的抓娃娃机吸引，一个又一个玉桂狗挤得娃娃机满满当当，大耳朵的蓝色小狗舌头是粉的，眼睛是蓝的，像极了乔纳森的眼睛。狗狗的脸带着卡通式的红晕，这点也很像乔纳森。


    女孩从外套的大口袋里掏出一个明显是男士用的钱夹，在里面翻硬币。


    “我来吧。”乔纳森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少年的手搭在娃娃机上，露出腼腆而灿烂的笑容。


    手中空无一物的达米安：。


    肯特。


    他居然用了超级速度。


    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