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同住

作品:《敌国皇子的温柔圈套

    崇都皇宫,文帝巡游完刚刚回京,就迎来了五皇子身亡的消息。


    伏安殿内,喻贵妃难以置信地走到盖着白布的尸首边,扶着侍女的手,泪如雨下,差点儿站不稳。


    不久前陆哲还欢喜地入宫请安,此刻却冰冷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文帝虽未有喻贵妃那般悲痛欲绝,但也难掩低落之情。


    陆川在殿上垂首站立,等待文帝开口。


    近来崇都无事,他便与好友前往雁州一游。


    谁知有人在城郊发现了一具尸体上报给雁州官兵,一搜查此人腰间竟五皇子的令牌。


    恰好陆川在雁州,辨认出那具尸体就是陆哲,将他带了回来。


    听当地人说,几十年间,确实有几人在此意外坠崖过。


    且仵作已验明,陆哲确实是因坠崖而亡。


    然而料想之中的质问却没有到来,文帝并未多说什么,只与喻贵妃说会派人去查,又交代公公厚葬陆哲。


    刚刚回到沉盼坊不久的岳华绮还心有余悸,本想安生待在府上闭门不出平复几日。


    然而却没想到这几日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


    无论是去沉盼坊的路上,还是夜里回府的路上。


    又或是去饭馆、首饰铺还是钱庄,岳华绮感觉总有一双眼睛在暗地里盯着她。


    这日沉盼坊临近打烊,岳华绮一人独自走在小路上,没成想突然从暗里蹿出几个黑影。


    他们出手迅速,让人猝不及防,定是练家子。


    好在陆川与程霖恰巧路过街头准备回府,立刻冲上前去挡下几人。


    见已经被人发现,得不了手,几人果断撤离。


    来到陆川府上,岳华绮讲起近几日所遇到的诸如此类的情况。


    “或许与喻贵妃有关。”


    她大概也知道陆哲此行离开崇都是为了抓岳华绮,如今痛失爱子,自然容易把错归咎到岳华绮身上。


    岳华绮皱起了眉,这里不比在玄州,没有亲信的护卫可以时刻保护安危。


    而喻贵妃派来的人身手不凡,也定然不会轻易放弃找她的麻烦。


    陆川转身望向岳华绮,隐隐有了想法。


    “不如,你暂时搬来我府上住?我府上恰好有几间空房。”


    岳华绮心里一震,呆呆地看向陆川。


    “我府上的护卫都是可信任之人,能够保证这里的安全,且府上的下人你也都熟悉。不过若是你不愿意也没……”


    “好。多谢。”


    陆川直视着岳华绮坦然的眼神,眨着睫扬起了嘴角。


    也不知自己的心思有没有被发现。


    这日一早,陆川府上的人就来到了岳华绮府上搬东西。


    府上本来就没安置什么,她也没多少要搬的。


    除了简单的衣裳首饰,大多都是些从玄州带来的古书。


    下人们急得像一阵风,一转头就已在去陆川府的路上了。


    此回岳华绮是要在这里住下,兴许还会住挺久的时间,和先前几次的驾轻就熟不同,她反而有些紧张。


    听程霖说,陆川今日入宫还未归,就先由侍女领着她去空房安顿下来。


    沿着小径一路来到她住的屋外,岳华绮有些愣住。


    这分明就在陆川的寝屋旁,甚至附近就是他的书房,透过书房的木窗正好可以看见她这屋的门。


    岳华绮犹豫地开口,“府上就这一间空房了吗?”


    侍女还未回答,先对上了程霖的眼色,瞬间了然于心。


    “姑娘,府上的空寝屋一直没人住,其余的都还未收拾出来。这间大小合适,位置……也好!”


    岳华绮拿着东西进了屋,里面的布置和玄州岳府的有些相像,屋里的陈设显然都是崭新的。


    像是谁特意早早就安排好的。


    也没再多想,岳华绮望向窗外。


    这位置倒是也有个好处,就是她也看得到陆川的书房。不过他的面色看起来却不太好。


    踏进书房坐在一旁,才知道今日文帝特意宣了陆川进宫谈事。


    岳华绮捏紧了衣角,生怕文帝发现了什么,意欲降罪于陆川,或是他们之中的谁。


    好在文帝没有对陆川下手。


    “陛下就这么放过了你,也不再追究陆哲之死了吗?”


