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的梓川和优里西已经完全打疯了。优里西监督两次暂停全用光了，梓川监督也不得不要了一次暂停。


    下场的时候，在队友都在猛攻时仍坚守最后一道防线的夜久卫辅已经累到整个人都在冒热气了。他将毛巾盖在脸上，直接躺在了椅子上。


    优里西自由人更惨。他虽然后面能够将玩家的扣球接起来了，但接了几球后就被砸下了场。昼神幸郎被扣球砸到手指脱臼，也不得不下场。还有一些优里西替补球员，基本上都是上场没多久又被迫下场了。


    玩家作为始作俑者上一局一直在塔塔开，扣球和发球都打爽了，但是体力条已经开始变黄了。


    他坐在板凳上，小口小口地喝着水，争分夺秒恢复体力。


    “夜久，”饭纲掌轻轻喘了几口气，努力维持平静的语气：“下一局前半场上替补？”


    夜久卫辅扯掉毛巾，露出一张满是红晕的脸，他瞥了眼玩家依旧白皙、完全看不出体力消耗的脸蛋，在心里短暂地为玩家恐怖的体力咋舌后，他轻轻点了点头。


    “横山，”夜久卫辅看向兴奋的一年级自由人，他认真：“拜托你了。”


    横山奏兴奋：“放心吧前辈！我会把球接起来的！”


    夜久卫辅：“……”


    不，这样更不放心了！


    不过……


    二年级自由人将视线落在正在休息的玩家身上，心下稍安。


    虽然北川在平日里就是最大的不靠谱来源，夜久卫辅想，但在比赛里，北川羽带来的安心感无法比拟。


    他只需要呆在那里，就象征着胜利。


    ·


    这是他第一次踏上全国大会的赛场。


    一想到这里，横山奏的心脏就扑通扑通的跳，几乎快要跳出胸膛。他小心地瞥了眼正在擦汗的饭纲掌，又小心翼翼地将视线挪到了玩家身上。


    要即将和北川前辈一起比赛了——！


    横山奏兴奋地想。


    他和玩家一同配合的时间少之又少。往日在学校里，玩家大部分时间配合的自由人都是夜久卫辅，剩下的时间，玩家又会溜到其他学校去玩野生的自由人。仔细算算，整个一年级除了金子星能经常和玩家一同比赛外，其他两个一年级都很少见到玩家。


    但一年级没有人不崇拜北川前辈。


    哪怕是一直都很沉默的吉田隼人，通过横山奏的观察，他也能肯定这家伙绝对也崇拜北川前辈，只是这家伙藏得很深。


    毕竟，那么帅的扣球发球拦网，甚至接球都那么漂亮的王牌，很少有人不喜欢！哪怕横山奏是自由人，他也很喜欢！


    有北川前辈和饭纲前辈，这场比赛一定很顺利……自己的实力终于可以展现出来了！


    满怀着对比赛的憧憬，横山奏踏进了赛场。


    很快，他就发觉事实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


    再次站上赛场，玩家发现粉桂圆NPC变成了一个不认识的NPC。


    玩家茫然地将那个NPC按着肩转了几圈。饭纲掌他奇怪的动作，主动询问：“小羽？怎么了？”


    玩家语气里满是真挚的疑惑：“这谁啊？粉桂圆呢？”


    饭纲掌：“……夜久吗……夜久暂时下场了。”


    玩家遗憾地拖长尾音：“怎么会这样……”


    玩家不再继续深究这个NPC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他只匆匆扫了眼横山奏的等级，便不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转而观察对面。


    “啊，”玩家瞥见站在后排的星海光来，脸上露出了一个雀跃的表情，他开心：“你上场了，粗眼线！”


    优里西终于将等级最高的粗眼线NPC放出来了吗？好耶！


    玩家顿时来了兴致，他往前进一步，抬起右手，手指插入球网，眼睛直勾勾地瞧着星海光来，笑容甜蜜：“终于把你逼出来了……超不容易的！”


    因为能上的队友都被玩家砸下场、替补席只剩下自己能上场的星海光来一时没反应过来玩家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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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比赛开始，梓川的米峰敬二开始发球的时候，星海光来才反应过来玩家所说的话里所包含的意思。他相当震撼地抬头看了眼玩家。


    ——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


    第二场比赛，两队的上场队员都有了一些变化。优里西除了主将、副将和自由人还在外，其他三个位置都被换了一遍。


    梓川这边，水上元司没体力了，水原洋二便顶替了他的位置，和佐藤海斗打对角。米峰敬二上场，和饭纲掌打对角。玩家的开场位置被挪到了二号位。


    发球区，米峰敬二将球用力在地上拍了拍。他双手夹住排球，而后将它换成左手拿起，挺身站立。


    哨声吹响，他迈出一步，同时将排球自下而上抛出，随后起跳用力扣下。


    排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过网后迅速急坠。四号位的优里西副将上前跨出一步，侧垫起球。诹访爱吉跳传七号副攻，平拉开快攻过网。


    饭纲掌和佐藤海斗组成的拦网没能防住。眼见着排球即将落到地上的时候，玩家从侧边突然出现，他伸出手臂，单手勾起排球，然后迅速起身准备下次进攻。


    饭纲掌还没调整好，他的方向不适合传球，水原洋二便上前，稍稍有些生疏地将球传到网前。爬起来的玩家垂直起跳径直扣球，排球重重钉在地板上。


    梓川：优里西


    1：0


    ·


    第二球，玩家和饭纲掌故技重施，打了一次第一场里出现的先缓步再转向加速扣球的把戏。因为先前比赛里后半场实在太激烈，以至于优里西对这个扣球都有些忽略，现在玩家又帮他们回忆了起来。


    看着优里西球员懊恼的神色，玩家在网前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唉，年年考年年错。”玩家用叹息般的语调抑扬顿挫重复：“年年考年年错啊！”


    优里西球员：“……”


    虽然他们早就知道北川就是这样很爱挑衅的家伙，但是，还是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