    “凡事没有证据,谁也无法随意定罪。再如何,也与我们无关。”


    陆川见她眉目尚未舒展,只放开了衣角,轻咬下唇,仿佛还不放心。


    “说来确实有些奇怪。父皇生性多疑,按理来说不会轻易揭过此事,我总觉得他知晓陆哲此行是为了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岳华绮也往这个方向想了想。


    陆哲要以她交换凌妤,到文帝面前状告,恰好此时文帝外出巡游,未免有些太巧。


    陆川还说,这次陆宣陪同文帝前往附近几个州县,他在宁都发现了疑似前东宫卫率的踪迹。


    而宁都,是陆淮的辖地。


    陆淮,和先太子皆是楚皇后所出。


    东宫卫率在先太子陆咏去世后就无归属,渐渐地淡出朝野视线。


    如今在宁都出没,指不定和陆淮有些关系。


    岳华绮一听又提了一口气,她听闻过南垣几位皇子间的关系,也清楚知晓如今夺嫡之争,各家之间都水深火热。


    哪位皇子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影响最终的结果。


    “不过,你把这些事都告知给我,真的无妨?”


    岳华绮扬起嘴角,歪头看向陆川。


    陆川低头一笑,佯装思考,“那你既已知晓我们这么多事,我是不是要把你留在身边才能安心了呢?”


    “这是要把我放在你眼皮子底下看管起来,不让我乱跑出去通风报信?”


    岳华绮一手托着下巴,故作乖巧地看向陆川。


    见她扑闪着眼睫,瞪着圆圆的眼直直看着自己,陆川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要你做我们的军师,如何?”


    “我很忙的,而且,要给报酬。”


    “想要多少,我给便是。”


    近几日岳华绮暂住在陆川府上,出行还有府上护卫陪同,盯着她的人也渐渐没了动作。


    听陆川说,喻贵妃丧子后始终郁郁寡欢,闭门在宫中连陆宣都不肯见。


    可说来岳华绮也一直好奇,明明陆宣和陆哲都是喻贵妃的亲生骨肉,她却从来只重视与疼爱陆哲,面对陆宣时反而总是淡漠忽视。


    那日秋露会上岳华绮就有所察觉,陆宣和陆川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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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起,喻贵妃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他,好似他二人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见岳华绮回忆得入神,又娓娓而谈,陆川挑了挑眉看向她。


    “你好像很关心他?”


    一听,岳华绮坐直了身,起初她未言语,但又听出他语气里的怪异,随即又放松下来。


    “问问而已。你不是说要我做你们的军师吗?我总需要多了解一些二皇子的事,是吧?”


    说完岳华绮悄悄瞄了一眼陆川,他只继续翻着手中的书,但翻页的速度如此快,不知心思到底在没在书里。


    “不过,你为何那么笃定继位的一定会是二皇子?”


    此刻陆川放下了书,交握双手。


    他说陆宣有远见,善用人,又心系天下,或许那个位置生来就属于他这样的人。


    “那你既无意于太子之位的争斗,却如此尽心尽力的帮他,比起至高无上的帝位,到头来你能落得什么好处?”


    陆川摇摇头,“所求不同。事成之后我想要的,于我而言比那些更重要,也更为珍贵。”


    岳华绮还想追问,他所求的到底是什么。


    可陆川只吹熄了灯,让她早些回去歇息。


    宫里的事目前有他们的人处理,追查旧东宫卫率的事情她暂时帮不上忙,事情尚未有别的进展,岳华绮便安心待在沉盼坊里。


    可这么待得久了却也发现,铺子打烊后,就时常不见汤禧的踪影,特别是在她搬去陆川府上之后。


    问洛娘和巧叔,他们也没一个清楚的,只是偶尔起夜会见到他屋子里深夜还亮着灯,还说有时他会莫名有些焦躁。


    说来也是,这几日汤禧的精气神确实一般,面上也常有倦意。


    她决定去找汤禧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说会不会耽误他在店里做工,若是长久这样下去定会影响到他的身体。


    借着月色,寻着小路,岳华绮来到沉盼坊后院,见汤禧拿着口弦独自坐在台阶上。


    岳华绮走上前在一旁坐下,问起他的近况。


    汤禧此时面色平静,并没有遮掩的意思,反而是岳华绮对他的直言不讳有些惊讶。


    “其实我也不是现在才发现我会有这样的症状。早在很久以前,那时我还没有离开西羌,我就发觉自己偶尔会控制不住地变得很躁郁。”


    汤禧回忆起少时在西羌的往事,家族虽大,可族规之下,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的父母是谁。


    且自从他发现自己的脾气怪异后,儿时的好友也渐渐远离自己。


    “待在我身边的,就只有蛇虫。”


    可与汤禧初识时,加上在沉盼坊的这么长一段时间里,岳华绮并没有发觉他所说的自己脾气怪异。


    汤禧垂眸看向手中口弦,“后来我发现,独自吹奏口弦竟能让我内心沉下来,所以一旦我发觉自己不对劲,就会这么做。”


    岳华绮点点头,此时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许久相处下来汤禧也算是沉盼坊重要的一份子,此前只知道他来自西羌,却不曾听他说起过自己的往事。


    “如今你既然在沉盼坊中,那和大家就是一家人。若是你愿意留下,那便继续在这里,巧叔,洛娘,还有大家都彼此照料。若是你还是想走,那也由你。”